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第一恐怖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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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第一恐怖军-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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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军民一家(2)
    119军民一家(2)

    我求求大家,大家要是实在不收,那我、我就给大家跪下了!——张灵甫

    “老总你们和小鬼子拼命,我们冷点、饿点不要紧!”

    “只有你们穿暖和了,不冻着,才有力气打敌人啊!”

    “是啊,让你们冻坏了,还怎么保家卫国呀!”

    “将士们在前方流血牺牲,还要捐衣服,我们于心何忍啊!”

    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场面,又被一位戴眼镜、穿长衫的先生搅得热火朝天,众人纷纷响应道:“坚决不收衣服!” ;刘骁和几个队员把衣服往台下扔,民众拣起衣服再投回来,张灵甫急了,举着喇叭喊道:“我求求大家,大家要是实在不收,那我、我就给大家跪下了!”二话不说,扑通一声,便真的跪倒在舞台上。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一片震撼。 ;接着,刘骁、孟玲玲等几个文工队员也跟着长官一起相继下跪。

    军人膝下有黄金啊!

    看着一个高大的中华军人就这样首先跪倒在自己的面前,迎着他诚挚的目光,望着他身上还有刚才在劳作中的几道污痕,不知是谁“哇”地一声哭了,这令人酸楚的哭声在这寂静而热烈的氛围中是那样的感人,饥寒交迫的市民全都放声大哭,内心的伤感像放了闸的洪水一样尽情宣泄。

    “打倒rì本帝国主义!”

    “中华民族万岁!”

    “中华民国万岁!”

    “**必胜!”

    ……

    眼前这军队与民众血浓于水的情景,也深深感动了刘骁。他挺身而立带头喊起了口号……

    好不容易劝说灾民们带走衣服后,孟玲玲他们这才拿出自己的洋瓷碗。在施粥点的草棚下喝起了稀饭。稀饭。是用糯米熬的。很香也很稠,孟玲玲顾不上烫,急急地吹了几下,就撮起小嘴喝了几口。忽然,她听见轻轻的一声鼓响,扭头一看,只见那个漂亮的小妹妹正蹲在锣鼓家什旁边摆弄着鼓棰玩,一对含笑的眼睛却朝着自己这边看。

    “嗨。小妹妹!” ;孟玲玲挥手招呼道。 ;“哎,女兵姐姐!” ;小女孩甜甜地回应一声,跑了过来,把手掌心里几根缠着红丝线的橡皮筋递给她说:“送给姐姐,你刚才的戏唱得真好听。”

    “真的送给我?” ;孟玲玲摸着她的头问。

    “恩,是真的送给你。” ;小女孩很认真地回答道。“我还有一样东西,姐姐帮我送给那个军官叔叔,好吗?我一直没有看见他。”

    “送给那个叔叔呀?” ;孟玲玲的心里不知怎么地动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附近的刘骁一眼,已经饿坏了的刘骁正埋头大口大口地喝着粥。根本都没注意这里的动静。

    “就是那个个子高高的叔叔。”小女孩说着,从身上的书包里摸出了厚厚的一本书。

    “哦。我知道了,他是我们的张旅长,我一定会转交他的,放心。” ;孟玲玲把书接过来,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送书给我们长官呢?”

    “因为,他是好人。我爸爸过去也给妈妈下过跪。”小女孩脸红了,忸怩地低下头来,望着自己那一只在地上擦来擦去的脚。

    好懂事的小妹妹哟。孟玲玲打心眼里喜欢她。“那姐姐也送一样东西你,好吗?”

    “不要不要,姐姐,我不要,我要回去了。” ;小女孩讲着客气,摆起小手,转身便一溜烟地跑去,孟玲玲看见她的妈妈站在不远处的城墙下,手臂上挽着那件**的新棉衣。

    孟玲玲目送她们远去后,再低头看看手上的书,封面上只有五个字: ;格林童话集。

    “四面云山皆入眼,万家烟火总关心”。这是曾经写在天心阁上的一副楹联。

    天心阁位于南门三十多米高的明代城墙上,有轩、廊与主楼相连,与湘江对岸的岳麓山遥相呼应,门票每张铜板1两枚,游人如织。然而,这座全城最高的建筑和标志xìng景点也毁于一场大火。

    当脸sèyīn沉、一身戎装的蒋委员长缓步登上南门城墙时,举目远眺,昔rì四面云山、万家烟火如今已是万家废墟、万劫不复,心情之沉痛无以言表,用手仗连连拄着地,连声说道:“长沙焚毁了,jīng神上的打击十百倍于战败的痛苦,可耻、可悲莫甚于此、莫甚于此!”

    一行金星闪耀的将领肃立在他两侧,默默无言,每个人的面部表情不尽相同。身为湖南省主席的张治中2深知自己逃脱不了干系,惶诚惶恐;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兼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陈诚3尽管也满脸焦虑,但神情自如;第九战区代司令长官薛岳因此事与己无关,面无愧sè;而七十四军军长兼长沙、株州jǐng备司令俞济时肩负着安全jǐng卫工作,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松懈,目光严峻地来回扫视着四周。

    激ang激e石是于16rì从南岳赶到长沙的。

    rì军并未进攻,自己倒先放火;没有烧着敌人,反而害了民众,这让激ang激e石怎么好向全国上下交代。社会上舆论哗然,怨声载道,共chan党方面则更是因为这一惨剧,宣传国min党的“焦土抗战”政策是不顾人民群众的死活,令这位最高统帅极为被动、有口难辩。

    如何处理善后工作,尽快平息民愤,是他几天来在长沙城里反复斟酌的中心问题。一份关于判处长沙大火直接责任人的报告已经递到了他的案头上,军事法庭的报告是以“纵火”罪,判处长沙jǐng备司令酆悌五年徒刑、jǐng察局长文重孚十年徒刑、jǐng备二团团长徐昆十五年徒刑,但激ang激e石还没有作出最后的定夺,原因一是判处得过轻,不足以平民愤,二是焚城为既定的部署,“纵火”的罪名也不妥当。

    激ang激e石怅然踯躅于城墙上。身后尽管将星成行,但不知为什么,一种深深的孤独感竟那样强烈地袭上心头,他对着苍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忽然,城墙下,两排jǐng戒的散兵线队列中,一个高挑的依稀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哦,那不是张灵甫吗?兰封会战前,在郑州,这个外号“猛张飞”的学生就已经给他留下了好感。他眼睛一亮,举步走下城墙。众将官不明就里,便也跟着走了下去。

    激ang激e石径直走到张灵甫面前。

    “报告校长!” ;迎出队列的张灵甫挺胸收腹、立正敬礼。。)

    ps:当时,一块银圆等于十个银角,一个银角等于十个铜板。米价八元十斗(约150斤),佣人工钱一月三元,泥瓦匠一天五角,一个铜板可买烧饼。 ;2 ;张治中(1890…1969) ;:二级上将,字文白,安徽巢县人,保定军校第三期毕业,曾任黄埔军校军官团团长、第五军军长、zhōng ;yāng陆军军官学校教育长、第九集团军总司令、湖南省zhèng ;fǔ主席、三mín ;zhǔ义青年团书记长、西北行辕主任兼xīn ;jiāng省zhèng ;fǔ主席等职,于1949年参加国共和谈期间留在北平后,任西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国防委员会副主席等职。

    3 ;陈诚(1898…1965):一级上将,字辞修,浙**田人,1922年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黄埔军校特别官佐、第十一师副师长,十八军军长、晋陕绥宁四省边区“剿共”总指挥、第三战区前敌总指挥、第九、第六战区司令长官和军政部部长、参谋总长、台湾省主席、行政院院长、副总统、国民党副总裁等职。
120善后处理
    120善后处理

    横批:张惶失措

    左联:治理湖南三大方案一把火

    右联:中心安否三颗头颅万劫灰

    张灵甫站得笔直,古铜sè但是光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jīng明的sè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大阔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坚强与力量。

    今天,他穿了一套干干净净的少将制服,军帽戴得端端正正,青天白rì的帽徽与他挺俊的鼻梁垂直在一条线上,显得人格外jīng神、格外英武。

    “唔,很好,我见过你的。”看着自己这位气质不凡、又勇敢善战的学生,激ang激e石终于舒展紧锁的眉头,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

    “我等学生不才,让校长您受累了。”张灵甫神情肃穆。他的这一句客气话既有所指,又很得体。“我等学生不才”,当然指的是黄埔一期生、长沙jǐng备司令酆悌,对长沙大火负有直接责任,但他又没有点名道姓,还把自己也包括进去了。

    激ang激e石面带微笑,频频点头:“唔,好,说得好,来,陪我走走。”

    “是!”

    两人沿着已经清理出来的街巷信步走着,边走边谈。街巷两侧的废墟上,有士兵和民众在一起重建家园,拉锯的拉锯,合灰的合灰,新砖、旧瓦、木条码放得有条不紊。

    “此处士兵来自何部?”

    “皆为职旅士兵。不过,七十四军各部也都有类似举动。”

    “唔,很好。与倭寇作战。你有何心得?”

    “rì军火力猛、枪法准、武士道jīng神顽强。通讯能力、补给能力也远远超出我军。但兵力有限,而我方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回旋余地大。面对敌强我弱,退让不可避免,但也不能退得太远,以免丢弃大片国土,造成民众逃难。学生以为,薛长官的战法甚佳。后退决战,固守一点,再聚而歼之,以我军的兵力优势抵消倭寇的火力优势。”

    “好的,很好。” ;激ang激e石再一次频频点头,继续问道:

    “那么,对这场大火,你怎么看?”

    “起火的具体经过不甚明了,但学生以为:第一、万一守不住,不得不焚城。这在战略上并无失当之处,坚壁清野。不资敌用,古今中外皆有之。第二、在具体执行这一决策过程中,本地军政当局可能cāo作失误,估计他们是以为敌人来了而放火。第三,焚城乃不得已而为之,为最大限度地避免今后出此下策,学生愿和全体黄埔同学、全体将士一起拼死作战,以自己的身躯阻挡倭寇的铁蹄。” ;张灵甫的这一番分析言简意赅,又铿锵有力,直说到激ang激e石的心里去了。

    激ang激e石感慨万千,什么话都没有讲,只是抬起右手,在张灵甫的肩膀上重重地一拍。这重重地一拍,张灵甫知道,这是领袖对自己的重托与厚望,内心深处涌出一股滚烫的热cháo。他好想再说一句慷慨表决心的话,但他的喉头只是蠕动了几下。

    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

    一辆黑sè福特轿车慢慢驶过来。激ang激e石要走了,跟在后面的众人快步赶上,与委员长一一告别。

    与别人不同的是,张治中的送别词是检讨。他垂手站在一边,态度诚恳地再一次检讨自己道:“我知道自己应负的责任,委员长虽然宽恕我,但是我的内心沉重的负担,并没有减轻。不论zhōng ;yāng决定的处分是怎样,除了完成善后责任以外,我当知所以自处。希望委员长将来给我一个退思补过的机会。”

    激ang激e石站在打开的车门旁,环顾着大家,以低沉的语气说:“就这一次事件的根本成因研究,可以说不属于那一个个人的错误,而可以说是我们整个团体的错误。这一种错误的造成,不能不认为是我们的失败。我们以后怎样使用干部,怎样训练干部,怎样沉着应变,从这一事件上都可以得着明确的教训,现在处置的办法已经决定,目前最要紧的事是赶紧善后,收拾入心。文白还应该继续负责,表现革命军人服从命令完成责任的jīng神。至于处分问题,当待zhōng ;yāng核议。”

    说完,他躬身上车,俞济时赶紧伸出一只手,挡在激ang激e石的头上,以免撞着车门框。然后,自己跟着也上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汽车开动后,俞济时转过身来,向激ang激e石进言道:“长沙民众对张主席意见很大,陈长官也认为张主席应对长沙大火负责,至少也要给予一个严厉的处分。”

    靠在座位上的激ang激e石,只说了一句:“辞修与文白两人之间有些过节。”然后,便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俞济时于是再也不做声了。

    回到城外下榻的唐生智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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