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向左,禽兽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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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向左,禽兽向右!-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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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的灵与肉的结合吧,如凤凰浴火,枯木逢春”!

  ——禽兽

  或许对于男人来说爱情不过是性的促销品,但对于多数女人来说,她们都是奢望最初的就是最后的。

  ——小月公主

  别忘了前提:男人能养活她,而且不能是柳下惠那样的性无能。

  ——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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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在政客,商人,妓女,汉奸,英雄之间选择一个屠杀,你怎么选呢?

  ——小月公主

  当然是英雄,然后是政客,然后是商人,然后是汉奸,最后是妓女!

  ——禽兽

  为什么呢?因为你本来就喜欢扮演后面那些角色吗?

  ——小月公主

  不是,因为后面那些在一个乱世里其实承受了更多那个时代的不幸与荒唐,而英雄是很容易的,谁都有头脑发热的时候。

  ——禽兽

一)还隔蓬山几万重
春暖花开的时候,月遇见了欢,禽兽曾经唯一的一个朋友。

  月一身粉色的外套,坐在良木缘等欢。

  她出现的时候,月想到了,因为她的笑如乡间孩子夏天用掌心接住雨点似的,质朴而明亮,仿佛能点燃四面风似的。

  欢笑笑,婉转却得体的。

  月笑,说,黄欢吗?

  欢点头,说,我并不喜欢咖啡厅,我是个穷孩子,一元的咖啡我可以困的时候冲——但并不喜欢这些粉荷色的灯光。

  月笑笑,说,禽兽以前不带你来吗?

  欢一愣,笑,呵呵,他啊,他在网上叫禽兽吗?

  月点头。

  欢笑,不来,他不喜欢咖啡,他喜欢白水,喜欢绿茶——夏天时候就喜欢在体育馆旁边买个小布丁,孩子似的一边走,一边吮着吃。

  月淡淡地笑,欢额头上有道大疤。

  欢看她注视着自己额头,笑,说,是他骑车带我撞的,不小心就成他实验品。

  月忽然问,你联系他吗?

  欢笑,才不,他从来不联系谁——他说的,中国虽然大,但他要找一个人,还是容易的。

  月笑,欢说,想问什么呢?

  月说,没什么,只是好奇,想知道他愿意做朋友的人究竟怎样的罢了。

  欢笑,说,我喜欢好好工作,希望瘫痪的爸爸妈妈能轻松点——所以做了三份家教;我男朋友也研究生了快毕业了,我也还有两年。或许他太喜欢大起大落,但我喜欢平实的生活——不过,他说,我们骨子里是一个人,不过我们走了两个极端,一个太平实,一个太轻狂。

  月笑,值得他做朋友,多幸运啊!

  欢笑,是的,他永远是那拿着中药在宿舍下大吼大叫的人;开学的时候交学费他永远记得在卡上给你汇点生活费——他永远掌握了那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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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伤心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回故乡;哪里并不美;也不淳厚;这个时代有的浮躁;也不可避免地冲刷了那遥远的山乡——但那毕竟有我的童年,山后看夕阳,林间听飞鸟,溪见逐游鱼,那毕竟还在。不同的是,孩子时代,那是我生命的全部,但现在,他只安静地等在世界一个荒芜的角落里,等我累的时候回去,那是我的疗养院。

  ——禽兽

  我伤心的时候喜欢坐34路车,随意拣一站上车,朝投币箱里扔一枚硬币,如孩子时候似的,找个靠窗户的地方,然后看灯红酒绿里,九眼桥过去,牛王庙过去,电子科大过去。。。。。。手靠在窗户上,窗户外的人,梧桐,还有这二十年来我所水系的街道,都纸屑似的,朝后面流去,时间一样的感觉。

  ——小月公主

二)西风冷落三秋后
禽兽与人约会。

  是个女人,禽兽永远不记得人的名字,但永远记得人的样子。

  让男人记忆深刻的只有美女与丑女——还有那些睡在宾馆不愿意脱裤子而一直给他们谈道德与修养的女人。

  女人是美女——在禽兽的世界,永远只有两中女人,或许所有男人的词典里都如此——即使有其它形容词,男人也懒得使用。

  那女子是美丽的,但上帝却给她太少的智慧。

  她谈公司同事,谈衣服,谈明星,谈的事物如孩子骑的公园的木马似的,从禽兽头脑里晃过去,晃过来——禽兽笑,如西方神甫似的看教徒在投入地倾诉自己的苦难,其实自己心里想的是晚上那里宾馆价格合适。

  女人一直说,禽兽绅士似的听,她知道世界上所有唠叨的女人都喜欢跟成千上万的听众重复她们琐碎的如小鸡啄米似的小喜悦与小悲哀。

  他看见说是再听,不如说是在跟着背台词。

  看见女人说的话,与自己预计的没有出入,他孩子似的猜中谜语似的微笑。

  那餐馆很典雅,女人喜欢典雅的,浪漫的,暧昧的,腐朽的气息——在她们无知的脑袋里,这些都是爱情的味道。

  但禽兽广东的死党喜欢是农村女人,最好身上有猪草味道的,那叫淳朴。

  禽兽,点了菜,看屏风上的绿竹红鹦鹉。

  然后看看女人,笑,觉得她也不过这时代背景上的一只有美丽羽毛的鹦鹉罢了。

  那女人偶尔问禽兽,他就很温柔地回答——其实女人不是在关心他,不过是看他在自己的故事里被感到动没有——反正她自己是被自己陶醉了的。

  禽兽吃完饭,幽雅地问,很晚了,不回去啊。

  那女人诧异的看他,说不好吧?——那神态完全是刚从幼儿园出来就有男人邀请她开房似的。

  禽兽淡淡说,我们找个宾馆,看看电视,研究下《物种起源》啊!

  女人先是愣,后来才知道《物种起源》的意思,就委婉地告辞后落荒而逃。

  禽兽夸张地哈哈大笑,然后骂句,操,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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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一个处女去开房,不如与一个妓女去开房——处女觉得男人要了自己那点多余的肉就要对自己的爱情,玫瑰,吃住,房子,养老保险,贞洁负责;但妓女不一样,她要为我的钱负责——让她叫就叫,要和弦玲声她不感来电子玲声;让她来段《斗牛士之歌》她不敢来段《致艾丽丝》。

  ——禽兽

  难道这个世界没有爱情吗?难道一个女人不愿意如时代似的泛滥是她的错吗?或许干净在这个世界已经是一种笑话——当所有人不再干净的时候,还有人梦想完美,本来就是一种狂妄——向世俗挑战的狂妄。

  ——小月公主

  呵呵,干净的东西是窗明几净的宣纸,但经不得风雨——所有的狂妄与自信都来自白痴与老人——前者是无知,后者是淡然。

  ——禽兽 。。

三)寻春须是先春 早
深夜,禽兽给婷电话。

  婷不说话。

  禽兽笑,问,有男人在旁边吗?

  婷还是不说话,半天才问,重要吗?与你有关系吗!

  禽兽笑,这么多年,听见我的声音还刺猬似的。

  婷缓缓说,没有,只是不舒服。

  禽兽笑,说暑假回故乡吗?一起坐夜行火车回去啊?

  婷忽然苍凉笑笑,我15岁的时候这就是你的梦想对吗?但我不会让你实现的。

  禽兽喃喃道,何必呢?

  婷淡淡道,你不是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不能得到的东西吗?那我给你实现梦想的机会。

  禽兽沉默,然后笑,你好好读研究生,我在小学校外等你。

  婷挂了电话,风的声音在耳边。

  禽兽给月电话,月问,你在哪里啊?

  禽兽笑,九眼桥上看安顺廊桥的灯火呢。

  月那边是淡淡的歌曲,梅艳芳的《女人花》。

  禽兽说,出来啊,我们去宾馆?

  月笑,说,刚才被谁拒绝了啊,拿我当出气筒。

  禽兽笑,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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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禽兽挂了电话。

  月拿着手机,站在廊桥边的高楼里的卧室里,透过窗纱,看见远远的九眼桥上一个人的影子,很模糊,散漫地朝科技一条街走去,她知道,那是禽兽。。。。。。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四)花月正春风
看完《红楼梦》就看看《玉蒲团》;听完《二泉映月》就听听《卡门》;走完了沙漠就去去三亚;玩够了女人就去峨眉山边找个小院,松风吹解带,霜月照弹琴;看看政客就去看看大学生,知道人是怎么退化的;看了人就去动物园看猩猩,看猩猩是怎么进化的!

  ——禽兽

  我不知道大学是个骗子还是我是个白痴,或许,这里只是一个驿站,不过这个驿站让我停留的时间长点罢了。

  ——小月公主

  当中国企业沦落为世界市场的民工的时候,那么,中国大学也不可避免地成为民工基地。这是一个时代的宿命,或许,时间流逝,中国将经历欧美的技术革命,但我们这代人,不可避免地成为改革的白老鼠。

  ——禽兽

  或许女人都喜欢浪漫,但太浪漫的东西,无论是烟花,昙花,北极光,流星都是瞬间的东西。如果这些东西也如日月似的长久,或许世界将没人再眷念这些蒙太奇似的风物。

  ——小月公主

  这个世界有几种人,君子,小人,常人,天才,伟人——如果你是印度的孔雀王子,那么你生来已经具有了富贵与地位,那么你有足够的时间去穿透生命与哀乐,去诠释众生。但如果你出生在中国的偏僻山村的一个窝棚里,那么一要先做小人,养活了自己再假惺惺地做君子,如果你装的成功,那么就可以告诉一些白痴自己是天才——再碰上乱世,那么你也混个伟人当当。

  ——禽兽

  其实所有的故事都是生命的一个断片,是放电影时候烧断的胶片,这个世界上或者永远没有彻底与绝对的东西。

  ——小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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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5月的成都。

  禽兽下车的时候,给婷电话。

  禽兽笑,说刚从广州回来,想见她。

  婷问,什么地方呢?双流吗?

  禽兽说,来吗?不过不要忘记戴口罩,我刚从广州回来,公司还有一个非典。

  婷一愣,笑,说以后好吗?

  禽兽笑,说,好的,以后。

五)留得枯荷听雨声
禽兽给高中死党马电话,说,出来喝酒啊。

  马笑,说,半月后啊。

  禽兽笑笑,说,好的,半月后,你安全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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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原来比广州更怕非典。

  禽兽觉得是个笑话。

  广州夹杂在滚滚人流中,那么忙乱,如戈壁流沙似的,飞来飞去的,没有人介意少那点生命——饭要继续吃,钱要继续赚,女人要继续泡。

  但这里是成都,比广州刺目的是满街白花花的口罩。

  其实人们并不是怕死——他们不过是怕那恐惧的心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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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禽兽去了落带。

  这里原来是广东人——或许清朝以前,成都本来就没有多少人。

  乱世里死的死,逃的逃——后来的是湖南人,广东人——但现在,他们叫成都人。

  落带有的是石板街,老的祠堂,老的会馆,老的飞梁画栋。

  禽兽记得小时候记忆乡间的青石板街,夏天总是青苔披在上面,那短短的百米,有发糕,有糖葫芦,有馒头,有爆米花,还有蛐蛐与鸟雀,眩目的阳光从街道两边的瓦房边漏下来,星星点点地照在吃面的老乡们的头上,半梦半醒似的。

  但这里很少人,何况是夏天。

  禽兽去看那会馆,湖南的,四川的,广东的。

  都有高高的戏台,漆红的柱子,当年光如流华的油气灯下,想也有夹了胭脂桃花脸颊的伶人,摔了水袖,悠悠地唱“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看这般美景,都付予断壁残垣。”

  但现在这里冷清清的,空荡荡的,里面摆的全是简陋的茶几。

  倒茶的白发大爷回头望着禽兽问,喝茶吗?很便宜。

  禽兽笑笑说,好的,一杯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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