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开在.有树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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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开在.有树生在-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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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白,只是它们进入这森林之前,因为它们曾遇到那微光源处的光明,所以才染了光明中的白色?因为凡仰望光荣的就必光荣。同样,凡遇到光明的也会染上光明的颜色,或多,或少,都会染上,即便它们是乌云,也不例外。

  照此看来,这白色的乌云就要包围我们,且此时,我们已被它们全部包围,因为我们注定要走,要走出去,如果我现在所看到的只是它们的行列的起首,假如它们的队列很长,会不会,与我们行进,且一直行进并看到它们队尾最后一朵白色乌云时候,会不会因它们所染不匀火因历时之久,本色复萌,而终于发现,它们真就是乌云,已没有了白色,我想到它们是乌云的时候,就觉得这白色之于它们现在展示给我的装束和状态都很怪异。就好像是浓浓的苦药外面涂了一层淡淡的糖衣,诱你吃下去,假如我们也是白云,假如这白云真是它们的糖衣,它们会不会试图借着这白让我们误以为和他们一样,而要不知不觉地将他们真正的无限量的原本颜色,通过它们犹如解答样的途径传给我们内部,而最终变成它们。而它们和白色迷雾又不相同,像各怀的目的,迷雾是弥漫和迷惑你,它们是笼罩和同化你。它们彼此为营又互不为朋友,而之于我们,都像是于它们网罗下,诱饵前的猎物,要进行掠捕。想到这里,就觉得,气氛异常紧张,紧张的兵荒马乱,紧张的悄无音息,十分安静,像平静的水面之下,所潜藏暗涌悄然暗酝的巨大暗力,寻找那个时刻。

来凭
在这圣城之后的迷雾森林,我于达达肩头的一场熟睡之中,曾有人一直握了我的手,这个人就是阿雅——当时只道是寻常。要是像被冥冥之中既不熟悉又分明熟悉且被感动的音符轻轻叩响心室三下。忽然涌起的那种美妙感觉,你一定会有这样的第一反应——似曾相识。对,就是这四个字所含有的那种独特熠熠。我不说,你能知道这就是我于此时此境并周围朋友,阿雅及宝儿的一种感情世界之外,另一种纯粹的认识,全是一种淡淡的美好,如一个少年于今日此时所吟念的那些逝去的日子和没被逝去的幸福。这感觉一直延伸并充满整个森林,并使用于我对这座森林本身,因我在很安静的时候,也独自对它产生了这感觉,似曾相识地经过,似曾相识的彼此知悉,它不言,我不语,擦肩而后,彼此不断想起,同时相互成就诸多,就像路上的风景遇上途经此处的诗人,诗人就把这风景写入了自己的十四行诗,被人永远记住,超越季节一直如鲜活的画,生动活泼,而风景就在路上引着诗人,一直见到了诗神缪斯。似乎说不清,但大致如此。

  我忽然想到,关于阿雅的一个问题,就是自从我遇到了她之后,凡我入睡,几乎没有一次不是她先醒来,发呆,看我,若,有所思。还是她一直在想什么?想什么到底?或一直找爱等着什么?等我醒来?还是什么?到底,到底,就如此时。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很安静。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很久很久,我就被她这么握着,能有多久,就准备被她握着多久,哪怕只为一句让人很不舒服的话:当时只道,是寻常。终于,我忍不住开口,就在她的笑容里问话——

  “你为什么总握着我的手不放呢,小阿雅”

  “因为你的手很凉,因为我怕你醒不来了”好像记得又忘记了一切所发生的事情。

  她问:“你没事儿了吧”

  我说:“我没事儿了”她就点头,说:“我不该和你说那些的,因为我真的不怪你的”

  我说:“不说出来憋在心里会生病的,况且,我也对不住你的”

  她说:“我们能不能像以前又不像以前那样?因为我们都要好好的”

  我说:“我没事儿了,你也别再多想,因为我真的是要谢谢你的”

  她说:“我想过了,这一切,像是一个圆,我就像是圆中的直径,而你是处于圆心的那一点,我的生命无论从周围任何一点出发要到对面,这途中无论如何,都是绕不过你的”

  我说:“我觉得是这样,像是一个扇形,像是最初最下的哪一点,我生命的后二分之一以那点为起始,从东原出发,不管多远路途,不管多大角度,不管多阔旋幅,不管多美图景,都是呈现在你给我奠定的那扇面之上的”

  她说:“我们说话,看惊醒了他们,我们往那边去”我想了想,说:“好”,随即改变了主意,冲她狡黠的笑了笑,让她略微的等我片刻,她不知所以,我就跑远了。

  树下,我双手合十,安静虔诚的祈祷着,轻声呼唤阿来的名字,我知道,祂能听到。我祈求祂,让我在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能如我此刻诚心所愿的,奉了祂的名。

  于是,我就信心满满的升到了和枝桠那么高的地方,头上插着那桃花,由阿来派来的白云陪了我,身后扇扇有风,飞着去找阿雅,是个天使一样。当我再次用我天使的笑影形容看到阿雅,也被阿雅看到的时候,她就既惊且喜,说不出来话。然后,我还没说出“阿雅,我来找你”这话,她就分明滚下来两大颗晶莹的泪,我就拉了她的手,一起跑。肩上落了调皮的宝儿,无论我要去哪里,宝儿和我总在一起,总在一起。

  我就拉着她的手欢快的奔跑,就和与我爱的雪人一起时候的疯跑一样,她就一边随了我跑一边愉快落泪。于这奔跑中,感到树叶在动,像初入圣城前我们歌中所唱:我们就于这快乐的奔跑中周游熙雍,四围旋绕,点数阙楼,观察她的殿宇,描摹她的爱情,为要传说万代。我此刻真心希望,阿雅能感到,有意思来自尘世中的幸福,并于这一丝尘世的幸福稍后,有牵引着的尘世中的巨大的幸福滚滚而来,将她环绕维合,即或只是一场盛大的爱情演习。即或,我此刻,放下所有身份,唯独假设是只是能带给她尘世爱情幸福的她的爱人。即或,就是她希望能像雪人来找我那样的专为找她来的那个磊房子的魏宝,那个专门为找她来的天使。

  我就笑,笑我刚才说:“把你的手给我”

  她就哦了一声,把手交给我,眼角还挂着泪,像个既委屈又幸福的儿童。她边跑边问我:“你笑什么”

  我说:“你不要多想,只顾现在的快乐”我没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我暂时借来的,不想让她的快乐打折。她就让我停下,我们住了脚步。

  我问:“怎么了”

  她说:“让我好好看看你”说着就绕到我的身后,用手摸我洁白的翅膀,像在摸魏宝,摸石头,摸天使的翅膀。还叫我的名字——“魏宝”,像在叫魏宝,叫石头,叫天使的名字。

  “嗯?”

  “你是一个天使,很阳光”

  “我是专门来找你,希望你能快乐”我转身过去,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笑着看她:“你在我的瞳仁内,能不能看到你的影子?”

  她说:“看不到”我就将眸子向她缓缓靠近:“现在呢”

  “看到了”我就又继续向前移动,用右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直到她说:“看不到了”这是真的看不到的,因为她说话的同时,我于她的眉心之内,植入我深且纯洁的一吻。她正要说什么,我说:“阿雅,什么都别说,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

  我们就于原地坐下,她头枕了我的肩,我手搭在她肩上,安安静静地说话,或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我说:“你希望也有一个天使,很阳光地过来找你”

  她说:“没想到,会是你”

  我说:“我要说三个字,又担心你问一个问题”

  她说:“此刻,我不会问”就像那三个字因了她的不稳,而立地成形。

  我说:“之于你,我总有很多的说不清楚”

  她说:“我知道,那感觉,我也有,像水乳交融,原本也实分不清”

  我说:“我来找你,希望你也能体会到和我一样幸福的感觉”

  她说:“我感到了,现在,你就是那个天使,是你又不是你”

  我说:“你——”最终还是。

  她说:“你是一个天使”

  我们像两朵无邪的白云,在树下无邪的对话。我是一个天使,像她所希望的那样,特地无邪的来找她。

  我拿过来她火质铃铛和我水质铃铛都在手里,它们的光就合并成为一个更大的光,我说:“你看,像是水火不容的事物,它们的光却能融合在一起”,像是最后之于什么的什么。她就笑了,说:“你是一个孩子,顽皮且固执,永不停止,顽固痴狂”,说话时趁我不注意,拔下了我翅膀上一根洁白的羽毛,顿觉一刺细而深刻的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怕你疼”“拿它做什么”“约契,来凭”我就笑,笑的一场爱情,因这实在实在的来之不易。我说:  “你放心,我以至高者的名义向你保证,知道你找到你真正的爱情,像我找到了阿菩。我一定和你找到你爱情的天使,把你亲自送到你的幸福手中”她就笑着和我拉钩,用右手的小拇指,并拿铃铛的光照着我的面容仔细的看,像是也在看魏宝,看石头,看哪个天使。

  她说我作为天使的样子,很阳光,很帅气,踏着白色云朵,系着红色的斗篷,扇动了洁白的翅膀,还背着有象活像个凯旋的圣斗士勇敢英武,英气逼人。我说:“我告诉阿菩你是个小精灵,在他说你像个精灵的时候”。

  远处,铃声隐隐作响,是他们在叫着我们的名字,渐渐走近。我们就各自拿了各自的铃铛愉快的摇着,发出同样愉快的铃声和他们的铃声呼应。于是他们很快会合了我们,因我们也跑向他们。“你们没事儿吧”达达问,我说:“有我在能有什么事儿”,亚子像是严重的没睡好,睡眼微翕,咳了一声说:“得了吧,就是有你在,才不能省事儿”我就笑。达达和亚子现在才看到我的变化,忙问:“魏宝?你是魏宝?”我说:“是啊”亚子又看阿雅,对阿雅说:“我刚才梦到一个阳光的天使来找你,你们就手拉手快乐的行去了,像是你的伴侣?就是,就是他。是魏宝”

  阿雅就看看我,抿嘴笑了。此时,我觉得背后有光在闪,转身像是无数荧光在飞,是我的翅膀,羽毛。被阿来派遣给我的白云引着向天上飞去了,我又变回了原先的样子,没有翅膀。我问阿雅:“现在恢复原我,有什么不同?”她笑着说:“没有了翅膀——没有了翅膀也是天使模样”我说:“哦,我知道了”

  亚子说:“刚才和达达醒来就找你俩,以为你们出事儿了,一路上森森的,醒来睁眼就先唬了一跳,满树满树都是白鸦,怪吓人。对了魏宝,拜托你没事儿不要带小朋友们到处乱跑,这很危险的,还害我和达达到处找你们,担惊受怕”

  我说:“我知道了”。

  阿雅说:“这白色的乌鸦,成群成群的落在枝上,感觉好不祥,怪怪,有}的”

  亚子说:“知道怕你们还到处跑”

  阿雅说:“刚才就没注意有它们,一开始不是白色的乌云么”

  亚子说:“它们没准儿老早就注意上我们了”

  我说:“你不是它们你怎么知道”

  亚子说:“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你,我要是它们,头一个就在你脑袋上拉屎”

  我说:“别说一次,只要你敢放个屁先,我就保证叫你永远拉不出来”

  达达就笑了,说:“你们不要斗嘴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往前走吧”

  阿雅说:“但是和迷路了一样,也不知该往哪儿走,也分不清方向。”

  我说:“我觉得是这样这乌鸦怪异又暗藏危险,我们应该往没有它们的地方去,然后再看情况,大家以为呢”达达和阿雅都赞同这意见就催促亚子我们一起去行,主要是让亚子带路,亚子因这是我的建议就不情愿,但又想不出别的办法,或是其他的理由,就引着我们前行。口中囔囔着:“明明是白鸦还说成是乌鸦,有没有见过乌鸦么”

  我和阿雅,就跟在他后面挤眉弄眼小声地笑了。无忧无虑,像在雪原那会儿任何一段快乐的小小时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五子
我不知道,这首之后还须多久,才能够听到阿雅手指轻拍了那根由我翅膀上拔下的洁白而隐隐带了光荣的羽毛而发出的她之于我的吟唱,像是她枕于天使肩上幸福愉快地从旷野刚刚回来,携带了一份沉沉的爱情,臻于成熟。这歌声让我想起昆仑之谷,她唱的那首《玉满堂》,依旧明快欢跃的曲风,像是小鹿;青春雅致的吟唱,像是曼陀罗花,偶尔之间对我嫣然一笑,宁息舒缓,让我觉得她的笑容,真如精灵般活泼美好,就要爱上。让我觉得,这歌到底,是一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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