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时,采文有礼的对两位将军道:“谢谢兵大哥,你们慢慢走。”二人对看一眼,却是一眼摇头,转身就离开。
似乎对她的做法,完全不能理解一般!采文疑惑的看看他们消失的方向,再回望一眼身后静得出奇的宫殿。没有再多疑,立即就走进前院里,她东张西望半天,也没有看到上次带路的那位阿秀宫女,于是便扬声唤了两声,“燕王殿下,燕王殿下在吗?”
“没人?”她自问一声,便由着原来的记忆,往宫殿里面走,弯弯转转几道几桥,来到了上次见颜太妃的佛堂前,眼看门上是紧锁着的,于是又扬声问道:“燕王殿下……燕王殿下……”
“采文夫人。”这时她身后突然有人问一声,采文着实吓了一跳,回身一看是阿秀,不觉松了口气,温声问道:“阿秀姑娘……”
才问一声,颈上大痛传来,采文嗯都没有嗯出来,就被一掌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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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间只觉什么啪啪带风的响,有声音倏得响起,“滚,我再不想看到你,每见一次你,我就会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可恨,为什么你还要一次次送上来,为什么……滚……”
采文迷糊的醒了过来,她躺在一间空旷的黑屋子里,而声音鞭笞的来源就在屋子的里间,采文听着一声声阴冷的鞭子抽动的声响,一步步心颤的往里屋里走,手上一推房门,轻易就打开了,里面有烛光溢出来,采文一点点打开房门,却被很大一股力气拖了进去,她没站稳立即摔倒在地上。
“哼,又来一个送死的,阿秀,把她绑起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厉声吼道,采文立即被拖了起来,这时她才看到禹圣焱……他被绑在一根特别大的柱子上,所捆的不是绳子,而是手腕那么粗的铁链……他的衣衫都被打得血破了,一条条狰狞的血口子,入目惊心……
“禹圣焱……”采文不由得唤了他一声,他狞然的冷颜只死死的盯着面前凌厉的老妇,颜太妃。而采文、双手已被阿秀捆了起来,她却无所觉,四处惊看环顾一眼,这里竟然是一间像刑室地方。
颜太妃手拿皮鞭喘着粗气,很像监狱里行刑的狱卒,那么的阴狠、无情,她用长鞭指向禹圣焱,“我早教训过你,你却一再触及我的伤疤,一次次不受教,那好,我能生得你,也可以杀了你。”
而禹圣焱却只冷问一声,“告诉我原因,为什么是你?”
“这是你应得的,如若不是你,我也没有今天!”颜太妃冷酷无情,阴狠绝然,“你早就应该离开了,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的送上来,我好后悔,当初怎么没把你的毒死,不然如今我也不会一再受这心魔之痛,啊……”
“果真是你下的毒,我身上的寒毒来自于你!”
第40章恶毒母亲
“这是你应得的,如若不是你,我也没有今天!”颜太妃冷酷无情,阴狠绝然,“你早就应该离开了,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的送上来,我好后悔,当初怎么没把你的毒死,不然如今我也不会一再受这心魔之痛,啊……”
“果真是你下的毒,我身上的寒毒来自于你!”禹圣焱目如死潭,声如寒冰,一个字一个字心痛难当的问出,“母亲,你就这般恨父皇,连同亲儿一起怨恨?”这般冷硬之人,竟然让采文看到他一滴滴的掉泪,那泪水滑下俊颜,犹如禹圣焱心口上的血口子……再一次雪上加霜,伤痕累累。
采文的心一时间都揪在一块儿了,看着他痛得直硬的眉眼,那幽冷的黑眸、坚硬痛苦的俊颜,她犹如身同感受,心痛难当,一汪的泪水便涌了出来……只见颜太妃长鞭飞扬,狠狠的一鞭直往他身上打,她一脸阴狠,下手不留情面,早已给禹圣焱最为肯切的答案。
“住手……”采文心下猛痛起来,大吼一声冲了上去,却不想颜太妃眼上一怒,一鞭一子竟然朝她挥来,“啊……”只觉胸前火辣般的烧疼起来,采文躲避不及,生生吃下第一鞭子,“啊……”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来干涉我教训儿子……”颜太妃面色阴狠越盛,特别是对上采文时,更有一种恶毒之色……采文身上大痛,极力隐忍,她哭道:“你算什么母亲,有你这样对自己亲生骨肉的吗,你这根本是家庭暴利,应该处以刑法才对……”
“早听过你牙坚嘴利,是个厉害人物,今日一见才知你更是胆大包天,本宫教训自己的儿子,还用得着别人插手不成……”她厉颜瞪向面无所觉的禹圣焱,大吼道:“就算我杀死他,在这个大禹皇宫里也没有人可以管。”她再欺近一步,对采文阴声道:“就算我现在用这条鞭子勒死你,也没有人会过问一声,哈哈……”
采文心下岂有不害怕,但看她这般理所当然,早就愤怒难耐,她坚难的爬起来,一旁的阿秀本有心拉她下来,却被她一手挡了开,采文身上大痛,痛得她直掉眼泪,她却跑到禹圣焱跟前,手上立即扯起那粗大铁链,边哭骂道:“你死人呀,她这么打你,你还承受,你死人吗你,呜呜……”
“住手,我还没有发泄够了,你敢救他,我连你一起教训……”颜太妃怒眼冲火,挥鞭就打上二人,采文生生再受下他这一鞭子,那种痛是要命般的撕扯,若不是手拉在禹圣焱的铁链上,她早就摔在了地上。
“禹圣焱……走呀,跟我走呀……”采文撑着他的身体站起来,沾满血的双手捧起他死水一般的俊颜,她盯直着他的眼睛,“焱……焱,跟我走好不好,我们走了好不好……焱,我是采文呀,你看看我啊……”
背上又是一鞭子挥了下来,同时是颜太妃暴怒的声音,“你这女人好歹毒,竟然敢挑拨我儿子离开我,我打死你这死女人,打死你……”
接受三鞭,前后都被打伤,采文再不能受下这一鞭子,正在颜太妃大骂之时,她迅速转身冲了过去,双手抱住了她再要扬起的双手。
“你这个女人才心狠呀,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儿子呢……呜呜,我们都以为焱被别人害了,才会滞留宫中杳无消息,可没有想到竟然是被亲生母亲绑来泄愤,呜呜……你倒是有什么愤要泄呀,这一鞭鞭下去、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难道没看到他在痛吗、在流血吗……呜呜……你是他母亲,母亲呀……呜呜……”
禹圣焱似乎突然清明一点,他看到了哭求着母亲的采文,她让他千疮百孔的心渐渐找到呼息的源泉,他同时也看到母亲狠劣的眉眼,那雍容典雅的母亲,此时就像地狱中的恶魔般,让人胆战心惊。
采文的哭求根本没有打动颜太妃,她眉眼生厉,手下残忍,“滚开,你不怕死是吗,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她拔出手,双手捏着鞭子利索的绕上采文的脖子,双臂乍一使力,“呃……不要……呃救命……”采文脖子生疼、窒息,双手抓扯着脖子的鞭子,可是鞭子急聚缩紧,渐渐的采文再难叫出一个字……
“太妃不要……”一旁的阿秀看似再不能冷眼旁观,她跪在地上,苦苦求劝,“太妃,请手下留情。”而似乎就这一声肯求,竟让采文获得一丝清新的气息,颜太妃虽然眉眼厉然,但手下鞭条上却有丝丝松动,这只有采文能感受得到。
抓住一丝空隙,采文痛苦呼救,“禹圣焱,难道你就忍心看她勒死我吗,禹圣焱……咳咳……”颜太妃看似注意在采文身上,但余光过处却是放在渐起气势的禹圣焱处。
只觉身处地狱般的禹圣焱,此时突然被人真正唤醒,粗大的铁链在他身上哐啷碎响,双臂运劲冲入内力,只看青筋突冒、筋骨硬结,而那血染的胸膛上,似有一大股力量正在聚集、生华,它似就要冲破胸膛爆发出来。
颜太妃睁大眼睛盯着这一幕,此时她面上的表情却不是惊吓害怕,而是一种异样的欣喜,让人没有办法解释的一种欣慰之色。
突然铁链钪铛大响,条条粗链竟然应声碎裂,血染的身体正冒出摄人的寒气,气雾漫漫,围绕着他身体四周,经过血脉涌动,传入七筋八脉,一股子冷然冽气突聚生长,此时禹圣焱就似脱胎换骨一般,前行一步的威力,竟震得屋中所有人不敌后退,颜太妃惊眼看着他,那冷潭黑眸中顿起波涌,一潮潮摄人的冷流直视威逼她而来。
地上正喘粗气的采文,挨过那几鞭子后,此时她再没有一丝力气回身,背后那冷寒的气息聚增,她多想看看他发生了什么?
禹圣焱寒恻的盯着颜太妃,“放了她!”太妃不敌他坚利如剑的目光,手下长鞭立即掉落下来,采文终于能大口呼息,她伸手正拔那脖子上的鞭子,却不想身子蓦的腾空,一股寒入心扉的冷气包裹了她,她身上的灼痛感,因他的接触竟觉轻松了许多。
采文昏眼盯着他,见他雕刻般的俊颜僵硬而冷然,犹如来自地狱里的死神……这让她心下好痛,大痛……“我来找你,是找禹圣焱,不是你这副死德性,若早知你这般蠢笨,被人活活打死了,那也活该得很……呜呜……”
口中作恶,可软弱无力的手死掐着他,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哭得轰天动地。
禹圣焱僵硬的脖子渐渐弯下,那硬冷无情的目光从颜太妃身上缓缓低下,他看到了怀里的女人,她哭得就像个孩子,他能感觉她手上有多用力,死掐着他,没放……一直都没放!
“跟我回家。”他说。
第41章救夫成功
宫门上围满了人,宫女、太监,路过的大臣,和闻信而来的禹圣极。众人都看着一身破烂血衣的禹圣焱,他怀抱着采文从颜太妃的宫中一步步走出来,刚出得宫门,燕王府留守的家臣,立即迎上前去,一辆马车立即载走伤痕累累的二人。
禹圣焱大怒一声,阴狠的射了眼身后下属,“你不是说把他交给颜太妃,便可高枕无忧的吗,难道就是这样!”那下属名唤李吉,面若黑炭、形瘦如柴,但其伸手却很了得,非常得禹圣极的重视。
李吉回道:“属下失策,往年颜太妃以发病为借口唤燕王入宫,便会折磨他十数日方可罢休,本想借此机会,逼得那燕王府的人冲动闹事,再安他们个谋反大罪,方可一解殿下所困,却不想竟然棋差一招,听监视的下属来报,原来是那宠妾之故,促使得禹圣焱首次反抗焱太妃。”
“废话少说,没有成功之事,我不想听那么多缘由。”
李吉“是”一声退下来,而禹圣极远远的盯着禹圣焱离开的方向,难道你已走出心魔了?颜太妃果真控制不了你了?我倒想再试他一试……不过那个叫韩采文的女人……哼,本王当真是小看了你。
燕王府彻夜忙乱一宿,为他二人清洗上药完毕,经过毕希佑确诊并无大碍,这才让人让众人安心一些。
清风眼看床上的两人,禹圣焱回来便手抓着采文,他们怎么也弄不开他的手,故而只得任两人抓在一起,而这里也是采文的房间。清风久久望着那相握的双手,心下很不是滋味,眼里难爱的淡笑一眼,叹口气安静的走出了房间。
郁晓蝶便在门外候着她,一看清风出来,便急声问道:“大姐,王爷他没有事吧?”清风看她一眼,脸上突冷,“没你什么事,就下去吧,免得让人看着太碍眼。”
郁蝶晓心下突生难受,就因她拒绝去宫中找王爷,已然被王府里上上下下瞧不起,此时再听清风冷言冷语,难受的心突然就扯出火,她冷笑一声道:“是哦,碍眼,如今我郁晓蝶在王府里岂不是碍眼得很,可惜我看不久的将来,在王爷的眼中,清风你也会是那鸡肋所在,碍眼!哼,我看你有朝一日会碍人美事!”
清风看她死性不改的嘴脸,气疼了双眼,郁晓蝶却仰头就离开,却似也不给她一丝面子,冬雪见主子受气,立即抱不平,“夫人,莫跟她一般见识,这种没用的人,迟早是要被燕王府赶出去,哼!”
没用的人?清风心下只记着这一句话,一声不响的她慢慢走回房中。
深夜的时候,毕希佑又来看过受伤的二人,见其并示突发高烧症状,这心才真正放下来。又交待了琴音与夏草好生照看着二人,他便朝西院里去。
而夏草见夜深人静,主子们今日都歇得早,心里早对毕希佑有意思,又见难得没有人在场,便静静的跟在他后面,希望能借此机会向他表白一直未能吐出口的心意。
小径清幽,弯弯折折,几次机会,夏草都窘然不敢上前,再看他就要进西院了,立即急几步上前才要唤他,却听毕希佑先出了声,“紫菊……”
他不想陌紫菊竟然候在门口,心下没来由的高兴几分,他干声问道:“紫菊你在这里等人么?”陌紫菊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