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了下来,众人一看他们娇滴滴的嫂子的确是快醉了,也不好意思再灌她了。两人份儿的折合成一大碗,傅武轩面不改色地来者不拒。
闹腾了好一阵子,傅武轩却还是淡然自若地坐在那儿,时不时给陈水墨夹两筷子菜,一点都看不出醉意。好嘛,众人也不得不打消灌醉他们团长的计划了!这就是深不见底的酒量啊!
游远跟骆其不知道偷偷摸摸嘀咕了些什么,两个人对视一眼,笑得满|面|春|风。杨凯细长的眼睛里依旧不起波|澜,眉头却有些拧蹙,像是极为不赞同的样子。
游远负责看着杨凯,骆其拎着酒瓶跑到傅武轩和陈水墨那桌,用手里那只空酒瓶敲了敲桌面,全场立马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骆其身上。
骆其清了清喉咙,笑着对陈水墨道:“嫂子。。。”
陈水墨用手撑着腮,双眼迷离地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大脸,“嗯?”
“嫂子,您说咱们这婚礼还差点什么啊?”
“差什么?”陈水墨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看着骆其。倒不是她装糊涂,她确确实实是醉了。
闻言,骆其立即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游远见杨凯丝毫没有出来阻止的意思,赶忙也窜了过来,“嫂子,你跟我们团长不得亲一个啊!”
“对啊,嫂子,亲一个!”
两个人一唱一和,把陈水墨原本就不多的理智吵得更是没了踪影。
随着“亲一个”的起哄声越来越大,陈水墨只觉得自己被人拉了起来,她很努力地靠着身边的人才不至于站不稳。
额头上被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轻轻触碰,蜻蜓点水一般。
明知道今晚在劫难逃,傅武轩却下意识地选择了亲吻陈水墨的额头。什么宠爱疼惜,他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只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满面绯色的样子。这或许就是他唯一的私心了。
骆其和游远哭丧着脸,哀嚎“不够”。陈水墨看着他们俩,弯了眼睛,咧嘴一笑。紧接着,她“咚”地一声倒在了傅武轩怀里,彻底醉死了过去。
10 不伦不类的婚礼
☆、11 所谓洞房花烛夜
从食堂回家属楼的路也是年前才新修的,路边种植的小树才刚刚一人高,彼此之间的距离很大,看上去显得十分单薄。
十点多了,小路上安静得很,只能听到傅武轩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扎实。
陈水墨趴在傅武轩的背上,看样子应该是真的醉了。刚刚游远帮着傅武轩让她驮到他背上的时候,陈水墨也只是软软地趴在那儿任由着他们摆弄,异常乖巧。
五月初的夜里还是有些凉的,陈水墨像是畏冷似的,双臂自发圈紧了傅武轩的脖子,还在他挺拔的背上时不时不轻不重地磨蹭两下。虽是喝醉酒之后的无心之举,傅武轩还是禁不住放慢了步子,将这条原本就不长的路拖得仿佛可以走到天长地久一般。
东风扬起陈水墨的裙摆,浅米色跟傅武轩身上那一抹松枝绿交|融在一起,路灯投下的白光在地上拉出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看上去分外和谐。傅武轩觉得,他们今晚穿的其实还是很相配的。
陈水墨虽说是有一米七二的个子,人却轻得很。傅武轩一路背着她也不觉得累,一口气上三楼更是小意思,只不过要掏钥匙开门时,却还是让傅武轩小小头疼了一番。
他本是双手托着陈水墨,以防她不小心掉下去。可这要开门了,他总得腾出一只手来吧!想着是把陈水墨放下来,让她自己稍微站一会儿的,可陈水墨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抱着傅武轩的脖子不肯撒手。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傅武轩叹了口气,终是不得不妥协了。
“抱好,别掉下去了!”
嘱咐完陈水墨,傅武轩这才腾出右手来,用最快的速度把钥匙从口袋里掏了出来,赶紧把门打开,就怕陈水墨会突然出什么状况。还好直到他把陈水墨安全地搁到床上,陈水墨都老实得很。
一沾到床上,陈水墨就自发地蜷着身子滚到了床上,双手攥着床单,皱着眉像是要找什么东西似的。
傅武轩俯下|身帮陈水墨脱了鞋,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一动才感觉到原来自己的背上已经全湿了,衣服黏在皮肤上,很不好受。陈水墨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些什么,翻了个身,她原本齐踝的裙摆掀到膝盖之上,陈水墨白皙的皮肤暴|露在微醺的空气之中,傅武轩只觉得自己眼前一刺,自己一直努力压制的酒气好像一瞬间完全冲上了头顶。
拿了换洗的衣服,傅武轩赶忙冲进了浴室。面对着自己的媳妇儿,却是只能看着,这滋味实在是太憋屈了。
傅武轩匆匆忙忙洗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陈水墨已经滚到床边,差一点就要栽下去了。傅武轩叹了口气,赶紧把她抱回床中央放好。
陈水墨一直蹙着眉,很是难受的样子。想了想,傅武轩还是去给陈水墨倒了一杯温水,把她叫醒。
“水儿。。。水儿。。。”
陈水墨似乎睡得很沉,傅武轩叫了好几声她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水儿,起来把水喝了。”傅武轩把陈水墨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递过杯子去。陈水墨就着傅武轩的手,咕嘟咕嘟将一整杯水喝了个干净。
“还要!”陈水墨舔了舔嘴唇,侧过头去看着傅武轩的眼睛,有些耍赖地叫道。
闻言,傅武轩就要起身再去倒水,陈水墨却死死赖在他身上,不肯让他走。傅武轩有些头疼地看着双眼迷离的陈水墨,无奈地说:“你不是还要喝水么?”
陈水墨嘻嘻地笑着,“是呀!”
“你不起来我怎么去倒水。。。”
傅武轩的话还没说完,陈水墨一仰头,直接吻了上去。
双唇相贴,陈水墨的唇是火热的,傅武轩却带着些许凉意。
陈水墨吻得毫无章法,说这是个吻,倒不如说陈水墨是在啃傅武轩。唇,舌,牙齿,陈水墨几乎用到了自己所能调动的一切,在傅武轩的口里好奇地探索着。
傅武轩往后躲了躲,陈水墨却是更加密不透风地压迫上来,让他再也无处可逃。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水墨竟已经几乎完全趴到傅武轩的身上来了。她的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摆,闭着眼睛,格外投入。
傅武轩其实并不比陈水墨好多少,他接吻的经历也近乎于无。这种时候或许就是男人的天性使然吧,他哪还有再拒绝的道理?傅武轩圈住陈水墨纤细的腰肢,把她往自己身上带,让两人的胸膛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傅武轩带着陈水墨的舌一起沉沦在这属于彼此的初吻当中。
当傅武轩放开陈水墨的时候,陈水墨的双眼更是像盛着两弯碧泉一样,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傅武轩摇了摇头,拿额头碰了碰陈水墨的,“呼吸。”
“呀!”陈水墨这才反应过来,近乎夸张地大口吸着空气。
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的缘故还是憋太长时间气的缘故,陈水墨的脸颊红通通的,就像是他们在鼓浪屿上并肩看到的红日一样,璀璨夺目。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早已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跳动,“咚咚——”“咚咚——”,如同撞鼓。
“还要。。。”陈水墨低声嘀咕了一句,又朝傅武轩的唇贴了过去。
傅武轩不得不承认,陈水墨是个很好的学生。她几乎是把刚刚他对她做的完完全全照着做了一遍。两个人的口中都还带有轻微的酒味儿,也不知是酒醉人,还是吻更醉人。
两人再度分开的时候,傅武轩的呼吸越发沉重了,墨色的眸子里闪着莫名的幽光。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不对陈水墨做出点什么了!
“水儿。。。”傅武轩稍稍拉开了一些两人的距离,“水儿,告诉我,我是谁。。。”
陈水墨眯着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人,严肃认真。过了晌久,她又恢复到笑嘻嘻的模样,“你是首长呀!首长,你醉了!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傅武轩笑了笑,陈水墨总算是还不至于醉得太离谱,还认得出他是谁。
“首长。。。”陈水墨又倾身过去靠近他,“首长,我们继续嘛~”
傅武轩却是一偏头,躲过了陈水墨又一次的主动献吻。他拍了拍陈水墨的头,面对她有些受伤的表情,傅武轩很是不舍。
“乖,先睡觉,要做什么咱们明天再做!”
话刚一说完,傅武轩就愣住了,他这是说得什么啊?!什么叫。。。明天再做?
好在此刻的陈水墨也不太清醒,这番话用来哄她还是很有成效的。陈水墨砸吧砸吧嘴,不情不愿地从傅武轩身上爬下去。傅武轩闷哼一声,被陈水墨不小心蹭到的欲|望似乎又胀大了几分。
陈水墨刚躺下去没多久,双臂就又缠了上来,她像是清醒了似的,一本正经地对傅武轩说:“报告首长,我要洗澡!”
“明早再洗!”考虑都不考虑,傅武轩直接驳回陈水墨的报告。
“不干!我要洗澡!”陈水墨气鼓鼓地朝傅武轩怒目而视。
“你确定自己现在可以洗澡?”
陈水墨歪着头想了想,什么叫“确定自己现在可以洗澡”?她身上又没什么不能沾水的地方,当然可以洗澡了!于是,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傅武轩又妥协了。
明明只是要找睡衣,陈水墨却把行李包里的东西全翻了出来,傅武轩看着铺了一地的衣物,头疼地想,醉鬼说的话果然是信不得的!
跟在陈水墨身后,傅武轩看着她摇摇晃晃地进到卫生间,关门之前,还特意朝他咧嘴一笑,像是在叫他不要担心。
可还没过多久,就听得“啊”的一声惊叫,傅武轩想都没想直接推门冲了进去。等到他看到水雾之后陈水墨光|溜|溜的身子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太冲动了!站在门口,傅武轩进退两难,是立刻退出去帮陈水墨关上门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还是先赶紧把陈水墨扶起来看摔伤没呢?
根本没让他犹豫多久,陈水墨就帮他做了选择,只不过嘀咕了一句“好疼啊”,傅武轩就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走到淋浴下把陈水墨抱了起来。
“呀!”陈水墨盯着傅武轩,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护在胸前,却不知自己早已被看光了!
“快点洗!”傅武轩见陈水墨半天没动静,赶忙催促她。
陈水墨“唔”了一声,挣扎着要从傅武轩怀里出去,傅武轩更紧地禁锢着她,低吼了一句,“安分点!”
陈水墨委屈地看着傅武轩,捂着嘴,含含糊糊地说:“报告首长,我想吐。。。”
闻言,傅武轩赶忙把陈水墨抱到马桶旁,陈水墨“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
傅武轩帮陈水墨拍着背,陈水墨却狠狠把他推开,“走开,不要看!”
“水儿。。。”
“不要看!我现在好丑!不要看!不要看!”
傅武轩无奈地退了一小步,陈水墨又是一阵呕。
陈水墨这一天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也都是些黄水而已。
过了一阵,傅武轩见她趴在马桶上喘着气,便上前按水冲了污秽物。把陈水墨被水浸湿的头发剥开,这才发现陈水墨现在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身上原本沾着的水珠全冷了,整个身子更是冰凉不已,傅武轩赶忙又把陈水墨抱回到淋浴下冲洗。
好在陈水墨只是不能自主站立,给她打好肥皂,她还知道自己搓洗身子。
抬起满是泡沫的手臂,陈水墨凑过去闻了闻,又回过头,嗅着身后的傅武轩,陈水墨笑着说:“味道一样的!”
傅武轩此刻哪还有心情管那些,他一面要顾着陈水墨不再出什么意外,一面要强忍着自己的欲|望,真是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洗完澡,帮陈水墨穿好睡衣睡裤,傅武轩把她抱回床上。想着陈水墨不喜欢吹头发,他便拿毛巾一点一点小心地按压她的发丝,帮她把头发弄干,以免湿着头发睡明早起来会头疼。
把这一切都打理好之后,傅武轩才意识到自己此刻全身湿嗒嗒的,狼狈不已。
陈水墨却像是来了精神,不肯睡去,非拉着傅武轩聊天。傅武轩怕自己弄湿床单,只能半蹲在床边,任由陈水墨拉着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她指着自己睡衣上的图案,一脸兴奋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红。。。狐狸?”傅武轩实在是不知道那头大大的东西是什么。
“也差不多啦。。。它叫阿狸!”陈水墨像是献宝似的,眼睛又圆又亮,“我特别喜欢阿狸!”
傅武轩当然知道陈水墨喜欢阿狸,手机挂链,抱枕,睡衣,陈水墨身边很多跟这个红狐狸。。。呃,阿狸有关的东西。
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傅武轩只好“嗯”了一声。
陈水墨自顾自地又说了不少关于阿狸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