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个女人从厕所里一出来便看见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孩用银色的刀划伤自己的脸颊,她的尖叫引来了更多的人过来,也包括送走季烟回来找顾月白的季秋。
季秋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夺下她手中的刀,怒吼,“你这是在干什么?”
顾月白对着季秋笑了一下,鲜血淋漓的脸看起来像恐怖片里的美艳女鬼,“我毁容了,你们是不是就肯放过我了?”
“你疯了,跟我去找医生,走~”季秋立马要带她去看医生,她不愿意,他就蛮横地打横抱起她,她又踢又打,始终不能让季秋停下。
经过走廊的时候,正巧看见何迪从病房里出来,顾月白朝他大喊大叫,“何迪,救我,救我~”
何迪一头雾水地冲过去夺下顾月白,一看见她的脸,顿时呆住。
“我自己愿意,我就要毁了这张脸,你们谁也不准逼我,不准逼我。”她用双手捂住疼到麻木的脸,慢慢地蹲下来,头埋进膝盖里,负伤的小兽一样只想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
季秋执意地还想带她去看医生,却被何迪拦下,“她活的太苦,如果这样能让她好过一点,我也愿意。”
季秋没法,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完美的脸上留下丑陋的疤痕。
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冬天。
B市郊区一块风水宝地刚刚建造了一栋温馨淡雅的别墅。
一共三楼,三楼有图书馆、视听室、体育室,二楼是主卧室,一楼有餐厅、大厅,衣帽间,书房,外间还有游泳池、花园……是个养生修养的好地方。
别墅有着一年四季都阳光充足的阳台,但是每一个阳台都有着高高的落地窗挡着,特制的玻璃,子弹都打不穿更别提能砸坏然后跳下去了。
还有……整栋公寓找不到一面镜子,无论是梳妆镜、穿衣镜、还是浴室里的镜子,原本该是摆放镜子的地方都被唯美的画代替,画中始终只是一个女孩子,清静淡雅的脸,幽幽凝望的水眸。
顾月白拿了一本书,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慢慢翻阅,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暖暖地照在身上,屋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窗外也进不来一丝丝的风,温暖的不像是在过冬。
“月~”高大俊美的男人走过来抱住她,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脸颊。
“怎么了?”他在她脸上留下一层口水,有些不耐地推他,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三个月了,我全好了,我们……可以生孩子了?”他语速很慢,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烫着她的肌肤。
顾月白直接把书砸到他的头上,“你给我安分一点好不好?断了九根肋骨一条腿,还胸腔积水差点没命还不安分,天天烦我。”
他瞬地攫住她不耐的红唇,舌头探进去温柔地试探吸吮,缱绻又强势地卷住她的小舌头品尝撩。拨,她瞪大眼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猛然间觉得身子悬空而起,已经是被他抱起来往卧室里走去。
啪一声,她的书掉了,心里有些慌,有些怕,“齐灼华,你的身体医生说……”
“嘘~”他把她轻轻安置在大的离谱的床上,身子覆上来压住她,“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你只要乖乖的别浪费我多余的力气,嗯?”
他把暖气开的更足一点,开始一件一件剥她的衣服,她抓住他作乱的手,盈盈眸光望住他,怯怯的咬住下唇。
“三个月了,还是不愿意?真是个让人闹心的坏老婆。”他停下,火热的掌心落在她纤细的腰间,轻轻摩挲。
“我……”她顿时说不出话来,三个月前,她顶着一张布满鲜血的脸走进他的病房问:“我毁容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仍是狠狠咬出四个字,“死不放手。”
她知道,这辈子想要脱离他是不可能的了。
那想要孩子只能跟他……
“你什么?”他目光灼灼地深深望进她的眼底,寻到了一丝犹豫的痕迹,嘴角不禁愉悦地勾了勾,她犹豫了,说明他的机会来了。
“我……”她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他的脸,偷偷地往后挪却被他不悦地摁住,“我有点怕。”
他一愣,促狭地笑了一下,“怕什么?”
痛恨他的捉弄,顾月白有意将他一军,瞪他一眼,“怕你身体还没好,一动就散架了。”
“小东西,这么不相信你的老公,那就来试试?嗯?”他扑过来抓她,顾月白叫着往后躲,巨大的床上,两个人你跑我赶,闹成一团。
“哎哟~”眼看着顾月白灵活的小身子就要跑了,齐灼华闷哼一声无力地躺到床上,顾月白一惊,走了回来,“喂,是心口疼还是腿疼?”
“嗯,两个地方都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伤口又裂了。”他躺着纹丝不动,只拿一双深沉的眼睛看着她。
顾月白小心翼翼地解开他黑色衬衫的纽扣露出结实的胸部,心脏的位置,有个接近
心形的伤口,周围刚拆线不久,有着淡淡的一圈疤痕,忍不住伸手去触碰,温暖指尖顺着伤口轻轻地划过,“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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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35节心纱
“还疼不疼?”
温暖指尖像是穿透了他的肌肤划过他的心房,引起一阵阵悸动颤栗。
“月~”他冷不丁拉她入怀,双臂缠上她的腰紧紧抱住。
这三个月来,自从他能动了这样紧紧的拥抱很多很多,每次他都像生离死别一样紧紧抱住她,仿若眼前人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了,永远也抓不住了。懒
阳台上的一幕像一颗毒瘤扎进他的心里,滋生出漫无边际的害怕,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害怕她会不要他,远离他,那感觉,痛不欲生。
“嗯?”她任他抱着,淡淡地应,脸贴在他的心口,听见咚咚的心跳声,快而稳健。
“我们两个人好好地在一起,不离不弃,好不好?”
彼时,冬日阳光正好,慢慢地斜射进来洒在白色的大床上,高大的男人身上趴伏着一个一脸疤痕的年轻女孩,眸光清澈'。。'如山涧溪水,浓密乌黑的发丝垂在男人身侧,在阳光的照耀下,两个人的周身都散发着懒洋洋的慵懒味道,尤其是女孩,周身像拢了一层薄薄的轻烟,飘渺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掉。
他忍不住失望地叹息一声,她想,有什么好叹息的呢?他是神,总有无数种办法禁锢住她的,只要他想不离不弃,哪管她愿不愿意?!
“冷不冷?”他低声询问,扯过一边的被子盖到两人身上,怕她冻着。虫
“唔,别盖,我要晒太阳,一点儿也不冷。”这里就是他建造的温室,外面的冷风吹不进来一丝丝,里面的暖气又开的那么足,还有温热的怀抱和阳光……真的一点儿也不冷。
他还是不放心,把薄被搭在她的后腰上,双臂搂住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医生不是说断了肋骨不能受压迫的,你还抱着我?”她动了动身子想下去,一来是觉得与他的和平相处太过不自在和怪异,二来也想起了医生叮嘱的话。
“我已经好了,你还不信?”他不满地瞪她,张嘴轻轻咬住她小巧的耳朵,含住舔。弄。
“我信,信,你别这样,好困,我要睡觉了。”说完,当真闭上眼睛睡觉了。
无奈地看她一眼,盖好被子,陪她一起进入午后的酣睡中。
晚饭是张姨准备的,也不知齐灼华从何处打听来,顾家只有张姨对她最好,所以他就把张姨给请了来专门照顾她。
自从小产后,她的身子一直不好,动不动就会晕过去,王医生私底下跟他说,她不但受小产失调所累更兼心情抑郁,弄不好会得抑郁症。
所以,他千方百计地照料她的身子顾忌她的心情,就怕她真的得了抑郁症。
吃了晚饭,他去书房通过网络查看公司业务,而她进了卧室里附设的小型浴池里泡澡。
这小型浴池是专门为疗伤休养建造的,齐灼华专门找来的老中医,开了不少强身健体凝神安心的草药,通过特制注入水中,每天晚上浸泡一次,都会觉得浑身舒畅,忧愁顿消。
圆形的浴池,水面上袅袅生烟,顾月白后仰着头靠在池边,打湿的发丝缠在脖子里,黑白的鲜明对比,双眸半眯半合,似惬意更似无心。
张姨轻轻走过来放下她的睡衣,看着她,心里很心疼,“好好的一张脸,为什么要毁掉?”
张姨对于她和齐先生之间的恩恩怨怨知道的不多,只听说他就是顾生当初要巴结的大人物,而小白就是被送给了他,后来怀孕两人结了婚,不知为什么自己划伤自己的脸来毁容,那得多疼,这孩子疯了吗?
可是齐先生也奇怪,每天对着她难看的疤痕不但不露一点嫌弃,反而整天又抱又亲,呵护的跟至宝一样,而她呢?恍若未闻未见,也有淡淡的回应,但始终觉得她的周遭有着一层真空,别人进不去,又像是她的心与人隔了一层纱,别人捅不破。
顾月白淡若清风地笑,捧起水洒到蜿蜒着紫色疤痕的脸上,十分缥缈地说:“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空心菜和洋葱,不也活得很好吗?
张姨还想说什么,眼角瞥见齐灼华来了,连忙躬身叫他,“先生。”
他点点头,示意她出去,然后旁若无人地脱光衣服,滑进浴池抱住里面娇小的人。
不是第一次这样抱住她了,可她依旧浑身一僵,瑟缩着想要逃开,如果,她真的没心了,那为什么还要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她不是没心,只是深深地藏了起来,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带上了厚厚的隐形玻璃罩,他触的到她的身体,可他碰不到她的心,那里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触不得,碰不到。
“月,这样——不好,你这样……让我觉得——难过。”他从背后抱住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明知道她有片刻的退缩却仍是圈住不放。
明明肌肤相亲找不出一丝缝隙,却感觉离她那么遥远,远到他觉得彷徨心痛。
顾月白怔了一下,在他怀中缓缓转过身看着他,手指覆上他迷人的眉眼,这双眼不冷漠的时候也是寡淡犀利的,偶尔的温情,在她眼中,全都透着一股子不真实和虚假。
他说他会难过?听在她耳朵里只有可笑。
“我洗好了,上去了。”她欲离去却被他拽了回来,还未及反应,灼烫的唇便从她的颈项一路滑至她的心口,隔着泳衣啃。噬最为敏感的一点,他只感觉到抱在怀里的娇躯僵硬如木块,周围温热的水包裹住彼此,也不能让她放松一点点,心里,顿时涌出无力。
手臂一松,放开了她。
高大的身子狼狈地后仰,靠到池边,看着她漠然起身走入内室。
晚上,他主动睡到了客房,一夜的孤枕难眠,总觉得怀里少了什么,每次下意识张开双臂去捞那具柔软的身子,都是空,睁开眼一看,原来,他睡到了客房。
睡不着,起身走到阳台上,拿出烟点上,狠狠地抽了起来,他没开灯,一片黑暗中,指间闪着一点烟火,快速地燃烧,封闭的玻璃窗,很快烟雾缭绕的开始呛人,他呼吸着这烟味,自我安慰地得到了麻醉似的畅然。
望着漆黑的天际,无声地嘲笑自己:齐灼华,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不确定自己了?
不知不觉早已扔了一地的烟蒂,使劲地摁灭最后一根烟,抽身回主卧室,即使被她憎恶,即使被她讨厌,即使不受欢迎,他也要紧紧抱住她,就算是空心的,他也要……纵然是隔着千层纱万重心防,他也决心一点点地撕下,此生,矢志不渝。
顾月白难得睡个好觉,他既没来吵她,也没有做梦,可到了大半夜了,偏偏又来了,那么熟悉的怀抱和气息,以至于她没有丝毫其他杂念的就落入了他的怀里,有的,只是被惊扰的不耐。
“乖,抱着我~”她不喜欢被他纳入怀抱,他只好把她抱到他的身上,让两人重叠到一起,让她避无可避地趴伏在他身上,而她似乎很没安全感,每每睡觉都是趴着,习惯了,她也不觉得难受,通常会猫咪一样倦在他宽阔的身体上,只是双臂喜欢叠在一起枕在下巴下不愿意抱他。
他今夜有些强势,拉着她的双臂抱住他的腰身,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顾月白困倦着,脑袋模模糊糊的只觉得他扰人睡眠好讨厌,鼻尖飘过沐浴后他身上薄荷的清凉气,混着一点点香烟味,她差不多完全清醒了。
“你又抽烟了?”他每次梗着脾气一个人去客房都会抽烟,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回来。
“嗯。”他回答,嗓音醇厚沙哑,下体的坚硬明显地抵在她的双腿间,夜夜如此,今夜,格外肿。大和灼热。
“月,……我等不及了。”说着,手掌抚上了光滑的大腿,不断向上攀沿,唇含住她细弱的脖子不放,吐露的都是灼热气息。
顾月白忽地闭上眼睛,呆在他的身边,这一天早晚会来临,她不是丢了心了吗?又何必在意?更何况在内心最最隐秘的一角,她抱着小小的希望,希望能再要一个孩子,陪着她过完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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