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第一恐怖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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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第一恐怖军-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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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哨兵小卞靠在南京城**镇镇口的石磨旁,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石磨上,搁着一只没有电话机的话筒,线路直通师部。来查哨的陈公勇,看看手表,已是凌晨4点。这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他在小卞的肩膀上狠狠揪了一把,小卞痛得嘴一豁,回头一看。马上立正敬礼。而且。这个礼还很隆重。是检阅式上的持枪礼——一手扶枪,一手屈臂平置于胸前。

    小卞从不在营长面前掉链子。

    营长是灿灿的大哥,也就相当于他未来的大舅子吧。也许,说营长相当于他的岳父更恰当,因为营长宠灿灿,就跟父亲宠女儿一样。陈公勇心里明镜似的,这小鬼喜欢灿灿,所以对自己特别尊重。不过。铁蛋也喜欢灿灿,在他心里,他当然倾向于孟铁蛋。

    整七十四师中,最幸福的人,一数张灵甫,二数孟铁蛋,当然,小卞兄弟也在争取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如果他能战胜铁蛋、赢得美人归的话),而陈公勇、高敬则属于最不走运的人。

    张灵甫的幸福生活,来自于娶了一个好老婆。王玉龄要小他整整25岁。这种可以把妻子当女儿痛的感觉,可不是多数人能体会得到的。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一直单身的他,直到抗战胜利才开始想要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夜里有人为自己掌着灯的家。按张灵甫的行情,不知迷倒多少名媛美女。以前,他的部队走到哪里,哪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就会三魂掉了两魂,常常找借口在指挥部门前走过来走过去,哪怕能偷偷看上那个跃马挥剑、却依然英姿风发的瘸腿将军一眼,心里便一阵莫名的兴奋。在重庆读将官班期间,频频出入陆大的当红影星、社交名媛,还点评出他身上的十大性感部位:1、深邃、坚定、温柔的眼神;2、俊挺的鼻梁;3、轮廓分明的脸型;4、宽厚坚实、充满力量的胸膛;5、修长、挺拔有力的双腿(尽管瘸了一条);6、富有阳光气息的肤色;7、不多不少、自然垂落在前额的头发;8、时而微笑、时而沉思的表情;9、干净的手指;10、洁白整齐的牙齿和刮得微青的下巴。

    要不是做卫兵的看得紧,张灵甫真会像误入女儿国的唐僧那样被瓜分,而他对谁也没动过心。

    前两次的不幸婚姻,使得他对自己后半生的知音选择格外慎重。像邢凤英贤惠但没文化的,当然不行;像吴海兰有文化却热衷于社交的,也不行;像高彦玉那样内向却又染上大烟瘾的,则更不行。以前在西安的时候,张学良的夫人于凤至时常举行舞会,吴海兰逢场必到,还要拉他一起去,说是去了以后,可以认识很多贵人,张灵甫却从未涉足过,对这种熙熙嚷嚷的场合、趋炎附势的做法,他天生反感。对高彦玉抽大烟、最后导致两个幼儿不幸丧生火灾的行径,他更是深恶痛绝,无法容忍。

    张灵甫要找一个既贤惠又有知识、既活泼又文雅的女孩。这个综合性标准,就比常言道的“品貌出众”高得多。

    卢醒有次嘀咕道:“师座找老婆,硬是像选妃一样。”蔡仁杰却说:“找老婆应该和练兵一样,练出一个精兵,以一当十,选好一个女人,自然也一个顶十个。”他又说,咱们是不是也帮师座找找?卢醒想了想,说他老婆倒是认识一个叫王玉龄的长沙湘中的女生,才17岁,听说是校花,出身名门,一米七的窈窕身材正好班配我们师座一米八五的个子。蔡仁杰瞪了他一眼,说:“你真沉得住气啊,怎么不早说!”

    卢醒苦笑一下,没做声。

    这时候,张灵甫已率先遣队去了南京,七十四军主力也正准备从长沙经汉口乘船顺江而下。两人忙里偷闲,找到湘中,在卢夫人指点下,远远见到操场上和一群同学踢毽子的那位女生,蔡仁杰踢了卢醒一脚,埋怨道:“我信你的邪!什么校花,什么眼神,明明是市花、长沙市的市花嘛!”

    卢醒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等他夫人走了以后,蔡仁杰说:“你小子不会对人家也动什么念头吧?”卢醒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唉,本人前一阵子不是结婚嘛,把师座存放在我手上的那点家当——20两黄金给花了,师座要是用起钱来怎么办?”蔡仁杰知道,师座的钱以前由高敬保管,抗战胜利后,高敬的父亲要儿子重返校园,大家也都以为高敬不会再回来了,所以师座将自己的钱交给了卢醒。他埋怨一句道:“你呀,就是平时麻子裹豆子,马虎惯了。”顿了一顿,又宽慰卢醒说:“罢罢罢,师座自然不会计较,没钱再找佐公借吧。”

    蔡仁杰也不事私蓄。去年,他回老家,捐钱办学,又拿出自己的薪水,在武汉兴建榆林农场,收容烈属和伤残老兵。“榆林”,正是五十八师的代号之一。没钱赞助给师座,只有让师座再去打王耀武的主意了。

    全军赴京后,卢醒仍留长沙,等张灵甫一回来,即从中牵线。这天,秋风乍起,卢夫人将玉龄妹坨约出来,一同去做头发,她要去剪一个“清汤挂面”头,王玉龄说正好,她要去烫个翘翘发型,两人亲亲热热地挽着胳臂,去了“一乐也”理发厅。卢醒则借口先抽根烟,溜到一边给张灵甫通风报信,打完电话才进来。

    之所以选定这里相亲,是张灵甫的主意,说是可以通过镜子,一睹芳容而不至于惊动人家姑娘,看得上就再正式介绍,看不上就算了,省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尴尬。这,绝对是一个新发明,古往今来,大约都没有“以镜相亲”这一招的。

    “一乐也”在长沙很有名,厅堂明亮,今天的顾客倒不是很多。没过多久,门外一声喇叭响,卢醒条件反射般地站起来说了一句:“来了来了!”谁来了?卢醒的举动引起王姑娘的好奇,从镜子里向后一看:一位军人先是低着头挑开布帘,然后再一抬头,那伟岸的身材、挺括的美式野战夹克便立刻透出阳刚之气,左手挑起的红色布帘,在灯光辉映下,将他大檐帽下那张俊朗的脸庞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润,使得他的出场有如戏剧般亮相的效果,光彩照人。接着,卢将军迎上前嘀咕一句后,那军人便将深邃有力的目光定定转向镜子中的她。

    两人目光一相遇的刹那间,王玉龄的心怦然一动,不由自主地挺直本已坐得很端正的腰身,随即移开目光,而对方却仍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她乘理发师换边的空隙,扭过头去,狠狠白了他一眼。

    张灵甫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哑然一笑,转身和卢醒坐到一边说起话来,话题也是东一句、西一句,有一句、没一句,完全是心不在焉。

    见师座如此忘情,卢醒心里感慨道:“哈,原来师座也有三魂掉了两魂的时候啊!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嫂夫人就是她了。”

    镜子中的女孩,特有的清纯、超凡的气质和大家闺秀的文化底蕴,不能不让张灵甫为之动心、为之发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天她瞪了自己一眼,说明她小姐脾气还不小呢。这次相亲之后,他写了一个大大的“忍”字,贴在卧室里。弟兄们开玩笑道:“忍个么事,还不先下手为强?要不这朵花就被别人掐了!”

    的确,现在也不是慢慢来的时候。南京方面迭电催促,要他赶快回去,受降、整编、卫戍等一大堆事情忙得大家团团转,而且施军长另有任用,七十四军军长这块肥肉好几个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呢。好在两位老军长鼎力相助,才为他争来“这块肥肉”。

    有一次,俞济时问王耀武,说张钟麟怎么还不回来?王耀武说:“那家伙被情网罩住了,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没办法。”俞济时便连声感叹道:“这个张钟麟、这个张钟麟,原来也是性情中人哟!”

    无情未必真丈夫,夫唱妇随才英雄。如果没有对父母的孝,对妻儿的爱,对部下的关怀,只是冷血的将军,那会得到全军部属的拥戴吗?(未完待续。。)
242天作之合
    242天作之合

    宁当舞盲,不当舞男。——北大学子

    老蒋总结失掉大陆的原因时,曾说过:“国民党接收大员贪婪地搜刮民财,巧取豪夺,把原沦陷区搞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

    接收大员们三迷成风”,即财迷、色迷、官迷成风;“三洋开泰”,即捧西洋、爱东洋、要现洋。当时,北平流传着这样的民谣:“盼中央,望中央,中央来了更遭殃”,“想老蒋,盼老蒋,老蒋来了米面涨”。

    老蒋本人应该还算是比较节俭、不奢华、不排场的,可与他有姻亲关系的宋、孔、陈家等控制了全国党、政、军大权的家族是纸醉金迷、贪污腐化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接收大员们当然没几个好鸟,自然是追逐金子、票子、房子、车子、女子的。

    当张灵甫终于搞定婚事、奔赴南京后,别人分了好房、好车,都惋惜他来晚了、吃亏了,可他说:“我才不吃亏呢,我讨了个好老婆呢,就算以后我去要饭,我老婆还会给我拿碗呢!”最后再加一句炫耀的反问:“怎么样?”

    此是后话,不提。

    经南京方面再三催促,张灵甫这才急了,双管齐下:正面强攻——频频去王家,尽量多接触人家;侧面迂回:将王家所有亲属都发动起来,说服王玉龄的母亲罗希韫。

    正像很多一波三折的爱情故事那样,一开始,对这桩婚事。王母罗希韫是坚决不同意的。年龄的差距。军人的危险,还有张灵甫以前失败的婚姻,都让她为女儿感到十分担忧。然而,爱来的时候雷霆万钧,王玉龄的心扉早在第一天就被撞开。随着以后的频繁交往,她日益被这个高大英俊、才华横溢的男人所深深吸引,眸子里竟有了梦的颜色,柔光鳞动。她悄悄地把张灵甫的照片与自己的灿烂笑容贴在一起。放在枕头下,做着小女孩痴痴迷迷的梦。半夜醒来,她也会摸出照片,一边看一边想,这个男人就是自己从小向往的白马王子吗?有时候看着照片,她还会越看越眼熟,总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人家。她想啊、想,是在梦里?还是在曾经的擦肩而过中?思索犹如一叶小舟,漂泊在回忆的心海,却始终靠不了岸。

    谜底。终于在一天揭开。

    那是一个八月桂花香的黄昏,穿裙子的季节即将过去。他们散步在湘江边。张灵甫照例挽着王玉龄。王玉龄照例身穿校服:白衬衣,黑长裙,喇叭状的七分袖、圆弧型的衣摆都镶着花边,长裙也在下摆滚出一圈飘逸的蕾丝,再配上一双短靴,典雅又灵动的模样,竖起来的衣领衬托出一张娇俏的脸,飘逸的下摆则摆出几分沉迷。

    以前,他们第一次上街,去火宫殿品尝小吃,王玉龄还不好意思挨着男生走,总要拖个半步。走了一会儿,张灵甫老不见身旁有人,讲话还得回过头来讲,很别扭,便停下来,不由分说地牵住她的手,将她拽进自己的臂弯,用手杖敲着路面说了一句:“这可正是扬我军威之时,岂容错过?开步——走!”可不,在一路惊羡的目光中,张灵甫牵着她挥动手杖,走得意气风发,仿佛是在接受检阅一样。

    而更多时候,这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男人则又表现出不同的内涵,判若两人,让王玉龄颇感神秘——

    贵为将军,却家无长物,唯唐诗、晋字、汉文章而已,锦衣玉食也与他无关,在火宫殿里,他就只点了一个鸡蛋炒粉。

    威武严厉,却又很小资,爱美爱花爱生活,照起像来pose连连,一会儿穿军装、一会儿穿西服,一会儿戴钢盔、一会儿戴眼镜——其实,他视力很好,戴副眼镜,无非赶赶时尚而已。

    气势豪迈,却静如处子,可终日埋头于书斋之中,也可流连于地摊之间,固执地寻觅一幅古画;

    历经磨难,却依然孩子似的抱有数不尽的浪漫幻想,常常说以后打完了仗,就去开飞机、演电影、写小说、出字帖,或者像李白、徐霞客那样仗剑走天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不苟言笑,却在不经意间也会妙趣横生,让人忍俊不住。比如,有一次,自己讲到班上有个女生,自以为漂亮,读书不用功,5门功课只考了240多分,他便不屑一顾地评论道:“你那个同学怎么连两百五都不如!”又比如,自己曾怀着崇拜的心情问他:“世界上最勇敢的人是你吗?”他则一本正经地指着街上吆喝卖葱的几个小贩说:“瞧,世界上最勇敢的人是他们,天天都在葱(冲)啊!葱(冲)啊!”

    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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