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霎时舒了口气,成了,我不是老妈的女儿,还是老爸的女儿,可我一时脑子脱线,居然脱口而出,“老爸,不是这个了,我打破了房东的花瓶,人家要我赔。”
“赔,赔多少?”老实巴交的老爸如常地问到,末了还安慰我说:“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明天给你卡里多打一些,你买一个还给他们吧。”
善良可亲的老爸啊!我呼吸一窒,战战兢兢地伸出四个手指,“四十。”
“不多啊,我给你多打一百吧。”
我赶紧摇头否认。
“啊?不是四十?那是四百?这么多啊 !”
“是四十万。”
“……”
那边一阵杂音,我后悔不迭,痛苦不堪,抱着脑袋直想撞墙,完了,这下完了,我的脑子怎么那么容易脱线啊!杯具!吃果果的杯具!
果不其然,老妈的河东狮吼差点震碎了我的手机,“丁衍琛,你个败家子,我跟你脱离母女关系!以后你不要回家了!我们家养不起你!”
行了,这下我彻底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顾春晖的房子(那里当然不能称之为家),倒头就睡。
现在,除了装死,我想不出我能干什么,老爸老妈不被我给吓死也被我给气死了。
实际上吧,我觉得我是一头在外闯了祸、想回到父母怀抱寻求安慰的小豹子,只可惜我低估了老妈对我的期望,一不小心就弄巧成拙了。
傻的可怜。
事实证明,我的抗打击能力还是挺强的,虽然我忧郁,虽然我悲伤,虽然我喜欢无病呻吟,但是我的自我调节能力非凡。
一些的坏心情丝毫不能影响我的睡眠,我一觉睡到了天亮。
但是第二天,当晨曦穿过白色的窗纱斜射在我的脸上时,所有的记忆都随之而恢复,我想起老妈愤怒的声音,想起顾春晖愤怒的吼声,那可怕的数字……唯有抱着头痛苦不已。
纵使我再杯具,这地球也不会随着我而停止转动。班还是要上,生活还得照样过。
我喃喃着“事情总会过去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的不具说服力的自我安慰洗漱完,萎靡不振地去上班。
经过餐厅时,桌上豆浆的香味飘飘渺渺地蹿梭进我的鼻腔,□裸地诱惑我的味觉神经,诱惑我饥饿的空腹。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理智尚存,没忘了昨天和顾春晖的谈判——房租八百,不包三餐。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双眼,不去瞧装着奶黄色液体的玻璃杯,奈何肚子不争气,咕咕地叫个不停,更有越叫越大声的趋势。
我愤怒的按压住它,心算钱包里的余钱。算了,昨晚上没吃晚饭,早上就买两包子吧。
昨天晚上脑子脱线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没法找到救济的来源,我得想办法撑过这阵子。以前月底没钱的时候,最起码家里还有饭吃,偶尔还可以到舒予憾那里蹭点好吃的。现在……
想起这些,免不了就是一阵心酸。
顾春晖端着一个盛放着煎蛋的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对视上我的目光。我连瞪他的精力都没有,有气无力地系着休闲鞋的鞋带。
我开门出发,不经意的一个回头,发现顾春晖的目光仍紧紧地绞在我身上,看见我看他,嘴皮子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
他想说什么?哼,与我无关。
我无动于衷地砰一声关上门。
也关掉了自己内心的某一扇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下某个小白算是彻底给自己断了回家的后路了。不过,幸运的是还有个口是心非的男人疼她。
那个此文温馨,不是没剧情,剧情在后头,该交代的才是开始!可能有人觉得慢热,但是某唯必须得让咱家衍琛忘了顾沉康,爱上春晖,否则,爱情来的太莫名了。
12
12、第十二章 惊喜 。。。
我腆着脸皮给远在千里之外的B城的金兰姐妹打电话求助,“澜澜,姐我要死了。”
莘澜性格大大咧咧,读书的时候我们就臭味相投了,现在虽然分隔两地,却仍旧不能改变我们的友情,“晨晨啊,妹我要活了。”
噗!我差点被刚吞如口中的开水给噎了,“你的第三春来了?”
“是啊,姐要结婚了,正给你写请帖呢,你可一定要飞过来做我伴娘啊!”莘澜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幸福。
我鼻梁上的眼睛差点跌下,真是祸不单行,我还得准备红包和路费了。我叹息,一本正经地商量:“姐最近手头紧,红包给你打个条子行不?”
莘澜很爽快地回答:“行啊,追加三分利。”
“你狠。”我颤抖,差点口吐白沫。
莘澜在那头奸笑,遂又状似关心样儿:“对了,你最近过的怎样?”
怎样?别提了,惨绝人寰!我在心里如是说。但是实在是不想将自己的霉运过渡到即将成为新娘的满怀蜜意的好姐妹身上,我装作很快乐地笑道:“本姑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当然过得有滋有润了,唯一不满的就是身边没雌性动物。”
(某个姓顾的男人大喊:苍天,我这么大一帅哥就这样吃果果地被人无视了!)
莘澜鄙视说,“自恋狂真可怕!要不赶明姐给你介绍几个宠物玩玩?”
这小女子一向将男人视作为宠物,恨不得四十八小时拴在身边。我一边想象着她说这话的表情,一边笑道:“两地分居,XXOO都不方便,拍飞。”
莘澜哈哈大笑,“你个色女人!”
罢了,又突然换了个很遗憾的口气,“要是你能嫁到我身边来该有多好。”
我沉默了几秒,才哑着嗓子笑出声:“成啊,不过你得负责养我。”
“去,是我得负责找个男人养你。”莘澜吐槽,然后狠狠地说道。
遥远的声音通过光缆从话筒里传出来,直捣我的耳膜,刺痛我的耳朵。
——我负责找个男人养你吧,要不然你整天缠着我家予憾,霸占她的时间,让我这个准男友如何自处!
我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多年前的某月某日,某个人也曾这样跟我说过。只不过不同的是他是在深深的伤害我,而莘澜是在真诚的关心我。
那样调侃的话语,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喜欢他,就在他的面前。可他不知道,他说他要帮我找个男人,照顾我。很俗气的忆起一句很经典的台词——最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话筒那头的人还在唠唠叨叨的,“哎,丁衍琛,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找过男朋友,你不会心里还记挂着顾沉康吧?”
莘澜的直言不讳让我眼前一阵晕眩,只能苦笑道:“澜澜,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直接啊!”
莘澜沉默了。
我说:“你别骂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说我是不是太偏执了?总觉得身边的人没一个比得上他?”
“他确实很优秀。可是他再优秀,也不属于你。晨晨,来我这里吧,时间和距离可以帮你。”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对顾沉康的感情正如你所说的,只是痴迷而已。前阵子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我才发现原来他已经这么红了。其实我一直没有关注过他。你说没有给予怎么可能得得到?”我压低声音诉说,情绪落寞。
“晨晨,这不是你的错。一开始,你就投入错了感情,你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来我这里吧,换个环境也好。”
对于莘澜不断抛过来的橄榄球我啼笑皆非,这女子从大学毕业开始就想把我往她身边带,说是舍不得我们的感情。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她是我最贴心的小棉袄!
只是我的根在这里,我没法离开,“莘澜,你就不怕我妈追到B城去把你给宰了?”
明知道她看不见,我还是摆出一个手刀的姿势,就好像几年前一样。
莘澜哈哈大笑着又和我对侃了几句,正要挂电话,宋飒宋老板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对我招手,“丁衍琛,过来。”
我无奈地挂了电话,小跑着朝她奔去,全身心投入到工作战斗中,暂时抛开那些无病呻吟的烦恼。
莘澜,我答应你,我会忘了顾沉康,努力不去见他,不去喜欢他。
宋飒跟我讨论追加某个企业投资的事,拉着我到了晚上八点才放我走。我拖着疲累的身体正要回家,被宋老板叫住,“衍琛啊,多亏有了你,哎,谢谢!”
我大张的下巴差点合不上:我没听错吧!
僵笑着回答:“领导,这是我工作。”
宋飒叹了一口气,“你这女孩,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关键时候比谁都拼命。走吧,这么晚了,我请你吃饭。”
“啊?请我吃饭?”我拉高尾音,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我陪你吃了才回去。”
宋飒瞥我一眼,表情讳莫如深,“你这人就是禁不起夸!没一点女孩样。”
我忽略他的眼神和言语,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满以为万恶的资本家只会压榨我们,不会懂得体贴我们,带我去吃顿快餐就是好的了。这事也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了。没想到,资本家今天居然良心大发,领我来到了本市很上档次的五星级酒店——万豪酒店。
太惊讶了!在呆愣了几十秒之后,我颤抖着嗓子地问宋大老板,“老板,你确定要在这里吃吗?”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丰富,膛目结舌是少不了的。不过是一次加班而已,宋老板有必要变得如此大方么?
大老板猥琐地笑了一下,“姑奶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回去可得好好给我宣传宣传啊,好扭转我的形象!”
我望天,“老大,您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将您可爱体贴能干的下属推到风尖浪口上么?他们知道我吃独食,会将我剥皮的!”
大老板偏头思考了一下,“也对!那就这样吧,今年的年夜饭就定在这里了。”
我诚惶诚恐地确认,“老板,您说的是真的吗?”
大老板给了我一掳子,“你这丫头,活得不耐烦了?再废话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赶紧狗腿地拉住他的袖子,“没有没有。老大,我能不能把您的话给录下来么?”
……
“……衍琛啊,你说你怎么会是会计出身?”
吃完大餐,我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跟在老板后面离开座位。老板突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句,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我郁闷地回答:“老板,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没有,我本来想夸赞你几句,不过……既然你不想听就算了。”老板很油滑地给我来了这么一句。罢了又说:“虽然你这孩子没形了一点,但是……还行,还是个可人儿!”
我愤恨,正想反驳,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我,“衍琛?”
那是我非常熟悉的声音,语调带着疑问,似是在这里看到我不可思议一般。
我的背脊骤然僵住,怎么也不敢动。多管闲事的宋老板催促我,“那边有人叫你,你听到没?”
老板,你不用说我也听见!我丧气地想,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今天真是来对了!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到他,老板,谢谢你无意中制造了一个让我巧遇我心上人的机会。
可是我刚刚还在心里对莘澜发誓要忘了他,不再见他……
这一刻,我的心开始左右摇摆。就像一只游湖的小船,遇到一阵突来的狂风,抑制不住的开始左右摇晃,眼看前面就是终点,加把油就能摆脱这个困境,却终究是控制不了自己,情感还是占了理智的上风。算了,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嗨,沉康,你怎么在这儿?”心思一定,便迫不及待地带着雀跃猛一转身就喊,愣是不小心将身边的老板撞得一个趔趄。慌乱中,也顾不得他了。我
顾沉康面带笑容地走过来,“真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我僵笑着没回答,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这位是?”顾沉康一扫往日的淡然,热情地看向我的老板。
“哎呀,这不是顾沉康吗?”老板突然心花怒放地大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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