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点回到岗位上吧,要不该挨骂了。”
看着劲拔的背影,自惭形秽。
直到过了凌晨,顾月白惴惴不安的心才释然,想必齐灼华等不到人应该明白她后悔了,定然不会再等。虫
可是……有个看上去很清纯的小美女忽然走过来说找她有点事,顾月白不认识此女,不想贸然听她的话,她便走过去跟阿扬套近乎,两个人似乎是旧识,阿扬看见她时,甚至会脸红,一直红到脖子里,然后便对着顾月白点头,示意她去一下,没关系。
顾月白微愣,想不到清纯美女把她带到这里,疑惑地看着她,她便嫣然一笑,“里面有人等你。”
说着,把她一推,便闯进了天字间包厢。一眼扫过去,包厢里烟雾缭绕,周围各色美女环绕,而沙发的正中间帝王一样坐着一个男人,左右两边都贴身挨着美女,一清纯一妖娆,各自伸出一只手沿着他的胸腹慢慢画圈,而他的衬衫也解开了三个纽扣,赤。裸性感的男性身材就这么袒露出来,而最赫然的是……他的双腿叉开,腿前蹲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小手蛇一样隔着布料撩拨他的某物,女人时不时抬头察看他的神色,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看上去霍然就是一位集清纯妖娆与一体的高中生模样,脸上带着讨好和欣喜。
顾月白一口浊气差点提不上来,片刻的惊愕之后,全身冰凉,居然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而他始终没有多看她一眼,目光迷离地仰望着上方,后背依靠在沙发上,嘴里含着烟,时不时会发出似享受的压抑闷哼声,每当此时,胯前的美女就像是吃到蜜糖一样,卖力地使出众多技巧服务眼前俊美无俦的高大男人。没人知道,她此刻是多么地欣喜幸福,暗暗渴求着眼前的男人,更梦想他能多看她一眼。
美女觉得挑逗够了,紧张地沿着裤缝找到拉链,慢慢地拉下来,整个沉寂的包厢里都听见金属拉链缓缓解开的声音,看见鼓掌的一团,美女的脸红的赛过番茄,小手颤颤巍巍地探进底裤,“啊~”好大好烫,脸如火烧云,然后便慢慢低头覆上去,圆润的小嘴害羞地张开,里面早已偷偷地分泌出很多津液,手也慢慢把庞然大物往外掏……
男人僵硬地坐着,心里惶然,顾月白……看你能忍到何时,今天,非逼出你的心意不可,我要的,从来不止是你的身体。
够了,够了。
没有任何的思考,没有任何的停顿,一杯酒刹那间泼上了齐灼华的脸,顾月白双目发红,隐有湿意,恨恨地出口:“你无耻!”
一杯冰凉的酒沿着他的脸滑进脖子里,他啥时绷紧身子,而蹲在地上的小美女惊叫一声,小嘴巴还没来得及去吞,双手却被男人大力摔开,见他站起来就走,不禁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腿,“先生,我做的不好吗?请你不要走啊。”
“放手!”他冷然出口,狠绝的语气吓得小姑娘颤抖地放开。
顾月白捂住嘴跑出了天字间,又一路冲出了天之阁,没头没脑地沿着马路疾走。
“顾月白~”身后,传来齐灼华焦急的喊声,他脚步如风地追了过来。
顾月白跑的更急,却是终究被他从身后抱住,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里,只觉得刺得肌肤发疼,怒不可遏地转身,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哭叫起来,“我讨厌你,讨厌你。”
脚步踉跄后退着,泪流满面地看着他,他定定地站住,脸色变幻莫名,“是你先惹我生气的,你那样说,要用我们之间正常的亲密来换钱,你不但侮辱自己,更侮辱我。”
“是我错了,我不该,可是……是谁说以后不让任何女人再碰他的,是谁的誓言?”
“既然你还记得,还这么在乎,又为什么口口声声要两不相干,你的若即若离,到底什么意思?”他怒吼,这种胶着的状态让他心碎不已。
顾月白呆住,是啊,她这是在生哪门子的气,人家即将成为季烟的丈夫,该生气的是季烟,她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可是,刚刚的那一幕,大脑里一点思考犹豫都没有就直接做了。
慢慢地冷静下来,止住泪水,挺直脊背,虚弱地强自欢颜,“是我一时冲动了,你……回去继续吧。”
说完,转身就走。
齐灼华猛然呆住,愣了一下,随即拔腿就追上去,顾月白觉得身后有异,不顾一切地横冲马路,惹来路过车辆的漫骂声。
“月~”随着一声痛彻心扉的疾呼,身后腾地响起一片刹车声,心里不妙地咯噔一下,顾月白转身往后看,正看见一具高大的身子背对着她慢慢倒了下去,身下不停地流出一摊血水,很快氤氲在地面上往外流动。
脑中忽地一阵发黑,走过去看清西装革履的一身黑,头型跟齐灼华一样,正无力地趴伏在地,一点声息也没,血越流越多……剧烈地天旋地转,身子软软倒了下去,眼前一黑,残存的意识里拼命呼喊着他的名字,没顶之痛吞噬着她的整个世界。
昏迷中,她看见齐灼华站在对岸与她相望,中间隔着一条河,怎么也不能走到一起,最后,她累得走不动了,停在了原地,而他掉进了河里,拼命挣扎,好似马上就要死掉了。
“齐灼华~不要~不要~”她惊惶地大叫,猛地坐了起来,全身冷汗,一睁眼,却看到了那个人,恍然若梦。
他依旧俊朗如昔,毫发不伤,嘴角抿了一丝笑意,温热的大手拉着她的,就这般静静悄悄地看着她。
周围四面白墙,这里是……医院?
眼前的男人是——齐灼华?
狠狠地拧了一把胳膊,真疼,不是在做梦?
“你没死?”她喜极而泣,伸出双臂就要抱他,可却看到他促狭的笑意时,手臂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他哪里凭她做主,见她动作停滞,自己便拉她入怀,温柔地亲着她的额头低笑出声:“吓坏了吧,呵呵,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总共叫了一千零一次,我好开心。”
顾月白讪讪的,想推开他又舍不得,左右矛盾,脸上也不好意思地红了,不住地发烫,可她死不承认,发力推他,“我才没有,原来你骗我。”
“我没骗你,是你自己看错了,那个被撞的男人不是你老公我,肯定是你心里太紧张太担心了,一被刺激,接受不了就晕了过去,当时我就站在你斜后面,你的表情我看的很清楚。”心里蔚然,就算她再不愿承认对他有深切的感情,可是心底却是真的在乎他,在乎到超过他的想象,否则,也不会昏迷的时候流着泪一遍一遍的叫他,把他的手抓的死劲。
原来是这样,闹了个大笑话。
顾月白脸色更红,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不住地捶他,“既然没事,放开我。”
“不放!你都为我晕过去了,说什么也不会放。”
好窘,好难受。
“跟我回B市吧,我不想一个人回去,没有你的家,永远是冷冰冰的。”
“我~”她还是犹豫,只是心中多了一份切肤之痛的不舍,刚刚的笑话只让她更清楚地认识到一件事,她的生命里若是没有他,不行……
“爷爷……”他忽而难过,坚毅的脸上隐有悲伤之色,不禁更紧地抱住了顾月白,伏在她颈项边困难地说话:“他得了癌症,最多只有两个月的寿命,临去之前,执意要我娶季烟,他以为孩子一定是我的,非要我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出生。月儿~月儿~你知道的,我从小等于没有父母,是爷爷一手带大我,平时多有忤逆不孝,可是临终之前我……”他顿住,爷爷胜过母亲胜过父亲,如今八十高龄,他不忍再拂逆他最后的心愿。
齐爷爷要死了?顾月白呆住,下意识伸臂抱住他。
下一章在1点左右~
正文第176节表白
齐爷爷要死了?顾月白呆住,下意识伸臂抱住他。
他的际遇她知道的,表面光鲜,内里艰辛,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内敛强势的一面,有时候在她面前,隐约能感觉到他也跟普通人一样地脆弱,是……只在她面前吗?懒
他湿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里,下意识推开他看看他的双眼,微红,隐有湿气,却无泪,希翼眷恋地看着她。
低叹一声,垂下眼睑,涩涩开口:“齐灼华,我……”咬唇,犹豫不决,他却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直面他,依旧霸道强势,她蠕动的唇散发晨露的微光,情不自禁地深深吻上去,舌头探入甜蜜的口腔,深深浅浅地吸吮,她舌尖微微的迎合纠缠,竟激起无穷畅然,胜过一场华丽激烈的欢。爱。
他擦着她的唇低声询问:“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嗯?”
“我……”心中甜蜜地紧缩,带着微微的酸涩,“我爱你,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无论如何你还是要娶季烟,不是吗?”
一个简单的爱字,让他激动的无法自抑,一把扑倒她狠命地吻,嘴里咕哝着开心的音符,不以为然地说:“跟季烟最多走个过场好让爷爷了无牵挂地走,如果……你连这一点都不肯原谅我,那我……”如果这个难关闯不过去,还提什么爱字呢?
事实上,他这么做对爷爷也是一种欺骗,心中有着愧疚难过,可是,除了此法,他不知该怎么才能两全其美?虫
顾月白纠结了半天纠结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好愤愤地瞪着他到处乱亲的嘴巴,“你别碰我,十年之内都不准。”
“不要,月~月~你再说一遍我爱你~再说一遍~”他越亲越激动,兴奋的跟初尝禁果的少年一样,唇间带着一丝轻颤,春风化雨般落在她的脸颊上。
顾月白脸色涨红,坚守的坚硬贝壳终于土崩瓦解,心里软绵绵的塌陷下来,看着这个大男人激动的傻样儿,又气又无奈,她明明是想与他撇清关系的,明明是讨厌他的,可是……可是……是谁的怀抱这般温暖,是谁的吻这般缱绻炽热?是谁令她牵肠挂肚患得患失?始终只有一个他,齐灼华三个字化成千万条情丝紧紧地束缚着她的心,越束越紧。
“我爱你!”清晰明白的话,字字如珍珠,落虹一样照亮他孤寂已久的内心。
“月~”他忽而专注地看着她莲花一样的脸,兴奋激动地说:“我想要你,现在~”
说着,不等她反应,薄薄的两瓣唇便隔着布料含住胸前凸起,挑逗起来,“啊~”她惊得后退,努力推他,他的唇如影随形,双手也上下其手,撩起火热的温度,两个人顿时纠缠成一团。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医院,不可能没有顾忌,眼光一扫门口,霍然呆住。
阿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面色苍白地站在那,手还放在门把上,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顾月白下意识推开作乱的齐灼华,面现尴尬,“阿扬~”
她一喊,阿扬才如梦初醒一样,眼光一闪,什么话也不说,抽身跑了出去。
“阿扬~”顾月白大急,翻身下床,齐灼华一把抱住不让她追出去,“别去,你能跟他说什么?让他认清事实再好不过。”
“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相信我,阿扬比你想象的要坚强的多,他会没事的,你去追他,只会让他继续误会你对他有意,长痛不如短痛。”
“你怎么就知道我对他没意呢?”
“傻瓜,你看他的眼神透着怜悯,这能算是喜欢或是爱吗?别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傻,只会往死里折磨爱你的人。”
确实如他所说,她喟叹,想不到他看的这么透彻。
“你爱我?”
他不回答,只是重重地吻住她的唇,高大的身体不留一丝缝隙地贴住她,沸腾的血液似在宣誓着什么,激荡着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她想要的答案,反而把她吻的快窒息而死了。
“这里是医院,你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医生说你没事儿,只是太过惊吓了,我带你出院好不好,我等不及了。”
顾月白翻翻白眼,冷冷推开他,“你刚刚不是被人家弄的很享受?”
听她说的生硬,脸上且有暗红,知道她气恼又羞愤,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只好一叠声地道歉,绝口不提那完全是特意用来刺激她的。
“哼!你去找你的乐子,我不管你。”他说什么也不能抹去那小姑娘碰过他的事实,当下跺跺脚,一扭身跑出了医院。
他形影不离地追出来,站到她的面前,拿出钱包,把里面的银行卡、现金、身份证,全部东西一股脑儿塞进她的怀里,顾月白莫名其妙,“把身份证给我干嘛?”
“我的人是你的,钱是你的,身份证给你保管,什么都交给你,只请你……不要不管我。顾月白,你知道的,你不能像我父母一样丢下我不管,爷爷走了,我只剩一个你了。”
他一个大男人低着头,目光恳切,举止幼稚,却湿了她的心。
于柔柔春风中,闻见轻而又轻的叹息,盈盈眸光望住他,灿烂地笑,低头,整理好他丢出的东西,问着他哪样该放哪里,他脸色逐渐难看,苦涩溢满眸底深处,“你真的要不管我?”
“不会!”无奈地瞪他一眼,“我只想恢复原样还给你嘛。”
“你收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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