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也想做演员?”他情不自禁的一脸谑笑,“演什么?小萝卜头?”
“你——”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恶!看他这一身行头,还有那天和林拓的对话,八成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这些纨绔子弟,就喜欢到处耍威风、欺负弱者。
还好,对于各式各样的欺辱,她早就习惯于逆来顺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也知道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所以她不想分心在别的事上,只希望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尽最大努力做到最好。
见她稍稍气恼了下便没了下文,蒋添反倒觉得有些无趣,他讷讷的松开她的手,并将剧本塞回到她手里:“喏,给你,祝你成功。”
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莫瑶一时没法适应,见他转身,她突然仓皇的叫住他:“喂——”
“我不叫‘喂’”他无奈的回过头来,“我叫蒋添。”
“我——我叫莫瑶。”她下意识的也做了自我介绍,之后便马上后悔。
看到她充满矛盾的神情,蒋添露出一副坏坏的痞笑:“莫瑶?很好听的名字,不过我还是觉得‘母猴子’比较适合你。”看到莫瑶眼中几欲喷火的恼意,他不怕死的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真的,你不算漂亮,不过生起气的模样倒挺可爱的!”他实话实说。
“谢谢你给我留面子,没有一贬到底,不过我有自知之明,不需要你的口下留情。”她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之后绕过他打算走开。
她不想再和这个可恶的男人纠缠下去!
突然,她想到了刚刚未说出口便被岔开的话题:“对了,你的外套还在我那里,已经洗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拿给你。”他最好现在就有空,她可不想再在未来的某一天被这个坏蛋破坏心情!
“嗯,改天我有空的时候联系你吧,你的电话是——”连老天都帮他,这么快就能搞到这个小妮子的电话号码了。
“反正你每次来的时候都能找到我,到时候我再拿给你吧。”她斜睇他一眼,眼神中透着挑衅。
蒋添没拦她,任她噙着一缕得意的神情潇洒的离开。
望着她那纤细玲珑的背影,他突然觉得这只小猎物要比想象中的还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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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董您好,我这就去帮您请我们导演来。”Mary将林浩祥带到贵宾接待室后,鞠躬准备退下。
林浩祥抬手制止了她:“不要打扰他的工作,我在这里等他一会就好。”
Mary点头应答,然后为林浩祥轻阂上休息室的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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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来了,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刚从现场忙完下来的林拓,听到Mary说林浩祥来了,立即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看到自己本该是西装革履的儿子,此时此刻一副标准的‘演艺工作者’派头——低压的棒球帽、脏兮兮的帆布马甲、休闲牛仔裤配上一双白色球鞋——这样丝毫不讲究的装扮却一点也没有遮挡住他的光芒,他眼中因沉浸于自己喜欢的事业而绽放出的炽热,几乎可以立即感染每一个见到他的人。
林拓果真继承了林家人引以为傲的执着、热忱和坚毅,他相信有朝一日,林拓必定能在竞争激烈的商界熠熠生辉。
“没什么,我就是顺道来看看你。”林浩祥笑望着他,“怎么样?新戏累不累?”
“还好,不算累。对了,爷爷的身体还好吧?”林拓突然发觉他好像又很久没有回别墅看看了。
“嗯,不太好,哮喘症又犯了,还经常失眠,现在不靠安眠药就几乎无法入睡。”林浩祥叹了口气。
“我上次见爷爷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林拓担心的蹙起了眉。
“嗯。”林浩祥无奈的点点头,“主要是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很郁闷、情绪很低落。”
“怎么?还是为了寻找大伯的事?”
寻亲
“你大伯找到了。”林浩祥的语气中却全无本该有的喜悦。
林拓既惊讶又兴奋:“找到了?什么时候的事?大伯现在在哪?他们一家过得好不好?”一连串问题接连从林拓口中窜出。
林浩祥却只是摇了摇头:“你大伯,他——死了。”
“死了?!”林拓震惊,“怎么会?——”
林浩祥叹息:“征信社的人在一个小镇上打探到了你大伯的下落,他们和当地人仔细核实后,断定镇民口中的人的确就是你大伯,镇上的人还告知,你大伯前些日子因为酗酒不小心掉到河里溺毙了。”
“天——”林拓难过的捂住了额角,少顷,他抬头道,“爷爷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林浩祥点点头,之后再次叹了口气:“爷爷知道后,当时就难过的昏厥过去,抢救过来之后也是不吃不喝,就靠打些营养剂维持生命。直到听说你大伯还有个女儿时,他才稍稍恢复了些精神。”
“这些您怎么都没有告诉我?”他都不知道他在外赶拍新戏的这段时间,家里居然发生了这种事?!爷爷还因此病倒了。
“你那么忙,爷爷不叫我告诉你,怕你分心。”
林拓的内心狠狠地纠扯,他觉得很内疚:“大伯母和堂姐已经接回家了么?”他心里计划着今天就随林浩祥回家,去拜见远道而来的大伯母和堂姐。
“你大伯母据说很早以前便去世了,你大伯这么些年也一直未曾续弦,和你堂妹两个人相依为命——”
“堂——堂妹?”林拓以为自己听错了,大伯足足比爸爸大6岁,他和大伯母那么早就结婚了,怎么可能那么晚才要小孩?!
“对,听镇上的人说那个孩子今年才20岁。”林浩祥也觉得这件事很不可思议。
“哦,那我堂——堂妹现在已经接回家里了么?”他还是感到这样的称呼有些奇怪。
林浩祥摇摇头:“那个孩子两个月前便失踪了,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失踪?——”
“几个知情人说,是你大伯知道了她曾遭到□的事,所以大发雷霆将她赶出了家门。”林浩祥的语调颤抖,显然是十分同情这个孩子的遭遇,“爷爷知道了这件事后,便发出命令,一定要找到这个可怜的孩子,看样子,老人家是想补偿这三十多年来所亏欠你大伯一家的。”
林拓点点头,眼神暗沉了下来,想到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这些年竟过得如此凄惨,他的心情便沉重的无以复加。
“对了,发生了那样的事,堂妹本身也是受害者,大伯又为什么要将她赶出家门?”林拓实在是想不通这件事。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你大伯的脾气在妻子去世后便变得异常暴躁易怒,打骂孩子是经常的事。唉,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许是大嫂的去世让他失去了情感支柱——”林浩祥带着对大哥的回忆自语自言,伤痛的心情让他控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林拓急忙接了杯水给他:“爸,不要着急,堂妹可能只是一时害怕躲到哪里去了,过些时候,一定可以找到她的!你和爷爷都不要太担心,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看到林浩祥因为常年要背负来自各方面的巨大压力而显得愈发劳顿的疲惫脸庞,还有他近些年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林拓终于下定了决心,“爸,等拍完了这部戏,我就回天享帮您。”看来和爷爷约定的30岁期限要无法遏制的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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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知道他每次来都能找到她,蒋添不爽的撇撇嘴,今天他就翻遍了整个剧组都找不见她的人,当他蒋少爷是个无事可做的闲人么?他可是连夜加班加点提前处理完几份和外商的合约,好不容易才挤出时间过来找她,结果却被这样平白无故的放了鸽子。好,看在10次相亲的赌注上他忍!等到将来收复了这只猴子,看他怎么好好回报她对于他魅力的无视。
其实,莫瑶是在拍戏。
蒋添不知道,有莫瑶参与的戏份在拍摄过程中都时候要严格清场的,即所有不相干人员一律不许进入拍摄场地。即使他和林拓这么‘亲密’的关系也不能例外,所以他才会到处都见不到莫瑶。
他脸上突然泛起了坏坏的笑容,他想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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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些日子,每天的拍摄强度都明显的加大,林拓显然是在加班加点的赶进度,为什么要这样?出什么事了吗?
莫瑶想不出来,她摇摇头,嘲笑自己的庸人自扰,林拓的实力那么强,有什么是他解决不了的?自己在这替他瞎操个什么心?
她胡思乱想了一路,很快便走回了剧组的宿舍。今天拍戏的活动量好大,出了好多汗,她打算一会进屋先洗个澡。
拿出钥匙,开门,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却在推开门进屋的瞬间吓了她一大跳。
蒋添?!——
他斜倚在她干净整洁的床上,一副悠然自得的享受表情。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她猛地上前两步,惊慌的指着他问,由于太过惊讶,她的胸脯剧烈起伏,语调也明显不稳。
他坐起,优雅的挥开她指向他的手:“说话的时候,用手指着别人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哦——”
“你一个大男人,私下里闯进女生的宿舍,还好意思说别人不礼貌?”她简直快要抓狂。
蒋添将细长的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随即利落的窜下床,将门轻轻的关上、锁紧:“你叫那么大声,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屋里藏了个男人?”
一句话提醒的莫瑶,她突然开始后悔自己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他驱逐出屋。
实在是太过意外了,意外到她一时间完全乱了阵脚!
不知道刚刚有没有人碰巧经过发现她屋内的异样?完了,这叫她往后在剧组里怎么做人啊!
“放心,刚刚没有人经过——”蒋添看出她的顾忌,撇撇嘴,状似无心的说道。
莫瑶小小的松了口气,随即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正好伫在门边的蒋添随意的挑挑眉:“很简单啊,就这样——”接着,他变魔术般的开启了门锁——完全没有触碰到旋钮或是门栓。
莫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他的手法既快又熟练,叫莫瑶完全搞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莫非是个梁上君子?
登徒子的掠夺
“你——你怎么会?——”莫瑶不知道该怎样问出口。
“这没什么,我还会这样——还有这样——”随着他说话,莫瑶屋里凡是上锁的柜子都逐一被打开,那敏捷的手法看得莫瑶是目瞪口呆。
“你是个职业窃贼?!”莫瑶惊悸望着他,一脸戒备状。
蒋添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拜托,母猴子,你小说看多了吧?你有见过这么体面的贼么?”他嘲笑她,同时佩服她的创造力。
“可是,你——”
“你是说这个么?”他又恶劣的晃动了一下手指。
莫瑶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无意中低了下头,却发觉自己胸前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恣意的打开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刚刚在剧组的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扣得好好的!
“啊——”这个流氓,她慌乱的重新扣上衣扣,“你——你——”不习惯与人争辩的莫瑶到了紧要关头竟不知该如何咒骂他。
“我是来拿外套的。”蒋添不理会她眼中的愤怒,一派悠闲的又躺回她的床上,同时以双手枕住后脑勺,一条长腿放松的交叠到另一条上。
看到他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莫瑶怒道:“外套可以等我给你拿,你这样平白无故的闯进我的屋子算怎么回事?你不怕我叫警察吗?”
“平白无故?”蒋添假装不明白,“我遍寻了你一整个下午都找不到人,所以就来你屋里等你喽,这有什么不对的么?我的时间有限,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为了避免白来一趟,我只好在这里坐等,免得错过你了,我的想法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他装出一脸无辜,实际上早在心里笑翻了天,想躲开他,门都没有。
莫瑶知道他根本是在强辩,但是一时又找不到话语来反驳,她气自己的嘴笨,早知道上次就把电话号码给他,也好过被这个登徒子白白占了便宜!
她气郁的转身,到衣帽间去拿他的外套。
“你的SIZE比我想象中的大,起码不是靠魔术胸罩作假。”蒋添谑笑的声音从外屋飘了进来。
莫瑶的脸腾的红了,从来没有男人跟她说过这样露骨的话,她一时接受不了的将手中的外套一把朝床上丢了过去。
蒋添抬手接住了飞来的‘凶器’,他猛地坐起身:“喂,母猴子,你干吗?我是在夸你啊!”蒋添望着手里的外套,一副心疼的表情,“我的外套很贵诶——”
莫瑶怒气冲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