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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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木鱼-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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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毕业七年,大多数人都变了模样。我从来都是浑浑噩噩并不怎么认人,其实在场的有几位混的也算风生水起,偶尔也能在风月场上见到他们。”



“照理说有知情者在,他不该和你太过亲密。毕竟你们之间新仇旧恨的,在长辈面前都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他这是故意还是无心?”



“你智商两百五都猜不出,还问我?”



“…………”颜幼薇本来云淡风轻的晗笑转淡,沉了口气问:“谁告诉你我智商两百五的?”



“你的如意郎君顾天爵啊。”韩倾沐毫不犹豫的坦白从宽,“圣诞节那天,我打你电话你在浴室,他接起电话更我碎嘴,为了证明你比我优秀比我聪明他哼哼唧唧的说你智商过人,足足有二百五呢。”



“他才二百五,他全家都二百五。”颜幼薇扭着樱桃小嘴狠狠的说。



颜幼薇记得顾天爵在他那间大的惊人的办公室对她说:“颜幼薇,澳门颜氏二千金。十足海归,七岁时智商被鉴定为二百五,几百万人中挑一,十二岁起留学英国,美国。十九岁初恋失败至此远走他乡,游戏人间,二十五岁出乎意料投身于韩家四小姐韩倾沐的保险小公司。”



颜幼薇冷笑着点着头,“继续啊。”



顾天爵起立走到她身边,不顾颜幼薇的反抗把她揽到怀里,抬着她的小巧下巴温存不断:“你说要不要再补上一条,同年颜二小姐与顾家大公子顾天定情于商界派对。”



颜幼薇抽出身,优雅落座在顾天爵巨大的沙发上,媚眼如丝却语气清冷:“我只要你一句话,韩倾沐对你重不重要?”



顾天爵从没想过会有人这样问他,显然是被呛到,但立即恢复习以为常满不在乎的调调:“韩倾沐这三个字,你就是拿着这三个字在步臣夏骁骑眼前晃一晃,他们都可以放下千亿订单跟你周旋,你到我跟前说韩倾沐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顾天爵,大陆金融巨鳄顾伟贺长子。长于国内,二十二岁时留学归来,接手家族生意,人称财经小爵爷。不得不提的是,他与韩家四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谊,人道日久生情。这两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主自小一块长大,没有半分非分之想,反倒养出一段性别不分的友谊。”颜幼薇早就有准备,不慌不忙的念着几年前关于顾韩之间的报道。



顾天爵挑一挑眉,不可置否,继续听颜幼薇清泠的声音响起:“我手中却有资料显示,在顾天爵二十二岁回国时,曾经订下某饭店的顶层只是为了求婚。据线人提示,当时男主角等女主等到冰淇淋融化了,粉钻钻戒都露出来了也没有灰心,直到女主角自杀的消息传来才飞奔去医院。”



颜幼薇顿了一顿,笑着明知故问:“你知道那女主角是哪家千金么?”



顾天爵多年心路影踪被颜幼薇轻轻地随手一揭,二十多年的暗恋在她口中幻化成风,仿佛不足为道。他脸上的线条慢慢柔和下去,表情阴冷却也只是说:“这与你有何贵干?”



“如今韩倾沐腹背受敌,你就眼睁睁看她水深火热?你若出手相救,她受伤的几率就微乎其微了。”颜幼薇自以为是的样子,好生得意:“我和你勉为其难出双入对,佳人才子也算璧人一对,这样你帮韩倾沐也不会叫人生疑。”



“谁说我勉为其难了,你不知道我求之不得呢。”顾天爵早就是花花公子的姿态,说着就要不顾场合地动手动脚。只听颜幼薇急促嘤咛:“别乱来,否则我不客气。不要忘了那天晚上你输的多惨,被我一个过肩摔弄得鼻青脸肿的,你要是还想活着出这个门就不要惹怒本大小姐。”



顾天爵整了整衣服,嘴角勾起坏笑,暧昧不清的混帐话连篇:“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以为你伤的了我?不信今晚上我们再练练手,美人啊美人,可别怪哥哥胜之不武,没个仔细伤了你。”



颜幼薇拂袖而去,自然是跟瘟神一样躲着他。



直至被韩倾沐一通催命电话喊回国,她才勉强在机场见了顾天爵,他一副无所谓的派头很让人咬牙切齿。可惜她是颜幼薇,他是顾天爵。彼此都滴水不漏,不肯让步三分,终于顾天爵婉拒:“颜幼薇,其实步臣夏骁骑绝不会让韩倾沐伤心的,我对韩倾沐也早就望而却步。你这样在我身边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不知是何用意?”



她回头,头发软在肩上随风而起,一张脸在人潮里美丽的突兀,终究也只是笑了笑:“我以为,只有你是真心不假的对韩倾沐。原来都和步臣他们一样,真心都兑了水,利欲熏心的真假参半。”



忽然颜幼薇上前吻他英挺的侧脸,小声在他耳边呢喃:“身后大批狗仔,就当我欠你的。否则韩倾沐看见我们两个在美国都没动静还不得起疑心,我可不想她也离我而去。”



顾天爵大方地搂着她回吻,也在她耳边厮磨:“你敢让第二个人知道当年我求婚的事,我就毁了你们颜家。还有,夏骁骑不简单,你最好看紧韩倾沐别让她投错阵地,满盘皆输。”



颜幼薇回到国内,让所有人误以为她和顾天爵之间大有奸。情,连韩倾沐都坏笑着要踮着脚偷看她的脖颈,想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夏骁骑离韩倾沐好像越来越远了,韩倾沐别扭的想这样最好了,打发走一个是一个,要多清静有多清静。人走茶凉,却总会留下一个空位,那无人问津的角落,该留给谁呢?



韩倾沐一方面被公司险境逼到了夜夜失眠的地步,一方面都因为颜幼薇归来而送了一口气,她躺在藤椅上昏昏欲睡地看新闻,看到步臣他爸慈祥地在国宴上把酒当歌,身后有一行人陪着步樊,却忽然想起同学聚会上那几个面生的人,气的牙痒痒。



步臣太阴险了,带了他爸的司机和副手来蹭饭,他的资本令人发指也不差这几个饭钱,怎么就带进带出的,也不怕人说三道四。



糟糕,步臣那天到底说了什么?被步臣他爸知道了,韩倾沐想她不免又要一堆语重心长的阵仗伺候,她恨得咬牙切齿只想把步臣捏死。



真真是心有灵犀,步臣来电。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啊~~又是一个等待的男配。



谢谢大家支持~~



第二十九章 怅然吟式微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 颜颜~~就为你早上要看的一句话,我可是写到现在哦。



表沉默,留言给我当作补眠吧。



蜷在藤椅里的韩倾沐慢悠悠地掀开身上的毯子,晃着晃着才摸到在桌台上那明明灭灭的手机,故意装着云淡风轻的口吻出声:“恭喜贺喜,步臣你终于不用再独霸单身王老五的头把交椅了。”



那头亦是淡定:“同喜同喜。”



“…………”韩倾沐顿时失语,满脑子千回百转翻江倒海的就是不敢猜下去,只好硬着头皮问:“鄙公司摇摇欲坠,事业堪忧,何来之喜?”



“你我结为连理之喜。”步臣仿佛是满不在意的笑了笑,明明照理应该是昙花一现的求婚,接下来的语气却听起来特别自恋特别不讨喜:“如果我在你身边,从此往后这世上再不能有任何人,任何事让你失望。”



这迟到了多年的语句,那样浅显易懂,那样语气铮铮,终于是山长水远而来,是他步臣习以为常的傲慢与漫不经心,落在此刻韩倾沐的心里确是字字珠玉。她想这句话如果他能够早一点,哪怕不是三年前,就在他接机的那天告诉她,或许她一个软弱,一下心动,也许就轻轻松松地点头答应了。可是眼前兵临城下,她与他早不是旧时模样,如今的他们长袖善舞,攻心有余,各自冷眼相对,步臣对她仿佛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韩倾沐隐介藏形以退为进,旁人都以为这场闹得人心惶惶的爱情里她依旧是兴致盎然,舍不得收尾,可是韩倾沐不在乎。步臣自以为是太久了,夏骁骑一意孤行的守候太重了,她当不起,更不想要。



她学他的不以为意,语气更是青出于蓝的不屑:“你当婚姻只有你一人做主?我这边纹丝不动,你再独茧抽丝也是白费心力。何况就算有你在,你是你,我还是我,哪怕你可以左右我的事业前程,却不能左右我失望绝望还是心存希望。步臣我实话告诉你,俞葭走的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若这辈子我没有了结心愿,这一生我就只守着她。所以,总有一天你手中的管氏集团,夏骁骑的俞家会被我堂堂正正的买下来,烧给俞葭。”



她此言一出,万籁都寂,韩倾沐仔细留意步臣的回应,好像是从前她总是与他做对,总是过分的对他恶言相向,然后就耐着性子等他的反击,可是韩倾沐就常常看到没有后续动作的步臣在不久之后就又捧了一个亚太大奖回来,让她更加懊恼不绝,沮丧成海。



这样子的安静过了好久好久她才感觉到步臣闷哼了一声,却没有继续,他那点微弱叹息撞在韩倾沐的耳里,她忽然觉得心下生疼,他那种独步天下的人竟然会因为她这番话内伤,那时候她自杀未遂在病床上呆了整整两个月,步臣始终未见影踪,一直到她出国他都没有再出现。其实韩倾沐只是想问他既然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算计,他又何必带她去海边过那一段神仙眷侣的日子,太过美好以至于韩倾沐现在都不能想,怕一想就会软弱,就会回到当年那个不知死活的自己。



太久没有回音,连呼吸都没有,她慌慌张张地试探,连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步臣?”



哪知道传来步臣不知不是憋了太久终于爆发的笑,而那张笑起来就眉目舒展,唇线弧度完美的脸仿佛逼仄在眼前。韩倾沐忍了他长达十几秒的朗朗笑声,终于咬牙切齿地蹦出寥寥数语:“你…笑…什…么…!”



步臣缓过气来,笑意明显:“你刚才那话我怎么听,怎么像是你在要聘礼。你说你要等到手握管氏和俞家才肯收心,你是不是暗示我快点帮你了解心愿,好让你快点嫁给我?”



“含血喷人,自作多情,颠倒是非!”被步臣在打破沉闷时的几句放错重点的话彻底惹怒的韩倾沐悲愤的百口莫辩,只能恨恨地妄图用四个字四个字的成语气势压倒对方。



只可惜步臣也不善罢甘休,轻轻巧巧地就送给她对仗工整的三个成语:“欲迎还拒,一语道破,明察秋毫。”



韩倾沐玩文字游戏失败,只能恼羞成怒:“虚情假意,自以为是,步臣你别整天跟我暧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娶我不就是看上韩家门当户对,你费尽心思对我冷漠让我爱上你,然后又设计夏骁骑成炮灰,你不就等着我回头去找你,再带着我们韩家的锦绣江山去助你大展宏图。”



从前韩倾沐只知道步臣对自己只有不屑一顾,他越是不以为意,韩倾沐越是越挫越勇,直到她的耳朵终于吸收了全校师生固定搭配般的步臣韩倾沐五字连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步臣于她,早不是习惯那么简单。韩倾沐一直一厢情愿的以为,哪怕当年有太多身不由己,步臣始终爱过她,可是她在调查夏骁骑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夏骁骑三年前之所以在节骨眼上被家族打发回英国,是步臣动了手脚,仿佛他早未卜先知,操纵了盘棋只看每个人每种挣扎的死法。她又继续暗查步臣,才发现步臣回国前夕,步家旗下最大的那间产业资金链不堪一击,一旦那间企业有风吹草动,重如泰山的步家就将成为历史,被夏家所接替。



步家风雨飘摇之际,步臣只有挺身而出回国会会韩家美名远扬的韩倾沐。而后大学里有个夏骁骑与他争锋不下,他知道韩家未来大有走向国际的意向,所以他早知道韩家有意与夏家联姻。步臣就安分的旁观者清,只等着夏韩两败俱伤,那时他以为他能够渔翁得利坐享其成,总有机会让韩倾沐失而复得。



如今步臣想,再有那样的选择,他决不会以她为谋,因为她离开的这三年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熬,还要度日如年。



韩倾沐怎么会知道这些,她只知道步臣接近她,爱上她不过是一场王孙贵族间的稍假辞色。经历过俞葭的死,早已大彻大悟的她对这一枝一叶一世界都看得极淡,没有爱情世界也照常日出日落,云卷云舒,而她不过就是被利用了,上当受骗了。如今三年已逝,爱恨情仇早就日行千里成为记忆中遥远而朦胧的梦,她别来无恙另有大业,更不必心心记挂那个叫步臣的男子。



那一天的韩倾沐比任何时刻都要冷静。



步臣听她语气决绝下的咄咄逼人,怒极反笑:“是啊,我从头到尾算计你,还拆散你和你的骁骑哥哥。连你的女人党都是我活活拆散的,如今你又能怎么样,毁掉我?你手无寸铁,无缚鸡之力,分毫都不能伤到我,而你还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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