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需要怕他。
“一起离开这里吧,我不想给银月带来任何麻烦,这里早晚会有人察觉的,到时候银月就会有麻烦了,明天五更天,守在外面的敌人最困的时候,我们出去。”
玉钩沉着的命令,海棠和云凤没说什么,玉钩说的确实是个理,不能总躲在这里,要是被人察觉,会为银月惹来麻烦的,人家好心收留她们,千万不能惹出事来。
“好,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几个人说话,便早早的收拾着睡了,第二天天未亮,隐暗不明的时候,三个人带着小蛮从梅园最偏僻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梅院。
银月得到消息的时候,人早已不知道哪里去了,顿时焦急不已,立刻吩咐人暗中查探她们几个人的下落,现在整个京城都在寻找她们,她们竟然出去了,这有多大的风险啊,越想越恐慌,一跃上马,亲自出去找人。
而玉钩和云凤她们几个女子,此时已化身为男子,一身玄衣,手摇折扇,完全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和仆从,风流倜傥,引得大街上很多女人张望,不时的发出赞叹声,玉钩也懒得理那些花痴女人,抬首和云凤她们进了春来饭庄。
春来饭庄店铺并不大,只有两间门脸儿,但装潢的很精致,有很多人吃饭,玉钩和云凤一走进饭庄,掌柜的抬眸看到云凤的影子,立刻笑意盎然的引上来:“客官要用膳吗?”
云凤上前一步点头,爽朗的开口:“二楼有雅间吗?”
“有,有,”掌柜的点头,朝里面忙碌的小二叫了一声:“过来把人领到二楼的雅间里去。”
“是,掌柜的,”小儿不敢怠慢,殷情的把人往二楼上领,这几个客官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不知背后有什么样的硬台,所以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四个人进了二楼的雅间,临街而居,视野很好,把街面和楼下的动静一览无遗,小二上了茶水,下去准备膳食。
雅间里,玉钩压低声音,沉着的问云凤:“师姐,这掌柜的可靠吗?”
“我试探过了,他们挺可靠的,是师傅特意栽培的人,知道师傅的事情,很气愤,想帮助师傅报仇,重建无影楼。”
云凤小心的把情况禀报给玉钩,玉钩点了一下头,目光移到楼下,在一处角落里坐着一个戴着斗篷的男子,先前她就注意他了,他一动不动的坐着喝茶,也不叫东西吃,很是诡异。
“怎么了?”海棠看玉钩神色不定,奇怪的开口,顺着视线往外看,便看到那个黑衣人,抬眸望向自个的娘亲,几个人同时注意到了一直缩在角落里的小蛮也探头望过去,只一眼,她便低喃。
“那个人好像二少爷啊。”
“苏天阳,”玉钩挑眉,苏府的二公子苏天阳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不会是小蛮看错了吧,抬眸望过去,那个人已经站起了身,放下一小绽银子转身拿起剑往外走,忽然抬起头望向二楼她们这一间,门前轻风扬起撩动他的薄纱,玉钩细看过去,竟真的很像苏天阳,不由得出声。
“我下去看看,你们呆在这里。”
云凤想阻止都来不及,玉钩身形一闪已离开了雅间,小蛮在她的身后叫了一声:“主子,你把他带回来吧。”
玉钩神速的出了春来饭庄,奔到大街上,可是街上人头攒同,哪里还有苏天阳的影子,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春来饭庄,还戴着斗篷,难道他知道春来饭庄是无影楼的暗哨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不报官呢,因为在外面传言,是无影楼的人灭了苏家啊,玉钩想得入神,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的身边,身形一转,先前看到的黑衣人立在面前,黑纱遮面,他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玉钩。”
这一声唤倒让玉钩听出他是何人,果然是苏天阳,他搞成这副样子敢什么,是无影楼的人灭了苏家,坦白说是苏采雪灭了苏家,所以他是受害者,怎么反而神神秘秘的,好像贼一样。
“苏天阳,你干什么?”
玉钩叫起来,知道是他,她放松了警戒,小声的询问,苏天阳一伸手拉着她往另一边的小巷子闪去,轻喃了一句:“回头再说。”
玉钩一脸的莫名其妙,两个人很快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空荡荡的巷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苏天阳拿掉头上的斗篷,露出英俊的五官,一脸凝重,眼瞳是深深的伤痛,玉钩知道他心里的痛苦,苏家一百多口人被杀,身为苏家人,他怎能不伤心难过呢,可是这都是苏采雪整出来的,玉钩伸出手想安慰他,他曾经帮助过她,在她受伤的时候,给她送药,有时候逗她笑,这些她都还记得。
可是苏天阳的脸色陡的变了,凌寒萧杀,玉钩的手还没靠到他的身上,身子一麻,动弹不得,一脸的难以置信,紧盯着苏天阳。
“你干什么?”
“玉钩,你还要装吗?我已经查出你就是无影楼的楼主,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呢,竟然让无影楼的人灭了苏家一百多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苏天阳痛苦的楸自己的头发,眼神赤红嗜血,阴森森的叫着。
玉钩眼神陡的冷下来,她为什么总要栽在男人的手里呢,如果她注意,这苏天阳根本得不了手,自己的一时大意,再次把自己陷入了绝境。
“你这个混蛋,我没有派人杀苏府的人,苏府的人是苏采雪派人杀的。”
玉钩的话音一落,那苏天阳备受刺激,银光一闪,宝剑架到玉钩的脖子,冷戾憎恨的开口:“你杀了人,还敢赖采雪,这一石二鸟之计可真好啊,玉钩,你好狠的心,就算苏采雪逼你代嫁,你受了苦受了委屈,你可以找苏采雪报仇,你为什么不放过苏家一百多口人呢。”
玉钩抽气,冷睨着这个男人,脖颈上传来的痛楚,提醒她,脖子上流血了。
“苏天阳,既然你不相信,那么要杀就杀吧。”
玉钩说完,无畏的一闭眼,等着苏天阳的剑,现在说什么都无益了,只怪自己识人不清,才会把自己一再的陷入绝境,如果此次有幸不死,她不会再相信别人了,谁都不信,男人太可怕了。
苏天阳看着她无所畏惧的脸,那般的明净,自从她代嫁到瑾王府后,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就是她了,可是没想到她恨苏家的人,还练成了武功,成了无影楼的楼主,一夜之间屠杀了苏家的一百多口人命,这等辛辣的手段,真是太可怕了,手劲一压,玉钩脖颈上的血溢涌出来,苏天阳心抽得很疼,沉沉缓慢的开口。
“告诉我,我爹娘临死的时候说过什么话?”
“苏天阳,你个混蛋,我说过没有杀苏府的人,是你妹妹苏采雪杀的,你知道她的武功是从哪里来的,她是无影楼楼主葵花婆婆的弟子,她为了夺得无影楼,挑断了婆婆的手筋和脚筋,自己做了无影楼楼主,可是婆婆没有死,被我救了,她教了我武功,我为了报答她的恩情,决定帮她夺回无影楼,就是这样你懂了吗?”
玉钩吼叫完,冷睇着苏天阳,可那男人竟笑了,完全的不相信,讥讽的望着玉钩。
“玉钩,我从来不知道你编故事的能力如此厉害,真是佩服啊,我妹妹竟成了无影楼葵花婆婆的弟子,那么你说,现在她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啊?你这个混蛋,不相信我拉到,快点动手,我要早死早超生,自从穿到这里来,我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这里的人都是变态。”玉钩狠狠的开口,也不管苏天阳听得懂听不懂,反正她不想说了。
苏天阳看她如此决绝认真,倒有些犹豫了,她脖颈处的血刺激到他了,心疼不已,可是一想到苏府的一百多口人命,心里的恨又那么浓烈,快把他折磨死了,最后一咬牙,狠厉的开口。
“我就信你一次,从现在开始你不准离开我的身边,我要找到苏采雪和你对峙。”
苏天阳冷冷的开口,玉钩飞快的睁开眼,她没想到苏天阳竟然愿意暂时放过她,如此说来她倒不用死了,不过别指望她会感激他,从此后她再不会轻易的感激一个人。
“随便你。”
玉钩爱理不理的,苏天阳也不生气,一伸手一粒药丸滑进玉钩的嘴里,他一运力那药丸咕咚一声咽了下去,玉钩阴沉着脸,她就知道这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这是一颗毒药,你放心,我身上有解药,如果真的不是你杀的苏家人,我会给你解掉的,”苏天阳说完解了玉钩身上的穴道,玉钩飞快的跑到墙边大吐特吐,希望能把药丸吐出来,可惜根本没用,那药丸入喉即化,玉钩抬起头,苏天阳双手抱胸,一脸冷漠的望着她,他还是那个最初关心她的苏天阳吗?仇恨蒙住了他的眼,黑了他的心智吧,她还要和他客气什么呢?身形一闪,飞快的朝苏天阳击去,无影手一般人是抵挡不住的,就是苏天阳,能力也没有那么深厚,此时玉钩只想杀了他,竟然敢惹她,可是手还没有击出去,胸口像有万千的小针刺着她,疼痛难忍,那苏天阳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我忘了告诉你了,这毒叫天竺化骨丹,如果你强行运力的话,它的药性会摧毁你的骨头,慢慢的融化掉,那钻心的痛苦会让你痛不欲生的,所以你还是安分些吧。”
苏天阳说完,一伸手提起玉钩的身子,大踏步的往外走去,巷子的尽头停着一匹马,苏天阳拎着她翻身上了马,策马狂奔。
玉钩恨得牙痒痒的,可一点办法都没有,刚才强行运功的痛苦还保留在体内,难道她真的必须跟这个男人一起去找苏采雪,谁又知道苏采雪在什么地方,难道一日找不到她,她都必须忍受这种痛苦吗?
“苏天阳,你个混蛋,我诅咒你全家,诅咒你家祖宗十八代,难怪被杀,都是因为心太黑了。”
玉钩口无遮拦的怒骂,苏天阳陡的一拉缰绳,停住了马,冷冷的望着缩在他胸前的玉钩,慢慢的开口:“我不介意阻住你的一张臭嘴,你知道男人阻住女人通常用什么方法吗?”
玉钩一愣,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等抬头看到他幽暗不明的眼神时,陡的明白他想干什么?飞快的捂住自己的嘴:“你休想。”
苏天阳冷然的一笑,再拉策绳狂奔而行,现在他没兴趣碰她,首要的事请就是找到苏采雪,如果真的是苏采雪杀了苏家的人,他不会放过她,一定会亲手斩了这个女人,她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家人。
一处僻静的林子,一辆马车停靠着,远处马蹄声响过,眨眼到了马车跟前,咻的一声停住了,马上的人恭敬的抱拳。
“爷,已经查到了她们的下落了,好像在春来饭庄里。”
“嗯,那就好,去吧,”马车里响起清冷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的忧虑,那手下不敢多言,一拉缰绳飞快的离开林子,马车里的男子冷然的声音响起。
“黄风,去春来饭庄。”
“是,爷,”驾车的人面无表情的应声,一抖绳索,马车疾驶着离开林子,直奔闹市区而去。
春来饭庄里,客人进进出出,掌柜的招呼着客人,只是眸底闪烁不定的暗芒,二楼的雅间里,三个玉树临风的男子一脸的焦急,不时有细声飞出来。
“娘,这可怎么办?楼主到现在还没回来?”
“恐怕楼主出事了,一定是那苏二公子查出楼主真实身份,把她带走了。”云凤心急如焚,如果楼主出事了,这无影楼只怕真的毁了,师傅一生的心血真的白费了,到时候也没脸去见师傅了。
“楼主武功这么高强,怎么可能会被苏天阳带走呢?”
海棠不相信,说不定楼主遇到了别的事情,她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可是一边的小蛮却脸色苍白,好久才出声:“她一定被二公子带走了,因为二公子以前很喜欢主子,对她是极好的,她一定大意了,怎么也不会想到二公子会动手吧。”
小蛮的话音一落,云凤和海棠的心情沉甸甸的,看来真的被苏天阳带走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两个人心急得不得了,可又无计可施,这时候雅间的门响了一下,云凤沉声冷喝。
“谁?”
“我,”门外响起店小二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开口:“客官,有人要见你们呢?”
云凤和海棠面面相觑,什么人要见她们啊,此时她们的装扮可不是先前的模样,竟然有人说要见她们,只怕不安什么好心啊,当下提高警惕,一挥手示意小蛮去开门,她们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公然到这里来找人,小蛮有些害怕,但仍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立着的是一脸笑意的小二,也没别的人,云凤松了一口气,淡然的问。
“谁要见我们。”
店小二往旁边一让,走出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脸上的银色面具,暗芒闪过,那漆黑的瞳孔幽暗无比,像古潭般深不可测,缓缓的走进来,抬眸扫视了一圈,淡然的开口。
“她呢?”
云凤和海棠看到来人,才算放下心来,立刻挥手示意店小二先下去,等到店小二走了,小蛮关上门,云凤才心情沉痛的开口:“刚才楼主看到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