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向左,禽兽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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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向左,禽兽向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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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黄昏我可以弹弹《致艾丽丝》,然后看窗户外的蔷薇叶落在古铜色的琴盖上。

  ——小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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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禽兽把合同交给与他同龄的大学生,嘲讽似的看着。

  大学生是眼睛,很忐忑地问展位位置,问合同里的错别字,问合同里附加的违约赔偿。

  禽兽笑,淡淡地解释,笑着看那合同,如看着皇帝乌有的新装。

  但那大学生真托着空气似的,拿着那合同——三月以后,自己,公司,电话,将从这里消失。

  三月后,那合同的价值比不上一张手纸。

  大学生在强调自己是学法律的,禽兽笑,点头,悠悠的说时代,说大学的压力,说中国是一个人才贬值的时期。

  大学生付款,禽兽,送他出门,等半小时还关切地打电话问,上飞机了吗?温州那边冷,注意带点保暖衣物。

  回身,禽兽打了的,然后在火车站问售票员,有到桂林的火车吗?我想去阳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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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上,一个小女孩坐在禽兽对面。

  她是那么美丽,没有点染,没有颜色,一切都如同禽兽小时候记忆里刚出锅的苞米花似的雪白。

  禽兽笑,小女孩穿白色的外套,活泼地笑,用白话问自己的妈妈桂林还有多远。

  她又问,桂林那边会有冰激凌吗?妈妈说有!她又问,凉茶与龟苓膏呢?妈妈还是说有。

  禽兽望着夜色下,那女孩留在玻璃上的影子,洗涤在点点隔山灯火里,淡淡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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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代白痴越多;明星也就越多;因为明星本来就是白痴——所以说白痴是明星的通行证,文凭是才华的墓志铭。

  ——禽兽

  一个人生,美丽与快乐是有限度的,你挥霍越多,那么就剩余越少。

  ——小月公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三)乱红飞过秋天去
禽兽晚上陪舅舅在新市喝酒,四川的火锅店,有的是热情,还有熟悉的乡音。

  禽兽去了厕所,回来舅舅已经在另外一桌子上,陪人喝酒。

  陪舅舅的是个抢劫犯——与舅舅一样,曾经也是中国最可爱的人。

  舅舅让禽兽去敬酒,禽兽过去寒暄。

  那人脸上有刀疤,但并不凶悍。

  他们互相吹嘘,互相询问蹲监狱的时间以及长度——口吻完全是自豪的,淡漠的。

  舅舅炫耀自己的原则,说自己三不偷,学生不偷,老人不偷,农民不偷。

  刀疤脸笑,说,我抢劫的时候,车的牌照都是军区的车牌,双牌。

  禽兽自己出了火锅店,漫步在新市错落的小区巷子里,湖人觉得自己如同走进了森林里的孩子,不知道哪里可以出去,哪里可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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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禽兽在惠州的小西湖边等太阳落山,或许许多许多年前,苏东坡也在这里仗藜芒鞋,看一湖春水,万倾烟波,四堤丝柳,想赤壁之上,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想密州打马过平岗,学孙郎,逐射虎。

  但,这里的黄昏是安静,TCL的总部不在小西湖边,但也不遥远——20年前的广东,李东升还在手工作坊里翻录盗版的邓丽君的歌曲。

  晚上,禽兽去一个桑拿中心找了个小姐。

  小姐不停地要小费,然后背台词似的夸禽兽的叉叉厉害。

  禽兽淡淡地说,不用夸奖,你别妄想小费——150元是你的肉价,小费是根据你的才华来的,但就你这肉,150都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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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在网上等禽兽,习惯了他IP地址的变幻,如女人的梦想似的无常。

  但半月里,她没再见到禽兽。

  月还是去图书馆,缓慢地把指头放在一楼的书的扉页上滑动——错落的感觉,如把手放在时间河流里一样,触磨的全是小的喜悦,小的烦恼。

  两年前,禽兽或许在相同的夜晚,用相同的姿态,让手指舒缓如小夜曲似的滑过这些书的扉页。

  或许,禽兽会坐在图书馆的沙发上,望着图书馆玻璃的穹顶,看那点天空里的行云流霞,又或者是月星飞鸟。

  或许,他嚼点口香糖,也许是绿箭的,也许是益达的。

  但这是也许,现在在月的对面,只有一个模糊的男人,黑色的眼睛圈后是张笼统的脸——有的是学问,少的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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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爱情,相信美丽,相信正义与善良,相信轮回,相信寓言,当一个人只有相信这些的时候,在人生遇见其他演员的时候,你才可以告诉他们:请相信我,因为我也相信你所信仰的——即使你被我伤害,也不过是被自己的信仰所伤害。

  ——禽兽

  我不过是红尘里的小女子,我信仰的,不过是《诗经》里的爱情,我向往的,不过是这万千人海里的一点懂得——是我的希望,或许是奢望,但我不会绝望。

  ——小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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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也是一只禽兽,在你残杀同类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一个人,当生灵鲜血冷却的时候,你让那人饥饿三天,他就会忘记所有的道德,责任,正义,开始坦然地席地而坐,吃着同类的肉,开怀大笑,然后说“叉叉道德,富人骗穷人的幌子罢了”!

  ——禽兽

  一个喜欢张爱玲,喜欢安徽徽州水墨山水似风景,喜欢睡梦里能梦见多瑙河上舟楫如梭,喜欢一边看A带一边看《参考消息》的人,居然喜欢诈骗,喜欢嫖妓,喜欢请抢劫犯喝酒,喜欢告诉爱人“做爱吗?不做我就让你从我手机信息里消失”的人,是一种幸运呢?还是一种悲哀?或者如你所说的那样,其实什么都不是,也不想是什么,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标签可以贴在你身上。

  ——小月公主

  。。。。。。。。。。。。。。。。。。。。。。。。。。。。。。。。。。。。。。。。。。。。。。。。。。。。。。。。。。。。。。。。。。。。。 周末,月去了都江堰。

  站在南桥上,岷江水从宝瓶口那边咆哮着奔腾过来。

  月看那山,那水,还有那远去的,被灌溉的成都平原。

  只有水,只有这文明,只有这繁衍绵延的生灵,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背景下,如日本的浮世绘似的,泼泻出的尽是挣扎与辉煌。

  南桥是美丽的名字,总让人想到《魂断蓝桥》,但这里是李冰的土地。

四)生如夏花之灿烂
西北的高原上;看那一排排的面馆的时候;就怀念四川成都夏天天桥下的火锅;在云南丽江的河上;看夕照里的玉龙雪山;忽然觉得这里似曾相识;或许;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无论美丑;无论忠奸;无论老少,总有自己的归宿,总有自己的安稳!一辈子的找寻;或###天就看见;或许永远看不见。

  ——禽兽

  我喜欢四川的稻城,干净的地方,山水都似乎都打磨过千年的水晶似的,上帝没有吝惜自己的颜色,明快而和谐地调绘了一个天堂里才有的世界。

  ——小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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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在傍晚的图书馆看到禽兽的字,秀气而落寞似的安静地睡在《人间四月天》扉页后面。

  那事实本可爱的书,禽兽的字很雅致,那原本不应该是男人的字体。

  但月相信是他的,因为他本来就是个不可思议的异类。

  “你看见的时候,或许我在天堂,或许我在地狱——但你看见之后,我在你心里——流水似的过客,禽兽!”

  月笑,满足而淡然地,窗户外报栏边全是玉兰。

  走出去,难得的是成都的星光。

  或许,从前,禽兽也这么雅致地抱着这本书走在宽阔的梧桐林间的小路上,口中默念的是林徽因的小诗“至今还记得你在岸上的耕种,黄花白花朵朵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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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禽兽被捅了8刀,醒来的时候在广州海军医院。

  他喜欢白色,安静的,还有医药的味道,也喜欢活着的感觉。

  他只记得自己倒在夕阳里的广州大道上,挥舞着砍刀的歹徒很多——没他认识的,或许永远都不会认识。

  他只奇怪被刀砍的时候居然不疼,他还冷冷地看着血,从头上,从胳膊上的伤口如花似的流泻出来——他有着天生的冷漠与对自己肉体的嘲讽。

  他厌倦疼痛,但他并不厌倦大起大落。

  他笑,懒得戴口罩,他对死有种说不出的渴望——但他对世界庸俗的快乐也有深刻的留恋。

  下午,禽兽高中的兄弟风来看他,禽兽对风说,兄弟,离开广州吧,这里太累——太浩瀚的浮躁容易让人产生荒凉的情绪,走吧。

  风笑,说,哪里都一样,不都是人吗?都是利益吗?快点也好,把一辈子的东西倾倒在这年轻狭窄空间里,也不失一种享受。

  禽兽笑,说好,好,兄弟,等我好了,能走路了,请兄弟去园村叉(有的不许用,SB)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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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死在广州大道,或许冬天的沿海的阳光三天让我生蛆,半年成泥。我不过是那2000万人城市里的一条死狗,每天有多少的人在这个城市被谋杀,多少人在这个城市为了利益把自己捆绑在资本家开足马力的流水线上。我算什么?或许那些歹徒还回来,与警察一起开了车,淡然地说“前几天,在这里做了个四川姥,弄了点银子,走,晚上去天河夜总会!”

  ——禽兽

  太明白就太刺骨,清水养不了鲜花,苍白绘不成山水——生命是上帝手里的一只天平,你永远要在得到与失去两个托盘里放等量的东西,你才可能活下去。

  ——小月公主

五)岁月忽然已晚
禽兽偶尔去夜总会,偶尔去师范听人弹钢琴;偶尔去白云山望远,偶尔去大海边踏浪。

  他总坦然而精密地诈骗那些国营公司,并且对那些被骗的人怀了虔诚的感激与崇拜——其实有许多人,温州的,潮州的,一些文盲似的老板,他们却有自己的才华与头脑,也阅历那么多冷漠,看尽那么多人心——却也过来了,还对生命,对未来,怀了孩子似的乐观,多难啊。

  何况,禽兽的衣服,房子,陪他上床的女人——都是他们买单的。

  禽兽常常自己告诉自己——学会感恩,因为懂得,所以残忍。

  但是,禽兽永远不会相信任何人——因为他永远相信所有人都必须要生存,所以生存斗争本来就是这个世界最自然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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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禽兽许多年前也爱过那么一个人,在一个地方,花了八年时间。

  他爱极了《十八春》里那平实的苍凉,如蚂蚁咬噬生命似的,只在春秋流转里,一点点地,把生命的光华磨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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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川北小县城的秋天,禽兽安然地,把一封浅色信,投进了街边暮色中孤零零的邮筒里。

  禽兽转身,走到县城的中心广场,呼吸着草木凋零的味道。凝视着漫天的星斗。

  十年后,有人来这里吗?

  十年后,还有我这么一个傻子站在同样的位置,用同样的姿势仰望星空吗?

  十年后,我在什么地方?那时候,陪在婷身边的那个陌生人是谁呢?

  十年后,这广场,这星空,这邮箱还在吗?

  即使在,那邮票下面的地址,能寄给那个人吗?

  禽兽好想知道,但也好怕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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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女人的时候;别要忘记带你你的钱包与《诗经》,如果读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时候,女人还不脱裤子,那么你就温柔地拈出沓钱告诉她:“让这个世界最恶心的东西来见证我们最纯洁的灵与肉的结合吧,如凤凰浴火,枯木逢春”!

  ——禽兽

  或许对于男人来说爱情不过是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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