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略有失落,但更多的是欣慰和窃喜的小仙师对叶皓东能悬崖勒马既钦佩又有点羞恼。男女之间一旦捅破了情感这层窗户纸,说起话来顿时就没了开始的羞涩。
叶皓东站起身,拉着她的小手,道:“如你有危难,刀山火海我也会闯上去救你,我这个人心中最不值钱的命就是自己的,只要是钻进我心里的人,都是我可以剖心相待的人。”
说完拉着关静宁直往山顶走去。
“咱们不是要回城吗?你往山顶走什么?”
“山顶上手机就有信号了,咱们这样的状态,走回去时黄瓜菜都凉了。”
用了一个多小时,总算爬上山顶,小仙师体力悠长脸不变色气不长出,叶大官人身体刚恢复,体力受损,累的脸红心跳气喘吁吁。上山的后半程关静宁是一路半搀半推着这厮上来的。到登顶的最后几步,这厮居然厚颜无耻的提出让小仙师抱着他上来。关静宁气的使劲拧了他大腿根儿一下,这厮疼的一蹦,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山顶。
山顶上有一块大石头,居然很平坦,显然是前人登顶后特意修整过的。叶皓东一屁股坐上去,思凡的仙子没用这厮招呼,静悄悄走过来坐到他身边,温柔的靠在他怀中。电话是打给谢抚云的,简要说明了事情经过和自己的大概位置就挂断了电话。以谢抚云的干练,直升飞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赶到这里。
“还得等一阵子呢,静宁仙子是不是继续施舍下仙缘?让我这凡尘俗世中打滚的人多沾点儿仙气儿?”
第222章 敢让天下风云色变
百花之中最爱莲花,因而起名青莲。欣赏但不完全赞同周敦颐的‘爱莲说’。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觉得这段写的虽美妙绝伦,但却有些矫情。莲花为雌可称之为仙子,为雄可称之为君子。仙子寂寞更需珍爱,君子可交正该结交一番。
更喜欢‘本草纲目’说的:“夫莲生卑污,而洁白自若;南柔而实坚,居下而有节。孔窍玲珑,纱纶内隐,生于嫩弱,而发为茎叶花实;又复生芽,以续生生之脉。四时可食,令人心欢,可谓灵根矣!”
这是真心夸莲花的,仙子如莲,治病救人普济众生不正是真仙子本色吗?君子亦如莲,为人表率导人为善才算真君子。
莲花常被用来形容人绝代佳人。白居易《长恨歌》说:“芙蓉如面柳如眉”又有梵文体印度古诗:卿眼如莲苞,手如莲花,譬如莲藕。莲花还常用来象征爱情,而并蒂莲尤其如此。二莲生一藕的图画,叫‘并莲同心’。
调情也是一门学问,叶大官人是此道高手。当被小仙师问及众女之中对谁最倾心时,这厮先是尴尬一笑,然后东拉西扯的谈起了莲花。拐弯抹角的将静宁小仙师比作莲花,夸的叫一天花乱坠。最后一段并蒂莲让关静宁听出了其中的暧昧之意,羞涩的低下头,任叶皓东把自己抱到他大腿上,一顿亲昵自然不能避免。
此时正值冬季,又是在山顶上,叶皓东满腹心事,这厮的心再大也不能真个跟关静宁做出些什么来。只不过体谅到小仙师刚被拒绝了一次,这会儿又是男女独处,叶大官人若再不表示出些性趣来,倒显得人女孩子没有吸引力了。山顶风寒,关静宁练的气功就是靠寒凉来滋养的,所以毫不在乎。叶大官人可就真个是风流着了。本来怀中抱着玉人想相互取暖的,却是个冰肌玉骨的冷美人。这厮大伤初愈,体内的温阳之气又被关静宁化解了,午饭也没吃,肚子空,身上冷,被山顶的风吹了这么一会儿就流起了鼻涕,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关静宁早没了跟他缠绵的勇气,见他这是要感冒了,连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还有阳光,我用祝由术帮你驱逐寒意吧,免得你感冒了,什么也做不了。”
“用脱衣服吗?”
叶皓东很期待的弱问一声。关静宁被他气乐了,没好气的说道:“脱得光光的,冻死你这坏人。”
叶皓东果然起身就开始脱衣服,而且一上来就先解裤腰带。关静宁气的没法儿,忙拦住,“你还真不愧是大流氓头子,没见过你这么坏的。”
叶皓东呲牙一乐:“这话我爱听,上次有个小丫头对我说叶先生你是个好人,结果从情人变成妹妹了。”
关静宁气他当自己面又说起其他女子,板着脸不理他了。叶皓东凑过去,关静宁把脸转到一边不看他。冷不防叶皓东把她拦腰抱起,“哈哈,抱着你在山顶跑一圈,保准什么病都好了。”
关静宁被吓一跳,又羞又甜又着急。给他抱了一会儿后才用力一翻,从他怀抱中跳出来,娇笑道:“看你色了吧唧的样子,刚才不是在装病吧?”
登上直升飞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叶大官人的感冒还是被小仙师治好了。卫戍区陆航团的直升机是谢抚云找到彭爱华后给安排的,把叶皓东送到京城边儿上就降落了,里边是禁飞区,叶皓东和关静宁只好下了飞机,阿依古丽早带着于季四在约定的地方等候了。叶皓东带着心情忐忑的关静宁上了于季四驾驶的宝马车。阿依古丽紧张的问候他,叶皓东一指关静宁,道:“没有静宁仙师,这次你就真成了小寡妇了,今后你叫她妹妹吧。”
这句话藏着的意思叶皓东身边的女子都能明白,这是在告诉阿依古丽你们又添姐妹了。阿依古丽出人意料的居然没生气,还主动拉着关静宁的小手,认真的说了句谢谢。关静宁救叶皓东的事她已经听谢抚云说起过,现在听叶皓东这么说,西疆月亮倒没觉得突然,看意思是有心理准备了。
“皓东哥,去哪?”
“请彭爱华帮联络一下楚总参谋长,问问今晚我登门拜访有没有问题,另外,我活着的消息暂时不要泄露出去,廖百川打完我一掌肯定得回去邀功,就先让他背后的主子得意一下,刚子到现在生死不知,这个仇一定要报!”
提到刚子,叶皓东的心一阵阵紧缩,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不安,“那两个洋鬼子身份绝不简单,这件事儿参与的人肯定不止一伙,通知守一,让他带八十个弟兄回国,另外让维克托通知所有军火商,集合人手随时准备待命,这件事动作要快,一旦动起来,我没死的消息也就瞒不了多久了,争的就是这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差,这帮不知所谓的洋鬼子,刚子若有三长两短,我要让这天下大乱!”
杨国强家,晚七点钟。安德鲁?洛基正站在小花园里跟老洛基通电话。
“你确定叶皓东已经死了?”
电话的另一端老洛基的口气冷淡,听不出喜乐来。安德鲁很肯定的:“是的爸爸,我很肯定,路易斯的那个卫队长当着我的面表演了??”“闭上你的臭嘴,我现在命令你立即给我回来,晚一步今生今世你也别指望能回来了,就在十分钟以前我刚接到马克的电话,北美地区十几个从事军火贸易的黑道家族都在集中人马,欧洲那边也是这样,甚至南美洲也是如此,除了那个该死的华夏人我想不出谁还能同时调动这些人,我要你把萨基和龙格立即给我带回来!”
电话另一端,老洛基的声音陡然增大,咆哮着对安德鲁吼道。
“或者是他属下想替他报仇采取的行动,要知道??”安德鲁心下忐忑,一想到已经死掉的龙格和萨基,再想到老爹那张愤怒咆哮的脸,他心中一阵颤抖,如果老爹知道龙格和萨基死了而叶皓东反而没死,后果简直不敢想象。他想再解释争辩两句,却被老洛基的咆哮再次打断:“闭嘴!我要你立刻把龙格和萨基给我带回来,家族的根基不容有失,你二叔斯塔克私派他们跟你去华夏,已经被我关起来了,你也想步他后尘吗?没有叶皓东军火联盟就是一团散沙,不是他亲口下的命令,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同时动起来??”“是的,爸爸,可是有件事我必须很遗憾的通知您,萨基和龙格??都已经??死了。”
安德鲁越说声音越小,他传过去的噩耗并没有似想象般换来更愤怒的咆哮,电话的另一端突然陷入沉寂。紧接着传来了忙音。亨利?洛基竟把电话挂断了。
老洛基的意思不难理解,家族中最强的守卫力量死了,事情变得糟透了,他已经顾不上安德鲁了。一想到自己将失去家族的庇护,独自在叶皓东的地盘上面对地下世界里最强大的犯罪集团,安德鲁忍不住感到绝望不安。安德鲁失魂落魄的回到客厅里。里边的气氛一如刚才热烈,每个人脸上都有兴奋之色。安德鲁面色惨白坐立不安的情形很快被路易斯和杨国强注意到。路易斯好奇问道:“怎么了,我的好朋友,是谁让你感到不安了?”
“叶皓东没有死,他为什么没有死?你不是说他绝不可能活下来吗?”
安德鲁盯着廖百川,大声质问着。“为什么我的人全死了,而你和那个华夏老头都没有事?这件事到底是对付叶皓东的局还是针对我洛基家的局?”
安德鲁有些情绪失控,他越这么想越觉得自己怀疑的不无道理。一时没忍住,开口质问起廖百川来。
全屋人仿佛被兜头泼了盆凉水,面面相觑都有些木然。这件事儿干成了天下太平,从上到下对叶皓东这个人消失都不会有多大意见。可一旦失败,其结果肯定要天下大乱,作为对叶皓东这混世魔王的安慰,不难想象上边会纵容叶皓东报复。每个人都在动着各自的心思,对安德鲁愤怒的质问反倒没谁在意。
与此同时,总参楚参谋长家中,叶皓东在彭爱华的引荐下不仅见到了楚文彪将军,还见到了通知他刚子正在医院抢救的楚烈。得知刚子的伤情后,叶皓东皱眉沉思。楚烈补充道:“你的兄弟正在接受手术,李语冰安排了国内最好的专家主刀。”
叶皓东想到此行的目的,强压下去医院的冲动,坐了下来。
叶皓东直陈来意,楚文彪沉吟半晌,终于点头,“我可以答应你特赦杨大彪,但有一个条件,你不许在燕京做出过份的举动,你已经占据大势,有些事没必要做的那么绝!”
叶皓东不动声色,淡淡回答:“那要看我另一个兄弟的抢救结果再说,我要跟您说的是,你我都是玩枪混生活的,关键时刻我还是觉得枪比政治可靠。”
叶皓东的手机响了,这厮拿出来当着楚文彪的面接通。电话是盖特将军打来的,言简意赅,求情来了,奉劝叶皓东收手,不要报复的太过份。并且直言相告,老洛基已经决定放弃安德鲁了。他请盖特将军转达自己的意思,他对叶皓东遭遇截杀这件事深表遗憾,并且暗示会在军火供应的问题上有所让步。叶皓东沉默良久,最后只说了一句,等手术结果出来再给您答复。
楚文彪有些吃惊的问:“是合众国太平洋地区司令官盖特上将?”
叶皓东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小熊猫香烟,抽出一支点着,长吸了一口。“我知道自己不是个讨喜的人,至少那些政治家们都不喜欢我这样不受控制的人,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跟军人打交道,就好像您跟盖特将军,我在您面前有一说一,事情的大概,我的人已经查明,廖百川是那个什么狗屁王储的人,那个我没见过的老头就是高家兄弟的族叔形意拳宗师高歌军,两个洋鬼子是洛基家派来的,参与这件事的人忒多,真大闹起来最后的结局就是玉石俱焚,但我不在乎,不过如果我兄弟平安,这件事还可以有商量余地,让他们交出几个脑袋也就是了,如果刚子不治,这件事就没什么好商量的。”
楚文彪对盖特将军的事情更感兴趣,对叶皓东的说法,他甚至很认同。这就是军人跟政治家的区别,这也是他担任总参谋长而不是国防部长的原因。他不喜欢政治,叶皓东的手段和想法都很对他的脾气。“你跟盖特将军很熟吗?”
叶皓东也不矫情,点点头,道:“我在阿富汗的运输公司一直在负责给中东地区合众国的海陆军队运送给养,经常要跟他打交道,这老头人不错,跟您一样是纯粹的军人。”
楚文彪露出欣赏之意:“老盖特是合众国军方将领中的异数,同政治立场比较,他更尊重军人的荣誉和国家的利益,是合众国军方中的清醒派的首领,既懂军事又熟悉政治,你能跟他交往密切,至少说明了你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才回国的,就冲这一点,我赞赏你小子的作为,但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做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参合的,而你也必须在规定圈子里搞事,出了圈我绝不会手软,我想你并不希望体验华夏军队跟合众国军队的差别吧?”
楚烈的电话响了,是李语冰在医院打来的。
第223章 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