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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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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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乱踏。这时它已经退到水沟边上了,那新挖的沟边沿不实,哪经的住驴子踩踏,哗啦哗啦就滑下去了。房律见收不住了,赶紧松手,免的自己也被拖下去。就在他一松手的工夫,驴子哧溜一下滑倒底,摔了个四踢朝天,那水车下的根基不牢,也被拽翻了。
卫祝吓坏了,紧紧抱住房律连问:“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房律听他声都变了,忙摸摸他的头安慰说:“不要紧,没事。”
卫祝一看,他手心被勒出几道红印,虎口都渗出血丝,赶紧掏出手帕来给他包扎:“都怪我,弄什么水车,害的你……”
房律笑着说:“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看你急的。”
这时村里人已经拿来长杆和绳子,房律就跟几个人下到沟底,把驴蹄子绑到长杆上,然后一群人推的推,拉的拉,好容易把驴子拖上去了。
好在那沟不是特别深,驴子掉下去时又被房律拉了一下,伤的不严重,就是脊背上磨出些血印子。有人去打水给它冲了冲身上的泥,房律就近挖了些草药嚼烂了给它敷上,不一会也安生了。
蓦然涨的满脸通红,呐呐的说:“房二哥,我——我——”一跺脚:“我这就把那玩意拆了烧火!”
“哎,等等。”房律赶紧拉住他:“跟个物件发什么火,又没什么事。”
鹌鹑老爷也说:“既然已经做了就把它做好,搁在这里万一以后能用到,也是件功德。”又说:“这次我来了,就在房家村多住几天,帮你们收拾好。”
蓦然一听,也转怒为喜,几个人帮把那翻倒的架子收拾起来,暂时放在这里了。
有村民说:“还没到收租子的时候,老爷来是有什么事吗?”
鹌鹑老爷指指卫祝:“房律家添了人口,我这主簿当然要来看看。”
房律笑着说:“老爷也太辛苦了,请我们村的里长报上去就是了。”
鹌鹑老爷给怀里的鹌鹑梳梳毛,摇头说:“里长是报上来过,但你家这口人不是在咱们本县出生的,我得问个明白。”抬头问卫祝:“你是从哪来的?家住何方?父母何人?”
“啊……我……父母不在了……家乡这个……”卫祝头上直冒汗,怎么跟他说?说自己是穿越来的?
这时村里人也都好奇的看着卫祝,卫祝更紧张了,他们不会把我当妖怪抓起来吧?不由的扯扯房律的袖子。
房律正要开口,一个快嘴农妇说:“我瞧着怕是跟房二哥一样的来历!”
什么?卫祝瞪大眼睛:房律也是穿越来的?!
一个老人插嘴说:“我看他比房律家乡更远。”
卫祝更蒙了:这也能看出来?
那老人说:“二十多年前,一只大鸟把房律带到咱们村,那时他还是个奶娃娃。可房律家的被送来时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你们说是不是更远的?”
村里人听了议论纷纷,有的说有道理,有的说“哪能在天上飞了那么多年?”
卫祝哭笑不得,原来传说就是这么产生的……
最后还是房律说:“祝祝家乡确实里咱们这里很远,他也是糊里糊涂的来了咱们这里,不过他家乡没亲人了,又已经跟了我,以后也算是咱们村的人吧。”
鹌鹑老爷一边点头,一边看着卫祝,卫祝赶紧答应:“是是!”
鹌鹑老爷说:“那好吧,回去我给他填个户籍,录到簿子上。”
“哎!”房律答应着,冲卫祝眨眨眼,那意思说:这下你也得承认是我媳妇了。


15
来到房律家,鹌鹑老爷让随行的人拿出户籍簿子,找到房律那一页,后面添上一句:妻 卫祝 又在后面画了半个圆圈。
卫祝不解,悄悄问房律:“那圆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名字后面是整个的,我就是半个?”
房律说:“那表示我是整劳力,你是半劳力。”
“什么?”卫祝瞪眼睛:“我好歹也是男人!”
房律赶紧在他耳边说:“这样交税少。”
“哦。”卫祝挠挠头,消气了。
登记好了,卫祝就算是房家村正式的一员。尽管不是很满意,但也是值得高兴的事。
忙活完了,房律说:“老爷,这么多天没过来,今天就在我们家吃晚饭吧。”
鹌鹑老爷说:“好啊。”
蓦然在旁说:“那醉虾师傅怎么办?”
鹌鹑老爷胡子一翘:“哼,我才不理他。”
卫祝看的直想揪他的胡子玩。
蓦然嘿嘿笑着,有点不怀好意:“那我也在房二哥家吃饭。”
卫祝这些天正跟蓦然混熟了,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房律让他们几个坐着说话,自己下厨去了。
鹌鹑老爷兴致勃勃的参观了厕所和浴室,直夸他们两个聪明,还说要回去告诉县太爷,在全县推广。
卫祝心花怒放,不禁想入非非:全县推广以后再全省推广,然后再全国推广,到时候他也成了大名人,说不定皇帝都会召见他,他再弄点先进的东西出来,大发横财,功成名就……等有了钱可以顾上很多人来干活,房律就不用事事亲自动手,还要给大白和阿花顾上几个猪倌……
正想的美呢,被房律打断了:“吃饭吧,想什么呢?”
“哦哦,知道了。”卫祝开心的奔向饭桌。
夏天吃晚饭都是在庭院里,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又凉快,又敞亮。房律安排下一个大桌,他们宾主几个连同鹌鹑老爷的随行都坐下了。菜色到是跟平时差不多,一盘熏肉,两条鲤鱼,几个时令蔬菜,冷热荤素都齐全,还开了两坛酒。
那甜米酒是卫祝的最爱,平时房律不让他喝,这下逮着机会先跟大家痛饮了一碗。正想喝第二碗,房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别空着肚子喝酒,一会就醉了,让大人看笑话。”
卫祝不好意思的笑笑,埋头吃饭。
酒过三巡,桌上的气氛热闹起来,卫祝是头一次见到鹌鹑老爷,又想着“扬名立万”,借着酒劲凑上前,先摸摸鹌鹑的毛,又问:“老爷,你去过京城吗?”
鹌鹑老爷捋捋胡子:“那当然。”喝了口酒,摇头晃脑的说:“老爷我姓甘名阳,十八岁那年进京赶考,高中——”说着伸出一个手指头。
卫祝接话:“高中第一?”
鹌鹑老爷皱着鼻子摇摇头,不紧不慢的说:“第一千三百名。”
噗——卫祝差点把酒喷出来。
只见鹌鹑老爷得意说:“后来被皇上亲选九品之职,赐鹌鹑补服,授黄铜大印,任名为西山州陶县主簿。”
“噢……”卫祝点点头,原来鹌鹑是这么来的。他又问:“那京城离这里远吗?”
“远啊!”鹌鹑老爷一拍大腿:“我带着合家老小走马上任,直在路上走了——”他又伸出了三个手指。
卫祝试探着问:“三个月?”
“三年!”
“啊?”卫祝惊的酒都醒了,“这么远!”那不是比文成公主远嫁走的还久?好像麦哲伦全球航行也才用了三年吧。难道这老鹌鹑走错了方向,绕地球一圈才到?
“是啊。”鹌鹑老爷叹息:“我只当是这么偏远的地方十分荒僻,没想到竟然是块福地,年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所以我在这一待就是三十年,再也不想走啦。”
卫祝没听他罗嗦那些,只在心里算计:三年才能走到京城,那等我“发明”的厕所和浴室被皇帝知道的时候,估计都该实现共产主义了。
鹌鹑老爷又罗嗦了一通,忽然捧着他的鹌鹑说:“你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卫祝摇头,心想:不会是皇帝给你的吧。
鹌鹑老爷说:“我那鹌鹑补服早已经穿烂了,没想到上面绣的那对鹌鹑竟然——”他压低声音,凑到卫祝耳边说:“活啦!”
卫祝看看他,又看看鹌鹑,干笑几声,胡乱点头。
鹌鹑老爷说的更起劲:“那天我去翻箱子,突然就听见里面有动静,我就想,难道是招了耗子?可我打开一看,什么都没有。我就纳闷啊,晚上睡不着,一直想这事。正巧隔天来了个云游道士……”
卫祝赶紧给他倒酒:“老爷喝酒。”
鹌鹑老爷喝了两碗,精神更足,说的口沫横飞。
卫祝直想:可惜啊可惜,要是你去了我那年代,我一定给你去终点注册个账号,你去写点什么玄幻修真小说,保证热卖。
说的正热闹,一个人忽然气冲冲闯进来:“你这老鹌鹑,来了也不去见我,是不是想气死我!”
卫祝抬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醉虾师傅。


16
说起这醉虾师傅,村里没人不知道的。他个子不高,白白胖胖,像个削了皮的冬瓜,还留着两撇八字胡,对人十分和蔼可亲。他本来是个厨子,做的醉虾尤其好,大家就叫他醉虾师傅。他跟鹌鹑老爷也认识几十年了,只是一见面就吵,一会又好了,像两个老小孩。
果然,鹌鹑老爷一见醉虾师傅,立刻扭过脸去,咂一口酒,对房律说:“今天酒足饭饱,老爷我就在你这歇息。”
房律还没开口,醉虾师傅就急了:“你!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人家刚成亲的新夫妻,你也好意思占人家的屋子!”
鹌鹑老爷哼了一声,故意不理他,拣了米粒喂他的鹌鹑。
醉虾师傅气的脸都红了,把脚一跺:“好,你不理我,我回去把虾坛子摔了,看你以后还吃我的醉虾!”说这转身就走。
鹌鹑老爷一听,赶忙追上去:“哎!你等等!”
醉虾师傅气哼哼的背对着他说:“你还叫我做什么?你有的吃有地睡就行了。”
鹌鹑老爷笑嘻嘻的凑上去:“谁做的也不如你的醉虾啊。”
卫祝不高兴的皱皱鼻子,这个老鹌鹑,下次再来我们家吃饭,我给他把鹌鹑毛拔了。
醉虾师傅说:“你故意气我,还想我做虾给你吃,没门!”
鹌鹑老爷委屈的说:“谁让你上次穿了马寡妇做的鞋去找我。”
“我不是跟你说了,马寡妇早都嫁人了,你还惦记着。”
“真的?”鹌鹑老爷又乐了:“我要吃虾。”
“今天吃了一肚子鱼肉了,明天再吃吧。”
“那我要吃西瓜!”
“知道,下午就湃上了,你再不来我就自己吃了。”
“那可不成!”
两个人果然没吵几句就好了,说说笑笑的去了醉虾师傅家。随行的几个人也各自投奔熟人家住去。房律和卫祝就收拾好桌子,分头喂了猪,查探了鸡窝兔子笼,然后才一同去休息。
卫祝从来没见过鹌鹑老爷这么有趣的人,缠着房律问个不停,一会问他的鹌鹑到底是怎么来的,一会又问他跟醉虾师傅是怎么回事。
房律笑着一一告诉他。那鹌鹑原来是村里人捉了给县太爷的小孙子玩的,那小孩子淘气,不知怎么塞到鹌鹑老爷的箱子里去,又给他发现了,他就非说是补服上的鹌鹑活了,拿着当个宝贝一样养着,小孩哭着要了好几次他都不给,最后还是这么着了。
至于他跟醉虾师傅的事,就更久远了,连房律也是听老人说的。当年鹌鹑老爷来上任,走了几百里没人烟的地才到这河边,正好遇到醉虾师傅在钓虾。鹌鹑老爷的马急着喝水,跑的快,把醉虾师傅的虾坛子踢破,醉虾师傅钓了一天的虾都白忙活了,鹌鹑老爷还跟他陪不是呢,又跟他打听路,醉虾师傅就把他骗到林子里转了一夜。两个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转眼过了几十年。
卫祝羡慕的说:“咱们也能这样过一辈子也好。”
房律搂着他说:“咱们肯定比他们过的好。”


17
有了鹌鹑老爷的指点,水车建起来到是不麻烦,卫祝索性连那个热闹也不去凑了。天热的像下火一般,还是在葡萄架地下乘凉舒服。
房律也放下手里的活计,打了冰凉的井水泼了地,又把凉塌挪到阴凉地上,两人饱吃了一通西瓜、桃、李子之类的新鲜水果,一同躺在塌上闲聊。
卫祝拿着房律的手指把玩,摸摸那上面的老茧,又糙又硬。这双手摸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像是砂纸打磨过一样,又疼又痒,滋味却说不出的好。想着想着,就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摸索。
房律把手往回一抽,笑着说:“别闹了,晚上就说睡不好,这会还不补补觉。”
卫祝翻个身伏在他身上:“好几天没做了。”
房律捏捏他的背:“你不嫌热吗?”
卫祝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的:“不管了,一会再冲凉去。”
房律就把他的裤子解开,只脱下半截,大手慢慢揉搓他的臀部。
卫祝脸贴在他胸膛上,闭着眼,舒服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房律从枕头匣子里摸出脂膏盒,指尖挑了一些,慢慢送到他臀缝里,几天不做,那里紧了许多,房律只有耐心的揉进去,省的弄疼他。
卫祝忍不住伸出舌头舔吻他的喉结,双手紧紧巴着他肩膀。待房律塞进去三指以后,他就之后发抖的份了。
房律先是把他托起来,从下面顶入,慢抽了几下,然后一松手,让他落到底。
卫祝“呃”的叫了一声,浑身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抱怨:“你做什么暗算我。”
房律捏他一把:“你想要的还不自己动动,只让我伺候你。”
卫祝稍微撑起身子活动几下,就趴在他身上不动了:“我没力气。”
房律的手指在两人胶合处直打圈,笑着说:“那要我来,总要做到我尽兴,待会你别求饶。”
卫祝又期待又有点怕,嘴硬说:“还不一定谁求饶呢。”
房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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