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吻过去,堵回了她的话,舌尖缠绵着探进去,手下温柔却飞快的褪了李小暖和自己的衣服,压着李小暖裹缠了上去,两人紧紧贴在一处,程恪气息零乱而粗重的咬着李小暖的耳垂,低低的呢喃着,“宝贝……没有你,让我……怎么熬……”
缠绵的夜晚甜腻得化不开,却过得飞快,黎明的曙光透进窗帘,程恪睁开眼睛,痴迷的看着怀里浓睡起醒的李小暖,温柔的给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下了床,出屋叫了竹叶过来低声吩咐道:“去个人,跟王妃说,就说我说的,少夫人身子不舒服,要好好歇一天,别让人扰了她!”
竹叶恭敬的答应了,程恪回头看了看,转身进去净房洗漱更衣去了。
李小暖醒过来时,已经是辰末时分了,只觉得身上酸软的连手都举不起来,听了竹叶的禀报,干脆倒回去,又晕晕睡了过去。
晚上,程恪早早的回来,带了几本帐册子回来,叫了李小暖,两人一起仔细看了,倒也看不出大的不对来,程恪合上帐册子,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李小暖,伤心的说道:“明天一早就要启程,怎么着也得一两个月,等我回来,都要过年了!小暖,等小景这事了了,这差使无论如何我也不领了,我就守着你,白天寻欢,晚上作乐!”
李小暖倒在程恪怀里,笑得喘不过气来,半晌才透过口气,点着程恪的额头夸奖道:“你是我见过的志向最远大的人了,等这事定了,咱们一处,天天寻欢作乐的过日子!”
对个手指先,闲那个,咳,不去书评区,这两天坚决不能去,没调整过来前,不去!
懒闲啊!!
第二百章木大掌柜
程恪大笑着,抱着李小暖滚倒在榻上。
第二天程恪启程的时辰定的并不早,两人和平时差不多时辰起来,吃了饭,李小暖和程恪出了院门,往正院请安辞行去了。
两人在正院门口下了轿,春草已经早早的迎在了院门口,见轿子停下来,忙走到后面一顶小轿前,掀起轿帘,程恪已经下了轿,脸上微微带着丝不耐烦,挥手斥退了春草,上前扶着李小暖下了轿。
春草脸色微红,垂着眼帘,恭谨的曲膝请了安,也不敢多说话,只引着两人往正院进去了。
王妃已经焦急的等着了,见程恪进来,忙伸手拉了他,满眼的依依不舍,嘱咐了又嘱咐,越嘱咐越放不下心来,程恪耐着性子听了几句,就烦躁起来,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看看你,这担心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小暖屏着声气,恭谨温顺的垂手侍立在王妃身边,仿佛没有听到程恪发脾气。
王妃笑了起来,连声叹着气,不以为意的说道:
“母亲也是话多了些,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也不是头一回出去,那么多人侍候着,能有什么事呢?好了,母亲知道了,你早点启程吧,让你媳妇送你出去,唉,这一去,又是两个月,这孩子……算了算了,佛神指点了。这两年,你命中犯煞,父子不利,这孩子,晚了就晚了吧,你赶紧启程吧,路上小心着,还有……我也是多操心,算了,不说了,去吧去吧。”
程恪满脸的不耐烦,已经径自站了起来,王妃忙停住话,转头吩咐李小暖,
“你送小恪出去吧,看看车上东西齐全不,还有……好了好了,去吧去吧。”
王妃还要交待几句,一眼瞄见程恪眉梢已经竖了起来,忙推着李小暖,李小暖半垂着眼帘,恭谨的曲膝答应着,跟在程恪后面就要往后走。
侍立在旁边的春草陪着满脸笑容,急忙曲膝禀报道:
“王妃,我陪少夫人送世子爷出去吧。”
王妃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程恪,随意的点着头,李小暖眼光微闪,转头扫了眼春草,自顾跟在程恪身后往后去了。
春草急步跟上来,恭敬的跟上李小暖,虚扶着她,陪着小意说道:
“外头风大,只怕冷,我让人拿个手炉给少夫人拿着可好?”
“劳你费心了,竹青都带着呢。”
李小暖微笑着客气的说道。
程恪不紧不慢的背着手走在前头,出了正院门,顿住脚步,回身看住李小暖,李小暖往前走了半步,春草犹豫着顿了顿,不知道是跟上去好,还是不跟上去好,竹青领着玉扣等丫头婆子,落后几步,微微垂着头侍立着,眼角余光却紧紧盯着紧挨着程恪和李小暖站着的春草。
春草犹豫间,程恪已经拉了李小暖过去,揽了她,一边低头和她着话,一边信步往外走去,
“咱们慢慢走着吧,时辰还早。”
李小暖仰头看着他,点了点头,程恪手下稍稍用力,揽着李小暖靠着自己,两人一边低低说着话,一边沿着林间的青石小径,缓步往二门外走去。
春草微微有些出神的看着程恪,竹青示意着玉扣,玉扣笑嘻嘻的上前,曲了曲膝谢道:
“劳春草姐姐送我们少夫人出来,春草姐姐请回吧。”
春草一下子恍过神来,忙笑着说道:
“王妃让我陪少夫人送世子爷出去呢。”
玉扣满脸惊讶的看着春草,
“陪少夫人送世子爷出门?”
竹青上前拍了下玉扣,沉着脸低低的责备道:
“这么大声做什么?爷和少夫人在一处时,最恨人打扰,你这样大声,扰了爷和少夫人,要讨打呢!”
玉扣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的往后退了退,两只手扣在身前,缩着肩,一幅小心翼翼的样子跟在了众丫头婆子中间。
春草脸色微变,正要说话,竹青已经恭敬的曲膝见着礼,恭谨的说道:
“春草姐姐既奉了差使,陪少夫人送我们爷出门,姐姐先请!”
竹青说着,往后退了半步,让着春草,春草脸上泛起丝恼怒的红晕来,也不看竹青,拎着裙子,急走几步,跟上去,微微落后两步,缀在了程恪和李小暖身后。
程恪心里眼里只看得见李小暖,旁的听不见也看不见,李小暖一边温言软语的和程恪说笑着,一边留神着后面的动静,听着春草的脚步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干脆顿住脚步,转过头笑着说道:
“我光想着爷出门的事,一时倒失了礼,姐姐奉的是母亲的差使,理应姐姐先请才是。”
程恪一句话正说到一半,恼怒的转头瞪了眼春草,春草呆怔的看着冲着她怒目而视的程恪,惊慌胆怯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去,竹青上前一步把她拉了下去。
李小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春草,程恪抬手点着身后成群的丫头婆了,满腔不耐烦的吩咐道:
“都远远跟着!”
玉扣笑眯眯的往春草身边蹭了蹭,低声说道:
“我们爷除了对少夫人好,对谁脾气都大,姐姐多担待!”
春草满腹心思的垂着头,仿佛没听到玉扣的话。
程恪揽着李小暖,慢慢蹭着,还是到了二门车前,李小暖走到车前,掀起帘子,随意瞄了眼,算是看好了车上齐全不是不齐全,转过身,紧挨着程恪站住,伸手理了理程恪的斗篷丝绦,低低的交待道:
“差使要紧,人更要紧。”
程恪点着头,低下头,俯在李小暖耳边,万般不舍的嘟囔着:
“小暖,我走了……”
“嗯,我想你,你别想我!”
李小暖看着程恪,认真的说道,程恪笑出了起,眼睛亮亮的盯着李小明半晌,猛然转身,跳上了车子。
李小暖笑眯眯往后退去,春草咬着嘴唇,走到李小暖身边,递了个中等大小的荷包上来,低声说道:
“少夫人,这里面是荷花蕊做的香饼子,爷不耐烦熏别的香,就这样清淡的味儿还算喜欢,我也不知道少夫人准备没有,就带了些过来。”
“你真是细心,怪不得王妃疼你。”
李小暖感叹的夸奖道,转头叫了竹青过来吩咐道:
“这是春草姐姐的一片心意,你拿去交给洛川,让他仔细着交给爷。”
竹青特意着接过荷包,急步出了二门,交待了出去。
李小暖看着车子转出了二门,紧了紧斗篷,微笑着让着春草,往正院回去和王妃交差去了。
京城北门外,李福贵站在辆看着朴实无华,却宽大舒适的马车前,两只手拢在袖筒里,一边轻轻跺着脚,一边伸长脖子看着城门方向,旁边十几个伙计、帐房靠在各自的车前,跺着脚,在车前走动着取着暖,不过十月的天,已经冷得站不住。
李福贵期盼的看着城门,他昨天一夜都没合眼,这会儿精神却好得出奇,一点疲倦之意也没有。
老祖宗,李福贵心底冲起股热流,冲得眼泪几乎落了下来,老祖宗待他……他从小没娘,老祖宗这样待他,就是母亲一样的待?他心中,老祖宗,是主子,更是母亲吧?
他和老爷一处长大,老爷喜欢读书上,他喜欢做生意……
老爷死了……从那年起,他在北地做了靠十年的生意,隐隐约约期盼了这些年,这几年,他的期盼越业越、越来越重!
李福贵心底就热热的几乎站不住,伸长脖子,焦躁的远远看着城门处。
远远一骑,却是从北边奔了过来,到了李福贵等人面前,勒得马几乎直立着猛然停住,马上的人,二十岁左右,普通行人打扮,看着却极其精干利落,眼神凌利的扫过车前站着的一堆人,厉声喝问道:
“木大掌柜是哪位?”
李福贵微微驼着背,恭谨的答道:
“是小人,不知道大爷是?”
马上的人扬手扔了只极小的木牌过来,李福贵急忙接过,也不用看,这木牌他摸也摸得出,
“你跟我来,让他们启程,路上赶一赶,晚上要宿到新乡驿去。”
李福贵连连点着头,车子旁边的伙计、帐房不等李福贵吩咐,急忙往车上爬去,晚上宿到新乡驿,这要不赶快着些,赶到新乡驿,天都得亮了!
李福贵叫了个伙计过来,吩咐了两句,要了匹马,跟着来人,往北边疾驰而去。
奔了小半个时辰,两人赶上了一辆宽大精致的马车,两人跳下马,车前坐着的满身满脸喜气的小厮轻轻掀帘禀报了,笑着招呼着李福贵,
“我们爷吩咐了,让木大掌柜到车上说话。”
李福贵紧张的拉了拉衣襟,咽了口口水,恭敬的上了车。
车里极是宽敞,李福贵也不敢四下打量,只小心的在车门旁的角落里曲膝坐了,躬身见着礼:
“李福贵给爷见礼。”
“木大掌柜不必这样客气,在下是爷屈下别院管事,爷吩咐了,这一趟,你这一处,由在下总管着。”
车里传来清冷得如同冰块的声音,李福贵惊讶的抬头看了过去。
第二百零一章愁喜间
车子正中,盘膝端坐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一身黑衣,头发绾起,连支簪子也没有,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饰物,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膝上,手指莹白细长,如同羊脂玉雕成的一般,容长脸,眉如墨染,鬓若刀裁,唇色艳红欲滴,黑亮的单凤眼满是冷意,正细细打量着李福贵。
李福贵头晕目眩的摇了摇头,怎么能有人长得这样?还是个……男人?是个男人!李福贵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眼,头一回见少夫人时,他看傻过一回,可这,这是个男人!这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
“我叫千月。”
千月厌烦的看着傻怔着看着自己的李福贵,李福贵慌乱的点着头,从怀里摸出那块木牌,摊开手,千月疑惑的看着他手里的木牌,李福贵深深吸了口气,归拢着心神,低声说道:
“有这个,有这个就行,您吩咐。”
千月不耐烦起来,伸手从李福贵手里掂起木牌,眯着眼睛瞄了两眼,随手丢到了旁边的几上,
“接你来的人,还有我车前坐着的小厮,你,看清楚了?”
李福贵连连点着头,
“这一趟,你只听这两个人传的话,旁的,你不管他拿什么,说什么,统不能理会!”
李福贵满脸的惊讶茫然,抬手指着几上的木牌,
“那个,那个也行!”
千月烦恼的看着李福贵,眉头又皱了起来,伸手掂起那面木牌,举到李福贵面前,
“这样的东西,想做出来,极容易,就凭这几个孔洞,哼!”
千月细长的手指抚过木牌,随手又扔回到了几上,
“这东西,做个生意上的印记到也能用,若要……用到差使上……”
千月鄙夷的扫了眼木牌,李福贵重重的咽了口口水,指着木牌,低声嘟嚷着:
“这是少夫人的牌子。”
千月看着对着牌子,一脸敬仰的李福贵,更加不耐烦起来,
“你光看这牌子!也不细细盘问盘问我是谁,这牌子是谁给的,你的爷和我的爷可是一个爷?若这牌子落到了外人手里,你也这样有这个就行的?”
李福贵被千月训得半张着嘴,茫然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千月气极到笑起来,挥着手说道:
“算了,我也不跟你说这些,你听着,我叫千月,是汝南王府世子别院的管事,不光这一趟,往后,北地的五家车马行,两家酒肆,你只管明面上的生意,旁的统由我管,这是爷的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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