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但我还不至于不是他的对手,这几天折腾的他团团转,很快就能搞定他了。”殷政堂信心满满的说道。
“大伯,擒住那小子交给我,我要让他生不如死,以报杀父之仇。”罗华咬牙切齿的说道。
杀你老母!糙!陈文达骂道,这对奸父淫子,躲在山洞里吹牛皮,还好这里没风,不然可要闪着了舌头。
“虽然那小子不是我的对手,但他手上有个厉害的东西,刚才听你这么一说,估计是那樊阿针,那针元气充沛,好似有灵气一般,陈文达一拿出来,杀气逼人,我都不得不防。”
“那黑不溜秋的东西竟然这么厉害?”罗华吃惊的说道。
“那当然,几千年的东西,又是出自名医樊阿之手,自然犹如神物。”殷政堂说。
“大伯您知道这套针?”
殷政堂点头道:“知道,这套针值几个亿。”
“可惜被陈文达那王八蛋抢走了。”罗华恨恨的说。
“那又何妨?只要搞定陈文达,针不是又回到了我们的手里吗!”
“大伯说得对!那针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就送给大伯,这些年我也没孝敬过你什么东西,做侄儿的深感惭愧。”见殷政堂对樊阿针很感兴趣,罗华顺水推舟说道。
“这个再说。”殷政堂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陈文达来安宁寺,到底是要干什么?不可能大老远跑到这里捐香火钱的。”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又不认识您,不可能是专门冲你来的!更不可能知道我要来,提前在这里等着,这也太巧合了吧!”
“难道是……”殷政堂欲言又止,眼神闪现出一丝困惑。
“大伯,是什么?”
“哦!没什么!是什么都不要紧,他上了这山,没遇见我也就罢了,既然遇见了我,那是一定下不了山的。解完穴后,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殷政堂问道。
“还好,就是胳膊有点麻。咦!大伯,这个小子是谁?好面熟啊!”罗华突然叫道。
殷政堂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郁敏杰,说:“不认识,只知道是和陈文达一起上的山,他们好像叫他阿杰什么的,我没太注意。”
“阿杰!?那不是郁敏杰吗?”对于自己敌人的底细,罗华可是摸的一清二楚,尤其对于郁天的女儿郁敏彤,他不但在消息上摸的透彻,更想在对方的身体上狠狠摸一把。
“郁敏杰!郁天的儿子?”
“就是那小子。”罗华看了一眼,肯定的说道。
“哈哈!真是阴差阳错,竟然捉到了郁天那老匹夫的儿子,这下可省了我们不少事,郁天那老贼死了,账就算在了他儿子身上了,哈哈哈!一箭双雕!痛快!痛快!”殷政堂兴高采烈的说道。
“大伯说得对,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让我来结果这小子。”罗华站起来就要动手。
“先别急,等了结了陈文达,再处理他也不迟,这小子没什么能耐,弄死他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他在我们手上,还可以起到牵制陈文达的作用。”殷政堂说道。
“好!就听大伯的。哼!陈文达和西京会狼狈为奸,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罗华恨恨的说道。
陈文达松了一口气,听两人说话的口气,至少表明,郁敏杰的命还在。
就在这时,第三个声音响了起来:“殷先生,我们之间的约定呢?”说话的是德灵。
陈文达一惊,这德灵果真是有问题。
“你放心,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不会亏待你的。”殷政堂信誓旦旦的许了一个空诺。什么叫不会亏待?这个定义太模糊了,一般说出这样话的人,大半是在敷衍。
“那……好吧!”陈文达听得出德灵的语气中有被挟持的无奈。
“德灵,你去洞口看看……”殷政堂吩咐道,语气就像上级对下级那般,理所当然的派遣。
德灵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朝洞外走来。
陈文达拽了乔西一下,两人迅速朝洞口撤离,眼看着德灵越来越近,两人急躁了起来,这洞连个分支都没有,藏都没地方藏。
乔西指了指洞顶,两人跃了上去,双手撑着洞壁,隐匿了起来,幸好洞里光线昏暗,要不然,就凭这一点高度,肯定会被德灵发现。
德灵侧身刚挤进山缝,陈文达连忙跃了下去,还没等德灵反应过来,照着他几个穴道就是一戳,德灵傻愣愣的定格在山缝里,透过洞外照射进来的月光,他看清了是陈文达,舌头却不听使唤,僵硬的连个“啊”字都说不出来。
两人把德灵拖进了山洞,在一个宽敞的地方放了下来,陈文达二话不说,伸手扒掉了德灵的僧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个叛徒和尚,枉我那么费心尽力的救你,原来是中了你的计。好!小爷你让你在这月圆之夜,来个光溜溜。呵!还有个僧帽,这一戴,安能辨我非僧人?
“你跟在我后面,我先进去晃一晃,你殿后,主要的任务是打黑枪……”陈文达对乔西说。
第 246 章 斩草不除根
乔西点了点头,举着枪跟着陈文达再度走进洞里。
陈文达整理好自己的僧服,确定只要低着头,加上光线昏暗,短时间内不会被识破。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他迅速扫了一眼,只见郁敏杰躺在一个角落,脸色看起来稍显苍白,但呼吸匀称,没什么大碍。
这小子没死就好!陈文达连忙低下了头,默不作声的走了过去。
“外面没什么动静吧?”殷政堂问道。
“嗯!”陈文达囫囵的应了一声,和黑影人这样的老江湖交锋,不能有丝毫的破绽。他身形和德灵差不多,但两个人的声音却差了很多,所以不能多说话,一旦多说几个字,破绽立马就会露出。
殷政堂笑了起来:“这个地方可是隐蔽的很,可以说,你们在这山上生活了十几年,未必知道有这么一处山洞。”
他熄灭了照明设备,说:“今晚上见到了阿华,我心情非常好,就让陈文达多活一天,明晚,必要他的命。阿华,早点休息吧!明天好戏就要上场。”
陈文达心道,你个老匹夫,你的好戏明天上演,劳资的好戏马上就要上演!呵呵!还挺配合的嘛!知道我要动手,特意把灯熄灭了,我谢谢你祖宗八辈。不过这样一来,乔西的黑枪打起来就不会顺利了,乔先生,眼睛放亮点,别打着小哥我了。
乔西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外线瞄准器装在了手枪上,谁说只有长枪才能装红外瞄准器?黑夜给了我杀戮的双眼,在这混沌里,我的心就要蹦了出来,一声声枪响,鲜红的血液在黑暗溅射。就像朵朵盛开的花,充满了血腥的妖艳,就喜欢这种的感觉。
陈文达在身下摸了一块石头,对付黑影人。扑克牌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石头勉强还能应付一下。
在熄灯前,他已经记清了黑影人的位置。摸到石头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迅速朝黑影人砸了过去。
陈文达的速度可以用电闪雷鸣来形容,但殷政堂并不是吃大粪的。在石块夹杂着风声呼啸而来的时候,他立刻察觉出了危险,原地朝旁边滚去。但他处于被动,饶是速度飞快,还是被石头砸中了肩膀。
殷政堂一阵吃痛,黑暗里喝道:“德灵,你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猩红的光线射了进来,迅速的锁定了殷政堂,殷政堂自然知道这道红线代表着什么,幡然醒悟。冷声道:“陈文达,还真是低估了你,竟然找到了这里。”
陈文达将樊阿针捏在了手里,呵呵笑道:“我们不但找到了这里,还在外面呆了好长时间,你难道没发现吗?哦!不好意思,偷听了你们的谈话。”
殷政堂兀自懊恼,刚才和罗华聊的太投入了,要不然肯定会感应到一丝动静。
“开枪……”陈文达喊了一声,飞身朝殷政堂跃去,他相信乔西的能力,不管场面再混乱,只要他锁定了目标,哪怕只露在外面一丁点,他就会百分百击中。
陈文达之所以扑过去,就是要双管齐下,让殷政堂应接不暇,顾首顾不了尾,他和乔西,总有一个会要了他的命。至于旁边的罗华,他完全当成了空气。
效果确实达到了,就在陈文达喊出开枪的时候,殷政堂顿时就乱了,他豁了出去,也不管有枪正对准着他的额头,频频朝旁边退去。
一个呼吸的时间,陈文达已经到了他面前,手上的樊阿针刺了出去。
殷政堂伸手去抓,陈文达一挑,樊阿针刺豆腐一般刺进了殷政堂的手指里,他横着一划,把殷政堂的整个手指齐齐划断。
“嘭……”乔西一枪射了过来。
殷政堂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像个刺猬一般,缩起身子,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出去,随手身形一展,一个旱地拔葱跃了起来,抓起还在发愣的罗华,径直朝洞口奔去。
近有陈文达的近身搏斗,远有狙击手的无情射杀,在这种形势下,只有走,才为上策。
见殷政堂奔了过来,乔西也不慌张,又是几枪打了出去。
殷政堂带着罗华,忽左忽右躲闪着,虽然他躲得快,可终究没快过子弹,一不小心,上腹中了一枪。
就在乔西又要开枪的时候,殷政堂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抬脚一踢,把乔西的枪踹飞了出去。乔西抽出身上的匕首扑了过去,殷政堂挥起一拳,直接把乔西砸飞了出去。
乔西捂住胸口腾在半空的时候,心里想,这里的高手真tm多。
殷政堂负了伤,又带着罗华,无心恋战,击退乔西后,大踏步朝洞外奔去,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就是殷政堂的行事规则,要不然,他也不会孤悬海外这么多年。
等陈文达和乔西追出去的时候,殷政堂叔侄俩已经没有了影踪。
陈文达呸了一口,骂道:“老家伙跑的挺快的!”
乔西朝下面黑幽幽的峡谷望去,道:“不会从这里直接跳下去的吧?”虽然他也有跳悬崖的本领,但这个跳法,还是让他叹为观止。
“很难说,他既然找到了这里,肯定事先设计好了退路。先不管了,他受了伤,特别你的那一枪,打中了他的上腹,不去找医院把子弹取出来,神仙也会玩完。”陈文达折回洞里,打开照明设备,来到郁敏杰的身边,伸手探了探气息,说:“这小子渴的快虚脱了,赶紧弄上去给灌点水。”
两人花了半个小时,把郁敏杰和德灵弄到了地面上,一打听,罗华两人并没有在上面露面,看来是从别的地方溜走了。但陈文达不怕他再来骚扰,估计黑影人这会儿正疯狂的下山自救。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希望黑影人的血流快点,在找到医院之前一命呜呼。陈文达心里祈祷着。这么强劲的恶毒对手,盼望他早点死,才是一个正常人的表现。
对待敌人,就要像霜打茄子一样无情。
灌过水后,郁敏杰悠悠的醒转了过来,他睁开眼看见了陈文达,鼻子一酸,顿时热泪盈眶,一把抱住陈文达,基情澎湃的唤道:“陈哥……”
见陈文达救醒了郁敏杰,旁边的德清急了,连忙请求道:“陈施主,劳烦你救救大师兄。”
陈文达走到德灵身边,说:“你大师兄没事,救醒他……倒没有问题,我就怕他不好意思面对你们。”
“陈施主,此话怎讲?”有种预感的德善连忙问道。
“这个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讲。你们还是问问你们的大师兄吧!”陈文达不太想牵扯到安宁寺的内部纷争中,对那些事,也没什么太大的好奇心,你要是不说,我也没有强烈听的**。但你要是说,我当然是会听的。不论德灵说与不说,总之,他在安宁寺是呆不下去了。
郁敏杰义愤填膺,挣扎着怒骂道:“什么狗屁佛学大师,就是一叛徒,别人不知道,我清楚的很。”
陈文达问道:“他折磨过你?”
郁敏杰摇头:“没有!”
“那你激愤个屁啊!”
“我……我只是站在正义的立场……谴责他嘛!”
“一边躺着去。”陈文达转身走向德灵。
德清在旁边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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