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他激动的抓着我的肩膀,眼中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比平时凶恶“你回来说明你还关心,我们才分开十几天而已,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因为十几天就改变呢?”
“你冷静的想一想这十几天你都做了什么?先是和李瑾上床,然后带着他来我家兴师问罪,我是爱过你,而且是全心全意的爱,但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践踏这份感情。我只是笨了点而已,不是没有思维的木头。我也会疼,会委屈。”
陆函不停的说对不起,每说一句眼底的愧疚就更深一分,那声音就像魔咒一样让我心酸的无以复加,闷的我喘不过气来。
“分手之后,我一直在想,是我识人不清还是你太会演戏。后来,我想明白了。其实,你没演戏,你只是事业心重,野心大,李瑾能给你的,我给不起。从李瑾追你开始,你就在纠结,事业不想放,爱情也不想放,可你终究做出了选择。”
“不是这样的!”他急切的辩解道“那天的事本来就是个误会,是她去找我,我是个男人,不可能一点都不为所动,但是,即使你没出现,我也可以把持住的。”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呢?”
“你说,我解释你也不会信的。”他干涩的反驳,可这样的借口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遑论旁人了。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可你确实让我很失望。”在分手后不久我就明白了,他不是意乱情迷,而是利益熏心。被我撞破之后,觉的是个分手的好契机,所以就将错就错了。这样的明白让我很心痛,很委屈。
所以,我恨我明白!
陆函眼底的希翼越来越淡“为什么不笨一点呢?”
“我已经够笨了,但是我了解你。文文早就说过,我无法驾驭你,我说我不想驾驭,只想相依相伴。她说我留不住你,我不相信,可事实证明她对了,我错了。”
“是我错了。”他哽咽了,像个怕被丢弃的孩子一样抱住我“黎黎,我知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嘛?”
两百多天建立起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冲淡的,看着这样的他,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要我原谅,他犯下的过错,我无法原谅,可是,我知道我经受不住他的软语相求。
就在手臂蠢蠢欲动,准备回抱他时,电话响了,这通电话好似一根钢针,倏地的刺破了某些东西,让渐渐沉沦的我清醒了。
“谁打来的?”陆函见我脸色泛白的接听电话,眼底浮出了警戒和紧张。
“李瑾。”我将手机收线,有些失神的说“她说她早就调查过我的家世,并在今天晚上告诉了你。”
陆函神情一僵,脸上的血色快速的褪去了。
我苦涩的笑了“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爸的全名不是胡斐,而是胡斐逸,是不是觉的我很无聊?明明有个富有的父亲却要活的很辛苦。”
恐怕不止他,很多人都会骂我有病,但我有我的理由。可是,即使我每天开着小白上班,不买名牌,不告诉大家我有个富有的父亲,可胡大人一直站在我身后,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成长,看着我奋斗,他默默的保护我,为有我这样的女儿而自豪。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陆函反应过来,再度拥住我,放下自己的骄傲,放下自尊,低声央求道“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们离开这里重新开始,我不要名利,只要你。”
“陆函,我知道李瑾是故意的,可事实上你确实知道了。我有个心结,而你恰恰踩在了这个结上。”我退出了那个曾经令我温暖而安心的怀抱,怀揣着一种异常复杂的心情站了起来。
“别走!”他一把抓住我,把我甩回了沙发,好似疯狂的狮子一样粗嘎的吼道“你明明就是我的,为什么要走?因为门外那个男人嘛?”
“放开我。”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竟然把他推了个跄踉。我趁机往外逃,他追了上来,将我困在了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近乎粗暴的吮咬着我的皮肤,撕扯我的衣服。
虽然,我们相交半年有余,可一直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从没有过格的亲密举动,此时此刻,我被失控的他吓到了,我出于本能的抗拒,
本能躲避,然后本能的将剧情反转了。
如果这真的是一部电影或者小说,我应该被吓的瑟瑟发抖,满面泪痕,可事实上,司徒熠冲进房间时,陆函正躺在地上轻声呻yin,我则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的回想着摔倒陆函的全过程。
“你会功夫?”司徒熠讶异的目光让我觉的自己像个女金刚。
“胡大人当过兵,教过我和胡兮一点防身术,不如板砖好用。”一直觉的自己这点功夫是花拳绣腿,没想到第一次用在实战中,却是用来对付陆函,真是世事难料啊。
“你真让我惊喜连连。”司徒熠脱下衬衫递给我,我把自己裹了起来,其实,我的衣服破的不算严重,倒是他穿的白色背心和古铜色的皮肤一映衬,显得特性感,比我更有看头。
“这是惊喜连连嘛?这根本是惊吓不断!”我做为施暴者无权心有余悸,可我确实被吓到了,此时危机解除,不禁有些懊恼“你怎么不早点进来?害我吓了一跳。”
司徒熠不甚委屈“我听到你们争执就进来了,是你动作太快了。”
我一囧,顿觉自己不是女金刚,而是无敌女金刚。
最新章节 错过之后方知悔
人总是在错过之后方知悔,但是,不是每次悔悟都可以获得原谅。
所以,家长才会叮咛我,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可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譬如,陆函的一时冲动,也许,他是害怕失去才会冒犯我,也许,是因为酒精的驱使。但无论如何,他都做错了,而且是在原有过错的基础上累积错误。
“起来吧。”司徒熠拉了陆函一把,可他还未站稳就挨了结实的一拳。
“这是替小狐狸打的,是个男人就受着。”司徒熠的嗓音几乎没有波动,收手后的举止如同往常一样儒雅,真不敢相信,他刚刚揍了人。
而陆函真的没有还手,他只是怔怔的望着我,再一次说了对不起。
“回家吧,你会这么快订婚足矣体现出李瑾多喜欢你,不要再丢下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了,那很残忍。”我用这句话代替了俗套的祝你幸福。
“我不爱她。”陆函满眼苦涩。
司徒熠揽住我,不让我再驻留。走到楼下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推窗的声音,陆函近乎恳求的声音响彻了入夜的小区。
“黎黎,等等我好嘛?我会证明,我不是为了名利而挽回你。”
我回眸看他,他孤零零的就站在二楼的窗户边,可我们的距离正在渐行渐远,远到不可触及,远到再也回不到原点了。
其实我们早已分手了,可此时此刻,那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却极其清晰。
车子平稳的驶上大路,一首经典不衰的《阴天》唱的我心情压抑。
“换首歌好嘛?”
司徒熠缄默不语的去调音频,三跳两跳之后,一道甜甜的童声响了起来,歌词很可爱,但是,令我记忆深刻的只有那句——我不上,不上,不上你的当……。
我满头黑线“如果我朋友失恋,我给他唱朋友别哭。”
司徒熠哑然失笑“已经哭过的人该做的是,整理心情向前看。”
我忽然想起自己放肆大哭的那天,他对我说,有些东西碎了就应该随着眼泪流出来,今晚,他陪我来见陆函,然后第二次为我指路。
~唉~我的人情债大山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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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我在某宿醉魔女的哀鸣中醒来,我为她冲了杯蜂蜜水,她笑眯眯的赞叹还是妹妹好。
可恶的臭丫头,酒一醒就以姐姐自居,也不想自己浑身上下哪根骨头有点姐姐样。
摇头叹息,洗漱出门,我跟她生不起那份气。到了越洋的停车场上,刚一下车就见到浩南哥,我挥手想跟他说早安,可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这还不止,他还用那种温温油油外加含情脉脉的小眼神儿刺激我。
我抖落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关切的瞅着他那双往常清澈,如今却满是红血色的大眼睛“浩南哥,你怎么了?”
“你不是说我可以追你嘛?”
我倏地的抽回了手,警惕道“啥时候的事儿啊?”
“昨晚,你喝掉第四杯伏特加的时候。”
我这个气愤,这通磨牙,好你个胡兮兮,又顶着我的身份为非作歹。
“我没答应,你记错了。”我完全是实话实说。
“你怎么能拿我的真心开玩笑呢?”他不皱眉不瞪眼,却以一种被抛弃了的怨妇样勾引我的同情心。
“她叫胡兮,是我妹妹,等到你能搞清我俩谁是谁的时候,我就把她的电话号码给你。”我潇洒的挥一挥衣袖,干脆果断的走开了。
臭小子,连我和兮兮的身份都搞不清楚,还敢说真心,虽然有点过份,但我不得不说,扛把子的真心太廉价了,估计连两毛钱都不到。
进入越洋时,大家正凑在雨姐身边谈论昨晚的迎新会呢,我虽兴致缺缺却被拦了路,听着他们讲述“我”的酒量如何厉害,我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他们,那个人不是我,就目前听来,除了浩南哥的真心事件之外,胡兮没捅第二个娄子。如果我和他们说那个被他们当成我的人是别胡小魔女,他们会不会很尴尬呢?
“司徒来了,你不是说今天不进办公室了嘛?”茶话会热火朝天进行中,某眼尖人士发现了强盗头子。
“你以为我想嘛?”他一如往常的别扭,可大家都在摸鱼,他却
“特殊照顾”的瞪了我一眼。
经过数日的特训,我已经可以抵御他干冰般的眼珠子了,只是很费解,不知道自己怎么踩到老虎尾巴了……难道是胡兮?不对啊,他认识我和胡兮的,莫非是迁怒?强盗是不讲理的,嗯,估计就是迁怒了。
若是平时我会挺肝颤的,可他还联合胡兮耍我来着呢,这么一想,我就不心虚了。而且,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也差不多摸清他的脾气了。
如果把他当成爱闹别扭的小p孩,也就没那么可怖了,甚至还有一点点可爱。好吧,我知道这个词和他挺不贴边的。
可即便如此这么想,我还是有点担心。直到中午时分他平平静静的离开公司,没有找我麻烦,我这颗不上不下的心才彻底归位。
陆函的事我没告诉胡兮,司徒熠也答应为我保密,我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安宁下来,会回归正轨,我的心殇也在流血结痂之后慢慢愈合。
可上帝总是爱闹我,消停了不到三天,我这又出事儿了,而且这事儿还挺麻烦的。
说起来,还是和陆函那点破事儿没扯清楚,倒不是他没完没了,而是李瑾不肯罢休。
她被丢在订婚宴上,里子面子全丢干净了,虽然她在当晚打了通电话给我,让我和陆函彻底划清了界限,但是,陆函并没因此乖乖回去。
所以,她把这笔帐算在了我头上。
就这姑娘那叫一个难缠,每天公司劫,家门口堵,追着赶着问我陆函去哪了,我都指天立誓说不知道了,她却死咬着不放。
这天傍晚,我刚步出工作室,又见到了她那张既憔悴又愤怒的小脸。
“胡黎,你别走。”她一见我要脚底抹油,一把扯住了我。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我哭丧着脸道,其实看她如此崩溃,我也试图联系过陆函,可他不接电话,邮件也不回。
我都觉的自己神经,竟然为了她上赶着纠缠陆函,好在胡兮不知道,要不然非劈了我不可。
李瑾穿着一身米色的职业套装,一听我说这话,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玻璃瓶。
我瞪时就惊了,言情小说教导我们,歇斯底里的女人对付“情敌”的必杀技就是泼硫酸。
我死命掰扯她的手“你冷静一点,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她阴骘的笑“怕什么?瓶子里的东西最多毁你半张脸。”
靠,你怎么不做钟无艳呀?!
最新章节 磨牙霍霍向司徒
我又紧张又气恼,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臂内侧,虽然我手劲儿不大,但是指甲很硬,夏天的衣料又薄,她吃痛的啊了一声,随即便松手了,我看准时机,抬脚一踢,小玻璃瓶飞了出去,“当”的一声落在了水泥地上,瓶子居然没碎。
我怒意未减,用力踹了那个疯狂的女人一脚“你这么做对的起谁啊?”
她不顾形象的坐倒在地,呜呜的哭了起来,那掩面而泣的样子还真可怜的,想到这,我用力呸了一口,不是呸她,而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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