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以为响马进村儿了呢。果然有老程家的风范。就见院子里一颗大树下一老汉指着鼻子就骂:“老杨头儿是你叫的?二狗子你小子皮紧了是不是,信不信明儿就叫你老爹拾掇你!”骂完冲着那个跳下马来的二狗子就是一脚,踹完才过来给程福之行了个礼数:“大少爷,您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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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理会那几个护院围了二狗子哄笑,程福之拉了我就介绍:“杨叔,这是我兄弟,李逸李乐休,来京里赶考的,学问大了,老爹这次让他陪着我出来转转。”说完又指指老汉:“乐休,这是我杨叔,我爹跟前儿的老人了,我家京外的庄子都归杨叔管。”“杨叔叔好!”我赶紧行礼。“自己庄里,没那么多礼数,不见外就叫我声老杨叔,走,里面说话!”老头咧嘴一笑,把程福之和我请到了屋里头。这边儿茶还没上呢,那边儿老杨头儿就捧出一打账册来:“大少爷,这是今年庄上的账目,您过目!”看的出来,这位也是个爽利人儿。程福之这货接过账册翻都没翻,直接就扔我面前了:“乐休有你在,哥哥我就不费那个神了!”说完转头灌了口茶就跟老杨头说:“杨叔,我藏这儿的弓箭给我拿来,上次没打着啥好东西,看看这次运气好不好,能不能捞着个大家伙!”说完拉着老杨头跑了!这是怎么说的?你小子打猎去了,就把我扔这儿了?马蹄一阵儿响,程福之领着护院们兴高采烈的跑了,看的出不是第一回溜号了,熟着呢!老杨头儿乐呵呵的又进来了:“乐休是吧,你慢慢看,我再到树底下眯瞪会儿,要吃的喝的自己招呼,别客气!”说完又出去了。我郁闷!这天底下还真没白吃的午餐,这不?就被程福之抓了壮丁了不是?连个拒绝的理由都没有,唉,认命了。抄了笔墨,咱就开始看账本。Kao,流水账,一点儿技术含量也没有,简直侮辱咱这智慧嘛!简单按了时间、进项、出项什么的做个表格,归纳汇总,加加减减得,三下五除二就给这一打账册搞定了。算算时间,还没一个时辰,早知道让程福之等我一会儿了,还真不耽误工夫。出门看看,老头还打呼呢,算了,咱在自己细看看吧。嗯,细了看看,这唐朝农村还是盛行以物易物的交换方式,这不某某家以八只羊换了庄上一头牛犊子,某某家以鸡蛋二十枚换了一担稻米等等此类,这货币使用的甚少。而且看出来唐朝农作物产量不高啊,像程家这庄子,有天字号良田近八百亩,亩产约3石(在唐朝,1石约等于53KG)上下,算下来亩产才150公斤左右,地字号田和人字号田更惨,亩产约2石到1石,而且这都还是风调雨顺的好年景的产量,在我看来这简直惨不忍睹啊!看来在唐朝种地也是很有搞头的嘛!而且咱有作弊器,就凭咱手里的那些后世优质良种,哈哈,我仿佛看见了堆成山的粮食了,不仅是粮食,还有各类唐朝没有的蔬菜,这些都是钱啊!哈哈哈哈哈,要种地,而且要种很多地!前途光明啊!“吱溜”把流出口外的哈喇子一口缩了回来,咱立马就找老杨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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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叔!我理完账目了!”两下把老杨头摇醒。“这么快!”老杨头有点儿半信半疑:“以前那些先生没个一天可算不清楚的。”Kao,明显看低我的智慧,要是这么几本破帐得弄一天,我直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这还浪费好久去YY了呢。也不多话,直接给写满的表格数据递给老杨头,说多了没用,看实际的才是真的。“咝——!”仔细看看我写的数据,老杨头倒吸一口凉气:“乐休大才,果然分毫不差!”老头再看我的眼神儿就含了些敬佩:“比以前来的那些先生整的明白多了,一看就明白,果然好本事!”这就叫好本事?好本事还在后面呢!当然,咱也就心里说说。“杨叔哪里话,以前在家我也长这些,所以略有些门道罢了,无他,但手熟尔!”我连忙谦虚道。“噢,那乐休老家哪里啊?”“………………”老头真能扯,拉着我东问西问的套家常,直到我又给这李逸李乐休的身世像说书一样的说了一遍这才算完。老头还一边唏嘘一边夸我有志向来这,行了,少啰嗦,我的志向就是种地,谈正经事儿要紧。“老杨叔,我想在长安城外买块地,落个户,重振家门,也算还了我爹他老人家的一个心愿。您老对这儿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附近可有要卖地的人家?”“理应如此,理应如此!”老头儿点点头:“要说了也巧,隔壁庄子上的当家刚被流放了岭南,这家里正要举家迁出,所以正变卖产业呢,说大也不大,八百多亩的样子,但天字号的好田不少,能有六百来亩,加上地段好,就在渭水边儿上,还套了个河湾儿,所以价钱不低啊!”“老杨叔,我这儿全部家当还有两千九百贯左右,您看够么?”我这儿有点儿忐忑了,难不成还要烧个三彩瓷器卖卖?真要不够,看来还真得这么着了。老头儿又吸一口凉气,怎么看我也不像有这么多钱的样子。我忙把麟宝阁王胖子写的欠条拿出来给老头看,又将“麟宝阁斗瓷“的段子给老头儿说了一遍,老头儿这才恍然,看我的眼神儿又敬重了几分。“本来有三千贯的,后来碰上那个叫黑妞的小姑娘卖身葬父,我看着可怜,于心不忍,所以就给了小姑娘一个十两银饼,所以还剩这些!”“黑妞的债是你帮着还得?”老头一愣。“是啊!怎么,老杨叔,你认识黑妞?”我也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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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能不认识啊,黑妞就是我们老杨庄的人!”老头儿一脸惋惜:“可怜的闺女啊,才十三岁的娃娃,硬是从阎王爷手里给他爹抢了两年的命,可惜了,乐休,你知不知道,黑妞也病的不行了。”“啊?!咋回事儿?”————————————————黑妞:“看书的人挺多,投票收藏的人少啊,愁都愁死了!”各位兄弟姐妹,叔叔大爷们,投几张推荐票,点个收藏吧!第十一章天意从来高难问跟着老杨头儿一路来到庄子东头一处草棚。说是草棚还都带夸奖的,实际上就是三根长一点儿的大树枝撑起个三角,上边儿铺点儿秸秆啥,中间留个缝,给人进出,就这么一个地方。赶到的时候,还看见一个好心的大婶远远地将一碗饭放在正对着草棚口的地方。离草棚还有二三十米,老杨头停下来了:“这丫头得的是伤寒,庄上的大夫看了,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儿,况且伤寒之症过人,乐休还是不要上前了吧。”我这看了鼻子发酸:“杨叔,这就是黑妞的家?”点点头,老杨头叹了口气,本来她家还有一处老宅几亩薄田,但后来她爹病重,都卖了,可惜也就撑了两年。小丫头是个硬气人儿,说人死债不空,她就是卖身,也要还了欠的钱,所以才有卖身葬父这一出,后来你给了她八两银子,丫头还清了债,就跑到长安城里寻你去了,结果一连几天没寻找,回来就病倒了,能拖到今天算是奇数了。”还有啥说的,这么硬气个丫头,这事儿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要是还不管,我这辈子都会不安心的。古代的伤寒我知道,就是会感染人的伤寒只要是温病,是感受温邪引起的以发热为主症,具有热象偏重、易化燥伤阴的一类外感热病的总称,停老杨头的介绍,应该是心急焦虑加上操劳过度引起的高烧。冲老杨头儿一拱手:“杨叔,黑妞寻我之事我实不知情,既然现在知道了,在情在理,都没有不管不顾的道理,麻烦您老稍等,让我去看看黑妞!”说完就朝草棚子走了过去。低头钻进草棚子,这里面一股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kao,这别说是病人,就是好人,也得给熏出病来,气的我转身出来就给这草棚子掀了抡了一边儿去,等会让老杨头派人烧了,省的毒害了别人,就是没毒害人,毒害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滴。再看黑妞,小丫头更黑更廋了,感觉就是副皮包骨头,身上破破烂烂的,躺了那儿急喘气儿,估计正为我掀了她这草棚发急。一看见我,丫头本来有点儿张不开的眼,一下瞪大了:“公、公……子……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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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儿差点儿一个趔趄摔那儿,“公公?”你大喘气儿也别这样喘啊!上前指指自己的脸:“就是我,不废话,现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来,张嘴,像我这样,啊——”小丫头估计不明白我这是干啥,但还是跟着做了。我看看,又伸手去摸丫头额头,小丫头居然躲。“哪儿来那么多力气?有力气留了养病上!”我一把给她摁住了,摸了摸她额头,烫手,估计怎么也得38度以上了。“公子……这病过……过人,您别……”“放心,公子我保证治好你,别废话,留着力气!”我笑着回道:“现在,闭眼,睡觉!”小丫头忙闭眼,又偷偷睁开一条缝。我一把给小丫头抱了起来,冲那边儿目瞪口呆的老杨头招呼:“老杨叔,丫头有救,您老家里有空房间没有,借一间给我!还有,这窝棚让人烧了去!都馊了!”——————————————————————————长安,皇城,御花园李大帝正和赵公长孙无忌、郑公魏征、梁公房玄龄、卢公程咬金、英公李世绩等几位大臣正在游园闲话。“君集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老是叫不到人?”李世民轻轻抿了一口茶,随口问道。冷场……没人回答。李大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向长孙无忌问道:“无忌,你二人平日关系不错,难道你也不知道?”“回皇上,前两日听闻君集新得一把宝弓,常常出城骑射,最近臣忙于国之大考准备,故未曾注意!回去定然联系君集,让他来个皇上请罪!”长孙无忌躬身道,胖胖的圆脸上隐有汗渍程老妖精一听侯君集在玩骑射,一旁直撇嘴,回眼瞄见李世绩也在皱鼻子,心里不由一乐。李大帝显然不太满意长孙无忌的回答,但也没说什么,转头看见老程在这儿乐,不禁问道:“知节可是想到什么乐事?”“呵呵,我在想侯君集那两下子打小就不灵光,现在养尊处优了这些年,估计更不咋地了!”老程乐呵呵的装憨厚人。“你呀,这张嘴就没个好话!”李大帝笑骂。“俺老程粗人一个,要不是跟了皇上您,这儿还不定哪儿挺尸呢,呵呵,皇上别见怪!”老程撸着胡子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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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怪,还见怪啥,看人家这马屁拍的,这才叫高水准。“听说,那个李逸李乐休,写了几张卷子后就跑你府上读书去了?”李大帝也拈须笑道。“是,反正我以前接收这宅院的时候书房就没收拾过,刚好这小子自己要看书,我就让他顺带帮我拾掇拾掇!”“这小子害人不浅啊!”李大帝摇头笑道:“一篇《将进酒》,一篇《爱莲说》,如今已经传遍长安,一手好字更是让褚遂良天天叫着要见见,听说他还给玄成和无忌写了卷子,不知又写了什么大作啊?”魏征上前一步道:“乐休托犬子送了微臣一幅长短句,书法精彩,故微臣常带与身边。”“哦,是何长短句?玄成不妨拿出来供大家品鉴一番?”李大帝好奇道。“是!”魏征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幅精裱卷轴,展于面前。“曾闻古人云: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编者按:此言为魏征逝后,李世民所叹,提前给剽窃了!)公以身担道,上报君恩,下慰黎民,殚精竭虑,一身傲骨,学生万般敬佩,今以君为梅,做乐府《卜算子》,以歌以颂: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君在丛中笑。”(编者按:这首不用写是谁写的了吧,呵呵,看完莫打脸,打了也没用,该剽该窃的咱还真不手软。)书为劲草(当时赶时间不是),游丝飞白之间刚烈之气纵横慢卷,转折过渡之处却轻柔飘逸,纵观整卷,刚柔并济,可见风虎云龙之功。“好!”李大帝大赞一声。旁边几位也一起点头。“好一个待到山花烂漫时,君在丛中笑,好一个李逸李乐休,堪称字字珠玑,如此嘉文,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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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一白,来人,上酒!”得,茶话会改酒会了。“无忌,魏征得了这一纸飘香奇文,你又得了什么?”一圈酒喝完,李大帝又开口了。“臣得《塞下曲》一首,亦是文笔精到,故悬于书房,未曾带来。”“哦,得你悬于书房的,必是好诗,快诵来听听。”“是!”长孙无忌站起身,清清嗓子诵道:“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李白大大的塞下曲,好诗!)长孙无忌吟一句,李大帝喝一杯,五言八句吟完,李大帝喝了四杯:“好,好一个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这李乐休果然不凡!”众人这儿正恭喜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