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九流之生寄死归(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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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九流之生寄死归(耽美)-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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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郁闷得想翻滚,但就是做不到的憋屈情况下,忽然一只手托到了他的后脑,眼前一阵剧烈晃动,白雉就近距离的见到韩陵的脸。
这一看,白雉就险些将眼珠子瞪出眼眶!
如果他记得没错,韩陵被那些该死的人面怪物咬中了右肩,所以才引得他暴走,还动用了非常糟糕的手段灭了不少妖怪。身体上多个洞就够让他心疼的了,什么时候这人脸上也多了这道伤?!
只见那人光洁如玉的面颊上,从鬓边向面颊延伸出一道细如牛毛的血痕,虽说已经结痴,不近距离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但是白雉还是出奇愤怒了!
「谁!?这是谁干的!?」不顾一发出声音就变得剧痛的喉咙,白雉怒目瞪向那道碍眼伤痕,之前好不容易消散的怒火再度暴走,他甚至已经开始挣扎着想要脱离韩陵的怀抱,跳下去找那个胆敢伤害韩大门主玉容的家伙算帐!让那胆大包天的混球好好后悔,后悔他娘将他生在世上!
韩陵一双凤眼中光芒微微波动了一下,道:「肩膀上的伤已无大碍,白郎中你……」
「喵了个咪的!谁问你肩膀上的伤了!」
就算是韩陵,都不禁为怒气冲天的这句话中表达出来的意思愣了愣。
白雉怒发冲冠,「啊,虽然肩膀上的伤也很重要,这导致你的完美身体上有了缺陷,但远远不及你的脸!我问的是脸!你脸上的伤!该死的你也就是一张脸能看,居然还有人胆敢辣手摧花……不对,是摧草,我绝对饶不了他!」
就算情绪有什么波动,此刻也已经完全平息了。
韩陵面无表情,声音死板板的道:「白郎中,你很想韩某把你从悬崖上扔下去吗?」
白雉怒道:「就算是把我从悬崖上扔下去我也要说!韩陵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脸呢?要知道你那个糟糕的个性不知道有多讨人厌,也就那张脸能博得大家欢心,除了那张脸,你什么优点都没有啊,怎么能不好好保护呢?」
韩陵直接一甩手,将他丢到硬邦邦的地上,让他被碎石挤压得哎哎惨叫,韩大门主连头也没回。
「不是吧?不是这么小气吧?这年头说真话反而这么不招人待见了?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你就只有那张脸能看啊……喂!咳咳……」
非但没把人叫回来,反而因为过于激动而呛到了,白雉咳嗽两声,喉咙连带着胸口更是撕心裂肺的痛。
唔,他现在动弹不得,全身上下都痛得要命,看来果然是一下子运动过剧造成的影响,果然他就是不适合和猎物近身搏斗,结果你看吧,这完全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真亏!
那帮人面妖怪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该死的他都这么辛苦了,还没有逮到一只来试药,真他奶奶的亏!
唔,他现在这是在哪里?
前一刻还在那个恶心的覆水阵里和怪物拚杀,怎么后一刻就来到此处?
尽管脑袋不能转,但方才被抱起来又被扔下来的时候,也多少看到了一些景色,草木葱郁,花影重重,更不用说四周传来虫鸣鸟啼,有两只鸟卿卿我我的在他上空经过,真是一片鸟语花香、世外仙源。
和之前在覆水阵中见过的景象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府,差距也太大吧?
白雉胡思乱想着,过不多一会儿,居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他努力将眼睛瞪得很大,就见到韩陵再度出现在他的正上方,神色一如往常,好吧,就在方才将他住地上摔的时候,那个表情也是一派正经。
「白郎中,现在此处就只有你我二人,韩某四处查看过,此处并无明显出口,唯一的出口,也是通往『覆水阵』,不过在崖壁上有一些奇怪符号,可能隐藏着什么破阵的秘密之类。」
「只有……你我……」白雉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重点上,而是落在了别处:「狗熊……咳,铁卫们呢?」
「遍寻不到。」
「……我说韩大门主你究竟带那么多人来干嘛的啊?我到现在都没见到你的那帮狗熊……咳,铁卫们有什么用处!」这次白雉一下子抓住了吐槽的重点。
「若不是铁卫,只怕你我现在也无法平安。」韩陵淡淡的陈述事实:「在你昏厥之后,多亏众铁卫截杀了那一群……怪物,你我这才得以保全。」
「啧,幸亏如此,要不然你每年花那么多钱养壮汉,也未免太亏了。」壮汉吃的也很多,没把重门吃垮真亏待你财大气粗。
听到他这么褒贬自己属下,也清楚白郎中嘴巴贱人品也不怎样的德行,韩陵也没给他来个君子之风,当没听到就好,而是直接伸脚踩住他的胸口,微微一个使力,白郎中就痛得叫出声来。
「啊!好痛!」一阵剧痛从胸口处猛然炸裂,白雉眼前又是一阵发花,身体如脱水的鱼一样扭动弹跳。
韩陵看他如此痛苦,依然没人性的道:「若不是你洒下的那些药粉,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
「韩陵,你……」白雉正挣扎着,听到这关键性的一句话,当下心知肚明了:「喂喂,那些狗熊发狂关我屁事,人品不好才会发飙,你看看人家江大剑客,当年吃了我那么多药,都没问题……痛痛……痛死了,把你的脚挪开!」
韩陵见这人虽然面无表情,但空洞双眼却溢出水光,也使得这面无表情的青年多了几分人气。此地只有他们二人,若是真将这人一脚踩死,却是得不偿失,若是踩得更重,到头来还要自己伺候,反正现在也教训够了,便收回了脚。
「可惜的是,因为这一场厮杀,不知触动了何处,海底水流湍急,一下子的众人冲散。若是铁卫没有被药性影响,也不至于被冲散,只能说是天意了……」
「那咱们两个怎么搞到一起去了?喂,再踹就死了!我可没小舅子那么强大的抗打击力!」
「白郎中还请慎言。」韩陵被他用的那个「搞」字刺激得又要抬脚蹂躏,但下一刻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不过似乎是想到什么让人火大的事,白雉都能感觉到他身遭强行压抑的怒火:「若不是你紧抓住我不放手,现在也不是这种情形。」
哦哦,感谢就算是昏迷了也想着揩油的野性本能!要不然他也不会和韩陵二人独处了!
「两个人啊……只有我们……两个人啊……呵呵……」
他等这个机会好久了!
韩大门主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大堆的蜡烛放出万丈光芒,这帮蠢货难道不知道妨碍别人翻滚床单之路是会被马踢的吗?
看吧看吧,这下子报应来了!那帮五大三粗的熊男忠犬们终于废柴的把他们自己搞丢了,这下子他的机会来了,只有他和韩大门主两个人,那还不是想叉叉就叉叉,想圈圈就圈圈,翻滚来云雨去,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啊不对,韩大门主不是盏省油的灯,况且自己现在身负重伤动弹不得,而韩大门主虽说肩膀上多了个洞,脸也被划花了,但人家还是活蹦乱跳的啊,估摸着依照现在的状态,碾死现在动很手指都有些难度的他而言,那还不是一个呼吸之间的事?
不行!
这件事要好好寻思对策才行!
要找一个既能快乐的翻滚,又能保住自己小命的两全之策才行!
呜哇啊可恶!那只该死的虫,现在怎么也不发威了?有那只该死的虫子在,他就算下药也没效果啊!
韩陵抿了抿唇角,无视他身遭明显飘荡出来的扭曲幻想气氛,而是选择了十分务实的方法,他直接弯腰将白雉的衣领拎起,来了个扛麻袋,将人带走。
这山谷很小,事实上说它是「山谷」还真是抬举它了,充其量也就稍微大一点的狭缝,不过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韩陵倒扛着他没飞多久,就瞥见前方一处小小湖泊,韩陵直接手一翻一转,就将肩膀上的「麻袋」丢进水里去。
「扑通」一声大响,水花激起五尺高,白雉被这一下子甩懵了,不过下一刻就是死命扑腾,他现在四肢乏力,之前水性本来就不怎样,现在更加无以为继,结果直接灌水咕噜噜的向下沉去。
「该死的……咕噜噜……韩陵……咕噜……咕噜咕噜……」
就在白雉以为韩陵终于要将自己干掉的时候,一棵约有两人合抱组细的树干猛地砸在他手边上,哗啦啦飞泼起一大片水花。
白雉努力抓住成为救命稻草的树,不顾自己身体正嘎吱嘎吱作响,狼狈不堪的将大部分重量都转移到那棵树上,心有余悸的望着岸边站着的韩大门主,声音都有些发抖--虽然大家都听不出来:「他奶奶的……有人像你这样,直接拔树扔过来的吗?咳咳,你到底是想让我溺死,还是拿树砸死……咳咳……不行了……」
灾难现场的爆发力已经到了极限,白雉再度四肢虚软无力,继续咕嘟嘟的往下沉,好在他没沉多久,就被一把抓住在水面上疲劳挥舞的手腕,将他整个人都提了上来。
韩陵一手将湿漉漉的他拎起,让他上半身趴在树干上,韩大门主半蹲在被折腾得险些垂死的白郎中身旁,语声冷淡,道:「白郎中,韩某现在并不想取你性命,也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韩某的耐性,若是一个不慎,韩某不小心下手重了,造成无法估量的严重后果,这个苦果,只怕白郎中吞不下啊。」
白雉奄奄一息道:「我就知道,你这条白眼狼……枉费我在一大堆怪物里面救你……可恶……早知道应该趁机抓两个拖上来收藏……啧……」他这完全就是空口说胡话,若说他救韩陵,那之前韩陵护着他,这两人互相救命,岂不是互相抵消?
韩陵应道:「白郎中的手段真是令韩某开了眼界,只是不知白郎中有这般手段,之前怎么不用出来?非要等到韩某力竭受伤才用?」
白雉「呃」一声,脑袋浆糊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韩陵说出的话的意思,当下道:「喂喂,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那不是迫不得已绝对不用的好吗?若不是看到你受伤了,我才不会跑过去和怪物近身搏斗,我又不是活腻味了!要知道我的武功本来就是二流啊,遇到危险情况要不逃走,要不就都直接药粉处理了,这次不是没效才突然暴走吗?更何况我那个不是武功,只是平常用惯了的分尸……我靠,你该不会以为我故意藏私,等到你不行了再上,再用救命之恩要胁你就范,让我上你吧?」
韩陵面无表情的直起身子,直接一脚踩在白雉手背上,疼得白雉「嗷」的一声叫,韩大门主冷冷道:「白郎中你满脑子就只有那种事吗?」
白雉觉得自己手背都要被踩成肉泥了:「喂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接近你本来就只有这个目的啊,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和『绝杀』勾结,陷你于危难不成?好吧好吧,确实将你从重门门主的地位打下来,我对你下手也会方便一点,但就算没了重门,你还不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更何况,失去了重门地位的你,已经成落水狗的你,我可没兴趣打……」
幸好他在方才跌入水中时咕噜噜的喝不少水,滋润了嗓子,这才能叫出这么多话来,虽说声音嘶哑难听,但好歹喉咙还坚持得住,不至于那么痛得想挠墙。就连胸口的闷痛,泡在凉丝丝的水里,也好过很多。
方才那番话既凉薄又势利,也挑明了白郎中的心怀不轨只是对于韩陵本身,满脑子都是有色思想的家伙自然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阴谋,韩陵踩在他手背上的脚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白雉咳嗽了两声,感觉到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的身体总算是能听使唤了,可这转念一想,他非要被这么捶打着才恢复得快,那岂不是犯贱到了一定程度?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还是说以前就有这种体质,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
一想到这里,白雉的脸就一个劲儿的发绿,不过就他那张彻底瘫痪的脸,还真让人瞧不出任何异样来。
白雉正在心中纠结着,那边韩陵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但将脚移开,还纡尊降贵的飞到岸边,将那棵小树让给白雉趴着,防止跌到水里面溺死,那就悲剧了。
「白郎中,覆水阵中淤泥沉积多年,还请好好清洗一下身上的污垢。」
「喂喂,韩大门主,我现在手脚不利索,你不过来帮忙吗?」哪有这样就把人扔下,随后躲在一边旁观的?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可惜韩陵向来是个白眼狼的性子,似乎将他拎到水里泡着就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事情如何处理,那完全就是白郎中自己的问题,与他无关。
「无需搓洗,白郎中多泡一阵,便可将泥垢冲去。」
「……你狠……」
白雉彻底无语,只能放软了身体,上半身依附在那棵小树上,懒洋洋的在水波中载浮载沉。
不过话说回来,伤口在一开始接触到水,过痛得他一激灵,但时间久了,这点痛楚也就麻木了,反而是几乎报废的筋骨颇为享受这种感觉。一波波水浪温柔的抚慰着他身上的伤痛,沁凉舒适的感觉令人浑身上下毛孔皆开,美妙得只想呻吟。
就在他昏昏欲睡过去的时候,那边韩大门主又开腔:「白郎中。」
「……嗯?」白雉的心中都已经舒服得快要融化了,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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