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男人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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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男人一把钥匙-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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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以勒也很久没吃过了,其实他也并不是特别喜欢吃这道菜,他只是觉得“蚂蚁上树”这四个字很形象,很有动感,在心里几乎是呼之欲出,起码这四个字于他来说有一种特别想象空间和贴切的意义。
  来,我敬各位一杯。文以勒首先站起身来敬酒。而他的心里也在为他的蚂蚁上树干杯。
  小文酒量好啊。那位总编夸道。当文以勒将一杯五粮液一口干完时,阿图马上接口道:哪里,我们高主任的才真正有酒量。
  是,如果高主任在场,一定会。。。。。文以勒也附合道,几位老记们一听马上吊起了胃口,很有兴致地问道:高主任能喝多少,说实话,下次我们要见识见识。
  喝一两瓶不醉。阿图无不坦诚地说。
  真的?色酒还是白酒?老记们睁大了眼睛。
  当然是白酒。阿图神气地炫耀。
  那好,等我们下午采访完,晚餐把高主任请出来。
  来来来,现在大家尽兴。文以勒示意阿图端杯,但阿图酒量实在不行,好象有了几分醉意。他涨红着脸老老实实地说:对,把高主任喊出来,还有电视台的两位名记。哦,不对,电视台的一般不吃饭,他们只拿了红包就走。
  一时间,餐桌上沉默下来,文以勒觉得很可笑,赶紧开始劝酒:各位随意。
  一位戴眼睛的年轻记者心有感触地说:拿红包也是习惯问题,电视台的就是不一样嘛,跟你们说个笑话,有个单位的领导在一次开会时问,记者来了没有?有人答,来了。领导不信,又问,怎么没见到镜头?报社记者马上举起了相机。领导没哼声,台下有人终于明白,原来是电视台的记者没来。人家扛摄相机的才是真正的记者。
  阿图摇晃着头说:那是少数人。我们高主任就最喜欢跟你们这些玩笔杆子的打交道。哦,真的,差点忘了大事,我和高主任合写了一篇文章,想在你们报那个。
  我知道你那个的意思。主编示意他打住。可偏偏有了几分醉意的阿图禁不住酒后吐了真言:这篇理论文章是我的新作,高主任信得过我,他不看就要我直接送报社。其实要说看,高主任可能看都看不懂,还不说要他写,他写不出哩。
  记者们在笑,文以勒没笑,他觉得有点悲哀,人啊,就是这样的。他的手中正玩着那只喝空的酒杯,轻声叹了口气,他看了正得意忘形的阿图一眼,担心他还会说出什么幼稚的话来,便故意把话题扯开。
  酒喝得差不多了,主编提 议到此结束,大家正准起身走,忽听门外传来一个响亮的男中声:我来迟了。随之高主任肥胖的身子就一大堆挤了进来。
  阿图一见慌了神:高主任,你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阿图站也站不稳,话没说完就坐了下去。
  高主任这回理都懒得理他,一个劲地招呼其他人道:哎呀,对不起,家里来了客人,一时走不开,你看这个小文,客人没陪好,反而自己先醉了,还说出酒话来了。唉。不知几位尽兴没有?
  高主任,再陪陪我们怎么样?一位记者笑道。
  我?我从来不喝酒的,你问小文,他们最了解我。高主任边说边比划着手势。
  文以勒不知怎么应附才是,不过还是点了下头。
  我们可是外围采访了的,高主任是酒神吧。记者们坐在沙发上冲着高主任笑。
  这,谁说的?是小文吧。高主任想,文以勒从来都是说实话的,不是他又是谁。
  文以勒不敢发言。这时阿图似乎酒醒了几分,又复了常态。笑道:刚才是我说的酒话,我们高主任根本就不会喝酒。
  高主任这才含笑望着阿图,象平时那样充满欣赏。
  文以勒此时不知怎么好象看见那只蚂蚁正向自己爬来,可他真想掐死它。
  

是蚂蚁就要上树(1)
文以勒越来越觉得到自己象只蚂蚁了,象蚂蚁那样微弱,不堪一击。但他却为蚂蚁有上树这个势态而感到欣慰,这也是他最为欣赏的一点。虽然蚂蚁这样的小东西上树的速度是那样的慢,慢得叫人不可思议。可文以勒认为蚂蚁们可贵之处在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  微渺小,难得有一份向上的信心。文以勒想现在自己需要的就是这种信心,
  办公大院内,依然挺拨着那棵梧桐树,当然梧桐树树爬行着一群不动声色的蚂蚁。文以勒每天上下班经过这里,都是习惯地朝树上望上几眼,或者定神观察一会蚂蚁们。谁也没有在意文以勒这个习惯性动作,谁也不会体察到他内心的那份说不出的烦闷。这天一早,他又走近了那棵梧桐树。
  陆秘书,早哇。电脑房的小肖在文以勒身后轻声叫了一声。
  文以勒回过头笑笑。小肖接着说:前几天我从一本杂志上又看到你的大作了。
  哦,那都是以前的东西了。文以勒并无欣喜。
  以前?你这么年轻,以前,那不是在大学里写的么?小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敬佩。
  一提到大学,文以勒心中就涌动起一种久违的亲切的情感。他不得不想到了阿图,想起了过去的往事。那时,他们都是系里有名的才子。文以勒大二那年,论文就获得了全国性的大奖。阿图的诗歌也频频见报。那时他们就暗地里展开了竟争。但他们的竟争是纯净的友好的,只是到毕业的那年,阿图对文以勒的妒忌就顺势而生了。当然他不甘示弱,紧要关头,他知道怎样加厚自己的毕业推荐材料,怎样去灵活利用各种关系来争得接受单位的青眯。不过阿图所做的一切,比如说搞假证书,请人代写论文、给老师送红包等等,也瞒不过好友文以勒的眼睛。曾经,阿图想请文以勒代写论文,文以勒因几种原因没有应承这件事,阿图最后是出钱请外校的一名学生代写的。
  当然除了在这些方面,阿图显得比文以勒聪明得多,同样,在个人问题上,阿图也早有计谋,他的成熟让文以勒刮目相看。
  什么时候把班花给追上了?当文以勒才得知这事时,阿图早已对此不屑一顾了,面对还算知已的哥们,阿图掏出了心里话:都老黄历了,不是我追校花,而是我现在想甩她。
  为什么?文以勒实在不解。
  原因说不清楚,你非要问个明白的话,我就让你学学经验。你想想,我可不像你,家在通海,我不是本地人,一没关系,二没门路,要想在本地立足,不找个靠山不行。如果岳父母家非同一般,我可要少好多弯路。言下之意,我找女朋友,首先看重的是家庭背景,这是为我们的前途负责。文以勒说得有板有眼。从他手中烟头上飘过来的烟雾中,文以勒看他的脸是越来越模糊了。
  那,班花呢?文以勒憨憨地问。
  这还用问,拜拜之后,再感谢她填补了我恋爱史上空白。阿图说得轻描淡写。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今后是想找棵大树好  凉。文以勒叹道。
  对对。开窍开得快,就是这样的。不过,这可是我的思想,你最好不要去宣传。阿图说着给文以勒丢出一支烟,没料到文以勒转身就走了,头也没回,阿图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烟,用脚狠狠地踩了几下,口里哼出一声:这小子。
  这小子太可惜了,一个聪明脑袋,没混出一个人样子。哪能跟我比。阿图后来一直在洋洋得意。未来的岳父给了他发展的机会,未来岳父的老战友高主任又给了他一份不同寻常的关爱。不过,这一切,文以勒可就蒙在鼓中不知道了。 。。

是蚂蚁就要上树(2)
星期天,文以勒照样去表姐家,刚进门,就听见颂颂在唱儿歌。颂颂是表姐的儿子,文以勒每次来都要和他玩上半天。
  唱什么呢,颂颂。再唱一遍,舅舅给你巧克力吃,文以勒将刚买的一大堆东西放在颂颂面前。
  一只蚂蚁在洞口,看见一粒豆,用力搬呀搬,搬呀搬不动。颂颂大声地唱了起来。
  嗬,颂颂变成小蚂蚁了。挺象的。文以勒看见颂颂头戴蚂蚁头饰,觉得非常可爱。蚂蚁到底是可爱的东西。文以勒突然这么想。
  这时表姐从厨房出来,嘴里唠  着:说起蚂蚁,我就来火。前天颂颂为蚂蚁的事还挨了打。他把一块没吃完的糖丢在地上,逗得一窝蚂蚁都来了,争那块糖吃。颂颂用手去捉,搞得全身都是蚂蚁,吓死了。
  文以勒不以为然地笑笑。吃过午饭,文以勒从表姐家出来,没想到颂颂也跟在他后面,文以勒将颂颂抱起,对他说:舅舅带你去看蚂蚁好吗?颂颂高兴地点头,小声道:别让妈妈知道。
  明白,我们走。文以勒拉着颂颂向办公大院的梧桐树跑去。
  你看,蚂蚁们每天都在力争上游,互相谦让,互相关照,好有风度。文以勒喃喃地说。
  颂颂不高兴了:你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有人说蚂蚁上树是有前途的,前途你懂不懂?唉,算了。颂颂,你觉蚂蚁好玩吗?
  好玩,我也想上树。你抱我上去。
  文以勒正准备将颂颂抱起来,腰间的扩机响了。是阿图在呼他,文以勒将颂颂送了回去,这才给阿图回话。
  喂,今天晚上7点在环岛夜总会门口等我们。电话里阿图声怕多说一句话,赶紧挂了筒。
  文以勒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我们是指谁,莫非阿图这小子有了女朋友?出于好奇,文以勒决定按时赴约。
  晚上7点,文以勒准时到达环岛 ,不见一个人影。7点半时,文以勒失望的目光突然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高主任挺着将军肚慢慢地走过来了,他的身边是正在点头哈腰的阿图。
  来迟了一点,小图接我去了。小文,怎么不进去?人家在等,主人应该去陪嘛。你看你看,太不灵活了。高主任这几句话让文以勒听起来如同被人蒙着眼睛吃下一只苍蝇。上当的感觉 ,难受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他终于逼进了阿图:这人家是谁?你跟我说过吗?
  阿图竟然大度得很,假装没听见,扶着高主任直往前走。
  算了,让他们等吧。这些人平时都是让别人等的。高主任似笑非笑。
  高主任,我还有点事,少陪了。文以勒实在想走,他说不出什么滋味,反正没了心情,
  这怎么行,今晚的客人非同一般,是几个公司的老总。高主任神神秘秘地说。文以勒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进了一间大包房。
  坐定后,高主任首先发言似地对各位笑道:今天呢,我们在一起交流交流,快乐快乐。不过首先我得感谢各位平时给我们的支持,希望今后继续关照。
  文以勒用一种淡漠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周围,几个大块头东倒西歪地靠在沙发上,妈象是刚刚酒足饭饱。那样子看上去很神气。文以勒不明白高主任的开场白是什么意思,和这些人是何种关系,大概只是阿图知晓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高主任是求于他们的。文以勒想既然这事不想让我清楚,又何必通知要我来呢?不觉得   事么。
  喂,你们单位没个女的?一位年纪较轻的向阿图递了个眼色。小声道。阿图立即心领神会,答日:我们高主任不太近女色,老正统。也好,不会犯错误。小青年听后不太高兴了,他有点为难道;落后分子,我是为我们头着想,你的头和我的头大不一样。 txt小说上传分享

是蚂蚁就要上树(3)
那倒也是。这两种心态,你看哪种好?阿图试探说。
  文以勒这时不知怎么脱口一句:我看折中这宜。凡事都是如此。说完沉着脸走开。
  阿图这时才想起该把文以勒介绍给大家。便补充道:罗总,黄总,李书记,这位是我们办公室的小文。
  对,小文,先给客人来一首。让这几位高手给你提提意见。高主任笑得好不妩媚。文以勒觉得好笑,但又不好推脱,就机械地唱了一那电视里正放着的《水中花》。虽然文以勒本没什么兴致,但音乐一响,也就投入进去了。他唱得很感人,以至于在场的几位都鼓起了热情的掌声,赞道:不错,挺专业的。
  不过高主任笑得就不那么自然了。只有轮到阿图唱时,他才笑得舒坦了。因为阿图唱得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他唱着唱着竟然跑了调,声音也难听。在坐的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阿图故作难为情地说:我不行,算了,还是我们高主任来吧。阿图说着把话筒送互高主任面前,一个劲地征求意见说:高主任,您唱什么歌,我给你点,新歌还是老歌?
  文以勒觉得阿图象在演戏,明明平时他唱歌是绝对的,在大学里他还荣获过校园歌手赛一等奖,校友聚会他也是一露身手,今天真是出乎意料,不过答案似乎也很明显。文以勒恍然大悟了。
  高主任很有兴致地点了一首《地道战》,他脚动手动,唱得很是卖劲,只不过是让人听了有点反胃。好在有阿图在场为他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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