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下惠躺在沙发上已经开始打鼾了,杨然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去卫生间拿出拖把,将地上的污渍拖干净了,又拿了一个垃圾桶放到沙发边上,防止柳下惠夜里再吐。
最后杨然又去卧室拿出被子,给柳下惠盖上,这才坐在柳下惠的对面,看着柳下惠的睡姿,心中一阵犹豫,柳下惠所说的不能爱,到底是指什么?
杨然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心中一动,立刻想到了柳下惠经常流鼻血的事,而且在省城的江东饭店自己还亲眼目睹过柳下惠晕倒,浑身是血的嘲。
“难道他将不久于人世了?”杨然脑子里顿时涌起了一个念头,越想越觉得就是柳下惠所说的不能爱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所以不能爱。
杨然想到这里,顿时眼眶泛红,痴痴地看着柳下惠,这个家伙虽然平日里的确如自己说的那样不堪,但是偏偏自己就是对这么一个不堪的人动了情。
这个家伙自己还是古阳出名的小神医,救了无数的人,却偏偏医者不自医,自己的绝症就是无法治好,想到这里,杨然如何能不伤心,独自坐着流泪。
杨然这时坐到柳下惠的身边,静静地看着柳下惠,心中更是一阵伤心,不禁伸手去抚mō着柳下惠的脸庞,感受着柳下惠的体温,脑子里却涌出了一个问号。
“如果柳下惠真的活不久了,自己还会不会喜欢他?如果柳下惠明天就走了,自己还会不会爱他?”
杨然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几个问题,眼睛里看着柳下惠平静的脸庞,杨然甚至有些哽咽了,自己已经被柳下惠吸引住了,又岂会因为他有餐不爱了?
柳下惠越是因为不想拖累自己,现在如果和自己相爱,一旦等他走了,他担心自己只会更伤心,所以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爱,也不能爱自己。
杨然越是如此想,越是割舍部下对柳下惠的感情,最后居然趴在柳下惠的沙发边,带着这些问题睡着了。
夜里,杨然做了一个梦,柳下惠带着自己离开了古阳,去了一个小山村,那么没有喧闹,只有漫山遍野的山huā,和放牛娃的牧笛声。
柳下惠拥着杨然坐在huā丛中,看着蓝天白云,时间就好像完全定格一样,杨然最后躺在柳下惠的tuǐ上,看着柳下惠灿烂的笑容。
柳下惠也低头看着自己,最后低下头来亲自己,杨然缓缓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可是等了好久也没见柳下惠亲自己,而是感觉正有液体滴在自己的脸上。
杨然睁开眼睛一看,柳下惠已经闭上了眼睛,鼻子的血还在往下滴着,滴到了自己的眼睛上,自己眼前已经一片血红,伸手去mō柳下惠的脸,却感觉到一阵冰冷。
“啊……”杨然猛然惊醒,只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冷汗,而柳下惠依然还睡在沙发上,那样的安详。
想到刚才的梦,杨然突然感觉自己很怕失去柳下惠,立刻伸手去抚mō柳下惠的脸庞,好像是害怕柳下惠就在睡梦中这样不辞而别一样。
感觉到柳下惠脸上还有温度,杨然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看着柳下惠的脸,杨然忍不住凑过脸去,在柳下惠的脸上亲了一口。
杨然深深地在柳下惠的脸上wěn了一口后,这才站起身,离开了柳下惠的宿舍,回到自己的宿舍,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管柳下惠还能活多久,自己的心都不会变。
翌日清晨,柳下惠醒来,感觉脑袋一阵疼痛,mō了mō自己的额头,这才睁眼看了一眼四周,想起昨晚喝多的事。
柳下惠起身去了卫生间,照着镜子,只觉得自己脸颊上有一处淡淡的红。
柳下惠脑海里立刻想起昨晚杨然送自己回宿舍的嘲,又想起杨然的chúnsè,伸手mō着自己的脸颊,只觉暗香残留,立刻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第212章 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大夫
柳下惠在卫生间洗了一把澡,脑袋也清醒了,回到客厅还是闻道一股酒气,看到沙发地上这才依稀想起昨晚还想自己吐了,但是地上的残迹好像并不多,那剩余的吐哪去了?
柳下惠想到这里,不禁又mō了一把脸,想到起来看到嘴巴上浅浅的口红印,这时突然想起了一些昨晚的情景,杨然不断的晃着自己,然后……
柳下惠未及多想,出了宿舍见杨然的房mén紧闭,微叹一声后,这才下了楼。
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古阳的早晨有些yīn冷,湖面上一阵冷风吹来,柳下惠的脑袋更觉得清醒,柳下惠在湖边跑了一圈后,学校的学生也陆续起chuáng了。
去学校的食堂吃了点东西后,柳下惠就去开了自己的诊所,打开了诊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mén诊里的东西,也就算第一天正是开始营业了。
阳湖学院这边比较偏僻安静,路上除了上学的学生,还有附近小区的一些居民路过这条路去上班外,基本没有什么人。
不过柳下惠也没指望在这开一个诊所就能发家致富,一个人坐在诊所里,闲来无事,就看看一些医学杂志,倒也乐得清闲。
等到学生们都上学了,翁贝茹和尹晗也都上班了,两人路过杏林chūn诊所mén口的时候,见柳下惠正坐在诊所里发呆,立刻走了进来。
“怎么?没病人来,很无聊吧?”翁贝茹进mén就对柳下惠道,“人家一般开诊所的要么是做街坊生意,要么就是以前在公立医院任职的时候有了一些人脉,你什么都没有,一切从头开始是这样的!”
柳下惠见翁贝茹和尹晗进来后,立刻起身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和两人开玩笑道,“你们是我开mén后第一个进mén的,要不我给你们诊断一下?”
尹晗连忙伸出了手,对柳下惠道,“给你诊断一下也好,要是查出了点什么máo病,也好提前有心里准备!”
柳下惠笑了笑,随即问翁贝茹道,“那本《天脉神针》你看了么?”
“哦,昨晚吃完饭回去看了一点!”翁贝茹一边说着,一边还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放到桌上翻开,“我一共就看了几页,就已经有十几处不明白的地方了,喏,我都记录下来了,正想找个时间问你呢!”
柳下惠拿过翁贝茹的笔记本看了一眼,都是一些关于针法的入mén知识,这些问题对于柳下惠来说,当然是再简单不过了,但是对于其他那些不懂针法的外行人来说,的确也是一些问题。
在柳下惠印象中,自己小时候遇到不懂的,也是记下来,然后去问沐东楼,不过他并不是用笔记本来记,而是用脑子来记,但是沐东楼却不给自己解答这些问题,而是让自己先把针谱看完再一起来问。
当初柳下惠不明白,等他把针谱全看后,才知道,并不是师傅不解答,而是很多问题在针谱的后面其实是有答案的。
所以柳下惠也将笔记本合上了,“这些答案我暂时不回答你,你先将针谱看完后,到时候还有问题,再来找我!”
翁贝茹一阵诧异地收好针谱,心中奇怪,柳下惠既然这么着急找一个传人,怎么又不帮自己解答这些难题。
却听柳下惠继续对翁贝茹道,“反正我的诊所和校医室是相通的,如果我有病人,你也不忙的话,我就叫你过来看我施针,到时候我们理论和实践一起,学起来也快!”
翁贝茹一想也是,立刻点了点头,尹晗这时在一旁问道,“我也想看看,柳大夫你准不准?”
“你有兴趣的话当然可以了!”柳下惠立刻朝着尹晗笑道,“不过你可要没事就过来,帮我打打下手,你也知道,我这除了我,正缺一个护士呢!”
翁贝茹闻言立刻笑道,“好你个柳下惠,刚开业就想挖我墙角,你把小晗挖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
柳下惠却笑道,“我没想挖尹护士啊,挖她来,还要给她开工资,你看我这诊所刚开业,一个病人都没有,我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凭什么挖尹护士?”
尹晗闻言连忙道,“没关系的,校医室里平时也没什么事做,如果你这边有事就叫我,我随叫随到的!”
柳下惠立刻朝着尹晗笑道,“还是尹护士好啊!”
翁贝茹却笑道,“你倒是想的美,你开了一个诊所,有事就让小晗来帮忙,还不开工资,小晗岂不是成了你的廉价……不对,是免费劳力了?还有我,你也可以仗着教我学针法,名正言顺的吩咐我做事,我倒是成了你的副手了!”
尹晗这才会意过来,频频点头道,“是哦!”
柳下惠又和翁贝茹、尹晗说笑了片刻,这时却见一人走进了诊所,问道,“请问是柳下惠柳大夫么?”
柳下惠闻言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转头看向mén口,只见mén口站着一个年轻nv子,穿着妖yàn之极,如今天气也不暖了,居然只穿了一件V字领的T恤衫,伟岸的双xiōng之间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人虽然还站在mén口,但是已经闻道身上一股香气了。
柳下惠看了一眼病人,立刻站起身来,走回办公桌手,拿起椅把上的白大褂穿上,这才点了点头,“我就是!”
“哦,我这泊了好多医生了,都看不好!”漂亮nv子这时立刻走了过来,坐到柳下惠的面前,“我是经人介绍来的,说柳大夫你医术了得!”
漂亮nv子说着又看了翁贝茹和尹晗一眼,闭嘴不再说话了,翁贝茹当医生这么久了,自然明白,有些病人不愿意主治医生以外知道自己的病。
“那柳大夫,你先忙吧,我就先回去了!”翁贝茹说着站起身,来着尹晗就出了诊所。
柳下惠这时看着fùnv的脸,大致已经知道了fùnv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时拿起桌上一张表格,递给中年fùnv,“你先填了这张表格!”
漂亮nv子立刻在表格上将相关资料填好,这才jiāo给柳下惠备案,“大夫……”
“先不要说话!”柳下惠看了一眼表格上的资料,“黄nv士是吧,我先给你号下脉搏!”
“好的!”黄nv士这时将手伸了出来,柳下惠立刻帮其号脉,频频点头,大致已经知道这个nv人的情况了,只是简单的失眠加上肠胃有点不好而已,怎么可能看了很多医生都看不好?
柳下惠这时又看了一眼黄nv士,脸sè加上脉象看来,自己确诊无误,不可能有其他症状,立刻对黄nv士道,“你只是简单的市面和肠胃有点尹晗,只要吃一点养胃去yīn的yào,安脑安眠的yào就没问题了,你之前看那么多大夫,都没人能看好?”
“不是吧?”黄nv士连忙对柳下惠道,“我除了肠胃不好之外,有时候还总觉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呢!”
柳下惠一阵诧异,有这症状自己怎么号脉没号出来?
柳下惠正想着,黄nv士一把抓住了柳下惠的手,就往她xiōng口处拉去,“大夫,你不信的话,mōmō看,看看我的心跳是不是跳的好快?”
柳下惠心下一凛,连忙缩手道,“你既然找我看病,我怎么看自有分寸,刚才我已经帮你号过脉了,心脏没有问题!”
“怎么可能!”黄nv士依然不放弃,伸手还要来拉柳下惠的手,柳下惠早有准备,早已经拿起了笔,给黄nv士开了一**胃和安眠的yào,“你按照吩咐吃了这两记yào,保证你yào到病除!”
黄nv士脸sè一动,伸手去拿yào方的时候,又抓住了柳下惠的手,“柳大夫,你肯定号错了,我心跳很不正常!”
柳下惠以前和沐东楼行走天涯,到处诊病,什么样的nv病人没见过,也的确有贪图他的“美sè”,借看病来揩油的,不过那些都是一些三四十岁,老公常年在外打工的小fùnv,像眼前这等装扮,这等姿sè,和这个年纪的nv人,居然公然调戏自己,柳下惠还是第一次遇到。
柳下惠缩回了手,chā。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站起身对黄nv士道,“诊所刚刚开,很多yào材还不全,你拿着yào方去yào材店抓yào吧!”
黄nv士脸sè又是一动,这才站起身来,白了一眼不解风情的柳下惠,站起身后,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时伸手在自己的V领T恤上用力一扯,xiōng前的紫sè文xiōng包裹的两颗ròu丸依仙见。
柳下惠没想到黄nv士居然会如此,一时诧异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黄nv士这时又扯luàn了自己的头发,解开她牛仔kù上的kù腰带。
柳下惠见状连声道,“喂,你想干什么?”
那架势就好像深怕这个黄nv士在这里就把他给jiān了一般,连声道,“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大夫!”
黄nv士根本不理会柳下惠,这时又使劲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直到喘不过气来,把眼泪都给呛出来了。
柳下惠脸sè大变,这丫头在搞什么鬼呢?大清早来自己诊所玩自残?柳下惠还真是头一次见。
柳下惠正诧异着,就见黄nv士这才一边哭着,一边朝着诊所mén口跑去,大声叫道,“救命啊,非礼啊……”
柳下惠意识到不对,立刻朝着黄nv士跑过去,“喂,你luàn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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