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见他来了,嘴角苦涩地抿了抿。
“灼华~”
第225节何谓恩爱?(含何迪)文/幽微红|袖|言|情|小|说
“灼华~我是个失败的母亲,小杰他……似乎不喜欢我。”。
腾静姝不无苦涩的说,眼神从未有过的黯淡无光,神色也是凄然。
齐灼华不知说什么好,只安慰她等小杰大一点明白了她的难处自然就好了。
屋里暖气开的足,腾静姝很自然地站到他身边等他脱下大衣,齐灼华道了谢错开她自己脱了挂到一边的衣架上,背后,她的嘴角忽地扯开一抹冷冷的自嘲。
夜里,小杰的烧直到天色微亮才彻底降了下去,腾静姝客气地叫齐灼华回去休息,顺便说些感激的话秒。
齐灼华回去洗了个热水澡便往暖烘烘的被窝里钻,见老婆睡得很熟舍不得吵醒她,轻轻躺在边上闭上眼睛准备好好休息几个小时,她却自动自发地贴紧他,缠的他紧紧的,眉梢眼角染上一丝满足的笑意。
他在外间办公的时候,顾月白收拾他昨天穿的衣服,衬衫领口居然沾了几根长长的发丝,她捏起来仔细地看,卷曲的带点儿粟色,确信不是自己的,那么,是…。。。腾静姝的?
她果然对齐灼华还是态度不明,不知道昨晚上她回来以后……打住,瞎想什么呢,他对她那么好,怎么会背叛?不就几根头发丝,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镤。
还是想办法让他签了合同是正事。
她观察了好久,见他每签一份文件都会仔细阅读,即使是信得过的属下也会浏览之后再慎重签字。那她那份合同要怎么签?
齐灼华埋首书案的头忽然抬起来,嘴角噙着一抹笑痕,朝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足足看了他三个小时的小女人招招手,“过来。”
顾月白啊了一声,朝他走过去,以为他累了,习惯性地走到他身后给他按摩,他舒服地哼一声,闭目享受,“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出神,我看着怎么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她的手微微一滞,很快恢复过来,“哪有啊,我是在想年夜饭在哪吃。”
齐灼华伸手把她拉到他腿上坐好,带点征求意见地看着她,“嗯,我已经想好了,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顾月白歪头看他,直觉告诉她一定跟腾静姝有关。
“年夜饭我们叫上何迪两口子和腾静姝母子,我们一家子一起聚聚,你看是在雍景湾还是我们自己家?”
他好脾气地温声细语,让人想不出理由反对,看在小杰的面子上她也不好反对,只是何迪他往年不是都回英国陪父母的么?
“何迪今年不回英国吗?”真要聚聚也好啊,到时候可以劝他们两兄弟喝酒,使劲喝,最好让齐灼华喝醉了,喝到神智不清目光涣散,她可以乘机让他画押签字。
“嗯,放心不下那个小女友,肚子都大了还到处瞎跑添乱,他天天得看着,还经常打电话跟我诉苦呢,看样子吃了不少苦。”
他说着,顾月白噗嗤一声就笑了,脑子里坏坏地想着英明神武的何大律师被一个小萝莉整的惨兮兮的样子,从上次的医院一幕略见一斑。
“就在我们自己家吧。”顾月白提议,雍景湾有过太多不好的回忆,她一点儿也不想去那里。
两人商量确定之后,就通知了张姨置办年货,好好准备年夜饭。
刚好三十那天,小杰身体也好了,齐灼华开车,边上坐着顾月白,后座是腾静姝母子,气氛诡异地回家。
原来何迪已经提前到了,许依可被迫穿上了难看的孕妇装,肚子圆鼓鼓的还楼上楼下地参观,活蹦乱跳的神气的很。
一见顾月白的面,就上前扯住她问,“听说你跟姐夫……呃~”说错话了,立刻接收到何迪的警告,她呵呵笑了笑,又瞄了瞄面无表情招呼着腾静姝母子的齐灼华,“呃~是大哥大嫂,听说你们很恩爱很恩爱?是吗?”
顾月白眉眼弯弯,点了点头。
许依可不甚理解,瞪大眼问,“恩爱是什么样子的啊?”她一脸茫然,毫无造作,真的是懵懂不知。
顾月白有点儿懵,不知该如何解释?何迪气不打一处来,赶紧轻轻揽住许依可,她扭打着不走,抓住他的衣襟执着地问,“你告诉我,恩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何迪瞪她,觉得太阳穴真疼,这到底是哪来的无情无义的小祖宗,就连人与人之间最常见的温情都不懂,气死他了,难怪他无论对她怎么好都体味不到,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老公,我口渴了。”顾月白想了想,蓦然朝着在调电视给腾静姝母子看的齐灼华喊一声。
齐灼华也没多想,连忙扔了遥控器给她倒了杯水,端过来的时候亲自喝了一口试试温度适中才递到她手中,高大挺拔的男人眼巴巴伺候一个女人喝水,还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大家都是一愣。
顾月白笑眯眯地接过杯子,满脸幸福地喝上几口,对着许依可眨眨眼,举了举手中热气袅袅的杯子,“这就是恩爱。”
大哥大嫂很默契,一脸惬意幸福,眸光交会间,自有说不出的缠绵缱绻之味,可谓羡煞旁人,偏偏许依可尥蹶子,指着何迪说,“要是喝一杯水就是恩爱,那我跟他不是天天恩爱十八回。”
因为她是孕妇,说什么一定要补偿水分,天天逼着她喝水吃水果,她都快疯了。
被许依可大咧咧指着,何迪的脸浮出几丝可疑的暗红,大手偷偷地掐了一把许依可的翘臀,眸光意味不明地瞪着她,她想发作……又想到他会那样收拾她,撇撇嘴去跟小杰一起看动画片了。
顾月白和齐灼华相视一眼,不知是许依可年龄太小还是家教原因,一直觉得她怪怪的,好似不通人情世故,可看起来又是个聪明伶俐的个性,好奇怪。
大家玩一会儿都熟了,也热闹起来。客厅里,许依可和小杰看动画片,两人不时抢遥控器换台,闹成一团。齐灼华和何迪不动如山地凝神下象棋。
小杰发现许依可会偷偷地看向何迪,小小声地说:“你喜欢他?”
许依可耳朵尖,听见了,顿时哼了哼,“他古板无趣,又凶又恶,谁会喜欢他。”“不过你这么笨的人,不值得人家喜欢你。”小杰调好电视,认真地看了起来。。
“你说什么?”许依可朝他张牙舞爪,他也不为所动,露出一双小白牙不怕死嘲笑,“大哥大嫂这么恩爱你都看不出来,白痴。”
许依可彻底怒了,压根忘记了自己是个大肚婆,恨恨的就朝小杰身上扑过去,还没扑到结果自己被人提了起来,“给我安分点。”
何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许依可立即猫被拔了爪子一样,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心里暗想等老娘生下孩子恢复自由身,看怎么折腾回来。
顾月白和腾静姝在厨房帮忙,见到外面闹成一团,温和低笑,其乐融融的感觉很不错。
腾静姝不住地喟叹顾月白找到了世间最有情的男人,尚若能恩爱一生,真的是一对好命鸳鸯。
不知为何,顾月白听着总觉得不是味儿,便不在意地付之一笑。
长长的餐桌上,今年最热闹,等到憋着气的许依可一落座大家就开始动筷子了。
席上,顾月白自然没忘记初衷,连声劝兄弟两人喝酒,他们心里也高兴,一杯接一杯地喝,顾月白便殷勤地斟酒。
她手拿青花瓷,倾着身子把酒徐徐倒出,长发挽了起来,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鬓角,优美的颈子展露无遗,神情含笑,就像一幅画一样优美。
齐灼华坐在她边上,看得有些醉了,反倒替她倒了杯酒,半真半假地拉着她坐下,“嗯,今天要敬老婆一杯,谢谢老婆爱我。”
斜对面的小杰立刻咽下嘴里的鱼,眨着大眼说,“我在美国的时候听说中国人新郎新娘要喝交杯酒的,我没参加过大哥大嫂的婚礼,可不可以让我看你们喝交杯酒?”
齐灼华立刻笑了起来,示意顾月白举杯,她窘的快钻地缝了,没看到许依可一脸忍不了的神情,还有腾静姝发白的脸么……
何迪跟着起哄,一叠声劝,“是啊大嫂,大哥诚心敬的,不可以让他没面子哦。”
顾月白没法子,抿了抿唇,纤细五指分外郑重地接住他递过来的酒杯,目光灼灼交汇,说不出的千言万语,手臂圈住,深深看一眼对方,一口饮尽杯中酒。
周围立刻想起了鼓掌声,小杰最是欢快,小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快乐,坐在他身边的腾静姝放在桌子底下的双手蓦然握紧,指关节透出青白,慢了大家三拍才伸出手鼓掌,一下一下,狠狠的啪,啪的掌心生疼,心也跟着扭绞起来。
许依可愣了,这是她二十二年来见过最温馨的一幕,看一眼何迪,眉目含笑,俊朗如一汪明镜,跟许家每一个人都不像,跟大哥更是不像,何迪何迪,两个字第一次在她心口微酸袅袅地绕啊绕,像生出了一道五彩丝线紧紧缠住了她一样。
齐灼华靠到顾月白耳边,春风化雨地逗她,“你脸红了。”
卡文啊,发晚了,对不起亲们~
第226节拿到药(加更~)文/幽微红|袖|言|情|小|说
齐灼华靠到顾月白耳边,春风化雨地逗她,“你脸红了。”。
顾月白敛眸,眼底都是羞恼的笑,继续劝他们喝酒,气氛看起来热烈欢腾,两个大男人渐渐喝的有点醉了。
饭毕,何迪醉的不能开车,许依可一个劲的在打盹,顾月白便要求他们留宿,小杰嚷着也要留下来,于是,为他们各自安排了房间,又围在一起看了一会电视,大家才慢慢散去。
顾月白等到人都走了才移至齐灼华身边,拉起他往楼上走,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了,大半个身子靠在她的肩上,好累。
“你是不是醉了呀?”
他直了直身子,情绪还沉浸在高兴中,摆着手说自己没醉,顾月白嘟囔着扶着他磕磕碰碰的走到卧室,他猛地带着她摔到大床上,呼哧呼哧就要睡着的样子。抬起头看他,伸手拍拍他的脸,“喂,不能睡啊,你还没洗澡,一身酒气。”
“你嫌弃我。”他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瞪她,顾月白微微一愣,见他目光炯亮有神,一时拿捏不准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齐灼华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眼前漂亮的脸蛋都出现了好几个,分开又重叠,反反复复,看得他眼花。不禁头痛地哼一声,翻身扯过被子就想呼呼大睡。
他似乎真的醉了,顾月白起身偷偷拿出合同,拿了笔塞到他手中,推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高慧有个文件让我拿过来给你签,你签一下再睡吧,好像挺急的。秒”
他不动,顾月白便拿着他的手准备往指定的位置上写上他的大名,他却忽然坐了起来,目光锋锐地看着她,心里一惊,闪电般地把合同藏到身后,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什么文件这么急?我看看。”他懊恼地捶着脑袋,觉得总有做不完的事情,有点疲惫。
顾月白张了张嘴,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没事,哄你起来洗澡的。”
“小骗子,我头疼着呢。”
他皱着眉躺下,很想搂着她一起睡觉,不知道她到底在磨蹭什么也不过来。顾月白见他很难受的样子,挫败地叹了口气,悄悄藏好合同,去煮了醒酒汤,喂他喝下后,又盛了一碗准备送到何迪房里。
刚想敲门,谢婉喊住了她,“何迪不在去了许依可房里。镤”
顾月白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何迪喝醉了会不会……不小心伤害到孕妇?
“放心吧,我看他没醉,醉的只有灼华一人。”谢婉语气颇为肯定,带了几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无端透出些不易嗅到的酸楚。
顾月白不想跟她多说什么,问候了小杰便转身离开,感觉到谢婉的目光一直尾随她直到被房门隔绝了才消失,可是心头却有一丝阴影,怎么挥也挥不开。
初一清晨,小杰眼馋地看着餐桌上散发阵阵香味的水饺,瞅了瞅,除了许依可还未出现大家都坐下了。
何迪咳了咳,有些心虚地上楼揪懒猪起床,不一会儿,许依可顶着两只熊猫眼被何迪强制性地摁在了餐桌旁,整个吃饭过程都显得没精打采,又困又累的样子,还时不时拿眼横何迪,实在让人忍不住遐想昨晚上两人做了些什么什么。
过了年,顾月白躲在家里开始偷偷地练习齐灼华的签名,她一向悟性高又聪明,连续练了一个星期之后,模拟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拿去鉴定,保证没人识破。想刘医生也不会想到拿去辨别真假,只好赌一把。
把合同递到刘医生手里的时候,心里忐忑不安很怕被识破,不过当他看到那力透纸背苍劲洒脱的三个字时,并无什么怀疑,只是好奇为何丈夫一直没露面。对此,顾月白推搪说他太忙了,她来也是一样。
大出意料的是,刘医生居然只给了她三颗黑糊糊的药,不禁怀疑地问:“不用手术什么的,只要吃这个药就能怀孕?”太意外,不敢相信。
刘医生满面严肃,甚至说是神情不安的,口气冷凝地告诫顾月白,“药流知道吗?凭着米非司酮片和加米索前列醇药导致内膜坏死脱落,迫使子宫收缩排出胚胎,这种药基本上起的是反作用,但同样的,副作用比较大。尤其是后者,不过敏还好,万一过敏你就没希望了,药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