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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对簿公堂
吃完了饼子,稍作休息,养足体力,初阳便上街寻找猎物,毕竟没有存粮了!
还好街上几个外地人让初阳收获颇丰,初阳的小日子也算惬意了几天。
又是一场雨后的清爽,初阳嘴里衔着跟狗尾巴草,悠哉悠哉的在街上闲逛,走着走着,初阳随意抬眼一看,吓了一大跳!怎么不知不觉中走到三更馆了!
自从上次逃出三更馆的刹那起,初阳就将三更馆视为自己的禁地,没想到自己鬼使神差的竟又来了!
正要开溜,只听里面传出杂乱的喊声。
几个捕快架着石文儒往外走,石大娘一边拦着捕快,一边带着哭腔的咒骂,石文儒想和捕快讲道理,可捕快根本不鸟他,几个医馆的人想拦又不敢拦的围在四周,一群人推推搡搡、吵吵闹闹的。
三更馆外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初阳随口问了句:“石大夫怎么啦?犯了什么事?怎么还惹上了官府?
一个大娘蛮可惜的叹道:“听说石大夫卖假药,害死人了!”
另一个说:“石大夫平时赠衣施药,是个大善人,怎么会卖假药!我不相信!”
第三个感叹:“官府都来抓人了,还能有假!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初阳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明白了事情的原由,敢情这响当当的三更馆也能卖假药,真是世风日下!
“怪不得坏事连连,原来你这个扫把星在门口!”足以恫吓初阳灵魂的声音响起,就如同一盆凉水倾头而下!
初阳对秦艽又愧又怕,一开口便落了下乘:“怎么又怪我,我又不是故意经过这里!”
左庭筠、石斛、石大娘赶忙向县衙奔去,秦艽瞪了一眼初阳,紧随其后。
初阳看着“活蹦乱跳”的左庭筠一时没缓过神来,生命还真是个奇特的东西,前几天还一脸尘土昏昏沉沉的将死之人,如今清醒过来竟如此有精神,古铜色的皮肤,冷静沉稳的品性,这就是自己救活的人,想着,初阳还有些小骄傲。
初阳也跟上了去县衙看热闹的大军,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威武……
知县许仁杰许大人一拍惊堂木,县衙内外顿时鸦雀无声。
许大人目光如炬,质问道:“石文儒,你可认得你身旁之人?”
左庭筠在堂外仔细观察了原告,原告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身穿粗布,腰围兽皮,再加上脸色黝黑,又带些疤痕,左庭筠猜测:他是个猎户。
石文儒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便答:“草民认得,是住在山里的张猎户,昨日还带着女儿到草民的医馆看病。”
许大人:“你承认便好。张猎户的大女儿张小筝,前日吃了你开的药方,暴毙身亡。经仵作检验,你所开的药方并无差池,可在三更馆开出的药中却有一味假药,此味假药正是小筝的致死原因,石文儒,你可知罪?”
此话一出,堂内堂外所有人无不错愕惊诧,向来被称为善人菩萨为人敬重的石文儒竟卖假药!
石文儒惊讶至极,立刻反驳:“草民冤枉,草民行医几十年,悬壶济世,从没做过任何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可能卖假药!大人有什么证据说三更馆的药是假的?”
许大人给捕快使了个眼色,捕快将呈药渣的碗递到石文儒面前,石文儒心怀纳闷的细细查看了药渣,人参、五味子、莲实都没有问题,唯独麦门冬被换成了马钱子,马钱子正常人吃了本不会致死,只是小筝已身患绝症,病入膏肓,马钱子的药性才正好送了小筝一程。
石文儒:“草民冤枉,这药渣绝对不是三更馆的药。”
“你这个畜生。”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张猎户突然向石文儒扑了上来:“就是你害死我女儿,在大人面前,你还敢不承认,我要杀了你替我女儿报仇!”张猎户伸手掐住石文儒的脖子,石文儒是个文弱大夫,哪能敌得过久经猎场的猎户,不多时脸色就开始发白。
石斛和石大娘看到这番场景,拼命冲到衙内,与捕快一起拉开了张猎户,张猎户被几个捕快押着,才稍稍老实了些。
石文儒不停剧烈的咳嗽,缓解呼吸阻塞之苦。
左庭筠站在堂外,并没有冲上去,他静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才发现张猎户的一条腿竟然是瘸的!
许大人厉声喝道:“张猎户,本官念你丧女之痛,刚才的事不予追究,若你再敢扰乱公堂,本官定当依法办理。”
张猎户一个大男人竟抽泣起来:“就是他害死我女儿,大人你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
许大人:“本官自会查明此案,尔等稍安勿躁。张猎户,本官问你,昨日你与小筝抓完药之后,这药可轮游他人之手?”
张猎户抽泣了几声,停住哭泣:“回大人,除了小民就是小民的小女儿小惠碰过这药,这药就是小惠煎的,除此之外再没人动过!”
“小惠……”许大人喃喃念着这个也有可能成为嫌疑人的名字。
张猎户看出许大人所想,立马说道:“她们是亲姐妹,小惠不可能害小筝,再说了,即便小惠有这心思,她从来不出家门,上哪去弄假药来!”
许大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张猎户所说,转向石文儒:“如此看来,这药只能是在三更馆出了差池。石文儒,你可有话说。”
石文儒伸出两只手指对天:“大人,草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三更馆确实从没卖过假药!草民以石家的列祖列宗起誓,从来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许大人一拍惊堂木:“人人起誓便可作数的话,还要本官这知县干什么!”
知县许大人正说着话,捕头带领一群捕快抬了几个麻袋进门来。捕头抱拳回话:“大人,这些是在三更馆后院柴房发现的,足足几麻袋的假药!其中几袋只剩下一半,看来已经卖了一阵子!”
堂外的初阳有些诧异:前几天自己还被关在柴房,并没有看到这些东西呀,这石文儒十之**是让人冤枉的!
石大娘、石斛一齐跪下与石文儒一起大喊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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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即刻问斩
许大人厉色命令道:“人赃并获,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师爷,将供词拿过来,让他画押!”
石斛反驳:“大人,三更馆这些年来救人无数……”
说到这,堂外一阵应和声:“是啊,是啊!”
石斛慷慨激昂的继续说道:“若是卖假药,如何救得了人!再者,若是三更馆真的卖假药,怎么会将假药藏在柴房这么容易找到的地方,若真的卖假药,此时我和我娘现在应该在医馆销赃,而不是跟着我爹到县衙来,大人,这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
许大人:“既然你说有人栽赃陷害,那你说是何人栽赃陷害?难道三更馆得罪过什么人?”
石斛思索了一阵,想不到得罪了什么人,便看向石文儒和石大娘,石文儒和石大娘也不知道,摇了摇头。
许大人:“既然没有得罪过人,何人会平白无故加害你们一家!本官劝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到底招是不招?不要逼本官动刑!”
石斛一听要用刑,开始沉不住气:“堂堂一县之令,竟然要屈打成招,天理昭昭,你视朝廷法纲为何物!”
许大人并未因石斛的咒骂而格外恼怒,一如之前语气威严的命令道:“捕头,将石斛母子赶出堂内,石文儒重打三十大板!”
不多时,堂内便传来低沉的板板入肉的声音,以及石文儒的惨叫声。
石斛和石大娘拼命的要冲上堂去,怎奈一个文弱书生一个女流之辈,哪敌得过身经百战的捕快,只能看着石文儒干着急。
突然,左庭筠大喊一声“住手”,堂内堂外所有人为之一愣,打人的捕快下意识的停住了手。
左庭筠在堂外向许大人抱拳施了个礼,许大人向捕快示意让他上堂。
“许大人。”左庭筠道:“在下左庭筠,半月前被仇人追杀,险些丧命,幸得石大人妙手回春,救在下一命。”
石斛看许大人能听进左庭筠的话,事情开始出现转机,心中逐渐欣喜。
只听左庭筠忽然180度大转弯道:“虽有救命之恩,但在下良心未泯,不愿欺瞒全城百姓,在三更馆养伤的半月,在下亲眼目睹石大夫在药材中掺入并没有疗效的假药。”
石斛犹如晴天霹雳,这种感觉比父亲被冤枉还要让人难以接受,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一家拼尽全力救回来的人,竟然送父亲上了断头台。
石文儒错愕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竟连呻吟都忘了。
石斛难以置信的质问:“我爹救了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左庭筠脸上并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大义凌然般:“你们一家救了在下,在下自然感激,但这无法作为包庇你们的理由。”
左庭筠这个受石家恩惠的人都出来指证,自然更让大家信服,堂下的百姓似乎认定了石文儒卖假药这个事实。
“好了。”许大人截断左庭筠和石斛之间的谈话:“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不容你再抵赖,现在本官宣判:石文儒售卖假药,害人性命,判处死刑,三日后行刑。退堂!”
令牌落地的一刻,石文儒瘫趴在地上,满眼绝望。石大娘哭天抢地,石斛大喊冤枉,在人证物证面前,许大人对石家母子视若无睹,拂袖走下衙堂。
知县已经离开,石斛的气力都发泄在左庭筠身上,不停的咒骂左庭筠,左庭筠对石斛的咒骂置若罔闻,倘若无事的走出县衙。
初阳盯着左庭筠的背影,挠了挠头: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想想又觉得不对,第一天遇到他时,自己正被两个大汉追赶,左庭筠可以不顾自己重伤将他这个不相干的人救下,怎么会来冤枉对他有救命之恩的石大夫。初阳又摇了摇头,想不通啊想不通。
石斛回到三更馆,气愤和丧气双重情绪萦绕于身。正思量着如何替父亲洗刷冤屈,一大群大夫、伙计却等着他们给个说法!
石大娘看到大家都闲着,纳闷道:“都在这干什么,怎么不去给病人看病?”
石文儒的大徒弟答:“他们听说三更馆卖假药,都走了。”
石斛和石大娘听到这句话,霎时沉默,二徒弟杜衡提议:“要不咱们把医馆先关一阵子,救出师父要紧!”
石斛立刻否决:“不能关,他们是栽赃陷害,这时候关了医馆,岂不是承认了卖假药一事!”
大徒弟白茅意见和石斛一致:“医馆绝对不能关,师父的名誉更不能毁。小师弟”,白茅眼神笃定的看向石斛说道:“医馆这里有我撑着,你一定要救出师父。”
听了白茅的话,石斛心中涌起更多的热流,好在还有大师兄撑着医馆,自己不至于手忙脚乱。
白茅嘱托完石斛,突然一脸愤慨的对二徒弟杜衡说道:“二师弟,平时师父对你那么好,这才刚遭了难,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恩负义。”
“我……”
杜衡正想反驳,却被石斛无情拦住:“好了,不用再说了,三更馆照常营业,如果哪位师兄觉得三更馆亏欠了各位,大可拿了银子走人,三更馆不会拖累大家。”这话是说给众人听的,更是说给杜衡听的。
杜衡撇了撇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石斛想了一整天,想到唯一能救父亲的办法就是上告,县衙告不成就去州府,州府不成就去京城,总会有人管自己的案子。
深夜的烛火摇摇曳曳,仿佛随时会熄灭。石斛的状子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十页,凉风吹开了窗子他也浑然不知,仿佛再写几十页也难解其愤懑之情。
石斛正写的情膺义愤之时,一个人影顺着吹开的窗子悄然进了屋,看屋内的人并未发现自己,人影悄悄关上窗子。
吱呀的一个声响,将沉浸的石斛拉回现实,他猛然回头,看清身后之人时,眼中自然流露出厌恶:“你还敢来!”
左庭筠示意他嘘声,并在四处简单查看是否被其他人发现。石斛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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