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点头,心想那是,能一个钟赚四百的,没有道理来赚一百啊。
李鹰走出了房间,顺便把牛仔带到了另一个沐足房。
服务员单膝跪着倒了杯茶,放了点水果,很快就走来了四个技师,全部穿着白色的内裤,套着低胸的红色透明纱裙,长得也都还行,虽然基本进不了家华,但走在街上也不磕碜。见到我一起九十度鞠躬,乳沟都飘荡在粉红的灯光中。
我打着哈欠挑了个稍微清醇点的。其它三个一齐告退,临走整齐得说道:“请慢慢享用我们的技师,爱生活,爱名流。”
娘的,口号都来了。这个李鹰,还真有点意思。
那女子就开始跳艳舞了,衣服一件一件脱掉,这玩意儿我见得太多,但同样的事情,在装着透明玻璃的沐足房里出现,感觉就完全不同了。这技师抚胸弄臀了会,跟家华是一个风格,跳出一些香汗后,就搬来一个小凳子,把我的脚上鞋袜脱了,温柔地放入药水里,轻轻洗了起来。一会儿后,用着捏、顶、揉、挤各种手法,按摩着我的脚部穴位,手法还真的不错。洗脚的女人长得都不算很好看,但正因为这样,还真有点邻家妹妹或糟糠之妻的感觉。洗好后,她帮我擦干,又将我的脚移到自己胸上,让我的脚趾正好夹着她的红点点,技师抬眼对着我使劲的放电,真让人有做大爷的成就感。
我想起了在家乡益阳读高中的时候,在街上听到几个踩慢慢游(人力车)的男人一脸愤恨加向往的聊到,知道吗?资江河桥脚下有美女洗脚,一千块钱一次。不知怎的,听到这话我莫名兴奋。男人内心深处,都有些大男子主义,你别否认,这种腐败生活就是多少男人的追求?柏杨说,中国男人都有皇帝梦。皇帝梦是什么?具体一点不就是这些东西吗。大四时我才知道,是有美女洗脚,但不要一千,只要二十五,我当时觉得简直便宜得难以置信,于是省出半个月的早餐钱,战战兢兢地去爽了一把。只是想不到现在居然有了美女全裸沐足,还能把你的脚抬到自己的胸上。
洗了会,技师的手移到了我大腿上,在三角地带摸来摸去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当然是很有礼貌的了。技师没有任何阻抗,我们零距离用手交流了会。技师开始扒我的裤子了,居然用嘴扒我的裤子,埋着头直接从腰部拉到脚踝上,手还在我胸前拨弄。彻底起飞了,技师亲了一口,笑道,小弟弟不乖啊,姐姐帮你降落。
我高兴地拿出了个小雨衣,技师摇摇头,道:“邪足规矩是不能做的,但可以用手帮你放出来。”
我道:“皇帝沐足了都不能做?”
技师笑道:“如果是贵妃沐足是半裸,而且只管起飞,不包降落。所以其实很少有客人选。”晕,这不等于包杀不包埋吗?
正在享受,突然听到外面杀猪般的叫声,接着就是牛仔发疯了敲门声。
我赶忙盖上毛巾,牛仔一脸被惊吓的表情,走了进来,一只脚穿着沐足房的拖鞋,一只脚没有,两只腿打摆子一样抖着。牛仔道:“江。。。。。。江哥;她。。。。。。她脱。。。。。我裤子。”
李鹰站在身后,一脸震惊。后面还跟着个小姑娘,满脸委屈。
小姑娘愤怒地用毛巾抹着脸上的洗脚水,估计是牛仔被吓跑时一招少林连环腿,踢飞了洗脚盆。
那小姑娘道:“哪有这样的大哥啊,一进来就自己脱鞋自己洗脚。我一摸他,他就打冷颤,还双手握着拳头护着自己的脸。”
我脸臊得通红,堂堂一个东莞桑拿龙头的掌柜,带出来的人也太不上台面了吧!李鹰震了会,哈哈大笑道:“江老弟,雅兴都被破坏了吧,别跟下面人生气,我们就去大堂聊聊吧。”
我瞪了牛仔一眼,牛仔满脸不知所云。
在沐足店大堂,李鹰道:“我还是不想回去,在这个沐足店,压力小多了。不是我吹牛,邪足全国只有东莞有,而且算来算去只有几十家。但做得好的除了常平的金地锋等寥寥几家,就是兄弟打造的名流了,我在这里挺舒服,我准备让这成为沐足业的标杆。”
场面上的戏还没有演完啊,你会愿意放弃五星级宾馆窝在沐足店?我心道。我马上一脸真诚地站起,道:“李兄,家华需要你,花会需要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你一定要答应我回去。毕竟,我们要面临一场大赛,毛老板和我都认为,没有你不行啊。”我故意说得声音洪亮,名流大堂很小,估计全店的人都听见了。
李鹰犹豫道:“这——既然江老弟看得起,那我就勉为其难吧——只是,首席培训师我是一定不做的了,我只是回去帮帮忙,这样可以吗。”官场和青楼都属于演艺圈,做戏就得全套,还要东莞ISO系统监督,这叫戏比天大,职业道德。
我一脸为难道:“那怎么行——既然李兄这么坚持——那就委屈李兄了。”
李鹰爽朗地笑了起来,时近傍晚,李鹰拍拍手,服务员上了两道菜,李鹰道:“江老弟请,试试我们名流的手艺,不吹牛皮,这菜虽然简陋,但五星级酒店那些千篇一律的特级厨师还做不出来。”
我咬了两口,顿觉得两颊生香。
一道是一个好大的生蚝,蚝肉雪白,上面留着点红色辣酱。服务员道,这菜叫做“初夜”;我眼睛一亮,实在太贴切了。另一道菜叫好逑汤,由鲜花、荷叶、竹笋、樱桃,一对鹧鸪鸟组成,我一听菜名就明白了,这是取“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意。只是关雎难找,以双宿双飞的鹧鸪代替。我尝了口,半天回不过神来。想不到这小小沐足店,藏有这样不俗的厨师。
李鹰道:“这菜在哪里都是吃不到的。说来好笑,这是我们店一个叫阿楚的技师,做的私房菜,这人甚是好笑,一过来就要888号的牌子,比何青都多一个8,结果伺候客人的技术一塌糊涂,却做得一手好菜,川鲁粤淮扬,闽浙湘本帮好像没有她不懂的。我就把她调去做了厨娘。江老弟要不要见一见?我知道你也是爱吃之人,要不要老哥帮你想点办法,让你把她给收了,虽然她长得远不如妖精、素素,但她是实用型的啊,专门负责给你做羹汤,也是件让男人很幸福的事啊。”我心里知道,这是李鹰给我送礼来了,但看一看那“初夜”,仍忍不住猛地点头,人间自有馋猫在,此情不关风与月。
阿楚被李鹰叫了出来,大概是雪糕吃得太多,有些微胖,倒也算是落落大方一女人。
李鹰道:“阿楚888,你怎么又胖了?”
阿楚道:“没办法啊,谁让世界上有这么多好吃的呢?嗨,没有韩红的命,却得了韩红的病。”
李鹰道:“明天起,你就跟这江部长去家华大酒店吧,以后江部长就是你的老板,要听他的话,你在深圳欠的赌债,我会给你还清的!”
李鹰拉起袖子,手臂上一道很长的刀疤,他道:“江磊,回去的路上小心。这个区的黑老大是东北四哥,他和我们名流沐足的人有些不对付,我的手就是被他划的。”
我道:“找毛老板打个电话不就解决了吗?”
李鹰道:“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我在家华,五星级酒店,涉外宾馆,他自然不敢去惹。但这种小沐足店本身就是要受黑社会保护的,卫哥再强悍,也不能坏了东莞黑道的潜规则,端了这么亡命徒的饭碗。惹急了这些货色,他们真敢干一票就跑路回东北了,就算不这样,只要每天凌晨扔石头砸坏你一块玻璃,你也受不了。所以我不能动卫哥的白道关系,只能用原始的方法保护自己的地盘。”
阿楚还要清一些行李,我答应第二天来接她跟李鹰。 于是带着牛仔回去了,一路上,倒也没有人来骚扰。牛仔还有些心神不宁。
我气道:“处男啊?”
牛仔羞愧地点点头。
我呵呵笑着,眼珠转了转,一定要把他给破了,决不能让一个处男活着走出江华,这是纪律。再说就这乡巴佬样子带去濠江,简直丢国格。
牛仔道:“江哥,你这么看俺,俺渗得慌。”
我笑道:“第一次带你出来,来有什么感觉啊?”
牛仔道:“俺。。。。。。俺觉得师父说得对: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我倒!
晚上被下午的生蚝和邪足,激得颇为冲动,召楚妖精检查这段时间的训练情况。
楚妖精千娇百媚地绕在我背上,道:“我是你的优乐美啊!”
我道:“那快把管儿插进去。”
第五十刀光剑影
第二天,开着公司的车接阿楚,半路上接到了一个老家的长途电话,妈妈对我说:“你是不是找了女朋友,还骗妈妈,是不是叫白素素?她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这姑娘很不错啊,声音好甜的,我看比你大学追的那个江林好。你啊,以后就不要给妈寄钱了,妈这个年龄也 不打算换房子了,这五万块,我帮你存着,等你结婚时妈再封个红包还你。”
我一头雾水:“什么五万块?”
妈妈道:“你不是让素素寄了五万块钱给我买房子吗?钱已经接到了,你跟素素说谢谢了,现在的年青人不吃老人的就不错了。还能帮着男友寄钱给老人,这姑娘真是不错。你手头也紧,做教育也赚不了什么大钱,这钱我心领了,以后就别这样了。”
我沉默了,我九九年靠着大学扩招的运气,读了所二流大学,就一直是我妈的精神支柱。尽管这个身份并没有给她带来过任何实际利益,只有四年沉重的经济压力,不良的营养,过早的衰老。或许,还有跟街坊吹牛时的骄傲感。
我记起曾和素素聊过,我老家是一个八十年代建好的单位宿舍,坐东朝西,冬凉夏暖,绝对违反一切建筑学原理,我和我老妈一直住在那里,赶明儿我要给她买一套五十平的二手房,我们那房价便宜,估计几万块就可以搞定了。结果,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妈妈明显很兴奋,道:“小磊,你自己还没有买房。现在又有女朋友了,你也得抓紧点存钱啊。素素说了,你有四千块一个月,你这人不嫖不赌的,应该存起来很快的。如果差一点,妈妈还有两万块老底,你先拿着吧。”
我悠悠道:“知道了,素素给你的钱你收好买个二手房吧。我们公司在五星级酒店给高级员工租了宿舍。我不急着买房。”
妈妈道:“别吹牛皮,说说正经的,你那单位宿舍条件怎么样。”
我道:“很好啊。我不是说了吗,五星级。”
妈妈道:“嗯,别吹了,你怎么不说住在天上。”
我泄气了,道:“其实是招待所租的房子,八人一间。基本还行。”
妈妈放心道:“这个我信,你那房子有水有电吧?”
我拨通了白素素的电话,白素素道:“江磊啊,我知道你会打电话给我啊!是我寄的,你如果把我当朋友就别放在心上,你也知道反正我们来钱快。还我——囡囡送点钱给朋友也是正常的嘛——我又不求你什么,你要是嫌脏就烧了好了。”
我道:“下不为例。”
放下电话,我有些不舒服,白素素摆明了讨好我,她想干什么,花魁?最难消受美人恩,现在昆也昆了,钱也收了,怎么办?她花魁了,何青与楚观音往哪里摆?而且花会有没有人员限制?
想着想着,车子在名流沐足前面的路口突然不动了,车前涌来十多辆摩托,一个个都带着墨镜,刻着纹身,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坏人。
臭名昭著的东莞飞车党?不对啊,大白天的,东莞也没乱到这份上啊,而且现在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啊。
其中一个大汉一棍子砸在车盖上,道:“是李鹰的朋友吧,不想死的下来,东北四哥的人。”
我坐在车上,有些紧张,手紧抓着手机,虽然,以我现在在家华的地位,卫哥的资源,出了事回来找回场子,问题不大,但好汉不吃眼前亏,挨了打再报复有多大意义?而且这些浑人,一没组织二没纪律的,打了人就跑路回东北了,咋办?
一小子用东北腔嚣张道:“你别拨电话,等会120我们会帮你打的,谁让我们那旮旯的都是活雷锋呢!”
我呼吸开始变重,但男人总得面对现实,我正准备开车门去忽悠一下他们。
牛仔在我身后道:“江磊哥,他们是你朋友吗?”
我差点喜极而泣,怎么把车后的他给忘了呢?都怪牛仔来的日子太短,朋友?有这样的拿这棍子敲车的朋友吗?这什么智商?
我抓着他的手道:“不是朋友。”
牛仔一脸笑容道:“那他们来找你干吗的?”
我道:“你没看出来?他们是敌人,来打架的!”
牛仔一脸落寞道:“哦,你有架打真幸福。”
我怒道:“什么有架打真幸福,你是我的保安,你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