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叙笑笑不再说什么,既然温铭不想说,他就等着温铭愿意告诉他的那一天。
庄叙转身去卫生间,没想到温铭也跟着挤进了厕所隔间。
“你干什么?我要上厕所。”庄叙蹙眉。
“把裤子脱了,我看看你后面有没有肿。”温铭瘫着一张脸严肃道。
庄叙瞪眼:“你想在这里?”
温铭一本正经:“有什么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庄叙双手紧紧的护住裤子,他要真被温铭在厕所里扒下裤子看后面,干脆直接撞死在墙上算了,光天化日的,还要不要点脸了。
“我又不干别的,刚才看你走路有些别扭,里面肯定肿了吧,我身上带着药,先给你抹点,要不然回家肯定难受。”
庄叙伸手拦他:“我不抹,我一点也不难受,你出去。”
温铭把厕所门关紧,“你自己掰开还是我给你掰开。”
温慕言一时尿急,进了厕所就听见隔间里一阵骚动,里面传来庄叙压低的轻叫:“疼!你轻点,别往里捅了。”
温铭口气担忧道:“怎么肿的这么厉害?”
“你还问我?!”
“你别乱动,我进不去了。”
噗嗤!温慕言捂住鼻子,赶紧转身走了出去,他简直惊骇不已,小弟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开放了,居然在这种地方也能做得下去,他不是有洁癖的吗?!果然破了身尝了肉味就停不下来了,随时随时能发青啊。
想他当年也能玩得这么狠,现在有些不行了。
温慕言匆匆出去,去了外面的厕所,刚进了男厕,就看见裴安河和一个男孩亲密的搂在一起。
裴安河看见他进来,也不躲闪,大大方方的道:“慕言,你怎么也在这?”
温慕言蹙了下眉头,“我还要问你,你怎么在这?今天不是要拍杂志的平面照吗?”
裴安河笑起来,搂住了身边男孩的细腰:“今天有个重要的约会,封面照什么时候不能拍?是吧,宝贝?”他低头在男孩脸上亲了一口,男孩娇羞的推了他一下,“裴天王这可是大庭广众,还有人在呢。”
裴安河道:“温总跟我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亲兄弟,感情好着呢。”他说着目光看向温慕言,眼中情绪暗涌,调笑中带着一丝蛊惑和不甚明显的挑衅。
温慕言看了一眼他身边的男孩,不耐道:“随便你,你的经纪人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和男演员麦麸可以,但是要有分寸,你知不知道你和封亿的吻照已经引起轩然大波了?!”
裴安河挑眉:“计划赶不上比变化,我也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但是我想现在封亿应该比我更头疼,你还是担心担心他吧。”
温慕言冷哼了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侧身进了厕所,裴安河脸上的笑意立马不见了,身边的男孩推了他一把,裴安河不耐烦道:“今天不玩了你先回去吧。”
自从上次温铭向他透露了温慕言有喜欢他的意思,裴安河纠结了一段时间,他一直很坚定的遵守种=马的原则——不对兄弟出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温慕言对他有意思后,他就无法控制的去关注温慕言的一举一动。
后来在一次朋友聚会上,他喝多了,脑子一热,在众位兄弟的起哄中,对着温慕言的嘴就亲下去了,亲就亲了,关键是他还伸舌头了,这下温慕言不干了,差点跟他翻脸,但是裴安河心里却回味无穷,没想到温慕言的味道还挺不错的,从此对温慕言的那种狂热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但是,温慕言对他好像越来越疏远了,裴安河叹口气,这人怎么这么别扭!既然喜欢我就大胆的说出来呗,非得老子当面给你戳破,再这么下去,实在不行先做了再说!
温慕言解决完毕匆匆回到了包间,见庄叙和温铭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自在,庄叙见他回来起身道:“大哥,我们先回去了。”
温慕言想起了裴安河还在这里,道:“一起走一起走,我也要回公司了。”
宫纵也起身,都各回各家,不能指望温铭去送宋以霆,只能他来跑趟腿了。
宋以霆跟着宫纵上了车,看着温铭的车子与他背道而驰,眼中闪过一丝暗淡,扭头发现宫纵正看着他。
“刚才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宋以霆装作不知道。
宫纵发动车子滑入车道,叹口气:“你都快要走了,还是给温铭留点好印象吧,不要临走了还给庄叙和温铭之间制造点麻烦,万一把温铭惹怒了,你忘了你这条腿的教训了?”
宋以霆轻笑一声,“我的腿已经在慢慢地康复了,我就知道大哥不会对我这么狠心。”
“温铭要是真的狠下心来,你就真玩完了。”
宋以霆浑身一抖,又想起了卫生间门口温铭的话,不禁心中打鼓,一时忘记了去反驳宫纵的话,一路惶惶不安的回到了住处,下车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
*
谢蔚然这几天还是不肯见任何人,后来谢父谢母去找她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去了外地,她现在不愿意见任何人,连自己的父母也避之不见,可见对这件事有多么抵触,她无法原谅谢谦,更无法原谅自己。
谢谦心中沮丧不已,庄叙虽然没有对他表现出抵触的情绪,但是谢谦能明显感觉到庄叙对他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等庄叙慢慢的去接受他。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庄天鸣最后的希望彻底摧毁。
在最后的审判中,欣瑞的律师换成了谢谦,中海市一手创造了欣瑞律师团的传奇人物,连对方律师都对谢谦礼让三分,庄天鸣更是一下子傻了眼。
居然是谢谦!他怎么也没想到谢谦居然会出现在他的案子里,两人多年没见,再次见面却成了死对头!
庄天鸣还不知道庄慧已经把当年的秘密告诉了谢家人,还指望着欣瑞的律师团会放他一马,搞不清欣瑞把谢谦派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在心里抱着一丝侥幸的时候,谢谦却无情地给了他最后的痛击。
庄天鸣上诉失败,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谢谦去牢里看他,将那张泛黄的鉴定结果拿给他看,庄天鸣震惊的无以言对,看着谢谦阴狠的目光,突然冷笑起来:“是庄慧告诉你的?她真是太傻了呵呵。”
谢谦冷冷的看着他:“你瞒了我们二十多年,今天就是你的报应,怎么样,现世报爽吗?”
庄天鸣脸孔扭曲:“你来就是想向我示威?你和庄慧一样傻,哈哈哈,以为知道了真相就能和谢蔚然,庄叙团圆美满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情况不妙啊,怎么,谢蔚然不理你了?哈哈哈”
谢谦压下想揍人的冲动,目光沉了下来:“庄叙终有一天会叫我爸爸,蔚然就算不和我在一起,我也会祝福她,我们都会幸福,而你,只能在冰冷的牢狱中度过一生,为你犯下的过错终身赎罪,能亲眼看到你的下场,能把你亲手送进监狱,我才能心安,替蔚然出了口恶气。”
谢谦的话刺激的庄天鸣激动地站了起来,怒吼道:“你也别想好过,谢谦我告诉你,你永远别想和谢蔚然在一起,你难道就没有过错吗,你难道就不需要赎罪吗?!”
作者有话要说:放血日加上卡文tt今天先五千明个上大章
第 068 章
现在宫家是宫纵说了算;宫莉的领导地位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一家独揽了,宫莉似乎对天明药业势在必得;暗中打通了关系,跟谢谦较上了劲 ;。
宫莉想要收购天明药业这件事根本没有告诉宫纵,是她自己私下做的主;宫纵发现后毫不犹豫的否决了。
宫莉大清早踩着高跟鞋蹬蹬的去找宫纵,连门也不敲直接推门就进;宫纵正在通电话,看见宫莉进来蹙眉打了个手势,宫莉翻了个白眼等在原地;等了大半个小时宫纵终于结束了通话。
宫纵抬头看她;“有事吗二姐?”
宫莉压下心里的怒气,“我问你,为什么阻止我收购天明药业?”
宫纵抱臂嘴角抿起一个轻笑:“因为我觉得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宫莉眉目锋利,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主,搽着一双红唇,脚下蹬着一双十多厘米的高跟鞋,毫不掩饰身上的怒气。
“公司应该拓展规模,现在收购天明正是时候,我给你的收购报告你没有没看,上面详细说明了收购天明的种种有力因素,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
宫纵笑道:“你的想法确实很好,但是已经不适合现在公司的发展计划,天明千疮百孔,我们收购回来还要想办法把它导上正轨,花费时间和财力,最终的效果还不一定有我们预想的好,以我们现在的发展趋势,投资新兴产业一定比天明更加划算,将来的潜力也是巨大的,所以我否决了二姐的提议并不是没有理由的,现在你清楚了吗?”
宫莉当然听不进去宫纵的说法,从宫纵进了公司开始,她就认为宫纵在不断地打压她,想把她挤出公司独揽大权,这次阻止她收购天明也也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理由,借口而已!
豪门子女这些勾心斗角的争端她已经见怪不怪了,有能耐就上没能耐就滚蛋,如果想要在公司有更多的话语权,就必须想办法把宫纵踩在脚下,她不能一辈子忍气吞声活得这么窝囊,早晚有一天要把宫纵赶出公司!
宫莉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她现在也只是宫纵的下属,根本无权反驳宫纵的做法,只能忍气吞声。
宫莉摔门而出,宫纵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他这个二姐就是心眼太小了,处处把他当敌人,本是同根生,因为财产和权利就闹到了这种地步,他一直不想回宫氏,除了逍遥惯了,还有就是不想看到他二姐这幅嘴脸,闹心。
宫纵郁闷了半天,打电话约了几个好友晚上在小饭馆聚会,下午提前去了饭馆准备食材,他心情不好就想做饭,庄叙和温铭到的时候已经做了大半桌了。
庄叙掀开门帘进了厨房,宫纵带着厨师帽迎出来,笑道:“来了,这么早。”
庄叙把半路上买的酱料递给他,“出来坐坐,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宫纵把酱料交给手下的厨师,跟着庄叙到了院子里,看见温铭正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石桌上喝茶。
“来,介绍一下,这是宫氏大老板宫纵,和温铭是青梅竹马的好兄弟,这位是我舅舅的儿子,我大哥卡莱,也是身价上亿的大老板。”
两人握手,互相认识,宫纵对卡莱印象一般,卡莱给他的第一感觉并不怎么好,这人的眼神深藏不露,如同潜伏的毒蛇一般让人摸不着根底,宫纵并不喜欢和这种人交往,表面上和你客客气气,说不定背地里已经把你摸透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和卡莱讲了几句客套话就不再开口了。
卡莱眼神时刻漾着一层浅淡的笑意,掩盖住了心中的喜怒,此时看宫纵的样子在心里笑着叹息了一声,这人真是太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了,难道他就这么不讨人喜欢?
卡莱多看了宫纵两眼,长得挺不错,虽然他比较喜欢清秀的一点的男孩,但是有时候也会被这种有个性的强受吸引,在床上调=教起来一定很有感觉,他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好歹也是庄叙的朋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这点原则他还是有的 ;。
而且,自己也应该收收心了,有更让他在意的人出现了。
庄叙和温铭坐在一边看菜单,庄叙想点个酱牛肉,被温铭否决了,“吃点清淡的吧,对身体好。”
庄叙剥花生,一粒给自己,一粒塞进了温铭嘴里,“我实在受不了了,不让吃辣的酸的,不让吃肉还活不活了,温铭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温铭再次强调:“我也是为了你好。”
庄叙小声道:“是为了你自己好吧。”
温铭点头:“你好我也好。”
天越来越冷,温铭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呢大衣,庄叙给他在里面搭配了一条黑色的男士丝巾,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像是在拍平面照似的,炫酷的面瘫脸看起来更帅了,过了一会,大伙移到屋里吃饭,两桌子人都是温铭和宫纵的朋友,大家也不客气,招呼一声就吃上了。
宫纵虽然忙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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