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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隔着两层衣物,但对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度却那么鲜明,白雉紧紧攀附在他身上,身体每一处肌肤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强韧,檀香毫无保留的渗入鼻端,其间若有若无的体味混杂着韩陵体内那只虫发情的气息,令白雉的身体都跟着有些蠢蠢欲动。
白郎中忽然间觉得这种情况实在过于刺激,他们两个吊在悬崖峭壁上,上不接天下不挨地,天地之间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身体贴着身体,气息绕着气息,彼此之间只能依靠对方,甚至于稍有不慎就会跌落崖底,跌成肉泥。
这种濒死的刺激感令他的脊椎骨有些发麻,原本紧抱着对方的手臂也下意识的死死勒紧,甚至于连脸孔都恨不得挤压进对方胸膛。
刺激着情欲的体味与触感让他从喉咙里禁不住呻吟出声,他的手指紧紧抓住仅有的稻草,双腿却不安分的磨蹭着对方的腿,他手腕脚踝上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铃铃的响动着,本来限制他行动的锁链反而成了演奏内心愉悦的乐曲。
「白雉!」对方察觉了他不合时宜的色心,声音冷厉的斥了一声,白雉抬起头,就见到对方眸底隐隐翻腾的怒火。
这样的韩陵别有一种鲜明生动的活气,也将平日里端正却散发着沉寂死气的感觉驱逐了出去,这人是埋在冰层下面的火山,撩拨到暴走的感觉实在是美妙到言语难以形容。
还不等韩陵暴走,忽然间眼前一片硕大黑影遮住头顶,呼啸风起,他们两个全靠着一根锁链吊在半空,这下子被这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得来回飘荡,白雉更是手脚迅速的向上爬,两条胳膊也紧紧搂住韩陵头顶,两条腿顺势缠上了对方腰杆!
两人抬头向上看,就见到一只硕大无比的巨鸟向着他们飞落,张开的铁爪似乎要将他们撕成碎片!
「啊啊,韩陵!」白雉也顾不得吃豆腐,就算是他都被冲过来的那玩意儿体积惊吓了一下,哦哦,虽说常年走南闯北,在各处险境来回折腾,见过的奇兽也算是不少,但能长到两头牯牛那般大小的扁毛畜生也确实是第一次见到!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头鸟了!
「别吵!」韩陵脖子被他勒得死紧,都不知道这人是趁机吃豆腐还是兴奋……也许是两者都有,虽说这只鸟大得吓人了点,但凭着白郎中的胆子,想要吓趴下似乎还有很大的难度。
「抓活的!」白雉心中想要这只大鸟试药的雄心在熊熊燃烧。
「……」韩陵默然不语,但是右手已经要将自己脖子上某人的胳膊拉下来。
「呜哇,韩陵,我不过说说而已,你若做不到,也别恼羞成怒把我扔到悬崖底下去啊!」白雉慌忙收紧胳膊,脸颊紧紧贴着韩陵的颈项,说什么也不放手。
眼见着那只鸟直扑而下,韩陵也顾不得和嘴贱的白郎中扯皮,内力灌注袍袖,冲着抓下的钢爪就是一挥,两者冲撞,居然发出钢铁交鸣的巨响!
巨鸟被冲得向后翻滚,韩陵也捞不到好去,那根铁链吊着他,他身上吊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白郎中,被这股劲力一冲,打了好几个圈,向着崖壁狠砸过去!幸好韩陵又补了一掌,他们这才停下身形,要不然只怕真的会直接拍扁在石崖上。
白雉侧头望向石壁上深到手腕的那个掌印,对韩陵的功夫也算是有了个更深的认识。
乖乖……原来自己的抗打击能力这么强大啊……
白雉回想起之前韩陵拍他的那几掌,禁不住暗中咋舌。
韩陵可没理会他心中的弯弯绕,昂起头来望着天空,瞳孔收缩了一下,冷道:「来了!」
怪鸟巨大羽翼一阵搧动,向后直飞了五、六丈才停下身形,这一下使得这扁毛畜生倒是恼羞成怒,嘎的一声大叫,再度扑来之势越发凶猛,双翅扇动之风竟将离它不算近的韩、白二人衣衫吹得猎猎作响,碎小石子击打面上,使得他们二人不由眯起双眼。
眼见这怪鸟来势汹汹,声势惊人,韩陵也凝神静气,手掌抬起,硬生生的一下子挡住怪鸟的铁爪。
他内力惊人,之前赤手就将石崖打出那么深的一道掌痕,手指上的力量只怕足有千斤之力。果然就见到巨鸟动作在他的指掌之间戛然而止,韩陵哼了一声,反手一转,就听到卡嚓一声响动,巨鸟哀鸣声响彻云霄。但这还不算完,韩陵反手一挥,内力灌注之处,道袍袖角绷得笔直,随着韩陵的动作,如铁刃般划向巨鸟胸腹,硬生生将对方肚腹划出好大一道伤口,鲜血内脏急喷而出,血腥至极。
就在血肉喷出瞬间,韩陵就已经借着袍袖切入的力量向后急退,抽出的袍袖转动,将喷射过来的血污都挡在一旁。
这番动作兔起鹘落,说起来复杂,却不过是发生在瞬间,那些猛禽想要过来救援怪鸟都来不及,等数只飞来的时候,那只怪鸟身形已经向崖下跌落。
白雉颇有些瞠目结舌,他知道韩陵勇猛过人,但猛到这种地步……完全就是犯规吧?
那只怪鸟怎么看都像是悬崖上这些扁毛畜生中了不得的存在,普通的猛禽那身翎羽就已是坚若钢铁,虽然也被韩陵砍瓜切菜杀了一片,但这只怪鸟不管怎么看,只怕更加厉害,可就是这样的怪物,却在第二个照面间就被斩了肚腹,就此坠崖,这样也……未免太猛了一些吧?
韩陵神态自若的抖了一下袍袖,他这身道袍似是特殊材质编织而成,血染不上,又像是水火难侵,这么一抖衣袖,血珠滴溜溜的向下滚落,居然是半点血污都没有被泼上。
白雉见惯了韩陵遇难的狼狈模样,对于神威赫赫的韩大门主还真有些不太习惯,一时间只觉得心中怪异,但又觉得这人真是神俊无比,那股勾引人的气息和浑身上下从来不会淡去、此刻更是增加了杀戮之气的凛凛神威水乳交融,将之前不曾觉察的、更加要命的诱惑力突显而出,也勾引得他一阵发呆。
他眼见着那张俊美面容转过来,狭长凤眼如秋水蕴寒星,勾人心魄,荡人神魂。
「白郎中。」
「嗯?嗯?」白雉依然目眩神迷中。
「小心了。」
「啊?啊……啊啊!」身体忽然急速下坠,白雉惊叫一声,直接将抱住对方颈项的胳膊收得更紧,韩陵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松了手中铁链,二人急速向下坠去,而那些回过神来的猛禽也跟着盘旋向下腑冲,看那凶猛模样,似乎不将他们生生啄死誓不罢休。
韩陵身上吊着一人,却也不妨碍他的动作。重门门主平常用掌,掌力浑厚,少有匹敌,此时单掌对群禽,一掌拍死一只,只只爆头,非但不落下风,还稳打稳的占据上风。
白雉与他近在咫尺,彼此之间呼吸可闻,白雉很少如此贴近的仔细端详韩陵,近距离看去,那张端正脸孔更是要命得吸引人,尤其是紧抿唇角的两道纹路。平日里只觉得冷厉疏离,此刻却觉得那两条线固执得可爱。
周围不停落下血肉,血腥气浓得呛死人,禽鸟凄惨的哀鸣怒啼声也吵得人耳膜发疼,白雉此刻却有一种完全置身事外的错觉,似乎这个人足以为他遮风挡雨,任凭外面风吹雨打、地裂山崩,他自巍然不动。
想到此处,白雉也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心痒难耐,直接一探头,咬上对方毫无防备的薄唇。这个亲吻来得突然,韩陵忙着驱逐禽鸟,倒是被他咬了个正着,不过还不等白雉尝到什么甜头,就被怒火中烧的韩陵直接一掌拍在后心。
「啊!好痛!」白雉被这掌拍得半截身体发麻,手和腿立刻松了半分,韩陵借着这个机会,手臂一转,蛇一般绕上铁链,锵啷啷一阵响,二人硬生生停在崖壁上。
眼看着他们停了下来,完全不吸取教训的扁毛畜生怒啼着向前冲来,正赶上韩陵脾气不顺的当口,十成功力暴走,叱道:「退下!」
内劲到处,居然卷起一阵罡风,白雉下意识的闭了下眼,只觉得身体似乎都要被吹走,束发布带击打在脸上,隐隐生疼。耳边禽鸟惨啼声不绝于耳,睁开眼就见到血肉炸裂间,扑哧哧向下跌落的肉团,早已不成鸟形,韩陵这一下居然一口气灭掉了五、六只猛禽,当真厉害。
剩下的猛禽似乎也被这一手彻底打怕了,惨鸣两声,忙不迭的向空中逃去。
韩陵深吸一口气,方才被白雉激起的怒火似乎终于得到了控制,似乎在确定自己不会真的将这人拍死,这才道:「放手。」
「哎,别这么小气……不过韩大门主你的腰真细,又有劲儿,啧……啊!」白雉还来不及再抓两把过过手瘾,就被某人内劲一震,方才下落时,韩陵已经摆脱了白雉双手细链束缚,这下子白郎中少了依靠,直接整个人都被震出去,若不是白雉眼疾手快一把抠住凸起岩壁,就直接跌落到崖底去了。
「韩陵,你也太狠心了,不就是掐了两把,亲了一口,别提我还没亲过瘾,你就给了我一巴掌,现在又这样!我又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况且更过分的事都做过,至于像这样要我的命吗?」白雉都被他这种举动吓出一后背的白毛汗,这种高度,就算是轻功盖世,只怕也难逃轮回了。
「韩某相信白郎中的身手和韧性。」韩陵也不和他纠缠,铁链一抖,身影化云,向下继续飘落。
白雉望着这飘飘如仙的美人,当下色心继续不死的跟着往下飘,只能看不能吃一点意思都没有,他禁欲禁了这么多天,方才又被韩大门主的神威撩拨得心痒难耐,只想着将这俊美男子压在身下肆意欺凌,说起来也该找机会开开荤了。
白雉望着那人衣袂翻飞间不时遮住又冒出来的细腰,不禁对刚才只想着要扁毛畜生好看,结果没趁机多吃豆腐有些扼腕,不过将来机会有得是,也不必要在这儿和韩陵较真,等此间事了,他一定要追着韩陵索要福利,他放在褡裢里的那一大堆男男、男女春宫,就是为此才收集的,绝对不能浪费了!
第七章 毒窟
「到了。」
就在白雉一边下定决心一边向下飘落间,韩陵率先抵达了目的地,只是韩大门主并未心急火燎的直接闯关,而是袍袖一抖,数枚看起来十分眼熟的弹丸丢到崖洞之内,随后韩陵足尖一点,身形又向上飘了数丈。
白雉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轰隆隆一阵巨响,险些被爆炸的气浪掀飞出去!
「韩大门主,你也忒不厚道了!」所幸白雉反应也不算慢,顺着冲击气流向上一个蹿升,运起吃奶的力气、用最快的速度攀到韩陵身边,就算是他,面临这种险些被炸死的险境也不由少喘了几口气。
韩陵淡淡道:「白郎中轻功独步天下,韩某佩服。」
「佩服你个头!」白雉没好气道:「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炸了,也不怕里面的东西损坏。」
韩陵看了看下方情形:「韩某只将霹雳弹扔到近处,不会引起崖洞塌陷。至于那人让韩某取物,也不会在仅用两枚霹雳弹就能解决的地方。」
白雉真的很想翻白眼:「是啊是啊,如果是这么简单的地方,他找你来干嘛?但你也未免太猛了一点……」
韩陵估摸着情况差不多了,也不答他的话,身形便向下方飘去。
「韩陵,等我!」
韩陵整个人如大鸟般飞掠进了黑黝黝的崖洞中,白雉紧随其后,刚荡进崖洞,就见到早就抵达的蜜丽鸟围绕在韩大门主身边绕圈,欢欣雀跃的鸣叫,十分殷勤。
白雉看着那两只翎羽都被炸黑的可怜鸟儿,心中不由吐槽,和炸你们的仇人这般亲近,还真是有够贱!
又转头望去,原来崖洞大小他并不清楚,但现在经受韩陵两枚霹雳弹摧残过后的地方,却是又大又敞亮,日光倾斜,目光所及之处一片密密麻麻的毒物尸身,就像是一层被褥铺展在焦土碎石之上,大多数小如拇指、长如筷子也就算了,在这一片焦骸中,居然还倒卧着数条粗如水桶的巨蛇,盘卷倒卧,令人心惊。
只是这里的毒虫还没被杀干净,又有络绎不绝的新毒物蜂拥而入,路过前方站着的韩陵时,便在这人面前撒娇打滚,若不是韩陵体内那只毒虫的威慑,只怕直接爬上来卖乖乞怜了,只是现在,它们只能可怜兮兮的守在远处,甚至于韩陵向前迈步,它们都得慌里慌张的向后退缩。
……这么凶残的家伙,怎么能这么吸引别的东西的觊觎啊?
白雉看到这种情形,真不知道该嫉妒还是该捶桌,不过看到这些毒物如此反应,韩陵定下心神,直接迈步向前行去,密密麻麻铺了一地的毒物顿时分开两边,那架势宛如摩西分海,看得白雉很有一种吐槽的冲动。
白雉跟在后面,一指头点向巴着韩大门主不放的蜜丽鸟:「真是白养你们了!白眼狼!」
蜜丽鸟被他点得一个后仰,这才忙不迭的飞到主人身边磨磨蹭蹭,乞怜般的发出清脆啼鸣。
白雉带着那两只鸟,跟着韩陵就向前行去。
韩陵身法迅捷,不过片刻就已经入了深处,不过这人沉稳老辣,虽说动作快了点,但该有的进退法度倒是半分都没有缺失,浑身上下气息流转,一旦有什么不安之处,便会立刻爆发。
白雉瞅着满地毒物,当真是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