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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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计就计(完结)-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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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莘澜曾经说我的性格跟天蝎座南辕北辙,天蝎座的人花心指数第一名,伤人指数第一名,绝情指数第一名,翻脸如翻书一样快,对另一半很快失去兴趣。我当时还为此洋洋得意,看吧,天蝎也有例外的时候。但是我现在却越来越发现,貌似我的专情指数并没有我相像中的那么高。或许,诚如莘澜所说,我对顾沉康的感情只是沉迷。
  
  对,沉迷!
  
  而现在的顾春晖呢?说实话,他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情,让我的生活翻天覆地地变化。可我好像并不是非常讨厌他。当然也没有窃喜。
  
  这几天,顾春晖乖了很多,似乎一改以前的毛手毛脚,只安分守己地做了一个“共同居住者”,亦或者是房东。可这世上哪有他这样的房东,我这样的房客?明着过着相安无事的日子,暗里却暧昧不明,纠缠不清。
  
  我不是傻子,也不是失忆者,之前发生的一切不可能忘,那些疑问若有若无盘旋在心里纠缠不去,阳光下的波涛汹涌我也不可能感受不到。更让我难堪的是,我的行为活动在一点一点地被外界的因素侵蚀,像一块碎饼干,被成群的蚂蚁用点滴凝聚在一起的弱小力量慢慢地偷食走。
  
  为此我很不高兴,整日里惴惴不安。
  
  顾春晖似乎感觉到了我这种抵抗情绪,于某一个工作日的中午打电话来慰问我。
  
  我有些心猿意马,“你做什么这时候打电话来?我很忙,没空跟你说这个。”
  
  顾春晖像是毫不介意,“现在是吃饭时间,你还忙什么?”
  
  我冷哼一声,出口就讽刺,“我们这是民营企业,哪能像某些人那样好命,每天只要翘翘二郎腿,喝喝茶,看看报,就能拿老板姓的钱,吃国家的饭。”
  
  顾春晖在电话那头噗嗤一下笑出来,“你真没吃饭?”
  
  我昧着良心大声喊老娘还真没吃过!
  其实我刚吃完午饭,快餐盒子还在眼前放着呢。周围有同事好奇地看过来,我回他们一个微笑,继续跟电话里的人耍无赖,“怎么,你给我送饭呐?”
  
  夏宓儿趴在我隔板上,拼命的冲我眨眼。
  
  顾春晖好久没说话,我哼了哼立即挂电话,都是些会耍耍嘴皮的人!
  
  单证部的小祈走过来捅我胳膊,神情暧昧不明,“哎,恋爱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好事的夏宓儿同志立马扑过来附和,“啧,可不是么!每天下午4点钟有人打电话过来问晚上吃什么,然后某些人还特意拿着乔,‘哎呀,你怎么那么烦啊,吃什么你自己不会决定?鸡翅?又鸡翅!你是不是只会做鸡翅啊顾春晖,你上辈子是不是鸡鸭投胎的?’,听明白了没祈姐,那人叫顾春晖!听听,听听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妞……”
  
  夏宓儿炮火似的一席话挡也挡不住,我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奈何被小祈奸笑着拦住,怎么也挣脱不开,气得我简直要发癫。
  
  好吧,我承认与其说我气得发癫,不如说我羞得发癫!夏宓儿把我那原话学得十足十,只除去多一点的娇嗲语气。
  
  众同事在旁边不停地说笑着附和,我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得了!最后迫不得已,只好可怜兮兮借着尿遁躲进了卫生间。那个没骨气啊……
  
  在卫生间里呆了十几分钟,出来时夏宓儿和小祈姐倚在一起贼贼的盯着我看,盯得我毛骨悚然。我纳闷地摸摸自己的脸颊,又拉拉自己的衣服,“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那两个八卦的女人相视大笑,我郁闷了,正想回卫生间照镜子,办公桌上的手机哗啦啦急促地响起来。
  
  我回首要过去接,夏宓儿募然抢过我手机,瞥了一眼后递给我,我狐疑,“神经兮兮的。”
  
  然而我在我看到手机屏幕上“LM”两个字时,头皮都炸了。我想掐断电话,却又鬼使神差地按了接听键,顾春晖略带羞涩的声音慢悠悠地传过来,“衍琛,我在你公司楼下了,那个,我不好意思上来,你能不能下来一趟?”
  
  我很愕然,直觉不想下去,又怕他真的上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下楼。
  
  顾春晖穿着那身标志性的天蓝色制服醒目的迎着烈日站在大厦门口,远远的都能看到他额前的一抹细汗,眼睛被晒得微眯。
  
  他看见我微微一笑,我心里募得一动,以手遮额小跑过去,冲口就吼:“你来干什么?”
  
  “是谁要我大热天的来送饭的?”他拿着必胜客外卖盒子在我眼前晃啊晃的,神情颇为不满。
  
  我讶然,心中的悸动更深刻,差点成了哑巴,“放屁,我就那么一说,谁知道你会真的来!来之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不是给你打了吗?你同事说你真没吃饭。”顾春晖抹了一把汗,双手叉腰,很有训人的架势,“你也是,工作再多饭也要按时吃!”
  
  “你真是……干嘛亲自送来!”望着他通红的脸和外卖披萨我突然有点不忍心说下去了,拒绝的话当然也吞下了肚,只好佯怒道:“也不知道站到里面!活该晒死。”
  
  顾春晖突然伸过手来弹了下我的额头,“快回去吧。”
  
  “别毛手毛脚的。”我闪身躲开,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唯有恶狠狠的道:“你怎么来的?走路?傻子啊,那么远的!”
  
  他不着痕迹地回答,“不远,快回去吧。”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没事乱作主张。”我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上了楼。
  
  天是真热,估计今天都上了40°,阳光底下一站能晒成灰。
  
  手上的东西更是烫得骇人,温度从我手心一点一滴地蔓延,直达最深处,悄然将某个冰冻的东西融化,流得我满身都是,再也无法忽略。
  
  我也没心思更没食欲打开来一探究竟,蹭蹭地就上了楼,夏宓儿和小祈姐正凑着脑袋儿窝在我座位上嘀嘀咕咕,看见我走近,声音越嘀咕越大。
  
  小祈问:“哎,LM什么意思?”
  夏宓儿答:“真是笨,可不就是流氓的意思吗!”
  小祈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一人一把掌呼上她们的背,两人娇笑着跳起来,小祈更不忘赐我一人参公鸡:“流氓啊流氓,你福气真好!真甜蜜!改天我也让我老公这样叫我试试看……”
  
  恶寒,无语问苍天。在心中狠狠问候了顾春晖那王八蛋几十遍,想着晚上不修理他誓不为人。可心里却不可否认地泛起了一丝一丝的甜蜜。
  
  那种感觉,不像吞了口白糖,腻的发慌,而是如近日正上市的水蜜糖,一口咬下去,水润水润的,直润到心坎里。
  
  难道这才是恋爱的感觉?亦或者是被人爱的感觉?我有点迷茫,直觉认为那是被人爱的得意感,是我从前爱人时候从没体会到的感觉。
  
  以往,我也会偷偷地送点什么东西给顾沉康。有时候他在酒吧里,我会给他带点小小的零食,如一块蛋糕,几个亲手烤的饼干,还要借着多余的名义或者试吃的名义,总是无法光明正大。而他的生日,我次次都要把礼物转一圈打着粉丝的名号才能寄给他。虽说做这些我甘之如饴,但那滋味就像橙子一样总归带着一些酸涩。
  
  而今,正有人在同样的为我费尽心思,是否,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拎着披萨环视夏宓儿和小祈,“你们谁点的?”
  知顾莫若我,如果没有夏宓儿和小祈在后面搞鬼,顾春晖是绝不会给我买这种食物,这男人从来就反对我吃这意大利大饼。
  
  正闹着,单证部实习生倪小妮颠颠地跑过来拉拉小祈的衣袖,带着期盼的双眼一眨一眨的问小祈姐,说下午有事要请假,能不能帮个忙送份文件到外经贸,挺急。
  
  这么热的天,要甘愿出门的真没几个,小祈一听就大声嚷开了,说自己很忙没空帮别人倒贴着干活,有事不会去找自己师父,合着想对付外人。
  
  小祈那话摆明了是针对平时和她不和的小妮的师父邬笑笑。
  
  我们公司单证业务部向来按单子计提奖金,帮别人做事不是自己拿钱。若要是个三八月天天气舒爽,同事之间倒也乐和,现在这种大热天的难免都不乐意。
  
  小妮年龄毕竟小,才大学毕业,恰巧邬笑笑又不在,听那话嘴一瘪,就立马摆出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
  
  如此难免就有人接话说小祈帮忙一下也无可厚非。
  
  眼看着就要闹不和,我赶忙跳出来息事宁人说下午我有空,我帮忙去。又拉着小祈做说客说同事间和为贵,一点小事就不斤斤计较了。小祈总算忍住了。
  
  可谁知道,我这文件一送,倒送出个事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两更了,那啥,亲爱的们,能不能给我多打打分呢!




18

18、第十八章 我女人 。。。 
 
 
  我发誓,虽然从前我身体素质只比林妹妹强点,但近年来,经过老妈孜孜不倦的调养,也委实强壮不少。小时候夏天常发生的中暑事件在我大学毕业以后就没出现过了。
  
  但是,凡事总有个例外的时候。大概是最近没有住在家里,这样那样的事情一多,就影响了我体力脑力等一大堆力,然后从外经贸大厦出来的时候,居然直直地倒地不起了。
  
  其实那一刻,我是有知觉的,我想呼喊,想拿出手机求救,可眼前一片黑暗,手脚就像僵住了一样,一动也动不了。刹那,我有将死的感觉,脑袋里某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不是我爸,不是我妈,更不是顾沉康,却是顾春晖……而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是在一阵指尖的刺痛中醒来的,耳边还有一个惊讶的呼喊声,“哎,醒来了醒来了。”
  
  忍着那痛睁开眼睛,正对上顾春晖紧皱的眉头。还没反应过来问话,人中处传来更深的刺痛,我忍不住哇哇大叫,拉住他的手破口就骂,“神经病啊,痛死的啦!”
  
  顾春晖像是松了口气,脸色虽稍微松动了些,口气仍然很冲,“痛死你算了!”
  
  瞧瞧,这什么话!我无力争辩,抬手想揉摸人中,发现手指一片粘湿的东西。
  
  顾春晖反应极快地捉住我手,呵斥,“别动。”
  
  “别,”与此同时,刚那女人也异口同声的说,“手上有伤。”
  
  浑圆的血滴布满我左手的指尖,有的已经顺着流下了。
  
  我一看头更晕了,挣扎着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躺在顾春晖怀里,身处一汽车的后座,旁边还坐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和顾春晖一样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制服,一看就知是他的“同类”。
  
  顾春晖任由我起身,却不让我离开他的怀抱,“好点了没?”出口的语气比刚刚好了点。
  
  还很难受,有种想吐的感觉。那女人抢着答话,“脸上还很苍白,赶紧去医院吧。”
  
  “好,那麻烦你送我们过去,谢谢。”顾春晖很有礼貌。
  
  “都是同事,跟我客气什么!”
  
  女人推辞着发动车子,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不寒而栗。
  
  此时我很虚弱,眼前迷迷蒙蒙的,但没有昏死过去,也毫不怀疑我的眼力,回她一感激的笑容。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顾春晖,又转回我方向,眼神瞬间亮了一下,别有深意。
  
  “小顾,她是你……”突然,她问。故意不把话说全,尾音拖得老长,犹疑的问话中又带着了然。
  
  “我女人。”
  
  ……
  
  心里咯噔一下,眼前更晕了。顾春晖那嘴直接的不可思议,我无意识地往顾春晖的怀里缩了缩,却诚然忘了这样的动作更代表了什么。只感觉心潮一阵别样的涌动,羞于见人。
  
  “小顾,还真没听说过你有女朋友了,以前一直都以为你是单身呢,瞒得真密不透风啊。呵呵,二楼征管大厅的老王嫂还说要给你介绍对象呢。”那女人笑说着。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听见顾春晖有些不耐的声音,“小陈,麻烦你开快点好吗?”
  
  进了医院,无非就是挂号,点滴。那是我年少时候再熟悉不过的程序,只是如今有点陌生了,陌生到让我害怕——针头刹那刺进皮肤的感觉很恐怖!
  
  顾春晖一直陪着我到最后。
  
  那一刻,我想起一个词语——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是否真的可以?得让时间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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