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晓坐了下午的火车,段亚波和几个女孩子正在火车站出站口等着我们。我提着张晓大包小包的行李,女孩子就是麻烦,但也比较孝顺,她们会记得在寒假里买一些东西给家人,而我从未想起,当然想买也已经没什么钱了,对于金钱,我总是那么仗义疏财,每到假期,都基本上只剩下刚好够回家的钱。
和段亚波一起来的几个女孩子都是张晓的同学,我看到张晓一一和她的同学拥抱着,我傻傻地站在旁边,突然感觉自己真的不应该和张晓一起来。
“这是我们班的同学,他要从这里转车。”张晓介绍着我。
“你好!”段亚波伸着胳膊和我握手,而我由于拿着很多的行李,扭曲般地和段亚波握手。段亚波穿着绿色的迷彩服,那服装显得那样的醒目,仿佛在冲我示威。
来到段亚波的学校,登了记就一起来到他的宿舍。
这所学校看上去有点破烂不堪,也许是年代久远了。灰色的墙面斑驳陆离,宿舍里冷飕飕的,没有暖气,也没有卫生间,这所对于穷人显得神秘的学校,甚至比我和张晓的学校要差很多。
段亚波的室友都已经走了,我躺在宿舍里的一张床上,颓然假寐,也许除了睡觉,还真的没有什么事可干。张晓和段亚波在另外一张床上,在翻看着照片,两个人说笑着,谈论着他们高中的一些事情,高兴时,两个人会互相打闹。
也许段亚波感觉我已经睡着了,也就像男人一样开始了动作,抱着张晓,张晓熟练地和他亲吻着,两个人发出欢悦的声音,段亚波抚摸着张晓,就在我对面的床上,而我在假装睡着。
过了很久,我动了动,然后站起身,说要走了。
段亚波嘴角露出一丝的高兴,嘴上却说:“等下吃了晚饭,再走也不迟啊!”
“算了,走吧,等一下没有公交车了。”我站起身往门外走。
张晓和段亚波把我送到了学校门外,在大门口,张晓站在我们中间,偷偷地塞给了我一百块钱,也只有她知道我除了坐车的钱,已经没有什么钱了。而我要乘坐的火车,是第二天早上的,本来是想在段亚波这里栖身一个晚上,但看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有点勉为其难。
天已经很晚了,我坐在黑通通的公交车上,车上人很少,在车的最后面,我透过车窗,打量着灰暗的省城。努力不让自己想张晓,但张晓却实实在在刻在我的脑海里。片刻,一阵伤痛袭击我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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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假期里,和村里同龄的年轻人每天都在玩着。其实作为农村的孩子,娱乐方式很简单,我们不过是打打扑克,或者到国道上溜达一圈,纯粹是为等着下一顿饭。
我无比思念着张晓,虽然她在我的旁边和另外一个男人缠绵,她是如此的善良,也许她本不愿伤害我。而我一点也不记恨段亚波,也许在他的内心里,我只是张晓的一个同学,我和张晓之间的事情,他也肯定不会知道。
那个时候的村子是与世隔绝的,村里就一部电话,张晓所在的城市是比我们要富裕很多,她家里早早的装上了电话,而那电话号码也已经让我铭记于心了。
父母听着我讲一些学校里的新鲜事,父亲只读到了高中,那个时候取消了高考,父亲告诉我,他在
班里的成绩每次都是第一,要是能参加高考,他肯定能考上,也许我只是延续了父亲的愿望,我是代表父亲在读大学。我一直思考着要不要和父亲说,自己要退学,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勇气去说,甚至不敢说自己期末考试一塌糊涂。
我不可能退学,甚至也必须好好的把大学读完,为了父亲。
家里在准备着过年的物品,我无事可干,母亲忙前忙后,不让我插手。村里洋溢着欢愉的气息,男男女女都穿着新买的衣服,在欢度佳节。
除夕夜,和家里的几个亲戚喝了很多酒,不胜酒力的我醉了,我躺在床上,母亲伺候着我,骂着我。她是不会知晓我为何要喝这么多酒的。有些人喝醉酒喜欢说实话,而我喝醉后,还非常的清醒,甚至会说一些瞎话,这种醉后的习惯让我受益匪浅,在日后我的爱情生活里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第二天我还是鼓足勇气给张晓打了个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
张晓还是以前的张晓,她没有因为和段亚波的亲密而疏远我。她还是同样的语气,甚至于更亲密的对我。她对我有思念吗?也许会有吧!毕竟放假前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们是如此的形影不离。
张晓祝我新年快乐,我没有提自己退学的事情,也用生硬的话同样祝福了张晓。
我一直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什么样的环境会适合我。其实没有,事在人为,每一处环境的存在,总是会有一部分人被淘汰,而我基本上处于被淘汰的边缘。也许是适应能力太差的缘故。
我还是如期返回了学校,成绩出来了,固然很差,但只挂了两门,第一学期所有的刚上大学的学生成绩都不好,我不算最坏的一个。
日子还要一天天的过,而我还是回到了这个学校,不管怎么着,我没有退学的勇气和决心。而张晓又会怎么看我,或许在她的心里是期待我退学的,即使我没有退学,我已变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男人。
再次见到张晓却是在开学后的第二天上课,到了学校的第一天,我们都没有联系对方,尽管我是那么渴望的见到张晓。
张晓明显在春节后有了很多的变化,她悄然变了发型,衣服也变得时髦起来,而我也越发的痴迷,这样的张晓,怎能不属于我,我无法原谅自己竟然在对面的床上,悄悄睁开眼睛,看张晓和另外的男人在亲热,是我太懦弱,我应该举起拳头狠命的砸下去。
下了课,张晓没有离开,仿佛在等着我,在同学都离开后,我坐到了张晓的旁边。张晓拿了一张纸条交给我,然后走了。
纸条上写着:“忘了我,对不起,好好上课。”
寥寥的十个字,也许这十个字已经给我们的关系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该去的总要去的,张晓毕竟不属于我,她属于那个该属于的男人,尽管我是如此的爱他。
在接下来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几乎忘记了张晓,忘记了这个带给我无数伤痕的女人,忘记了这个让我在同学面前丢尽脸面的女人。我们班的很多人都知道了张晓原来都有男友,而我也没了地位,在段亚波没有出现之前,我是以张晓男友的身份出现了大家面前,但现在我什么都不是。
接下来的补考,我也算顺利的通过了,我又和大家一道开始了新的生活。
人生总有如此多的巧合,如此多的巧合才构成了缘分。
大二下半学期我们开的有礼仪舞蹈课,这样的课程,我是一个局外人,说实话我没有半点的音乐细胞,更别提舞蹈之类。在上课的过程中,男女之间需要互相搭配着学习舞蹈。但这次老师恰好把我和张晓分在了一起。我们看着老师在前面跳着,自己也在学着。
张晓不敢抬头看我,而我也故意把眼神瞄向其它地方。但张晓的手传上来的温度如同电波一样刺激着我,而她柔软的身躯在我的手掌之下,这熟悉的面孔,熟识的小手,热得发烫的身躯让我再一次意乱情迷。
下课后,我和张晓一起去吃了饭,不记得谁主动邀请的,或许是我吧!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忘记了一切。或许是张晓,对,就是张晓,她说要给我道歉。
在食堂里,我们坐在了一起,和以前一样,张晓买了我最爱吃的鸡蛋面,我买了张晓喜欢吃的炒米。两个人都沉默着吃着,都不说一句话。
周围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的吃着饭,热恋的互相喂着并不可口的饭菜,不热恋的匆匆吃完走人。食堂永远显得那么的拥挤和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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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个女人脚踏两只船,会幸福吗?不会,除非她是富婆,一个可以给予她物质上的幸福,另外一个就是小白脸,可以给她生理及精神上的幸福。而张晓显然不可能幸福,她每天都要面对我的责问,在我责问声中找准她自己的位置,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因为她在段亚波和我之间不能做个了断,她的整个大学生活都是黑暗的。
而最痛苦的反而是我,我时常一个人独自在学校边的田地里走很远很远,很久很久,每次痛下决心要分开却总是会找到无数的理由又再次和张晓在一起。
我时常和张晓一起到陌生的环境里游玩,也许只有在那样的环境里,张晓才能放松和我交往,但每次归来我们又会回到从前。我们班的每个同学都知道我和张晓之间的事情,当然也没有人去劝说过我,因为大学里每个人之间都形成了相对独立的性格,这性格逐渐扭曲,喜欢看别人的笑话,而我时常成为他们的笑料。
一个星期天里,我和张晓去了我的同学那里,同学在另外一个城市,我们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玩一下,在另一座城市里,我和张晓两个人玩了很久,也很累,晚上就在景区开了个房间。
这是我第一次和张晓开房,而大学里恋爱的同学都几乎开遍了学校周围的房间,不是我不去,而是张晓从不答应去。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聊了很多。
“你感觉我们这样合适吗?你不恨我吗?”张晓问我。
“算了,不说这个了,只要我愿意就行。”我还是这样的语气。
“我和段亚波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感觉很对不起他,我们是不是已经算分手了。”张晓还是在试探我。
“你现在是我的,和段亚波当然已经分手了。”“你爱我吗?”我问张晓。
“我也不知道。”几年后的某天,我和张晓结了婚,张晓彻底的告诉我她爱我,但我已经不相信了。是的,今夜张晓属于我,去他妈的段亚波,一夜夫妻百日恩,今夜张晓就是我的。
我激烈的抱着张晓,仿佛要融化一样,张晓和我同样都进入了状态。张晓已经不再排斥我了,至少此刻我们是恋人,在属于我们的房间里,可以做任何事。我一件件地解开张晓的衣服,我们两个都*地躺在床上,激烈而忘我地拥吻着。
这是我第一次和张晓有如此近距离的肌肤之亲,张晓阻止着我。我努力了很久,还是失败了。看得出,张晓是认真的。有些时候感觉男人*女人没这么容易,要是不动武力,真正*一个女人,成功率是很低的,女人被*的最大原因就是恐惧,恐惧让她不敢反抗。
张晓不愿意给我,而我在一次次徒劳无功下放弃了,拥着张晓进入了梦想,也许心爱的张晓能够毫无保留地睡在我的身边就已经足够了,还要在乎什么呢?
在我和张晓快结婚的一天,和张晓再次睡在一起,那天晚上张晓没有做任何反抗,我顺利的进入了。张晓流了很多血,但不是处女血,那时的我身经百战,张晓故意选了一个她月经来的日子给了我。而我也乐得糊涂,其实已经不在乎张晓是不是处女了。
张晓第一次给了段亚波,在我和张晓结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张晓都是以处女给了我的姿态出现的,她的伪装实在惊人,而和张晓的第一次由于过快也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当然也无从辨别。
虽然我们在大学里和张晓睡在了一起很多次,但我们始终没有真正*,张晓只是帮我,让我舒服。然而她从不同意让我来真的。我实在给不了张晓未来,也许张晓是终究要跟别人结婚的,我们不是一个地方的,而且将来在一起的机会很低很低。还是不要害她了。男人都有难以言表的处女情结,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自己的老婆不是处女,每个男人都渴望得到更多的处女,这就造成了处女资源的稀缺。
毕业的那天晚上,我们全班在学校外边的餐馆里聚餐,张晓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那天要了很多菜,只是我们基本上都没吃什么,就是喝酒,甲找乙,乙找丙,等等,一杯一杯地干。
到最后,无论男女,都开始对瓶吹,我的酒量还是可以的,但我还是喝醉了,一方面,我在大学里和大家处的的确很好,另外就是自己很压抑,大学四年,没有走出张晓的阴影,这次终于解脱了,放弃吧!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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