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开在.有树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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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开在.有树生在-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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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告诉我,我不喜欢他。

  “你是谁?从哪儿来的”我问他,“我叫亚子,从森林来”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仅救了你们,还救了你,你该怎么谢我”,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瞅着我手里的剑,我知道他看上它了,一扬手将剑扔给了他,“这把剑归你了,我们两不相欠”,他很麻溜地接在手里,一边细细地看,一边用手指甲弹了几下剑身,顿时发出脆而袅袅的金属音,他口中不住赞叹“好剑,好剑”然后说“你身为一个剑客却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剑,也真是罕见”,我微微笑了笑对他说:“我是魏宝,不是剑客”,说完对阿雅和达达说:“我们回家吧”,达达没说话,背了我阿雅在后面跟着,亚子站在原地,突然说:“那我上哪儿?”“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和我们无关”我在达达背上说:“达达谢谢你照顾阿雅”达达笑了笑,托着我的屁股往上扬了两下:“我要谢谢你救了我,但是说实话,你该叫亚子和我们一块儿走,他虽然小气但是见多识广,前面的路有他会很方便”,“你认识他?”我问,“嗯,我才来这里的时候第一个遇到的人就是他”达达说,我想了想也对,回头问阿雅“你说呢小公主?”“你说吧,我也不知道,不过那大叔好像很多办法”,我扭头笑着朝亚子招手,他先是没动,我们等了他一会儿,见他不动,我说了句:“不等了,我们走”,他见状急了,叫着:“嘿,我说你们等等我呀”跑了上来。

  他把那剑还给我,再看时这剑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一个做工精致的红色绣了流云火焰的锦套里裹了。“这是干什么”我看着他大惑不解,不知道他又动什么鬼脑筋,“不知为什么,我拿着它只觉得烫手且沉,看来物待其主,它不属于我,若强拿着,久后于我不利,会有血光之灾,还是还给你”他心有不甘,不无遗憾地说:“真是把好剑”,我接过来背在背上说“怎么可能,只是杀狼的时候情急之下用盐雪变的,看不出有什么好”,看他因不得剑一脸不爽的表情,突然想笑,“既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我故意说。

  他笑着摆了摆手说:“我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你答应我替我办三件事”,“这个难点儿,得看莫让我办的是什么”,“容易,容易”,“那说说看”,“你叫我一声大叔——”,我新说至于么,你这老东西倒是不吃亏。“还真不难”——哪知他还没说完,“然后朝我深鞠一躬,并谢谢我对你的救命之恩”,我拍了拍达达的肩膀让达达停下,达达可能以为我要揍亚子,拉了拉我的衣服,“这个容易”说着我让亚子做好,照他说的做了,“第二件,你叫我一声大叔,单膝跪地,谢我”,亚子坐着没动朝我说。我微微笑了笑,深深吸了一口气,照他说的做了,“还有么?”我问,“嗯,有,第三件么”——我准备等他说完就扑上去胖揍他一顿,这得寸进尺的老货,同时笑着把手探到了剑柄,他看了略顿了顿,我估计他准备让我双膝跪地冲他磕头,叫他大爷谢谢他,我去他大爷的,他可能以为他话音一落我就会像宰狼一样宰了他,可能通过一些微小之细节,在这里一切就折中了,而且气氛还搞的挺紧张。他清了清嗓子说:“你叫我一声大爷”,这时我觉得我的笑很怪异,问他“还有什么附件的?”“嗯,,单膝跪地?”他像是在和我商量,我心说算你小子识相,还在我的忍耐范围之内,但还是假装怒不可遏的抽出了剑,他一下就慌了,噌的一声站起来就要撒丫子闪人,我就站在那里放声大笑起来,笑他白活了大把年纪,都死过一回的主儿了,还这么贪生怕死。

  他见我笑了也定了脚步,不解的看我,达达和阿雅见我把剑也着了一急,“放心,我有分寸”对他们说完又冲亚子喊“喂,大爷,没事儿,你放松点,我这不是冲你,是活动活动筋骨,没有你可不行,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喱”,他听了远远的咳了一声说“吓我一跳”,然后归座受了我一拜。完了我说这下就两不相欠了,他说“别急,路还长着”似笑非笑。我笑指长剑,对他说“是的,那么长的路,暂时谁也离不了谁”

  阿雅嚷嚷着让我给宝剑取名,说实话我也真不知该叫它什么,想了想随口说“就叫有象吧”,“有象好,太平有象”亚子眉飞色舞的注解说,正说着身后巨大的沙沙声作响,我们齐齐回首,是那群白象的时辰到了,复化为一岭盐雪,将一大片黑雪严严实实的覆盖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说着走出雪原的事儿,亚子说“这个我在行”,于是从褡裢里拿出了罗盘,说拿错了,继而取出了司南,说定定方向,又掏出一张羊皮卷,上面有他尚未绘制完成的地形图,看来他确实去过不少地方,据图上看,

  我和阿雅所在的家园该是坐北朝南,屠狼之处该在今野以东,

  今野以西就是“哪儿”所在之处,图上所注是“亦门”,亦门再往西是硫磺海,再往西是流泪谷。

  今野往东是摩峰,再往东是南域,据亚子说南域就是那片森林,再往东是花池,这地方亚子说是推测出来的,因为他曾在南域见过有铺天盖地的蜜蜂自东飞来。

  今野往南是锁江,往南是沙洲,往南是石坞,石坞东接南域。锁江往西是东阙,东阙往西南是藕塘,藕塘往西南是花舟,花舟西接流泪谷。

  今野往北,亦门与摩峰之间地名依次是晾川,遗拾,北致。看样子全地为圆。

  继而他又掏出两张羊皮卷,他说这是又二空间,也是环环之形,最外延与头张羊皮卷所列相接,首顶中央空白——

  是第一环:伟忘坊,全音河,达州山。

  又外环:叠翠纪,央周,末买城,谙眠景,镜泊。

  三外环:觅融,昔有,幽发河、步舞,默集,曝极。

  四外环即头张图示大足下,同头张所接最外一环依次是:幽咽泉,允雪,连释湾,举国,稚仲,大石北,小阳峰

  又内环:落师门,九陵,未名处,古房,不归

  又内环:澈泽,孔溪,础题,无人渡,且啸,峰回。然后是空白未注。最核处是最低点,名为岛,上面许多未知处都用圆或是叉叉标出。

  我问亚子,这么多地方他是否都去过,他摇头,正当我为这三张图的准确性和真实性因这回答大打折扣时,他说“我可以担保这图的精准,但有许多地方说来奇怪就是去不了,绕来绕去都去不了,这,俨然又是一个神秘的世界”,我也这么觉得,我指着第二张羊皮卷的空白处和第三张的岛问他“它上还上,它下还下?”。他摇头说:“那我无法回答,那是我智力无法想象的世界”,“那这里你也去得?”我指着那张中心空白的图问,其实就是空中更高处,他摇头,然后指着另张标有落师门的地方说:“只能到这里”,“北落师门?”我问,他就吃惊的看我,点点头问我:“北落师门,你怎么知道的”,“除了这儿,你还能带我们去哪儿”,他指着地面的那张地图,说“亦门,花舟,流泪谷”,我说:“那两张图,你既然无法去到,是怎么绘制出来的?”,他说他自有办法,“但是不能和你们说”——“我觉得还有出口通向别的世界,但一直都找不到,可能时辰不到,可能有大能者将这出口有意隐藏起来了”,我似懂非懂,看看达达和阿雅,他们也听得一头雾水,“会不会在北落师门?”,亚子说北落师门也可能是被隐藏起来的一个地方,他怀疑出口很有可能就在那儿。“据我所知,北落师门,应该是除了空白处至高所及那几个未名之处以外及有可能是极其美妙的地方,但是越是这样,越可能是一个陷阱,让你进得去出不来”。

  我仔细看着这三张图,心说这大能者,除创世外,还有多少妙不可言,我辈所无法想像的所在?不过听亚子说的那个极可能存在的出去之径,我想起来要把阿雅送回家的事儿和我要寻找的爱情及爱人——即便真有,而外又外之境可真是我要最终通向之所?我,自问且不解。

  于是我又想到了亚子和达达,他们此行的目的又是何在?亚子尤为不知,达达也绝非单纯地陪我和阿雅消磨旅途,所以,于同行前,我想弄清楚,他们所想的之于这行到底是怎样想的。卷好了三张羊皮卷郑重的还给了亚子,好像还有对他独自跋涉这么多比遥远还遥远之处的敬重,笑着搂了搂他的肩膀说:“老头儿,真有你的”,亚子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看看茫茫的雪原和同样茫茫的天空,一一想像着那些第一次听说的好些陌生名字,忽然觉得这世界顿时无比广袤起来,以至于无法想象。继而想念起我们的家园来,即刻就想要回去那里。我说“今儿回去要好好准备一顿饭,大家好好吃一顿”,亚子说“还要有酒”,大大说要亲自给我们做他拿手的饭菜,阿雅听了顿时欢呼雀跃。我们就一起大步流星地往今野去了,虽然白茫茫一片,但是在我眼中,亦是多么美的一派绝好时光,或许大家肚子都饿了,尽想着家中那顿美味,而我则希望远远的王建阿雅爬着玩耍的那棵长在篱笆外的粉红色的爬树,我们离家就不再遥远了。亚子说,此刻我们是得胜喜悦的人群。达达说,这是该欢呼唱歌的时刻。阿雅说,我是她心中的少年英雄。我笑笑,不知该说什么——末了来了句“真饿了,我们加紧几步走快些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远方
丝毫看不出来这是晚上的一顿饭,我们的家园除了迎来了等候许久的达达还有突然出现的老头儿,就是这令人感觉有点不太寻常的亚子,一直就是白天的样子,仿佛永远会一直下去,我们在这永昼之内只是感觉什么时候困了就合上眼睛睡觉——也许,我们并不知道还有个黑夜,或许黑夜曾住在我们的心里,即使现时也会偶尔。

  晚食——其实当时在场的我、阿雅和达达都知道这么一个词汇,据亚子说当时我们吃饭已经很晚了,理应叫作晚食。这晚食,除了亚子准备的也是我们第一次听说的杞子羹之外都是达达准备的。达达说我的手受了伤,虽说我已经觉得不怎么痛了,但他依旧把我当一病号看待,又说阿雅年纪小,亚子当然是找了个借口说饿了,躺那儿装睡,净等着吃现成的,还说“做好了叫我一声”,然后我和阿雅同达达在厨房,看他做饭,一边聊着不久之后的圆形。亚子听到又跑来发表他自己的看法。直到达达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食。我们就齐齐就座,桌上有无酵饼、红酒、杞子羹,还有一种白色的微甜的花果、葡萄和白色的入口即化的小块儿,还有几种叫不上来名字。

  “谢谢达达,为我们准备了这么可口的食物”说完正要下筷子,阿雅说要祈祷完了才能吃,“我上次吃东西就忘了祈祷,这次可不能忘了”,达达也想起来该先洗手,亚子说:“我很郁闷”,几个人先后洗手归座,由阿雅领着大家祈祷完毕后开始吃饭。亚子提议大家先干一杯,达达则要留到最后再喝酒。于是大家开吃,我一边问达达和阿雅在狼群围攻时,我把狼群引开后他们做了些什么。阿雅当即手舞足蹈的述说起来,如何跑出去弄雪,如何遇到亚子以及白象成群的事儿,说着忽然止住说:“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又要哭了我看她。

  “就是这样,从你走了之后就一直哭”达达说,“对,我就是在远处听到她的哭声才遇到达达和阿雅的”亚子说。我摸了摸阿雅的头说:“傻东西,你是我的小小新娘,我怎么能不活着回来呢,况且还没把你送回家去”“回家?回哪儿去?”亚子在这方面很敏感,我怕他说出别的什么,忙说“这个说来话长,一会儿吃完饭细细和你说”,然后我看放在达达跟前的一碟洁白的面饼,不知为什么他还不让我们吃——难道是达达要留着自己吃?我心想。看亚子在那儿大嚼,我笑着叫他:“老先生慢点儿吃,还有事跟你商量”,亚子头也不抬只说了句:“说,说,我听着呢,一边听一边吃,两不耽误”“厨房还多着呢,管够”达达说,这时亚子才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什么事儿啊”

  “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远行?”亚子听我说完,低头喝了一口羹,我不知道他又在脑子里运转什么——“我得想想,不过你们既然要走,我看这房子和小院儿还挺好,我住着也很合适”,这个老东西——“也好,这儿给你,当我易剑之帛。不过附近的走兽极多,你自己保重”,说着给达达使眼色,“是啊是啊,一个人住着很危险的,我上次从今野之左回来路上,就遇到了许多叫不上名来的野兽,九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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