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掉诺安碍事的衣服,聿袭风抱着诺安一起睡倒在床上,手不时的游走在诺安光滑的脊背上。
“这伤怎么回事?”聿袭风摩挲着诺安肩上细小的伤口,问道。
“恩?……”诺安懒懒的回了一声,水雾一般的眼神望向聿袭风,半响才明白聿袭风指的是什么,“没……”
“总是不肯说实话!”聿袭风蓦地打断诺安的话,像是泄愤似的狠狠的吻了下来。
“嗯……”诺安的呼吸被大力的剥夺,嘴上的刺痛突突的直往脑上窜。身体死死的贴着,下面的灼热坚硬也同时燃烧着他。
又是一阵窒息!诺安无力的推着紧紧压住他的聿袭风,跟让诺安在意的是比身体更沉重的是聿袭风散发出来的压力和抵在双腿间的硬物。
“告诉我!”聿袭风放松力道,轻蹭着诺安红肿的嘴唇,“和端木澈到底怎么回事?”
聿袭风的气息炙热的环绕着诺安,提到澈,诺安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心虚,垂着眼不敢再看聿袭风,真话肯定讲不了……烦躁着,诺安脸上的红晕更深,干涩的舔舔嘴唇,多了一抹润泽艳丽:“澈……是……”我的弟弟,诺安想这样讲,却说不出口。
“不愿说也别骗我!”聿袭风危险的警告,眼中却闪现了一点点的失望……
低着头的诺安当然没有看到聿袭风的表情,但是不知怎的,诺安仿佛能体会聿袭风此时的心情,急着握住聿袭风的手:“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诺安咬着嘴角,定了定神,抬头,道:“是弟弟!”说完,诺安一下松了口气,定定的注视着聿袭风。
只见聿袭风没表情的扫视着他的脸,良久,微不可微的皱了皱眉,开口:“你还有弟弟?”
“我唯一的亲人。”诺安低头道,“我却伤了他。”
“除了已死的前太子,端木澈没有别的哥哥。”聿袭风只是用了陈述句,他在思考,“你弟弟叫什么?”
“叶及澈!”诺安一字一字说道,这个名字只能是个过去式,现在只有苍木国的太子,端木澈,“澈很像我弟弟。”没了叶及澈的表皮,从某种角度看只能算是像。
“连名都相同。你弟弟现在在何处?”聿袭风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诺安见到月时的场景,很奇异。
“不在了。”那时的事一直是诺安心中的一根刺,每次想到总会有一些酸涩,“我希望澈快乐,不可以再错了。”诺安仿佛自言自语,深深的埋进了聿袭风的怀里。
“好好睡吧。”聿袭风轻轻地在诺安额头烙下一个吻,轻柔的环住诺安。
一股柔和轻缓的气氛使诺安渐渐闭上了有些困倦的双眼,其实他应该庆幸……有后悔的机会,还碰到了启轩,月……还有……你……
这一晚,诺安睡得尤其安稳,像是冬天睡在暖暖的被窝里,舒服而显得懒洋洋的。
脸上忽然痒痒的,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狗蹭着他的脸,诺安懒懒的歪了歪脑袋,蹭着他的“小狗”不依不饶的紧跟着,从脸挪到了他的嘴上,还妄想把舌头也伸进来……
诺安头一歪,睁开迷蒙的眼,显然还没清醒:“你怎么还没走?”
“啵!”聿袭风狠狠的在诺安的唇上亲了一口,又恨恨的看着从没有甜言蜜语的出口的红唇,暗自懊恼昨晚怎么就这么良心大发的忍着自己的**!
“用完我就急着赶我?”聿袭风“委屈”的抱怨道,一边用□□的蹭着诺安。
“我是怕你被人发现。”已经完全清醒,诺安一个挺身,下床,躲开聿袭风大清早的骚扰。
“发现就发现呗,也好让澈弟弟知道我们的关系有多么得好!”聿袭风就像牛皮糖一样,又从后面粘上诺安,“让本王来替你穿衣好么?”换上一幅讨好的嘴脸,手却顺着诺安刚穿上的里衣领口伸了进去,揉着诺安胸前的一点。
脚上一软没站稳,诺安赶忙甩开聿袭风的手,平复呼吸,“这点衣服我会穿。还有,澈是我弟弟,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你当他是弟弟,那以我的身份,也就是我弟弟。”聿袭风理所当然的正色道。
“你什么身份?”诺安怀疑的望着聿袭风的正经模样。
只见聿袭风咧嘴一笑,笑得无不奸诈:“我,当然是你的夫君啦!”
“上床!”正要眼光一闪,诺安随即轻声一喝,聿袭风被诺安的凌空一推,不情愿的跳上了床。床两边的深色帏幔飘然下落,诺安已转过身向门口走了几步站定。
门忽然无预兆的开了,穿着玄色便衣的澈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诺安揽了揽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镇定的看向走到他面前的澈。
与澈以前的身体一样,换了个身体,澈同样比诺安高了一点。澈略微视线下移,一双桀骜的眼睛把诺安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而后把视线定在了诺安的唇上。
“昨天有蚊子吗?”澈伸出手在诺安的唇上摩擦,幽幽的说道。
“……是。”嘴唇一瞬间又变得火热干燥,诺安不适的撇过头,“是只大蚊子,我一晚没睡好,你先出去吧,我还要睡觉!”
“那正好,‘昨晚’我也没睡好,就一起睡吧。”迅速的瞥了眼诺安身后的红桃木雕花大床,澈揽过诺安就往床边走去。
被推着向前走了几步,诺安硬生生的止住脚步,还没等诺安想明白该怎么办,行动已快于思维一步,迅速的一个转身,两手一伸已抵在了澈的肩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和谐~我也很和谐~
110第一百一十章
“等下!”诺安暗自镇定的沉下声;看向浮现疑惑怀疑神情的澈;拖延的话在脑中转了一圈;急忙随口道;“就你一个;太子妃呢?”
闻言;澈弯起嘴角;轻巧一笑,带了点讽刺:“太子妃当然是还在床上咯。”
“怎么?后悔了?”澈忽然凑近诺安;距离近得诺安可以看清澈保养良好的脸上的细小绒毛;“还是……我离了太子妃一刻都不行?”
“……”澈的态度有些咄咄逼人;眼睛眯起,深色的眼睛带着一抹幽深;诺安觉得此刻的距离带了些危险,不免向后仰了仰,“我饿了,不睡了。”诺安猛然抽回手,拿起塌上的外衣就要走。
才跨出一步,诺安就被澈拉住了手。
“让我看下伤口。”澈表情恢复成了一贯的冷硬,语气却没了刚才的气势。说着,澈拉开诺安的衣服,看向里面快要愈合的伤口。
“已经快好……”“了”字还没说出口,澈已猛然俯身吻在了诺安的伤口上,像是膜拜一般轻柔而神圣。澈的鼻息喷在诺安的肩上,诺安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看着诺安肩上皮肤冒出的一颗颗小疙瘩,澈在伤口处吹了一口气,直起身帮诺安拉好衣服,笑着道:“这样就不会留疤了。”
不带任何附加情绪的笑容,柔和了澈有些冷峻的线条,让澈少了戾气多了一丝温文,如此出色的男人是他的弟弟!一丝自豪感不可抑制的涌上心头,诺安的脸也柔和了许多。
“别动,我替你穿衣。”澈拿过诺安手上的衣服,替诺安仔仔细细的穿起衣服来。
与聿袭风说这话时的戏谑不同,澈说的认真而温情,诺安也不免感到一点点的欣慰,以前的小不点现在真正长大了。
“你笑什么?”替诺安穿完衣服,澈一抬头,就看见诺安正对着他笑得‘意味不明’。
“看着你我很开心!”诺安摸摸脸,确定自己是正在弯着嘴笑,有些意外,不过也不打算掩饰,有这样的心情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听言,一贯拽到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端木澈出现了傻愣的表情,惹得诺安又是一阵好笑。
“走了,不是要吃饭么?”反应过来自己表情有多么的糟糕,澈嘴一抿,又是一副冷傲的样子。走了几步,澈像是想起什么忽然转过头,意有所指道:“‘某人’已经等不及了。”
还没等诺安有所反应,澈已走了出去。
诺安顺着澈的视线回头望向床的方向,一抹不属于他的衣服的一角豁然露在床帐的外面。
帷幔掀动,露出了聿袭风阴晴不定的脸……
按照苍木国皇室的规矩,太子婚后的五日,每日辰时需要按时入宫请安。
看着澈和芹儿如众星捧月般的坐轿离开,诺安不免的舒了一口气。又一次隐瞒澈,还被当场发现,诺安不知道澈会介意多久,但是就澈没有当场拆穿这点来看,他应该尽早解释比较好……
“小心!”眼前银光一闪,诺安猛然回神,一把利剑带着凌厉的气势笔直的飞了过来。
本来这点小意外根本不能让诺安惊慌失措、不知应对,眼见着剑尖直指向他的眉心,诺安迅速向左后方退后一小步,正准备挪动另一只脚侧身躲过利剑,从右边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抱着他的腰向相反方向大力一拽。
途中一阵拉扯,失了最好的躲避时机,诺安急忙反抱住对方,在空中几个东倒西歪的旋转,诺安才猛然发现拉住他的是谁。
接着是迅速的下落,诺安看着上方的向启轩,抓着的手不由的收紧……
就在要落地的那一刻,向启轩手上用力,身体一个翻转,垫在了诺安的身下。可以感觉落地时重重的一记,透过向启轩的身体诺安都能感到大地的坚硬!
四目相对,诺安有些愣怔的近距离的注视着很久没有好好看过的向启轩,一眉一眼仍旧俊逸优雅,此时却透着一丝的隐忍……
忽然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诺安正急忙的想起身,却又被一阵外力野蛮的拉了起来,踉跄的站定,向启轩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若公子很喜欢把人当垫子用嘛。”扯开诺安,向启岫替向启轩整理着身上的狼狈,想起刚才的一幕向启岫不满的冷着脸讽刺道。
“我没事,若公子不必介怀。”看着诺安踌躇不前的样子,向启轩不由得安慰道,脸上出现了一点愧疚,“方才是启轩多事,反而帮了个倒忙,倒是若公子不要介意才是。”
“皇兄也是不小心,若公子没受伤才好。”向启轩细细的打量了诺安一圈,这才安心的继续笑着说道。
向启岫在旁冷笑着正要开口讽刺,正看见向启轩隐隐透着不满的脸,于是见好就收,没诚意的解释道:“刚才是手滑,剑就好像长眼睛的飞到你这边。”
“要不要去我那?你后面肯定青了,我有药。”完全没有把向启岫的敌意与挑衅放在眼里,诺安一心只想着向启轩的伤,还有如何能长时间的相处。
“不用麻烦……而且太子寝殿也不好让外人随意出入。”向启轩有些犹豫的说道。
“或者我把药拿到你房里。”诺安换着法子的坚持道。
“这……”
“就这样,我去去就来。”不给向启轩拒绝的机会,诺安脚下生风的消失在向启轩的面前。
当诺安飞奔到向启轩的房间门口时,向启岫正从里面出来。看见诺安向启岫就是面无表情的一瞪,不情愿的走了。
诺安努力压下激动的心情,推门进入。
“若公子来了啊。”向启轩换了身干净衣服,转身一见诺安便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恩。”诺安看着向启轩轻轻的点点头,犹豫半刻,诺安终于朝向启轩走去,“这是药酒,都是从太医院拿来的,效果很好。”
“先脱衣服,我帮你涂。”诺安伸手想去脱向启轩的衣服,却忽然发现这样的举动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有些唐突,于是只能这么说道。
“把药放在这里就可以了。这点伤和上次若公子的伤相比算不上什么。上次是启轩下手没个轻重,实在是以德报怨,让启轩很是惭愧。”向启轩伸手接过诺安手中的药,顺手拉住了诺安的手。
向启轩手的温度永远是温温的,两手相碰的一瞬间,两人都不由自主的一抖,像是触电般传至全身。
“若公子……”向启轩拉着诺安坐到座位上。
“叫我安。”向启轩的手就要抽回,诺安反射的收紧五指,不愿温暖的温度离开。
向启轩永远都是观察甚微,温和体贴的,察觉到诺安的异样,没有再试着抽回手:“好。那安也唤我启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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