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懂吧?
那阴蛙毫无反应。
我心中忽然涌出了一丝不安,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倒不觉得害怕。只是那血迹我越看越像一个‘囚’字。这蛙本来就蹊跷,又写了一个很晦气的字。换谁都得掂量一下。
我点了根烟,白开,这个字是巧合还是真有什么含义?
白开光顾着摆弄阴蛙,头也没回说,不是巧合。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巧合?那是什么意思?这阴蛙是想表示自己被囚禁在这里,还不如一死了之,于是咬舌自尽了?还是说这屋里头,还关着一个什么东西?
我问白开,就听白开忽然说道,恐怕你理解错了。这个囚字,应该是指我们的。这孽畜的意思是,我们就是这‘囚’字中的人,这地方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这是幸亏外面阳光普照,可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这么说来,这阴蛙是在报复我们?白开之前摔了他一下。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我正想着,秦一恒已经回来了。在门口叫我们过去。
我和白开只好在门口跟秦一恒汇合,白开把阴蛙又丢进了鼎里,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的经过讲了。
我倒是得了清闲,省的浪费口舌了。又有些好奇秦一恒会说什么,只好也在旁边站着。
秦一恒摆摆手,意思是这事先放一放,让我们跟他去。
这下我是更奇怪了,他要我们出去,想必是发现了更了不得的事情。果然,走出了楼道,秦一恒就带我们进了电梯。台球馆在二楼,秦一恒就摁下了三楼的摁键。几秒钟后,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了,只是让我和白开都很意外的是,我们看见的只是一面砖墙。三层的门,竟然不知为何被封死了!
白开用手拍了拍,砖墙很厚,连回音都没有。
朱砂?白开回头问秦一恒,墙缝里填了朱砂?
秦一恒点点头,没错。而且你再看。秦一恒把电梯摁向了四楼,也就是整栋建筑的顶楼。
这次电梯门打开,依然还是一面厚厚的砖墙。
我是越来越搞不懂这是情况了。这条街非常的繁华,这么大面积的商铺理应很难找的。可是平白无故的竟然被封了两层。这显然是说不过去的。何况即便真的有人实在太有钱,买下来不想出租,也不想自己做生意。那也不至于用砖墙把门封死了吧?
我想到一楼是一家电器城。于是我问秦一恒,一楼呢?你下去的时候有没有问他们,楼上为什么给封死了?
当然问了。秦一恒又把电梯摁回了二楼,出了电梯边走边说道,楼下的人说从这栋楼建成开始,上面的两层就被人买走了,一直就是空着的,也没听说老板是谁。本来他们打算把整栋建筑都买下来的,所以对这个还是很清楚的。
三个人都坐到了沙发上,白开特意又去看了眼阴蛙。见阴蛙还在,才点了根烟说,不对,咱们似乎被人算计了。这台球馆出了事,老板首先想到的是有竞争对手来搞鬼,而不是楼上出了什么状况。有点奇怪吧?还有,那小白脸跟咱们讲的时候,一句也没提楼上的事。不行,妈的我得揪他出来问一问。
别急,先别打草惊蛇。我们晚上先到楼上去看看。秦一恒看了看我,江烁,怕吗?
第六十九章 台球馆3
我忍不住啊了一声。那聚宝鼎即便再大,那也没到能躺下一个人的地步吧?
这要是蜷缩着窝在里头,甭说睡觉了,呆几分钟都难受。
之前只是粗略的看了下鼎的外观,到真没往里面瞅。想着我走回到台球馆前台,那鼎比视线稍微高了一点,我就踮起脚往鼎口里看。
这一瞅还真让我一愣,鼎里面竟然全是水。只是水质非常的差,看不见里面有什么。我闻了闻,倒是没有怪味儿。
我心说难道这是毒水?那高人是往鼎里爬的时候,腿脚沾到水了,所以才会腿疼脚疼?
我正想回身叫白开和秦一恒,没等出声,我余光却猛地在水里像是瞟见了一个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又不见了。
这让我很意外,又不敢伸手去捞。左右看了看,只好拿了一根台球杆过来。想在水里搅和一下。
没成想,没等到台球杆碰倒水面。水里猛然就有一个东西扑腾了一下!水被扬出来不少!所幸我反应还挺快,躲开了。正想看清究竟是何方神仙,就听见白开一声大喊,小缺,别淘气!
跟着我整个人就被他从鼎旁边撞开了!我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没摔跟头,回头一瞅,白开这时已经撸着袖子,从鼎里面掏了一个黑乎乎的活物出来!白开顺手就丢到了地板上,那活物像条鱼一样的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
我心说妈的你至于大惊小怪吗!这玩意不就是条风水鱼吗?
我忍住没骂出口,毕竟那台球馆的老板还在,我得顾忌一下团队形象。
走过去俯身一瞧,我又是一愣。只见地面上躺着的,并不是一条鱼。而是一个说像是娃娃鱼不像娃娃鱼,四脚蛇不像四脚蛇的东西。反正我从来没见过。
我道,这什么玩意啊?还活着吗?
白开瞟了我一眼,救命费回去打到我卡上啊!你是手痒还是怎么的?不摸能死?
我被弄的哑口无言,看来这东西还有危险。于是后退了一步我又问,行行行,先说是什么东西。
蝌蚪!不认识?白开挪揄道,游来游去的小蝌蚪!小蝌蚪,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听说是蝌蚪,我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说实话,可能小时候是见过,但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忘了蝌蚪应该长什么样子了。何况这么大个儿的蝌蚪,甭说我了,生物学家估计也没见过。那蝌蚪通体乌黑,身上包裹着一层透明的粘液,粘液很厚,足有半厘米。蝌蚪已经长出了两个完整的下肢了,上肢却又短又小。所以看着非常的怪异,甚至有点恐怖。
我用手掌比划了一下,这只蝌蚪足有半个巴掌大小。肯定不是寻常之物。
这是那高人养的?我指着蝌蚪问道,这是个局?那高人着了道了,来不及带走的?
白开回身看了眼秦一恒,秦一恒这时候正拍着那老板的肩膀,老板的皮肤本来就白,这时候已经毫无血色了。想必他也没想到会冒出这么一个东西,肯定吓了一跳。
几个人都没说话,过了半晌,秦一恒才走过来问我,你没碰到它吧?
见我摇头,他就又回身跟那老板说,这个地方很不一般,你把店交给我们几天,这几天你就不要来打扰了。
那老板不知是没回过神来,还是担心我们也在里头着了道,到头来又赔进一笔医药费。反正好半天才点头算是答应了。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好几句,才被白开送出了门去。
这期间我一直就没动地方,点着烟仔仔细细的观察地板上的蝌蚪。细看之下,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这蝌蚪没死,身体时不时的还会轻微的颤动。最让我意外的是,这东西偶尔还会睁开眼睛,像是偷偷的打量我们一样,看见我在注意它,又会很快闭上眼。
我心说妈的这东西果然是要成精了,这不显然就是在装死吗?
我拉过白开,悄悄告诉他蝌蚪在装死。白开就嬉皮笑脸的跟我耳语道,听过青蛙王子的故事吗?那孽畜等你着你亲它呢。快,快去。
白开佯装推我,又顺势把我拉回来道,小缺,那东西千万别碰。之前那所谓高人的腿,就长在这东西身上。你碰了,小心下一个就是你。缺胳膊瘸腿还算轻的,要是时辰不对,命都能丢了!
见白开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弄的我还有些后怕。
转身去找秦一恒,却没见他人,我只好找了个沙发,坐下抽烟。既然这里头被他俩说的处处危机,那我最好不掺和为妙。
大概坐了十分钟,秦一恒才出现。手里拿着几张又脏又破的纸钱。
递给白开看了看说,楼下我都看过了,这条路最近经常有出殡的车经过,我打听了一下附近的人,都说之前出殡的队伍不会途径这里的。你怎么看?
白开吹了吹值钱上的土,寻思了一下道,你的意思说,这条阴路是新的?咱们能发现,平民老百姓不至于这么快就知道吧?
秦一恒点点头,这才是奇怪的地方。江烁!你过来仔细听着。
我连忙搬着椅子凑到边上,就听秦一恒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人特意指点,那这就算是一种众生现象了。江烁,所谓众生现象,并没有一个特定的称呼,只是我个人的叫法而已。意思就是指那些没有丝毫征兆和启示,却突然出现的**。这种事件没有人安排,也没有人设计,表面上看起来只是纯粹的巧合。但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
所谓的众生,并不只是指人类。事实上,很多莫名其妙的出现的鼠灾,蝗灾,蛇灾,其实都算是众生现象的一种。这么形容的话你能理解了吗?
我似懂非懂的看了看秦一恒,那像那种众人聊得热火朝天忽然一下子都静下来,也是众生现象?你不是说那是阎王爷借道,阴差打肃静的牌子才导致的吗?
对。秦一恒点点头说,所以我想告诉你,众生现象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一定会有原因的。刚才我在外面测过了,这条路阴气非常重,肯定是条阴路。但在这么繁华的地区,人流量如此之大的街道,理应不会有阴路的。所谓阴阳要调和才行,这条路这么针锋相对,迟早是要出大事的。
我一听吃了一惊,我说难道这条路是最近才变成阴路的?人为的?还是什么污秽为的?跟台球馆有关系吗?
秦一恒想了想,冲我摇摇头。这才是整件事奇怪的地方,所以我们要多留几天,争取弄清楚了。
秦一恒拍了下白开,你给江烁讲讲阴蛙。我先转转。
白开站起身来,用脚尖还扒拉了一下那蝌蚪。
小缺,看见没,这东西叫阴蛙。白开点了根烟道,偏远地区研究所谓的巫术什么的,就会用到这东西。做法比较特别,咱们中原的人轻易都不了解。看见外面那层果冻膜了吗?那东西就是这娃的面膜,不对是保护膜。这膜的做法我是不清楚,南方佬应该有些人会懂。作用是,用膜把蝌蚪包裹起来,让人吞到胃里养着。每日狂喝牛血,鸡血,鸭血,反正是血都喝。等到了日子,让那人上吊自杀,人意思舌头一伸,这东西就自动被呕吐出来。就成了阴蛙。
至于用途嘛,很简单,害人。
玄学中,蛙声之地招鬼算是一个很简单的常识了。通常咱们在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入了夜就经常会听见蛙声。但至于有没有蛙呢?谁也说不清楚。而且,阴气越重的地方,这蛙声就越明显。当然荒郊野外荷塘月色那种地方不算。我指的,是城市里。很多没水,干旱的地方一样在夜里可以听见蛙叫。所以啊,以后你要是一个人夜里出去,没有经过河边或是水边,又平白无故的听见这东西叫,你就趁早哪来的回哪儿去,免得惹了东西。
这阴蛙究竟怎么害人呢?
哎,这位兄弟你问着了。我告诉你,这可比扎小人厉害多了!
第六十八章 台球馆2
坦白说,对于这个宅子我心里很没底。
倒不是不放心白开和秦一恒的本事。而是这替人出头的事,太容易树敌。弄不好招了仇家,明里暗里算计报复,得不偿失。
我跟他们俩商量了一下。这俩人谁也没当回事。
白开告诉我,想要不留后患,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事情做绝。对于这点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既然他俩这么表态了,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三个人就简单准备了一下,启程上了路。
成都我是来过很多次了,已经没什么好逛的了。
所以下了飞机,我们就直奔了台球馆。一路上我眼睛也没闲着,把周边的设施环境看了个大概,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预期的价格。
我们在台球馆楼下的咖啡厅跟老板见了面。老板是一个有着显著南方商人特征的人。
白白净净的,头发打理的锃亮。他自称已经快五十岁了,但面相上看着十分的年轻。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我就切入了正题。让他把事情的原委彻底的讲一下,我们好再作打算。
这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