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说实话,我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感觉我起初极度害怕的敌人就在不远处潜藏了等我经过,所以我得提高警惕,每走一步都要很小心。看看有没有蛇在这附近曾经出没,以防它搞突袭”——“你是最不怕蛇的是吧,你也要保持警惕哦,我们一起并肩战斗好吧”我对宝儿说着,同时把有象握在了手中。
阿雅问:“这里会有蛇出没么”
我说:“没准儿”
阿雅说:“蛇要出没的地方,要是它毒性很强,是不是凡被它碰触过的花草树木都会死亡?你看这里植物这么旺盛,应该是没有蛇出没的,你放心”
我说:“也不一定,我觉得有的植物本身要是有毒的话既是被蛇碰触到也不会死的,是吧”我问达达,达达说:“我只见过眼镜蛇,对这些也不是很明白”
亚子说:“这有什么,我即便出现了也不用怕,看我有这个”,说着伸手进去褡裢内翻找,我笑着说:“亚子,我拜托你能不能抽时间整理整理你心爱的褡裢,每次你翻腾它,都搞得我头晕眼花脑袋发胀”
亚子说:“至于么,你不要停堵上耳朵就行了。快看这个”。我们就看到了亚子拿着的一管笛子,这个我们都认识,也看不出什么奇特。他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们说啊,要是蛇出现了,我朝这边一吹它,蛇就得回窝儿,要是附近有蛇,我朝这边一吹,蛇就闻声而动了”说着就要比划着给我们示范。他笑着问我们:“这玩意儿不错吧”,我问:“这么管用?”“那当然”他得意洋洋的说。阿雅一听就动了兴致和亚子热火朝天的说:“赶快,试试”并催促他“吹一个呗,吹一个呗”亚子诚恳的点头说:“嗯!好!”说着就要吹。我说:“你快叫他歇歇吧,让我也消停消停,别一会儿真招来,还麻烦了呢”。“那有什么,反正亚子有那笛子,就算真来了,一吹,它就回去了”阿雅说。“就是就是”亚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笛子就放在嘴边。我说阿雅:“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别闹了啊,要真出什么状况,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听话啊”。阿雅很不乐意,嘟囔着嘴巴闷闷不乐的说了句“胆小鬼”。达达听了就笑。亚子说:“就吹一吹,这是个什么事儿,你看阿雅都生气了,我怎么恩呢个不满足小朋友这二个小小的要求”。我说:“行了亚子,你就知道吹,再吹我跟你急了啊”。达达劝亚子叫他别吹了,我对阿雅说:“好了别生气,我陪你爬树玩儿好不好?”阿雅叹气,说:“好吧”,我们就看到底要爬那一棵树好玩一点儿。这时候亚子就开始吹笛子,声音很锐利,像从极深的洞穴喷涌而出,带了干冷幽寒的回音、本来音、摩擦生出的风音以及其它好多,曲调盘旋飘飘浮忽来忽去,有种森森的感觉,阿雅就四下瞪着眼睛张望,像蛇真有出没一样,达达也不时的看左右前后、看脚底下和周围的地方。宝儿在我肩上耳朵直直的竖着,不同角度旋转着听什么,我能感觉到,它在用爪子牢牢地扣我的肩膀,我手握有象准备进入备战状态,阿雅紧紧抱了我的手臂往我身后躲。我说:“怕什么,刚才你还那么高兴,你看亚子就不怕”。亚子真的没怕,因我觉得他现在正在陶醉在了他于这近乎表演的浓烈演奏之中。面带微笑,双目微合,像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像一曲吹毕,就要张开双臂完美谢幕,并准备迎接我们几个专门给他的雷鸣电闪的掌声。于我们一致的紧张当中,这场吹奏终于告终,只是让阿雅期待的好玩儿的场景终未出现。阿雅就问亚子:“蛇呢”。亚子才从陶醉中苏醒,眨了眨眼,说:“可能附近没蛇”。有短暂的那么一段时间,我觉得我们耳内回荡的,除了那笛子的余音就是亚子对阿雅轻描淡写的那句的答话——这无法自圆其说的说辞,引我脱口问了句:“玩儿现了吧”。片刻停顿,哄堂大笑。当时感觉没什么,因为在那样的场合,即时想到又随口说出的就当是说笑取乐,现在看来,好像或少或多的有伤爱德。即便说话也不当说,虽然当时,并非有意,也没意识到这个。
畅快开怀当中,我们先时紧张的情绪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但我发觉宝儿还在死死扣着我的肩膀,我对它说:“放松点宝贝儿,没事儿了”。阿雅说:“好了,你和我爬树去吧”,我们就往前走,我跟她说:“你这闹的好,笛子也听了,树叶爬了”,她笑笑不说话。我还是觉得,从亚子说“可能附近没蛇”那会儿一直到现在,他的神情,我说不出来,可能我们不该笑,以至于这笑无形中传递了我们对他的不信任——或许我们心里并没这么想,也没想这么多。事情也原本没这么复杂,但亚子的心中或许认为就是这样,或许我该对他说:“亚子,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刚巧这里没蛇,你有这笛子太好了,总能派上用场,我们大家的安全也因此多了一重保障”,但是,我终是没说,一方面是阿雅拉了我要去爬树玩儿,但这不是主要原因,关键的问题在我这里——可能是我觉得没必要,觉得过一会儿他自己就会好了。这一点,是我不好,我该请求亚子原谅。以至于我和阿雅往前走了没几步那笛声再次风云际会的响起,掺和了亚子个人此时的情愫深寓其中,就头一次而言,这次更为有力,更为劲力十足,真正的那种穿云裂石。在我看来,此番下来,蛇阵来了,大家伙除了亚子一准齐齐傻眼,即便不来,看这架势,是蛇真来了也不过与此的。不知为什么,我和阿雅都止住了,我也感觉到了凉意,甚至是一股浓烈的干燥而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有让人眩晕之感。我就急忙回转,高声对亚子说:“亚子别吹了,亚子别吹了,我感到了寒意,一股不祥的冷,噬噬然地扑来,其势汹猛”。
声音,戛然而止,是亚子把笛子顺手扔在了地上。我都不想动了,我问阿雅:“你冷么,我觉得很冷,身体里像是有冰块在游动,穿过每一条血管壁的样子”,她说你没事吧,然后就握了我的手,说了句:“从在哪儿第一次遇见,你的手一直都这么冰冷,尤其是指尖之上”她问我:“还爬树么,你行不行”我笑着说:“这是哪儿的话,爬!”于是就笑着朝就近的一棵树跑去,没几步,阿雅就发现树后有一面镜子,呈近圆状,光滑平整,把人照的一清二楚,直径差不多有一肘来宽。她笑着在镜子面前一会儿整整衣服,一会儿弄弄头发,还叫我也一起去照。我也惊奇,从哪儿多了这样的一面镜子,就走了过去。“真是光滑可爱,我要拿了它在路上照”阿雅说着就伸手去拿,说是很沉很牢,让我帮忙,我说:“这么大个儿,你在路上也不方便,你起开,我拿有象给你削下一小块来你拿着”,她说:“不嘛,我就要完整的,万一削坏了怎么办”。我无奈,笑着摇头,将有象插在背后和她一起去弄那镜子,微微有点动,于是我们双脚蹬在地上,双手用狠力往下扳,脚底下有微微的震动,这镜子就开始动了。我还说快取下来了,就和阿雅说:“我喊一二三一起用力啊”阿雅说好。同时,这镜子就向左移动起来,托着我们,我俩也没多想,就紧紧扳着跟着它跑。因我见阿雅又着实喜欢着镜子,也一心要给她拿下,抛煤机不,我回头,发觉除此一面镜子外,还有无以数计的相同镜子整齐有序的拼贴排列着,层层相叠。心下恍惚,一悚。正要联想所以然,就听到亚子在不远处大喊:“魏宝放手!蛇!”我瞬时心下一怵,忙松开了,同时抱起阿雅慌忙向后退了几步,这是右手除拇指外的其余四指同时洇出一条极细的红线,渗出血来。大地开始由先时的轻微继而开始剧烈震荡,树叶沙沙作响,有土石飞快高累向我们滚来。树干也被摩擦的像要着火,有隐隐的烟火气和布什飞迸的火花,无数镜片环绕四种,急速飞旋,有诸多影像飞舞,于呈圆形旋转的镜片发出的光彼此照射其上又相互返照回来的一团光色交织。渐自缩小,由四种包拢了我们,并不断缩小,不断逼近,这蛇根本看不到它的全貌,也无法想象大小,速度太快,生了风,生了火,由上而下呼呼作响,它不知由于速度还是别的,也不知从何处携带了弥天驰涌的火色烟云状一股力,在奔腾翻涌。我们就处于这阵巨大的奔腾翻滚中央,不能动弹了。这时,听到亚子和达达喊:“快到这边来”,但震荡极大,我们已经几乎站立不稳,更别说迈步移动。我于翻滚的烟雾中见有一大股和龙卷风样的烟雾向高处 冲去,那烟雾像火焰被几块的 速度飞带着于风中成了曲线,投下余影。这影又被别的影所冲击杂糅,向上空冲撞,我们四周的大树被连根拔起,有的被拦腰磨断,相互倾斜着倒在一处,发出枝桠断裂叶片抽打的声。有铺天盖地的大风和树冠一起向我们毁灭性的掩来,我们眼见灾难升级,范围极具所见、集中、迫近于瞬间,被困于即降成为灾难封顶的至极之地。
一片空白,只有声音,发不出去。
洗尘
一阵飓风拖着火焰在整个世界呼啸。于我们站定的核心外围,一尾横躺的云柱于光怪斑驳的射影之中,横扫着向外扩延,把泥石山树相击削平。我和阿雅跌绊着去靠近跟前的一棵大树抱了。不远处的亚子和达达已跌爬在地上,正当快且大,频率高的让我的眼目接收不过来,我看到了亚子扔在地上的笛子,灵光一闪,如梦方醒,大叫着“笛子!笛子!快吹!笛子”。亚子也醒悟过来,于震荡之中爬滚着过去抓拿,瞬间的宁息,甚至可以听到飞荡的尘埃落下的声响和许多混杂的弥漫,像从头顶的空中那巨大的凶猛的一股云样江河奔腾肆虐着带了冷的火由上而下地扑来,像有巨口张合,信子甩摆着开路。这时亚子已拿到笛子,慌慌张张断断续续地吹了起来。我觉得它是冲我们,主要是冲我来的,就握准了有象,同时被那迎向大力之浪逼迫着一同向后退了几步,空中有两块幽绿的光闪了两下像是眼睛,恍惚看到了它恐怖的样子,觉得有点软。这时阿雅就吓哭了,因这蛇直直的张开巨口向我们飞冲,裹着云,闪着光,摆着毒信子于云内。达达狂吼,让我们快跑。只是震荡中已是不能够了,且已来不及。阿雅的哭声越来越急,我将她护在我身后叫她别怕,我说:“我会保护你”,她的哭声大大加剧了我对这蛇的恼怒。心下火起,我说:“来吧,我跟你拼了”。然后手握有象,用全力猛挥数下,有象闪了凛凛寒光有一棵树那么长,我又退了一下,将宝儿和阿雅护在后面用身子挡了,右脚蹬在了树根上,左脚一步踩定了地,侧立着身略前倾,那呼啸而来的越来越近,庞大的几乎可以霸占整个上空。我握着有象,准备迎它,深深吸气,一提,张口,喊出声来:啊!————,呐喊着,血往后涌,突破肩胛两翼侧出,像张开的羽翅,他们就安藏其下了。这时,像祂的话,入了我心。是一能量。像有羽人于我身后牢牢地稳持了我的腰和手臂及整个身体。我呐喊着,也省了风,头发和斗篷呼呼向后,像一面旗,于战士的身后迎风飞扬。亚子断断续续的吹,像是蚊子哼哼,我隐约听到他骂了句“妈的,拿反了”。
于我呐喊声中,大蛇于云雾里和我正面交锋,我就瞅准了用力刺向它,它也风驰电掣的像我袭卷而至,有一阵牙痒的摩擦声响,像是有象碰着了大蛇的牙齿,有过电的感觉,经由有象传递给我。震得胳膊发麻,我双手握牢了有象,脚蹬了树,借着它袭来的冲击力,狠狠向它。感觉有象在它体内不断直直延伸,像是他于疼痛翻滚中冲向我来。我自己的力量于它巨大的力中,顷刻抵消了,继之是羽人的的力。呼一声响,是它带来的风浪,于这猛烈的冲击波过后,我觉得它在距我差不多有半树高那么远的地方停了。云,风,火随它由惯性冲出一射又贴回它身上。我和它就这样对峙着,有象拔不出来,像贯穿了它,而它也不移动地方。有一尾比它细许多的,但也如蟒粗细的云状信子,垂于空中像蛇般作死挣扎。此刻我清晰地听到亚子吹笛子的声响,而我虽和它面对面着,却看不清它,只是一团白雾笼了它,隐约有渐渐枯萎的光影像干枯的标本一触即碎。这是,从那信子状的云中,就滴落下了巨大的像鳞片一样的液体。我知道,借着祂的话,已战胜了它。阿雅和宝儿在我身后舒展了笑容,安然无恙。去看达达和亚子,亚子看着我说了一句:“抱歉刚才,笛子拿反了”,我顿时觉得精疲力竭,松开有象款款的软软的,躺那儿了。一阵温柔的暖。
被一个环抱接着,是阿来。我知道,有阿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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