颠颠簸簸地,还扬起一骑黄土,果然是荒凉。
就这样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前面方才出现一座四方的围城,前面一幢是监狱行政大楼,这是白霜拍戏的主要场地,因为她演的是一个有良知的女狱警,帮助女囚们争取人权最后却不幸被奸恶的典狱长陷害而死。后面一幢便是女子监狱,三层楼,虽然不高但很坚固,房子很旧看起来阴森森的,有点恐怖。
第一天拍戏,是女囚4927被冤入狱的一场戏,按监狱标准要剃头、缴物、换衣,女囚都是短发的。贾振林很严格,不允许戴发套,天真倒欣赏他的严格,就狠了心剪掉了蓄了多年的长发,剪了一个齐耳的西瓜头,看起来倒多了一份清爽与洒脱。
拍了几天戏,白霜因为水土不服突然生病了。这天下午大家也便早早的收了工,天真吃过晚饭,一个人在看剧本,突然有人敲门,开了门,是导演。
天真一愣:“导演,您有事?”
导演站着微笑地说:“是啊,我来讨论一下你的角色问题。”
“哦。”天真以为是自己演的不够好,她知道贾振林的要求十分严格。
这里的旅馆十分简陋,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导演便随意地坐在床上,天真泡了杯水递给导演。
“童天真,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导演接过茶同时抬头问她。
“为什么?”天真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因为她觉得跟导演两个人并排坐在床上实在怪怪的,要是站的太近,又好像她俯视着他,也怪怪的。
“你跟白霜正好相反,她是静美人,静若处子;你是动美人,动如脱兔。白霜的美是惊鸿一瞥,只要第一眼看到就会发觉,你不一样,你是越看越有味道的,恕我愚钝,第一次没发现,现在才发觉了。”
“呵呵,是吗。”天真摸了摸脖子,被男人这样夸实在有些不自在。
贾振林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腰,天真便冷不防地扑到在他怀里,天真奋力推开他,“**!导演,你干嘛啊!”
导演的两手却紧紧地把她环在怀里,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童天真,你在怪我吗?没有那么早的发现你的美,没有让你跟白霜一样一举成名大红大紫。”
天真抬头骂道:“你有病!放开我!”
贾振林便乘机伸手扳起她的下巴,欣赏地看着她的脸:“真美!”然后捏住她两的两腮,疯狂地吻上去。
天真胡乱地抓到刚才放在床沿的一杯水,便拿起来倒在贾振林头上,贾振林被这热水一烫,本能地放开了她,哇哇直叫。
天真站起来胡乱地擦着脸上的口水,“妈的,你给我滚!”她以为贾振林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一时失了理智,泼了水便会冷静。
没想到贾振林还是一把把她熊抱住,“听说童天真脾气倔,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倔!” 天真又开始拳打脚踢,可是贾振林力大无穷,天真根本不能挣脱,反而被他横抱起来抡到床上,按住她的双手,用身体压在她的身上,
“你最好乖乖地听话,把我伺候舒服了,你要多红就能多红!”
天真奋力挣扎,“伺候你大爷!你给我滚开!”
贾振林涎着脸,色咪咪地笑着,“好啊,你不愿意伺候我,只好我来伺候你了……”说着用舌头在她脸上乱舔,天真受不了了,用力吐了口唾沫在他脸上,导演只得把她两只手交到一起按住,腾出一只手来擦脸。然后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道:“臭□!”
天真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混蛋!你打我!”
贾振林嘿嘿一笑,摸着她的脸,“你乖乖的,我就不打你!你的脸比白霜还滑呢,我也舍不得呀!”于是又去舔她打红的脸,同时用腾出来的手去解天真的扣子,解了两颗后,天真胸前露出雪白细嫩的肌肤和性感的锁骨,贾振林忍不住了,有用舌头去舔她的脖子和锁骨。他好像什么都喜欢用舌头来体验。
“救命啊!救命!唔……”天真大喊了几声。
贾振林发火了,抓起桌上的餐巾花把她的嘴堵上。“童天真,你喊啊!你是不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在你房间里勾引我?我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什么人脉都有了,你说出去没人能信你的,媒体会帮我洗的一干二净,不过你呢,你这样的大嘴巴,别的导演也不会喜欢的,以后就没人找你演戏了!自己好好想想吧!”贾振林拍着她的小脸,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的脸尖细,像极了得势的老鼠。
天真脑子里浮现出三个字:潜规则!伪男跟他说过的,现在她总算明白了。
贾振林以为天真会温顺听话了,就放开她的手,没想到天真抓住他的肩用力往边上一推,他就掉下床去,天真赶紧坐起来扣好扣子。
贾振林火了,这丫头看来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会学乖了,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明晃晃地拍了拍天真的脸,架到天真的脖子上,恐吓道,“童天真,你果然倔啊!你是不是想剧组出点事故,说你太过入戏得抑郁症自杀身亡?”
冰冷的刀面碰在下颚骨下方,天真知道这个附近就是通往心脏的大动脉,一不小心血液就会源源不断地喷出来,血花四溅。她想象着,那样的情形,她真的害怕了,她怕死,很怕死,她全身颤抖着,哆嗦着看着他哀求道:“不……要……杀……我。”
“那你乖乖地把衣服脱了,别跟自己过不去!”
“好……”天真只得开始哆嗦着解开自己的扣子。
这时贾振林的电话响了。“妈的,哪个王八蛋这时候坏老子好事!”
一看是正啸。贾振林不敢接,但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贾振林有些紧张了,看了一眼童天真,又把她的嘴堵上,把刀子扣得更紧了,“你要是敢发出半点声音有你好看!”天真快要不敢呼吸了,只是惊恐地点头。
“喂,正啸啊,有什么事吗?”
“哦,振林叔拍戏进展的还顺利吗?”
“哦,挺顺利的。就是白霜生病了,你应该听说了吧!”
“恩……她跟我说了,所以我想明天过来看看她。”
“哦哦,那最好,她最需要你的关心。” 贾振林诡异地笑了一下
“恩。那些演员都还听话吗?——童天真……,她脾气不太好,您可别跟她一般见识。” 正啸竟然提到了童天真。
贾振林看着天真,她正惊恐地看着他,额头上细密的冷汗渗进鬓发,倒是十分可人。他微笑着用刀子拍着天真的腮边,说:“哦,呵呵,这丫头脾气实在是倔,不过你放心,她还是很听话的。”
“那就有劳振林叔了。”
就在这时,酒店附近监狱里的自动熄灯铃响了,贾振林吓了一跳。刀子一晃,天真的脖子上立马渗出血来,顺着颈部不断往下流。
“唔——!”天真忽然感觉到颈部有一阵痛,以为是要死了。
“啊,振林叔,你房间是什么声音?”
“哦,我在看电视呢,正放着绑架案。呵呵。”贾振林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他反应快,随便扯了个谎,语气镇定地说。
“哦,呵呵,那振林叔看电视吧,明天见面再说。”
“好。”
挂了电话,经过刚才的惊吓,贾振林已经精疲力竭,这个童天真实在太难搞了,他不想搞她了。
于是就收起了水果刀,天真立马伸手去摸脖子,满手是血,她快吓死了,她第一次感觉她离死亡这么近,忍不住抱着膝呜呜地哭了。
贾振林不耐烦地安慰道:“不过是条血痕不碍事。”
天真还是呜呜地哭。
贾振林便说:“童天真,别哭了!老子再也不会搞你了!”
天真这才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贾振林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又有些春心荡漾,补了一句:“除非你求我!”
说完恨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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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坐在床上又独自哭了一会,想起刚才的一切,仍然心有余悸,从小到大,她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结果今天她才知道这个圈子比什么都可怕,只是她无路可退了。
哭了一会,终于冷静了些,她想起西木,她想跟他说,但想了想又决定不跟他说,免得他又生气。只想听听他的声音,至少也会有些安全感。
“喂?”
“西木……”
“恩。你怎么了?”
“我演的角色太痛苦了,我受不了了。”
西木道:“天真,你不要太任性了,好好演,啊。”
天真一听他温柔的声音就无限想他,想看见他:“西木……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我没空啊,天真,你不要跟我闹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压力很大,我现在每天都要研究剧本控制成本指挥演员,有时候导的不好还要被她们说,你以为我就好受吗?你不要跟我闹了好不好!”电话那头西木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厌烦。
“哦……”天真从来没听西木这么激烈地说过话,她知道他最近在拍自己的戏,还是第一次导戏,压力的确很大。
“对不起。”西木可能觉得刚才语气有点过激了,又缓下来。
“没关系。”天真只有这样说。
“挂了。”西木就挂了电话。这次西木连“爱你”都忘了说。
天真想哭却已经哭不出来,她的眼泪刚才都哭干了。她只是感到空前的孤独。孤独,就像一群蚂蚁慢慢逼近,一点一点地啃噬她的心,她多想这时候有个人安慰她鼓励她或者哪怕只是陪她说说话,可是她知道不会有人了。
这时电话响了,竟然是伪男。天真调了调嗓子,不想让伪男知道她哭过。
“喂,天真啊,你在哪呢?”伪男一上来就问。
“在房间,怎么了?”天真奇怪伪男干嘛一上来就问在哪。
“哦,那就好。拍戏辛苦吗?导演……有没有为难你呀?”
天真从没觉得伪男这么贴心过,快感动死了:“恩……还好,呵呵,挺好的。”
“恩,那就好。要碰上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跟我说啊!”伪男说。
“恩!”天真感激地说。
“哟,我老婆叫我了,那我挂了哈!”伪男道。
“伪男……”天真突然说。
“怎么啦?”
“谢谢你!”
“嗨!我是你经纪人嘛!”伪男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剧组太虐人了,天真要受尽各种折磨啊!大家看到痛苦或桑心都给留个评呀,留评有好运哦~
☆、46发现蹊跷
次日;由于白霜生病,就先拍天真在监狱里的戏。这一场戏是天真饰演的生性倔强的女囚4927进入监狱后遭到其他囚犯的欺负和殴打,导致脸部受伤,鼻血不止。
“咔!童天真!表情不到位!你们几个动作不要太虚!稍微用点力!重新打!”
几个女演员还真地开始打天真。一个女的力道特别大;虽然打在身体上,不过却把天真打出鼻血来。
“导演,她真的流鼻血了!”导演助理在边上小声地说。
贾振林不理他,只对她们几个演员喊:“好,很好,不要停,继续!”
“咔!很好!够真实!休息十分钟拍下一场。”贾振林得意地望着天真。天真仰着头;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捂着肚子,走下场来;经过贾振林身边时对他冷冷“哼”了一声,她知道他在报复她,她是不会求他的。
隐忍。天真突然想起《演员基本素养》上的一条,这是她最欠缺的素质。
这时正啸来探班了。贾振林一看到正啸,马上迎上去,“啊呀,正啸啊,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哦,怕打扰您拍戏。”正啸四处看了看,因为天真剪了短发又穿着囚服,还仰着头,正啸根本没有认出坐在不远处的天真。
“白霜在边上的酒店,你快去吧!”
“哦。那我待会过来。”
正啸一走,贾振林便马上让天真去休息室休息。他知道正啸跟童天真以前是朋友,免得被正啸看到认为他虐待演员。
过了一会儿,正啸带着白霜一起过来了,大家都上去嘘寒问暖,白霜说身体好多了,下午就可以恢复拍戏。
贾振林忙说:“不急不急。身体重要。”
“导演,我真的没事了。”白霜灿烂地冲贾振林一笑。
“是吗,啊哟,正啸你看,你一来白霜就没事了。”
白霜甜蜜地正啸看了看,正啸没什么反应,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此时,天真从休息室出来,还是仰着头,一个剧务扶着她。导演很生气,对剧务说:“不是让她好好休息吗?出来干什么?”
天真仰着头什么也看不见,对着上方的空气冷笑着说:“导演,我要上厕所是不是还得憋着啊?”
正啸一听声音才知道这人是天真,她怎么变成这样?
白霜大惊失色地跑过去道:“天真姐,你怎么了?”
天真微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