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霓虹灯传递什么信息了?妈的别卖关子了!又他妈没观众!
秦一恒指了指广东佬,这次还是靠了白老板,我们才发现的。白老板,要不就换您讲?
我这眼睛立刻跟着就转到了广东佬的身上。
那广东佬一直不声不语的在旁边听着,这回像是终于要登场了,弄了弄自己的衬衫袖子,还抿了口水。这才说道,江老板人聪年少,用我们那边讲是醒目仔。自然一听就知。天津我来过几次,整个城市风水布局早就了然于胸,我是生意人,不说空话,也就不再谦虚了。
每一个风水师傅到一个地方,首要是登高,其次是俯低。无非就是让整个城市的布局在风水师的眼里变得立体起来,这样才能观其大局,运筹于胸。我非自夸,自从学艺起,只要我仔细观察过的东西,都是过目不忘的。这次来,秦老板与我二人一同登高,这才发现有一栋楼的霓虹灯,跟我上次来时比起有了变化。
当然,江老板可以认为是霓虹灯控制系统的调节。
但事非如此,那霓虹灯的变化只在细微之间。我本没想深究,但秦老板听见我无意提起,警惕了起来。我才真正的做了研究。当然,这对于我而言并不难。
江老板一定对中间复杂的过程没什么兴趣,我不如告诉你我研究出来的结果。
那霓虹灯无非只是改变了几行颜色,分别用黄绿蓝红紫来对应五行的金木水火土。
然后用出现的次数来对应五行之中的轻重。
最后,我们推出了一个结果,这五行是跟江老板你的生辰八字对应上的。
也就是说,那个霓虹灯在表示或是在通知什么人,江老板你,来了天津。
广东佬摸了摸头,他这岁数头发已经掉的差不多了。我估摸着这人是精明的太厉害了,用脑过度了。
他这么一解释,我的确被点透了。
如果要是以往,恐怕我听见这番分析后,立刻就会反问他,这五行能对应出来的人不止我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多了去了。但现在我万分的肯定,既然有怪事,而且是大怪事,就甭看别人了,肯定是冲着我来的。
我抿了口咖啡,这咖啡煮的还可以。但糖放少了,太苦。
或许是我心里有苦吧。
我对着广东佬笑了笑,说合着我一直被人跟踪呢?没到一个地方就有人给我用霓虹灯表白?
妈的这是我的狂热粉丝呗?
这是白老板在天津,注意到了。别的城市呢?会不会也是这样?
我这话说的真是举重若轻,弄得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怎么能这么淡定。
秦一恒点点头,说没准跟你猜的一样,以前我们去过的城市都曾经亮过这样的霓虹灯。只不过我们从没,也不可能发现它。这次既然被我们识破了,所以江烁,要辛苦你了。对方已经通知人你到了天津,那么你就不要躲躲藏藏了,从明天开始,天津哪里热闹你就要从哪里出现,白开负责暗中保护你。这边办公室的事情,就由我跟白老板解决。
秦一恒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江烁,我们不勉强你。你要是觉得心里没底,我安排你暂时躲起来。
我一直看着广东佬摸头,弄的我也觉得头皮痒痒。
我说都这样了还躲什么啊?那就先这么着吧,我回去洗洗睡了,明儿我就在天津城里撒欢了,但是秦二你记住了啊,你还有太多东西没告诉我,你欠我的。
说完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就觉得这台词都讲完了就应该留一个巨酷的背影闪人了。
结果我走到了门边上发现卷帘门已经从外头锁上了,弄的我还挺尴尬。
一回头就瞥见秦一恒跟白开都在冲我比划大拇指。
这时候卷帘门也被人打开了,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第三十一章 闲人
之后的事情其实无需多言,但有两点是在我意料之外的。 第一,看似轻松的自由玩耍,其实一点也不轻松。我真是照秦一恒所交代的,从第二天开始,天津所有人流密集的地方我都跑遍了,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按理说应该爽的不行,可是我反而一点也感觉不到惬意,心里头堵堵的。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我,让我脊背发凉,然而我根本找不到。 甚至我三番五次的想试图发现暗中保护我的白开,竟然也没找到。 一个跟我这么熟的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隐藏在身边的人潮里,更何况那些不知有何目的的陌生人了。 这不得不让人心里不安稳。 第二点,我发现秦一恒跟广东佬那边所要完成的工程量非常大。 有几次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经过那几个办公室楼下,总能看见进进出出的工人在搬东西。 起初我觉得是巧合,兴许是别的公司装修。 终于等我忍不住搭嘴问了一句,才发现真的就是秦一恒安排的。 我不敢找上楼去,心里好奇,也只能憋着。 这两点综合起来,甭说在天津肆无忌惮的玩了,就算是给我一张能无限刷的卡周游世界,我这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我在天津城逛了整整一个礼拜,除了胖了几斤之外,什么新鲜事都没发生。 每天的傍晚白开都会给我发一个短信,内容都别无二致,全是通知我晚上不用去咖啡馆接头的。 我回了几次,他都没再鸟我。久而久而之我也就懒得管了。 一周过去后,我人就变得非常疲倦。想在宾馆里休息,还不得不出去。 人就越发的后悔当初答应的太痛快了。 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以秦一恒的理论来说,我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出现,对方是肯定会注意到我的。但这同样也就导致了对方可以保持一直在暗处。那么这样的话,我要是跑到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呢?会不会反倒是省了守株待兔的事情了? 于是,我从第二周开始,逐渐每天都会去一些人比较少的地方。 当然,我这中间是有过度的,一开始,我只是去一些更加空旷的广场,后来我干脆大胆的跑去了僻静的公园。 白开每晚的短信都没有警告我最近的行程有不恰当的变化,我寻思着或许这真是个新方向。 于是,我每天大量的时间逐渐都从人流密集处转移到了人流稀少处。 这么一做,到还真让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开始逐渐注意到,无论我去到哪里,总会看见一类人。 要不就是乞讨的破衣烂衫的乞丐,要不就是蓬头垢面的流浪汉。 有几次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些人似乎不寻常。 当然这也可能是我草木皆兵了,毕竟对于一个大城市而言,乞讨或是流浪人员是肯定会出现的。在人多的地方乞讨,在人少的地方休息。这都很符合常理。 所以我本没有对这件事多上心。倒是白开忽然有一晚在短信里多了一行字:明天给49块5试试。数字一定要对。 我看了心里真是哭笑不得,笑的是白开果然在暗中观察着一切。哭得却是,这他妈难道跟丐帮都扯上关系了吗?合着老子一直生活在武侠小说里? 想虽然这么想,但我还会头一晚特地准备了5元的零钱,有零有整,摸起来一小摞。 第二天我整天手基本都放在装着这摞零钱的兜里,然而让人意外的是,我那天脚一直就没闲着的走,却一个流浪汉或是乞丐也没看见。 最后钱都攥湿了,才灰溜溜的回了宾馆。 第二天我没有气馁,早早的就出了门。觉得城里哪儿有乞丐就奔哪儿去。 甭管这目的是不是好笑,起码这也算有了一个目的。 这次又转到了下午三点多,毫无发现。我有些担心是否正好赶上天津的城市环境整顿,把这些闲散人员都暂时收容起来了。差点没打了市长热线。 最后我无奈的决定只能去地铁里碰碰运气了。 我特地选了一个偏远的站点,没什么人。 时间又刚好是地铁最空的时候,一个人往地下走,心里边就一直提着不敢放松。 没成想真的让我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下了楼梯一打眼,就真的看见一个流浪汉打扮的人正在翻垃圾桶里的瓶子。 我生怕他这回溜了,赶紧几步跑过去,掏出钱来就往那流浪汉手里塞。 那流浪汉肯定见过好心人,但像我这么浮夸的跟认爹似的,恐怕也是第一次见。 被我弄的差点没跳起来,不过见到我手里的钱,还是连声道谢的收了下来。 我寻思着这暗号已经给出去了,我还特地说了这是49块5毛钱。 接下来恐怕就是接头了吧?这人是会把我带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去吗? 然而我站在原地眼瞅着那流浪汉晃晃悠悠的就走掉了。 我以为是让我不动声色的跟着,跟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有什么特别的。 而且那流浪汉似乎很怕我,躲躲闪闪了几下,撒腿就跑掉了。 我心里的火一点一点的就供起来了,心说这是白开妈的玩老子呢吧? 越这么想,脑子里越出现一张白开笑的跟狗似的脸。恐怕这孙子肯定在暗地里暗爽呢。 我越想越气,加上也是地铁里实在没见有别人。我干脆用电话给白开拨了过去,如果真是他的恶作剧,我立刻臭骂一顿,如果要是真的中间有了什么差池才会这样,我起码也能问一下后面如何挽救。 白开似乎在忙,电话通了很久也没人接通。 我不甘心的接着再打,然而这次我电话刚拨出去没一会儿。我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我的正前方突然站着一个人。 跟我的距离不远不近的,正在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当然这不是让我发寒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这个人手里正好拿着一个手机,手机的屏幕是对着我的,似乎那个人在特地的举着给我看一样。 那手机屏幕是亮着的,我依稀的能感觉出那个手机正在被人呼叫。 我手下意识的就把电话挂断了,更让我吃惊的事情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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