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妈妈简直要气疯:什么时候轮到男人一家之主?就算是男人当家做主,也没有权力包办婚姻哪。
尽管条件很诱人,很诱人——
确实真的很诱人,很快生个外孙,安阳又傻,光睡觉,安老板再一年迈,安家岂不变成尤家产业。
就算离婚的话,有个孩子,也能分到不少家产。
更能帮尤氏企业度过眼前的难关。
汗,尤妈妈拍拍脑门:气糊涂了,可儿也不会愿意呀。
果然,晚上,尤爸爸和尤妈妈跟尤可儿刚刚一提到要她嫁给安阳,尤可儿一口菜喷饭桌上,整个人跳起来,“谁答应的谁嫁,反正我死活都不嫁。”
“那好啊,你要能够说服安阳娶我,妈妈愿意嫁。”当和尤爸爸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尤妈妈有的是歪理。
尤爸爸和尤可儿都把眼睛放到最大瞪向尤妈妈,再瞪眼珠子非掉下来不可。
“你们干什么?我有哪里不对?”尤妈妈扮成淑女状,捋捋鬓角的头发,再摆一个模特造型给父女两个人观赏。
“你嫁?把我们家全部倒贴给安家,安阳也要吓得到处乱跑。
——咦,你还别说,这一吓,这一到处乱跑,说不定安阳的病彻底好了,我们家可儿就不用嫁。”尤爸爸损妻子的功夫,向来不差。
“你敢把我形容得这样差?!”尤妈妈揪住尤爸爸的耳朵,就要用力扯。
还没有被用力,尤爸爸赶紧求饶,“疼。”
“知道厉害就好。”尤妈妈这才没舍得下手。
“我怀疑我是不是你们的独生女,你们为了钱,为了荣华富贵,逼我嫁给一个‘废人’,还需要尽快给他们家生个孩子,你们倒挺美,蛮有心思在这儿打情骂俏,我恨你们。”
尤可儿气呼呼坐下,大口大口吃饭,跟人有仇,跟饭菜也有仇,“吃穷你们。”
“反正,我们家总得有个人嫁,你要要能说服安阳娶妈妈或者爸爸,就不用你嫁。”这是尤妈妈的最后通碟。
这通碟,不是一般的狠,安阳又不是同性恋,怎么着也不会娶尤爸爸。
尤妈妈虽然漂亮,也算得上阿娜多姿,还自诩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美女妈妈,可必竟年龄太大,至少比起安阳来实在太大,他找的是老婆,不是小妈。
就是安阳肯要个小妈,只要尤妈妈这个小妈,安伯母与尤爸爸也绝对不同意呀,还不弄出人命来。
说来说去,“你的意思,我非嫁不可?”
“感情慢慢培养就会有的,实在没有,生完孩子,再离婚嘛,现在离婚率很高的,平常事。”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尤妈妈与尤爸爸统一战线。
“婚姻自主,你们不懂?。更何况我还是未成年人,我告你们去。”尤可儿打定主意不嫁,要嫁也不嫁给安阳,他比家长还古板,就爱多管闲事,总是惩罚她。
尤爸爸尤妈妈也打定主意,尤可儿非安阳不嫁,“你上哪儿告我们去?我们家户口本被你安伯伯他们拿走,给你到香港转户去,今天晚上有人专门飞香港。”
第10章:15岁不自由的新娘子。(6)
“你可能从明天开始,就是香港人,而且结婚证书一并带回来。”尤爸爸尤妈妈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这么说,这婚姻大事根本由不得我做主?你们还跟我商量什么?”尤可儿歇斯底里地叫喊。
尤爸爸、尤妈妈夸张地捂起耳朵,“就是天蹋下来,事实也无法改变。”
“你要是能够唤醒安阳,让他好好的,你安伯伯说,就为你们举办最隆重的婚礼。
还说,帮你转入贵族学校。怀孕以后,肚子太大,就休学,学上不上无所谓。”安排得很周到,周到到任何事情。
自己就象一个玩偶,只能任由别人摆布?
尤可儿的饭再也吃不进去,摔下筷子就走。
上了楼梯,尤可儿又转回身,“如果我说服安阳不娶我,是不是我就不用嫁?”
“这个吗?”尤妈妈和尤爸爸对视一眼,两个人心领神会,“最好不要说服,如果你安伯伯要求撤资,撤技术,我们的公司怎么办?”
“我明白啦,公司远比我重要。”尤可儿的眼睛失去神采,就象被霜打的茄子。
“可儿。”尤爸爸于心不忍,“安阳是个有担当的好孩子,长得又好,你嫁给他,他在你面前会好好表现的,你们俩会过上最幸福的小日子。”
“哼。”尤可儿又想起被瞬间夺走的初吻,那个霸道的家伙,睡不醒烦人,睡醒了更讨厌,有什么好的,她不再说一句话,直奔自己的房间。
得睡个够,去一去晦气。
晦气,岂是通过睡觉就可以去掉的。
第二天,家里没有人,更烦。
香港那边,结婚证是不是已经领到,自己现在就算是别人的老婆,尤可儿感觉很可笑,也很悲哀。
大家闺秀,倒不如小家碧玉,甚至一个月只领一千块钱工资的农民工,至少人家有婚姻自由呀。
不行,怕也得去试试,如果安阳不肯娶,总不会逼他们俩——做夫妻才做的事吧?
安伯母在,见到尤可儿送上门,她满脸堆笑,“可儿,你来了真好。”
“伯母,我找安阳。”绝不废话。
“伯母?以后应该叫妈妈,我是你的婆婆,也就是你的妈妈。”安伯母双手放到一起,欣慰地互相摸索,自我陶醉。
妈妈?尤可儿满脸黑线。
“可儿最喜欢吃棒棒糖是吧?你先上去看安阳,妈妈给你去买。”安伯母倒是不反对儿媳妇吃棒棒糖。
唉,先哄进家门再说吧。
“伯母前天给我拿回家的棒棒糖还有很多,爸爸一天只许我吃四根。不过,我不嫌多的。”尤可儿倒不客气。
有什么好客气的,人家要把她当商品买卖,让他们安家得意才怪。
“好,好,我马上去。”安伯母起身离坐,直奔大门,“等结婚证拿来,再叫妈妈也行。”一个称呼,又能算什么。
尤可儿可没功夫跟安伯母计较,她反方向上楼,找去安阳的房间。
安伯母打着车,开出别墅院门以外,再开出去一小段,拐个弯,就熄火。
她嘴一撇,心不甘情不愿,“这还没过门呢,就让我这个婆婆侍候儿媳妇。
儿媳妇侍候婆婆,熬得到头,婆婆侍候儿媳妇可没有完结的那一天,几个儿媳妇会死在婆婆前头呢,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打电话给购物中心,要他们把棒棒糖每样两支送到家里来,“还是我聪明,可以叫配送,不用自己亲自跑脚。”
接着,又深深叹口气“唉。”然后躺倒车靠背上。
安阳睡得一如往常,安静,祥和。
这个臭安阳,装死还把她尤可儿的终身幸福搭上,实在可恶。
尤可儿大拇指与食指打开,放在下巴那,琢磨怎样惩治安阳才能让他死心。
她拿起房间里的古瓷花瓶,又放下,不是怕赔人家,只怕砸坏人,本来就疯了,傻了,呆了,还睡不醒,她再给砸出血,安家要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她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必须拿自己的一生来还债不可。
她又掏出自己的手机,这个总打不严重吧,还能收拾干净现场。
噢,不,这个也不行,爸爸妈妈正在逼嫁,不打发他们高兴,新手机肯定买不到手,到时候,与外面的通讯岂不中断,想打个110都办不成。
用什么东西先惩罚一下安阳呢?桌子上的象牙梳子?这个——打的疼吗?
尤可儿正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找寻东西,安阳却坐起身,“果儿,你在干什么?”
“啊?”尤可儿吓一大跳,又差点没坐地上,必竟作贼心虚哪,“你醒了,怎么不打声招呼?怪吓人的。”
“我刚才那句话不是在跟你打招呼?”安阳委委屈屈。
也是啊,可以算的。
“你想干吗?”尤可儿后退两步,安阳这家伙不是知道了她的阴谋,要对付她吧?
“我不想干嘛。你呢,你在干吗,果儿?”安阳一本正经地问。
“你叫我什么?”尤可儿指向自己,省得安阳不知道她问的到底是谁。
“果儿。”安阳重复,“苹果的,你是洛果,洛阳的洛。”
“我不是洛果,我叫尤可儿。”接着,尤可儿哈哈大笑,笑个不停。
“你疯了?有什么好笑的?没事吧?”安阳不明就里,关切地问。
“你才疯呢,还傻,还呆,还睡不醒,还——不讲理。”尤可儿从不吃亏,给安阳罗列更多罪过,一大堆,这本来也是她心中所认定的。
“我怎么不讲理?”安阳瞪大眼睛,盯住尤可儿,十分认真。
尤可儿也不开玩笑,还是谈正经事,真正的正经事,“既然你想娶的人是洛果,就不是我尤可儿,麻烦你去告诉你爸爸妈妈,你要娶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好高兴,原来这样简单就可以解脱。
哪里会有这样简单,“不管是洛果,还是尤可儿,我要娶的人,就是你。”安阳才不给尤可儿任何机会。
“拜托。”尤可儿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她启发安阳有关洛果的记忆,“洛果,是你大学同学对不对?你和她在大学里谈恋爱对不对?”
第11章:15岁不自由的新娘子。(7)
“大学?”安阳迷惑。
“你不能这样就抛弃洛果,你另娶他人,她得多难受呀。”尤可儿装成洛果,扮女人伤心欲绝的样子,五官扭曲到一起,难过得几乎要死。
“不是我抛弃洛果,是洛果嫁别人,抛弃的我。”安阳解释,似乎还带有满心的怅惆与伤,无法释怀。
尤可儿冲到安阳近前,拳头举到他的鼻子上,怒不可遏,“洛果不要你,你就拿我出气呀?我长得很象你的洛果吗?”
“不是象,简单就是。”安阳肯定地点头。
“怎么会呢?”尤可儿被气得无可奈何,她做一个鬼脸,两只小手扒大安阳的眼睛,“你仔细看看我,我是谁?我跟那个洛果长得真的一模一样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毛毛躁躁,大呼小叫的,一丁点淑女风范都没有,象什么大家闺秀。”安阳不温不火地批评。
没办法了,尤可儿倒在床上,“我真的不是洛果呀,我不要做她的代替品。”
怎么这样倒霉,被当作别人嫁掉也就算了,还让人数落一大顿,好象没有优点,只剩下缺点。
“可儿。”安阳的手温柔地放到尤可儿的后背。
尤可儿弹跳而起,“你要干什么?欺负女人,不是好男人。”她终于想出这样一句不伦不类的公理。
“我怎么会欺负你呢,可儿。”安阳的帅脸媚惑地笑着,妖孽一般,似乎一定要吸引女生主动投怀入抱。
太小看她尤可儿的自制力吧。
不过,“什么?你承认我是可儿?”尤可儿有一重大发现。
“你喜欢叫可儿,我就叫你可儿,随便你。”一句话,把尤可儿的希望又全部浇灭。
“换名字,让我们重新开始,也对。”安阳依然最难缠。
尤可儿满面无奈与委屈,“我们从来没有开始过,何来重新。妈妈教育我,不许我早恋,我很乖的。”
野丫头尤可儿要是乖,天底下女孩儿都是乖乖女。
“早恋?你15岁,不算早恋,在古代,就是现在的有些国家,都可以结婚。
你不想结,先谈谈恋爱也好啊。”安阳不只说话,还下了床,逼近尤可儿。
这是什么逻辑?怎么和双方父母一个腔调?。
尤可儿后退,声音发颤,“你又想干什么?不要欺负我。”
“可儿,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呢。”不欺负,安阳还一步步逼近?
“那你退后。”尤可儿才不傻。
“我不舍得。”安阳越靠越近,终于把尤可儿逼到墙角。
尤可儿挤出眼泪,“救命呀。快来人哪。”
“我又不欺负你,喊什么救命。”安阳只是把尤可儿揽入怀中,不松不紧地环抱,“叫什么别人,让我抱抱,乖。”
“以前,你也是这样抱洛果的吗?”尤可儿很悲哀自己成为替代品。
“我没有这样抱过她。这个社会让我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安阳又在疯言疯语。
尤可儿偏偏不放过安阳,“哪个社会让你感觉只熟悉不陌生?你都怎样抱洛果?”
“无论哪个社会,都让我感觉即熟悉又陌生。
至于我以前怎样抱你,你还会不知道?”刚正儿八经说话,安阳又嬉皮笑脸,他伸胳膊揽住尤可儿的腰,另一只手就抓上那耸出的胸。
“啊。”尤可儿的尖叫响彻整个安家别墅。
刚刚走上楼梯的安伯母,手里盛棒棒糖的购物袋,一震,掉地上。
就连保姆都从厨房探出头,好奇地查看究竟。
“你个死色狼!你个疯子!安阳你不是人。”尤可儿又羞又气,推不开安阳,只有骂骂人出气。
尤可儿的人动来动去,紧靠在她身上的安阳,就跟着被蹭来蹭去,少女的诱惑,强烈刺激他的感观,与肉体上的欲望。
“嫁过人,生过龙凤胎,还出演过A片,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巴不得每个帅哥都是色狼才对呀。”想起尤可儿过去的种种,安阳更用力,似乎就要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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