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怀孕了?”太医的话,令朗清浩月的脸色瞬间阴霾了下来,一双妖媚的绿眸中;满是嗜血的神色,一身骇人的妖气,释放无余,透着阴冷的残虐。
只见他猛得伸出手,掐上太医的脖子,大掌用力一扭,他硬生生地将太医的脖子扭断了。
而此时,躺在床踏上,失了心神的卿绝依,也因为太医的整断猛然恢复了神智。捂着腹部,她喜极而泣。
孩子,她有孩子了,邪的孩子,他们的结晶,太好了,这实在是太好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忍辱偷生
“孩子是他的,对不对?”残忍地甩下太医的尸体后,朗清浩月掀开了帘帐,一手掐上卿绝依的脖子,狂暴地怒吼着,那凶残的模样,仿佛要将她活生生撕碎般,阴狠至极。
喉间的不断压迫,使卿绝依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原本一张苍白的脸旦,此刻已涨得通红,双手拼命地拍打着他铁一般的胳膊,卿绝依痛苦地挣扎着。
如果是在前一刻,她还不知道自己怀了冥夜邪的孩子时,朗清浩月要掐死她,她一定会很开心,因为那个时候,死对于她来说,算得上是一种解脱,可是现在,她不想死了,她要好好的活着,为邪活着,为孩子活着,为她险些要放弃的希望,活着。
一切还没有结束,只要活着,她就有机会再见到邪,更何况,现在的她,已经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与支柱。她不可以轻易地向命运低头,
一股强大的求生欲望,冲击着卿绝依的全身,令她坚强地撑下去,不放弃任何一个挣扎的机会。
只可惜她的力量又怎能敌得过朗清浩月的残虐?眼见着她就要因窒息而亡时,朗清浩月居然松开了手。
“咳咳咳…”刚刚得到一点空气,卿绝依便开始猛烈地咳喘起来。
“想要活命的话,就把孩子打掉”愤愤的甩开手,朗清浩月眸中残暴,丝毫未减。一身的寒咧之气,夹杂着嗜血的冷酷,冲斥着整间屋子,冲击着卿绝依的每一个细胞。
“朗清浩月,你可以选择一掌劈了我,也可以选择让我自生自灭,但是想要我打掉这个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的。”双手抚上自己的腹部,卿绝依露出了一抹做为母亲特有的温和笑容。
可对于朗清浩月来说,她越是护着这个孩子,他就越是要毁掉。他不会让任何人与他分享一个她,更何况,对方还是另一个男人的野种?留着这个孩子,只会不断的提醒他,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得到过她。
“你觉得,你有命令我的那个资格吗?”大掌扯住她的银发,朗清浩月将另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腹部,那个孕育生命的地方。
感觉到他眼神中的杀气后,卿绝依慌了,不顾头皮的扯痛,她拼命地挣扎起来。她已经失去邪了,不能再失去这个唯一的支柱。
由于大力的拉扯,与挣扎,她的长发也被他扯下了一小簇,可即使如此,她也依然没有停止过反抗,她不知道下面还有怎样可怕的事情,在等着她面对,可是这一刻,是任谁也无法阻止她保护这个孩子的决心了。
“你要是敢再动,我现在毁了这孩子。”看着卿绝依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保护孩子的坚定决心,朗清浩月是又气恼,又心疼。
气恼她为保护另一个男人的野种,不惜与他做对。而心疼则是,这样反抗下去,可能会给她身体带来的伤痛与危害。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他的恐吓显然对她产生了作用,为了保全这个孩子,她甚至不惜向他低头,向他妥协,低声下气地恳求他。
“你求我?你居然求我?哈哈…”一手捏住她的下鄂,朗清浩月仰天大笑,只是那笑容里,没了往日的冷傲与邪佞,反倒充满了浓浓地悲伤与失望。
“是的,我求你,求你了。你可以锁我,虐我,奴隶我,也可以罚我,骂我,折磨我,只救你能放过我的孩子,好吗?我求求你了”无助地眼泪,夺眶而出,卿绝依悲哀地乞求着朗清浩月。
那悠伤的双眸,凄凉的神态,不断地刺激着朗清浩月,令他的心无法自控地揪痛起来。对冥夜邪的恨,自然也多加了几分。
愤然地甩开了她的手,朗清浩月冷冷地望着跪趴在地上的女人,残忍地喃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不杀这个野种,但是,你也必需向我保证,永世不再踏出这金丝殿半步”
是的,他要留下这个孩子,只不过,不是因为她的哀求,而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杀死一个没有思想,不知道痛苦的孩子,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他要报复,报复那个占有她真心的男人,也惩罚她的抗拒,他要让她在亲身骨肉,与爱人之间,做出选择。
当然了,无论她选择救哪一方,到了最后,他都会将他们杀了,且,是用最残忍,最冷血方式,他就是要她明白,这世上只有他,才是她唯一亲近的人。
“冥晨风,好久不见了。”一阵邪风吹过,冥狱宫大殿中,便突然多出了一抹邪佞残媚,霸气凛然的身影。
只见此人一身素雅白衣,飘然而落,一头妖佞的蓝发,高高扎起,只留下鬓角两束,随风拂动。一双蓝色的邪媚妖瞳,冷酷而狂傲;透着熊熊的野心,与坚定的意志。
殿上的男子;看清他的面容后;不禁呆住了。瞪着双冷眸,他难以置信地指着来人,惊愕地问道“怎么会是你?”
看着晨风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惊恐与愕然,男人慢慢扯开嘴角,露出一抹残虐地笑,一双幽蓝色的邪眸,微微波动,闪过一道诡异的寒光。随后,突然运气跃起,瞬间便移到了晨风的身后。
不等他做出反应,男人便伸手掐上了他的脖子,从怀中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男人将它塞进了他的口中,强行让他吞下了那颗药,其动作之快,之狠,令人骇然。
“你给我吃了什么?”捂着巨裂涨痛的胸口,晨风扭过头,愤愤地盯着男人。那阴狠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杀气,仿佛只要对方稍稍大意,他便会取其性命一般。
第一百二十八章 痴心不改!
对于晨风的问题,冥夜邪并没有回答,而是扬着残虐的笑,昂头不语。就在这个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了另一个男人阴邪的声音。
“你吃的是蚀心腐骨草,每三个时辰发作一次,毒发时如同万虫蚀心,万蚁啃骨,如若三天内不服用解药的话,毒性便会湛进血液,开始腐蚀你的内脏,直至体内空无一物后,你才会痛苦的死去。”
缓缓走入殿中,男人冲着冥夜邪,浅浅一笑,淡淡地喃道“邪,原来你问我要毒,就是为了用在这小子身上啊?早知道我就将配制出来的新毒,给你了,也好让他帮我试试毒性嘛”
“焰,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只不过,以你那的性子,不玩死他就怪了。”殿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全然不顾大殿上,那痛苦的来回翻滚的晨风。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单膝跪地,晨风的脸色因为中毒而变得铁青,额头也冒出了虚汗。
“想怎么样?哈哈…”听了晨风的话,冥夜邪仰天大笑,随后又一步步地走上殿前的宝坐,伸出手,他轻轻搭在椅子的扶把上,来回摸索着,那冰冷的眼神,邪佞的神态,狂傲的霸气,俨然一个天生的王者,有着震慑人心的迫力。
突然,他猛得转过身,用那坚定而毅然的口吻,大声宣道“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说罢,提起一股内力,他落下了大掌,硬生生地将那殿上,刻有龙纹的坐椅,给震了个粉碎。
看着殿上,邪佞而霸道之人,眼神中所流露出的决然,银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虽然冥夜邪此刻是面对着晨风,说这翻话的,可是在邪的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一个女人。
他不知道,邪去王府的那一天,卿绝依说了些什么,可是那日回来后,邪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里,不吃不喝的整整待了三天。由于担心邪会想不开,他便在第四天的清晨,破门而入,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终生难忘。也就是在那一天,他看见了一个从未看过的冥夜邪。
只见他面容憔悴,双眸冲血,神色暗淡,一双幽蓝的魅眸,紧紧地盯着地板,好似在想些什么,又好似是什么也没想,透着无尽的哀伤。一颗消瘦的下鄂上,长出了青青点点的胡渣,突出了他,苍桑的凄凉感。
夕日那高大的身躯,如今已变得萎靡,如同没有骨头的废人般,他慵懒地斜靠在床边,任由那一头俊逸的蓝发,凌乱披散,挡住他半边的邪容。
许久,邪只是这样呆呆地坐着,无论他怎样劝说,怎么追问,邪就是一言不发。就在他打算说出真相之时,邪却缓缓站离了那张靠了整整三天的床踏。说出了三天来的第一句话,一句令他不知是喜是忧的话。
只见他望着窗外的晨光,紧紧握起犯白的双拳,微眯着那布满血丝的蓝眸,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要雄霸天下,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就这样,邪逼迫着自己的身体,在五日内康复了。随后便带着他,来到冥狱宫后山的密道中,将冥家世代相传的神功,强行在一月内练成,连稍作休息的时间也没有,邪便利用暗号,呼唤来了四使中的三使。
紧接着,借助他们的力量,邪又在半月内,悄无声息地灭掉了晨风暗插在冥狱宫里的亲信,眼线。为了不打草惊蛇,邪还让他用易容数,将自己身边的亲信,都易容成了那些死掉的人,麻痹晨风的警惕性,直到感觉时机成熟了,邪才带着他从密道攻上大殿,并且逼迫晨风服下了一颗慢性毒药,目的就是为了重新掌回冥狱宫大权。
“魅辰,幻星,幻月,本君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将宫中所有的一切,恢复原样。特别是圣后曾住过的屋子,今天就要派人去仔细打扫,将屋内的陈设,丝毫不差得变成原先的样子,本君稍后便会前去检查”背对着三使,冥夜邪冷冷的吩咐着,可那低沉而沙哑地声音中,却夹杂着对她,深深的思念。
可面对着冥夜邪的痴情,三使却起了抗拒心理,低着头,垂着眸,三人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你们还不快去?”迟迟未听见三人有所动作,冥夜邪疑惑地扭过头,一双冷酷的蓝眸扫视着殿下的三人。
其实三使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情有所原的,毕竟当初,卿绝依为了能了无牵挂地去王府,帮冥夜邪完成心愿,曾不惜破坏名声,背上无情之名,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最需要她的冥狱宫。而她当时的作法,也令除了魅夜以外的其他三使,失望透顶,都认定了她是贪图富贵的女人,以至于到现在,他们也没停止过对她的鄙视与怨恨。
“圣君,那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您。”幻星的性子是四使中,最为急躁,藏不住话的,眼见着冥夜邪对卿绝依痴心不改,她就替他不值。说话自然也变得冲头冲脑,不带丝毫避讳。
可她的话,却令冥夜邪的神情陡然转冷,一身狂傲的邪气,直射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就地撕碎般,残虐至极。
只见他一个纵身,落到她的身侧,伸出冰冷的大手,他掐住了她的颈项,一双邪媚的蓝眸中,满是嗜血的寒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般,他浑身上下都透着死亡的诱惑。
“圣君,请念在幻星,多年来为冥狱宫所做的供献,就饶了她这次吧。”看着冥夜邪眼神中,猛然升起的杀意,幻月与魅辰连忙跪下,为一直口快的幻星,求起情来。
听了二人的话,冥夜邪冷哼一声,愤然甩开手中已奄奄一息的女人,他瞥过脸,阴狠地喃道“幻星,本君念在你星族,世世代代为冥家效命,这次就饶你一命,但,倘若下次,再让本君从你的口中,听见任何辱骂圣后的话,便决不留情。”
“是,幻星遵命。”踉跄着站起身,幻星冲着他的后背,行了一礼,便由其他二使,扶着走出了大殿。
“邪,你是不是太过了点?幻星只不过是说了句心里话,也不必出手这么狠吧”望着眼前怒气冲天的男人,银焰忍不住上前劝阻。
虽说当初卿绝依的做法,不是出于真心,可是她的计谋,确实是引起了公愤,就连他原先不是也没看出她的心思嘛。甚至,还对她的行为,不齿了好一阵子呢。
要不是后来,他亲自与她接触,通过平时的点点滴滴,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恐怕他也会像幻星那样,对她心存敌意呢。又何况是守在冥狱宫中,无法与其接触的幻星呢?
听了银焰的话,冥夜邪扬起一抹邪佞的笑容,冰冷的双眸中,闪过一道残媚的寒光,举起那只险些要了幻星小命的大掌,他比划着,挡住窗外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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