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有台,君不见,草沐离离,踏歌声颤,重蠲旧事,凭谁耳语,易忘容颜。
……”
他说:“你看,你的歌声生出金色的翅膀,在飞”
我说:“来,让我送你”
“送我?”他惊讶。
“对,送你”我微笑。
我说:“谢谢你来,让我想清了很多很多事情,谢谢你们,让我知道了,祂才是更爱我的,并让我能一直存活在祂的癌肿,并爱了并爱着你们。看,我自己就是祂爱了我的凭证,我现在和以后将以我自己,作祂爱我并爱你们的鲜活见证,并带着对你们的爱,于祂给我的路上,一直行到祂的居所,在祂的爱中,将我爱的你们好生安置。”
远人问我:“祂是谁?”
我说:“人间天上独一无二且不得妄呼的至爱至尊至大至光明的名。所以,我要送你,请注意,是相送,而不是别离,这现时有形的相送,是为了将来无形的安置,到那时候,你要记得想起我,并一次而成为永久的纪念祂,因为因了祂的爱,我始终就要在此番对你们的爱情大升华之后,永远地深爱你们永不分离了。”他就笑着点头,我就于祂的癌肿,纯洁的牵起了他的手,好像同时也挽着雪人的手,向前方缓缓行去,怀着已被圣化过的爱的心。
沿途,歌声一路挥翼飞翔,那翅膀闪着,同样于我如前又能怡然释之不再揪心而是坦然神乐的,我须再次又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告诉世界的金灿灿金灿灿金灿灿。
他说:“先前,你于杯底所见的事,我当时其实是想问你——是不是,你所爱的人让你心痛失望?”
我说:“先前,关于这事,我当时其实是想跟你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说:“然后我想,我也该是你所爱的人,所以问他也就是问我是不是叫你痛心失望,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我说:“然后我想,你也是我所爱的人,所以怎么能跟你说没关系,我若那么答,岂不是要否认我自己也在爱你,所以,我觉得不能那么不负责任的回答,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他说:“昔有花开,今在花开,明亦花开,你能不能习惯没有我的春天?这是我最不放心。”
我说:“这个在之前或许是,但现今不是,从此之后,每一个春天,每一次花开,哪一次,哪一朵能不是你们和我同在?所以,你们放放心”
我笑的和说的一样,此刻都很诚实。他就告诉我,说他25岁了。还问我刚才给他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已不知道我自己的年纪,并告诉他那首歌名叫《梦春台》,刚好在他25岁的时候。
他说:“你的歌声很好听”
我说:“那是因为是以爱之名唱给你”
远远地,视界之内,就看到了一抹红的颜色,像雾状的带子,温柔可亲,我拉着他的手和他安静的行去,走完这相送途中最末一段完整完满的路程,并予以深深的祝福。我说此刻我将要以爱之名将你们安放至在那里,将要的现世之中,以期冥冥将要被拣选的必要且永恒安放之时。在唯今而后的那里,每日梦醒睁眼,都将是现世花开树生的齐始良辰,有爱的春天永恒临在并将我们包容,我祝福我和你们在这共融之内如沐春时。每日都将看到春天里被水洗过的太阳,这日子,就如雨后初洗的太阳那样明快清新,必有第一束崭新的太阳的光束,鲜艳但不刺眼的光,欢快的抛入我们的心灵深处,温存款款。无论何时何处,我和你们都遥相感应并彼此传递分享这总在焕然的快乐时光。说完,即至红墙,此时若东原,北国,雍阳,红墙相互围拢,拉手城垣,相通相融,有雪从天扬洒以覆,就在眼前。那奥妙不可言传的联合之境就开了一扇喜乐之门,我就笑着向他、向他们挥手,并告诉他,告诉他们,在一日无形安置之时要记得想起我,并永久的纪念爱了一切的祂。此时,如他入他们,就笑着进去了彩虹居处。有翅膀的歌声和漫天飞着的雪花就一起交织,构成了我爱情和生命的颜色。
红墙之下,我就看到了穿了洁白的衣服,满捧桃花,手拉着手幸福微笑的人,其中有我,那幸福的笑,就传遍了尘世每一个角落。这幸福的风景就入了我心,成为我庄严神圣的血液的组成部分。我独立红墙之外,看红墙四拢,将幸福永久珍存,如花如树,这场独立,就影照到了尘世中多年以前,此刻不久之后的另一次花墙之围。为人所不知的一次风华影动,于千回百转之后,经历几番轮回淘洗,终成此晤且鲜活欲滴地于此升华之时轻轻植如一段窄窄的眉心之间。像是走进,像在身边,像积存久矣,像呼之欲出的一阵分外纯真的感动,让我与此时此刻,能此心光明的坦然无虑的又不负爱情不辜雪人的,由灵魂深处,终于又次喊出远人如若初时,如若兹临,已是了然无碍的名字——阿鑫,阿鑫,阿鑫。
我一喊,神魂之中另一个声音就将我一下引到了不经梦境的终局永恒之处,又闪念送回。像在备忘,像又提及。
之于尘世,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纠结终于功德圆满,像我已然承行并完成了自身的饿蜕变及造物的意志,已蒙准允被荣召而回。但是,于尘世之外,我的这番未始之前的蜕变只刚开始,刚完结。像是只是藉此传报给了尘世一个于我的喜讯,预言者一切终将发生并藉我完成。
之于此时,我已无法分辨是否身在梦中,是否有梦当醒,来继续我宫中的日子,知道一切满全,踏上那既定的远途。但是,明明于我,此刻却心存感恩,虽明明希望延长这属我更属祂赐予的快乐,又觉得我满是过犯,不配受这源自祂来的莫大恩惠,就满心谦卑。一字一句痛悔起我因软弱而生的那些愤懑之情来,一丝一毫哀悼我因软弱而被污的那原是无瑕的爱情,我就开始涕泣并留出悔恨的泪,像个孩子一样哭的一塌糊涂。
祂的声音就问我:“吾子,你哭什么”我说:“我的爱情,已被弄脏,我对不起祢,我想让我的爱情恢复到一开始的模样”祂说:“不是那样,你看落下的雪,飞着的歌声在升起的彩虹之下,你想想,彩虹是我的祝福,要真如你说的那样,我又怎么会把它挂在这雪中,且让你和世人都能看到。况且我没有一时一刻不在守护你们,有我,怎么会允许你的爱情弄脏呢?我的孩子,你因我所行的一切,和你内心微妙良善的变化,爱情升华,这一切我都看在眼内,你们都是我所喜悦和钟爱的,既已完成这为尘世爱情的预备,就勇敢的去吧,去我为你们在我内预备的那处天上的城中,你们将永远居于我内,我就和你们永远要在一起,在那里将没有哀哭,没有眼泪,你们要见到更为奇妙的事”我就欣喜,祂问我:“你愿意跟我走么”我说:“我愿意”祂说:“别担心你的爱情,我把我的平安留给你们,带上你的爱情,跟随我吧”——此时,我就能触摸到,我时时处处的爱情,因了神慰,永远洁净,还飞扬着像云一样洁白的笑容,满完我面,并笼罩有至高者无上的爱的光荣。我万分欣喜,就要歌唱赞美,并要将荣耀和爱慕都归于祂,但却觉得所有时空内外,凡所有声之音,都无法述清祂的荣美,所有极美之辞,都不足以同祂的 荣美相匹配。但我又衷心感恩,于是就俯伏在下,双手高捧,衷心呈上了我于祂一片赤子之心和我于祂的爱内,这永远无瑕洁净的爱情,并将凡祂所赐予为我所有的灵魂并一切皆献给祂托祂管理,以为我的至高至诚之献祭。以效法我冥冥知悉我终将于途中遇到并衷心爱慕依靠的祂的亲子,因我于此时已看到并爱上了祂的笑容。
曲沃
红墙固固,就不再开启。我爱就被我于尘世内妥善安置后,我开始行于尘世中一段唯我知悉的通往福地的超性旅程之上。
说真的,我一点也不伤心,请相信我说的——我真的一点也不伤心。相反,有爱的笑容能让我彻底安静。因我爱上了祂的笑容,我就不再爱别的什么。又于这爱中,已然包容并拥有了我所有爱的一总的爱。在这尘世既定的若干年时的谷雨当日。这里,也从空下起了五色的五谷之雨。满是要死去并复生的爱的五彩的五谷的种子,是在我宫中的日子埋下的为我行至某处时要和我爱的他们看到那一片麦田的颜色的伏笔。是在我要转身,迈开第一步之时。
天空,真就为我、为我们下起了五色的吾谷之雨,让我细品并记下,这之于爱的余存的恍若当初。实为相送已毕的感觉——有极甜,极白,极冷的东西碰触到了我的舌尖,这繁复且极端凝聚的感觉,极速地从舌尖碰触的那点第一个微秒单位启程,经过一个小小的近乎直角的抛物之弧一路直下。如果一块千年冰川的锋凌作引,身后携了一整座冰山,铺天盖地,席卷一切的点燃了那熊熊的寒冷,渗透整个身心,让我觉得眩晕的就要支撑不住。而我口内,心中并每一个细胞内部,都好像含了一块小却坚硬不易也不知多久能够用我热量销化融掉的冰,冷了我的牙齿和嘴唇,并通过牙齿,带着寒冷穿透每一块骨头。瞬间带着寒冷和火焰的冰块就在我骨头血管血液神经和一总的孔洞内并皇马鲁昂的横冲直撞起来,并不顾及我的死活。我虽软弱,却甘心承受这一切,为那更为甜美的所在之果实,因那一切都已过去,注定没有哀伤流泪时候的幸福的预许。就这样如实记录并忽然想到恍若尘世的一个谷雨日中,记下的最末一次的期待复活的爱情滋味,极其写实。这一切,都像未有我时,我就代那一个是我行了的诸多与之相关的事,因总不由己。希望别难过祝愿将来的我于尘世复行此事时,也能入现在的我一样并能深深理解,我就将以时速的由衷和方式,衷心并喜悦的为他高喊一声一次的万岁。
我就冒着这五色谷雨独自前行,记不得是往什么方向,像是不是我自己在行,如同一切自会走路,不是我自己行走而像路在我的脚下向后移动,又像这些自己来到我的面前,像我被至高者所指定派遣了担负保护我的那个光明的羽人引着我或行或等。总是安全。我虽于这场雨中对周遭的地理和景物一无所知,也并不以为我是迷失了方向和当行的道路。或许,只需我一闪念,就能到达某地。面前,小丘高立,曲水逶迤,白衣冉冉,又是春末尾声——没错,所至的不是别处,正是。曲沃。我觉得,我该来这里,以为我安置妥帖之后与别处的另一次寻觅作意预景,来告慰我手札错递,童心似箭的二十六年。如此一来,就要满全那“春服既成,飘飘迭起”的流年转雨下一场错刀之行——我思。如是。
这是一总如梦的境地,亦真亦幻,真是临在的预知之言,从北国回来,天堂拾遗开始,直至而今,我都沉没其中,其实已经历我将履践的预许尘事,只因些故,梦总未醒未觉。我忘记路途的长短,也在此日因我看到曲沃眼前也在此日。我要寻觅的不仅仅是一个知己红颜,我要进行的也不单单是一次期年的别晤。像长车相遇,之于雪中,素衣白白,猩猩彤彤,相视以目,不着一眼,就要完成一次精彩绝伦的无言之会,若横吹天籁,缭绕鸣和,若高声,若低声,若游离的倚花人弄,*文采,脉脉含情,悉已心领神会。
像是梦中,我所遇的,又不是梦中之人。曲沃空旷,不知是否孤单寂寥,犹疑之时,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维度两个人好久以前的笑声。甚是相熟,只一下想不起来,底是卿卿。又是一次,怦然心动。我说是我,那是我的声在昔日发笑,那么快乐。是隔了多久?我怎么听着它们,倒要想不来我自己?我就快步的跟了它们,往高处循声行去,同时找人。一路声闻,溪随我动,像往小丘极处攀溪而援。那声让我听着,听着,听着,就成了国之南境之人。如堕五里雾中,雾中上下直至云开丘顶,有如谷底雷同的幽静和清谈避世之舘,行迹绝少,维独三人。视而未见,先闻其音。
其中,于我红尘有缘的红颜知己,先是吟诵“行锵韶日,百叹清雄;难前争管,月满若神;归诸眺送”的缺章之本,虽像未完,其实我知道,这辞章虽断但至此已终,无从相续。我只有另起从头,口占以和,于是在余音荡处异峰突耸,当歌以诵:“葳途亦久,极曰辞昭;缘品漆轩,兹待别注;云泉酌箜”,他们寻声我顾,知系原来,南境之人遂问:“怎么不补上?”她说:“就是这样,原是昆仑草上珠”,我也此心释然,诚知的确补不上了。我也当所遇是个远人,于是就问:“多情反倒字难堪,进也维艰退不甘,要是西厢知和若,我会成全哪段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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