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混乱,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走到三个男人的战场边。
她好歹也学了一段时间跆拳道了,季秋的本事她清楚地见识过,丁健看起来也挺强悍,这么两个强悍的人打齐灼华一个,不嫌胜之不武吗?
她跃跃欲试,居然有点想上前帮忙的意思。
齐灼华眼角余光瞥到她,心里一沉,为她,有些分了神,分了心,“走远一点,小心伤着你。”
他一拳一脚把季丁两人逼得后退,抽身回来对顾月白说话,猛然间觉得左侧腰空气涌动,虽然及时弓身后退却仍是挨了季秋誓不罢休的狠狠一拳,豆大的冷汗立刻凝聚而出,一抬头,冷眸寒光直逼上季秋面无表情的脸。
顾月白同时捂住嘴啊了一声,有些恨季秋的乘人不备,可他们又是正在打架,齐灼华退回来似乎是他自己的错,一团乱麻,把她的心和思绪全跟着搅乱了,脚步却下意识地后退,不想再让齐灼华因为她而吃一点点的亏,他看上去好痛苦的样子,不知道身上受了多少伤?
当真是惹怒齐灼华了,不等腰间疼痛缓和便猎豹一样上前,红着眼奋战,在季秋面前虚晃一拳却是一脚踹在了丁健腹部上,这一下,让丁健跌到地上半天缓不过气,而他自己也被季秋乘机狠狠砸在了胸侧,却是丝毫未退一步反而迎头直上,一个空中跃起肘关节击到季秋肩窝处,疼得他冷汗直冒,后退几大步弯腰喘气,却仍是不服输,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几个大步又冲了上来。
顾月白看得心惊肉跳,紧张不已,好像在看黑帮老大混战,即使是没有拿着大刀胡乱砍杀,徒手搏击的残忍凶悍也吓得人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佣人们除了张姨远远望着这一幕,其他人早不知躲到哪儿发抖去了。
“别打了,你们都疯了吗。”顾月白冲着三人大叫。
“不把他们打趴下就要让季烟回来,你同意吗?”齐灼华蓦然吼了一句。
顾月白一呆,眼睁睁看着丁健重新站起来,眼神比刚刚愈加狠厉,隐约透出嗜血的光芒,这些人……是打红了眼,越战越勇了。
她看见齐灼华又被丁健偷袭成功,他只是一味的绷紧脸颊,沉着坚毅地应对一切变故,所有的疼痛从他脸上看不见丝毫,唯有他浑身湿透的黑色衬衫昭示他力战的艰难。
顾月白忽地不忍再看,转身,一步步冲上楼,跑到主卧室的阳台上,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竟刺得她眼睛发痛。
外面阳光正好,大厅里的三个男人却混战的黑天暗地。
她看着阳光透过银杏树翠绿的树叶,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光影,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消逝,光影不知不觉移动了好远的距离。
这段时间具体有多久,顾月白不得而知,只是觉得这一天,这一刻,过的异常的漫长。
她呆呆地站在阳台上,心里空空落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光影被一阵风吹乱,她辨认不清,腰间就忽然多了一双手臂。
他站在她身后只是紧紧抱住她不说话,他大战之后沉重的呼吸,他咚咚如擂鼓的心跳声,他强烈的薄荷味,不知为何,顾月白能清晰地感知到,陡然心脏开始扑通扑通乱跳,是愤怒他被打趴下了不得不让季烟回来?还是担心他会受伤?抑或是他凯旋而归的期待,更或是其他的什么情绪。
“我把季秋和丁健都打趴下了,你……高兴吗?”他灼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她忍不住一阵瑟缩。
缓缓转身看他,汗水在他脸上蒙上一层晶亮的光,眼角处有擦伤,下颚处也有,领口处……血渍……
“你受伤了?”她惊诧地睁大眼睛问,心里涌出莫名的潮流。
“不是我的血,季秋的。”嘴角牵起一抹弧度,为她好似在乎的样子,心里暖暖的,打这一架终究是值得的。
听见不是他流血,心里居然有点小小的安心。
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腰侧,他立刻嘴角一抽,疼的闷哼。
“我去拿药酒,帮你擦药。”
“我先进去洗个澡。”
她拿了药酒站在外面等,他很快出来,穿了一件黑色的睡袍,把胸口盖得严严实实的。
顾月白眯了眯眼,拉着他在床边坐下来,伸手就去扒他的睡袍却被他一手摁住,“你先去帮张姨准备午餐,我自己来。”
她当然不会相信他害羞不好意思什么的,更加狐疑地去扯他的睡袍,却听见他嘶嘶地叫疼,她猛地用力拉下,看见他上半身都是青紫交加,顿时有点傻。
季秋和丁健好狠的心,下手这么重。这得多大的力道才能在他肌肉结实的身上留下这么多青青紫紫?
腰侧那地方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不能碰,一碰他就疼的直冒汗。
“还是去医院看看,伤的这么重。”顾月白忧虑地看着,药酒不知道往哪里擦,难道要全身都抹?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没必要去医院,忍忍就过去了。”就怕她小题大做才不想让她看见,这点伤,以前经常有,不算什么。
顾月白知道他的话一般都不容置疑,只好默默把药酒倒在掌心慢慢地给他按摩伤口。
可揉着揉着某人就开始喘着粗气了,顾月白以为他疼的厉害,只好又放轻力道,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温柔地作祟,像是一把火烧的他难受。他哀叹一声,巴不得现在就扑倒她。
“吃了午饭你就好好休息,什么事也别做。”顾月白轻轻开口,齐灼华听着,莫不则声。
吃了午饭,他当真什么事都不做,只是来闹腾她。
她拿着一本书躺在睡椅上在阳台上看的正入神,他走过来夺过去,看一眼书名,皱了皱眉,“什么旧时明月还君明珠,酸的要命,不如陪我说话。”
顾月白斜他一眼,跟他……没有共同语言。当下闭了眼,懒洋洋的任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浑身舒服,心里恍惚起来,脑海里,依稀冒出家这个字眼,这里,是她住了九个月的地方了,算是与他一起的家吗?
“说话,说话~”他不依不饶地摇着她,顾月白瞬地睁开眼,这男人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啰嗦?
“说什么?”看在他把季秋打趴下的份上,分点精神理他一下也没关系。
“呃,你……”说喜欢,爱,好感,仰慕?他一样也问不出口,怕得到否定的答案,怕她愤怒地斥骂,只好挺了挺身子站了起来,“我去书房处理公事。”
不要命的男人,伤的这么重还惦记着公司。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把手探进她的睡衣领口,沿着滑腻的胸线慢慢揉。捏,顾月白不耐地拉出他的手臂,清辉似的眸光盯住他的脸,“今天你受伤了,不能安分一点吗?”
男人不理她,反而一提把她抱到了他的身上,逼着她跨坐在他腰间,两只手扶住她的纤腰,目光如烈火一样注视她,“每次都喊疼,换你在上面就不疼了。”
顾月白惊秫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睁大如泣如诉的双眸,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身子一跨,伏在了他前胸,“不要不要。”
“乖,今天老公被两个强人狠揍,也很累了。”他诱。哄着,奈何她死也不肯,他要翻身而起又被她摁住,水灵灵的大眼望住他,双臂一把把他抱住,小巧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今天不做不做,等你好了再说。”
“可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想起爷爷的话,心里不禁有些焦躁,让她怀孕……真是一件棘手的事。
“我大姨妈来了,今天做不了。”她扔下杀手锏,齐灼华只好哦了一声抱住她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他正常去公司,下午的时候却接到了张姨的电话,说小月来生理期肚子疼。
他立刻驱车赶回家,问张姨怎么回事?
“小月她以前一来生理期就会肚子疼,这次似乎严重些,疼得都晕厥了。”
齐灼华皱了眉,大步流星上楼进了卧室,顾月白正蜷缩在床上,像个蚕蛹,双臂抱着肚子,仿似疼得难以忍受。
他脱了外衣,上床,躺到她后面,伸出温热的大掌覆上她的小腹,力道均匀地转圈按摩。
顾月白在睡梦中终于放松了
眉头,沉沉地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齐灼华睡在她边上,眼睛已经合在一起睡着了,手却下意识地揉着她的小腹。
他夜夜努力不懈耕耘,她也跟着受了不少折磨,到现在也没怀孕,心里不禁有些沮丧。不明白当初只跟了他七天就莫名其妙怀孕了,现在想要却偏偏得不到。
沮丧。
“想什么呢?肚子还疼吗?”他忽然醒了过来,关切地看着她,眼里全是暖意。
顾月白感觉了一下,“不疼了。”
“那就好。”他松了手,起身就要离去。
他特意回来照顾她,着实有些让她吃惊,忍不住喊住他说了一声谢谢。
他脸色难看了一下,走过来狠狠亲了她一口,“夫妻之间,不谈谢字,要谈咱们就谈感情,嗯?”
他目光咄咄逼人,顾月白瞬然低了头不敢直视,心里空空荡荡的找不出个依附。
她还是不能接受他?齐灼华有些失望,在暗处苦笑了一下,呆呆凝视她半天殷勤叮嘱,“好好休息,时间到了就去吃饭,我回公司了,乖乖等我回来。”
照旧亲了亲额头,转身离开。背影依旧高大挺拔,却无形中透出了几分萧索之意。
她的生理期一过,他便日夜奋战,以前顾月白不愿跟他去公司,他也作罢。
可是现在……强势地拉着她去,也不怕她一张丑脸给他丢面子,到哪都要随身携带,而且他色胆包天,随时随地发。情,非要逼得她窘迫地跟他求饶才肯放过她,而且还乐此不疲。
顾月白痛定思痛得出结论:他根本就不想要孩子,根本就是想借让她怀孕之名行色…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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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44节骗子
顾月白痛定思痛得出结论:他根本就不想要孩子,根本就是想借让她怀孕之名行色…欲之事。
总裁办公室的附设套间里。
顾月白突袭齐灼华,后者一个不防重重地跌到床下,不敢置信地呆愣了半天,揉着屁股冒出一句,“老婆,腿功变厉害了。”懒
说着,厚着脸皮又来脱她的衣服,却被她猛地推开,美眸狠狠瞪着他,“别碰我。”
齐灼华愣住,脸上闪过惊讶,这一段时间他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顾月白站起来就要走,他一把抓住沉声问,“去哪?”
“回家。”她重重地答,受够了他的需索无度。
“我们还要……。”
“你别说,要是你真的想让我怀孕早该怀上了,也不至于快一年了都毫无结果。”顾月白仰脸看到齐灼华眸光瞬息万变,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不错,“那中药是避孕药对?”
他们并没有采取避孕措施,除了想到中药的问题上,再想不出哪里还有问题。
听她居然这样说,口气隐约带了几分肯定之意,齐灼华顿时心如刀绞,慢慢地松开抓住她的手臂,心里一阵阵疼起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顾月白回到家,那药是决计不再喝了。
齐灼华回去的时候便看到张姨站在一边,桌子上放着一碗药,顾月白冷淡的坐在桌边。虫
他走过去,端起碗举到她面前,她手一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全数泼在他的高级西装上,那热浸透了肌肤,生生地疼。
“再去熬一碗。”
张姨应了一声去了,他慢慢蹲到她边上执起她的手,一时间,胸腔翻滚不知该如何劝说,喉咙哽住,只低低说了五个字,“听话,乖宝贝~”
顾月白蓦然抽出手,明亮如日月的眼睛里一片清明,逼视着齐灼华,“你不想要跟我生孩子,我也不稀罕,自此以后,你别碰我,我已经受够你的折磨了。”
对她的疼爱原来都是折磨,折磨。
齐灼华浑身一颤,霍然站起身看着倔强的顾月白,张姨已然端了药过来,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接过来沉声命令,“喝下去。”
顾月白淡然处之,动也不动,他猛然钳制住她的下颚逼她张嘴,碗堵到她嘴边往里灌。
“咳咳……”浓黑的药顺着她嫣红的嘴角流了出来,蜿蜒到脖子上,一股浓烈的难闻气味散发出来。
顾月白涨红了脸,下巴被他捏的快裂开了,喉咙里被迫灌下的药,生生烫的她从嘴巴到胸口都疼,而且……那种极致的苦在心中蔓延,渗透四肢百骸,让她禁不住浑身抖起来。
灌完了,砰一声,碗被他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顾月白惨笑起来,声声悲苦,神情激动起来,“你……除了对我用强,还会什么?还会什么?”
她幽咽的控诉像一把利剑穿透他的身体,看不见的疼,她的惨笑更是化作万千细针扎进他的心脏,无数个小洞,慢慢滴血。
他冷峻地站着,面上寒霜罩顶。
顾月白颓然顺着椅子慢慢下滑,双臂环住双腿坐在地上,把自己卷成一小团,“到底要如何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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