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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我们带炎黄去公园玩儿好不好?”靳宇说。
“不好,你带着我们去公众场合,别人看了肯定以为我们是一家人了,以后我还怎么嫁人?”我立刻摇头反对,这个小地方,谣言的传播速度是很惊人滴,我可不敢以身试法。
“妈妈,走!”炎黄在一边急得双手乱舞。
“炎黄,不如爸爸带你去玩吧,不过你得乖乖地坐在车座上,不许乱动。”靳宇弯下腰很耐心地说。
“好,走!走!爸爸!”炎黄立刻眉开眼笑,冲过来抱着靳宇的脸啃了一口,顿时,口水横流,那叫一个惨啊!某男却丝毫不在意,拿出纸巾随手擦了。
“爸爸的炎黄好香啊!”某男回了那小色女一口,她也有样学样地拽了一张纸巾擦了一下,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午饭之前我们会回来,回头见!”某男抱着兴高采烈一路欢叫的炎黄下楼去了。
俩人走了,我一个人顿觉轻松,没有炎黄在旁边,屋子里立刻恢复了安静。我惬意地躺着听音乐,很久不听了,现在的流行歌曲怎么都欣赏不来了,无奈只好换成古典音乐,乐声悠扬,却透出些寂寞与冷清,想那些古人既没有电影电视,也没有音乐晚会,日子过得自然是比较清冷,做出来的曲子也不会热闹。
百无聊赖,拿出手机想约个朋友,蜜儿早已结束探亲,回她老公那里去了,走的时候还跟我说:“男人就是要看紧点儿,不然就会出问题。你看靳宇多传统的人,你和他分开不到一年,就让别的女人撬走了。”我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
手机里原来的那些同事朋友,因为越洋电话太贵,基本上已经不太联系了,就连短信也很少发,越洋短信一条一块钱呢。开始时怀着炎黄,不方便上网,后来剩下炎黄,日子过得更忙碌,所以网络都有些荒废了。
没有可以联系的人,于是决定去看看老妈。下了公交,走到老妈家门口,按了门铃却没人来开。奇怪!老妈不是病了么?怎么家里居然没人,该不会是又上医院去了吧?
掏出手机正想打电话呢,听到楼梯上传来老妈和老爸的声音,忽然间想要给他们一个惊喜,所以便躲到上一层楼梯口。
“老孟啊,也不知道芸香这孩子想通了没有。你说靳宇那孩子人确实挺不错的,工作能力又强,在家里也是一把手,虽然出了那个意外,但他也是被那个坏女人陷害了,为了公司利益不得已的嘛。如今麻烦一解决,他还不是立刻就回到芸香和孩子跟前了么?”老妈絮絮叨叨地说。
“是啊,我也挺喜欢这个孩子,一来就陪我下棋,然后就钻到厨房做饭去,如今的年轻人有几个肯陪老头子下棋,肯下厨房?再说,他对她们母女两也是好的没话说。芸香这孩子,就是死心眼儿!”老爸接插说,然后他们进了房门。
我一个人呆立在那里,没有勇气再进老妈的门了。很明显,他们已经被靳宇的糖衣炮弹收买了,这会儿他们要是有权利买卖我,肯定电打一样地把我卖给那厮了,唉!我如今是四面楚歌了!就连蜜儿也说,如果靳宇回头,适当地考验考验他也就得了,如果他长时间得不到希望,恐怕就会扑进别的女人的怀里了。不过我觉得那是他的长项,反正已经有过前科了。
人人都觉得靳宇那小子是个好人,可是全都忽视了我这个受害者,好人能这样害我?好人能转眼间就抛妻弃女?我郁闷之极!
一个人沿着老妈家楼下的小花园遛弯儿,不时会碰到老妈的邻居,一个个都笑呵呵地招呼:“芸香,来看你爸妈啊!”我只得含笑点头。当我被第三次招呼时,我终于忍无可忍离开那个小花园了。
信步走在大街上,恍恍惚惚不知要去哪里,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对着我盯了好几眼,我正要发怒,那人挺激动地说:“你是——孟芸香吧?”
诶?难道是故人?我左看右看也想不起来这个故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一脸茫然加抱歉:“那个,呃……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你是哪一位了。”我说完扯着嘴角,咧出一个别扭的笑。
“连我你都忘了,我真是伤心那!幼儿园时我们是同桌,你忘了么?那时候你挺厉害的。”那男人幽幽地说。
仔细端详这个男人的相貌,完全是陌生的。眉眼细长,鼻子嘴都很秀气,完全是时尚的韩版男人类型。我用力想,还真的想起有这么个同桌了。
那时候我在幼儿园可以算是一霸了,谁要是敢惹我,我会叫我上小学的表哥来收拾他,加上我本身在乡下爷爷家呆了两年,性子自然野,和城里的这些娇宝贝是不一样的。而这个男人,当时是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欺负他几乎成了家常便饭,无论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要乖乖地先孝敬我,不然我就会掐他的胳膊。
“嘿嘿!不好意思啊,时间久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时候我好像是欺负过你的,真是抱歉!”我的老脸有一丝红了,毕竟现在成年了,欺男霸女那种事想起来还是有些惭愧的。
“都二十多年了,早就忘了,就算你在我身上留下个疤,也早就没有痕迹了。”那男人宽容地说,我也就瞬间恢复了正常。
轮空恋爱这一关 正文 第五十章 仇恨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章节字数:2059 更新时间:10…10…11 08:35
我的记性其实不大好,当眼前这个幼儿园同桌在回忆我们上大班时的一些有趣的旧事时,我只能模模糊糊地跟着点头,如果我每一件事都说忘记了,似乎有点太过打击这位同桌对美好往事的回忆。
“哎呀,真不好意思,见到老同桌,激动的有些忘形了,居然一直站在路边说话。”同桌说了一阵之后,忽然意识到我们是站在大街上,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没有关系,可以理解。”我摇摇头表示无所谓。尽管我之前一直想要提醒他来着,只不过碍于面子,忍了又忍。
“相请不如偶遇,如果你今天中午没有什么安排的话,不如我们一起吃个饭?你看多巧,咱们正好站在绿阳酒店门口。”同桌用殷切的眼神望着我。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们果然在酒店门口站了半天,估计那迎宾小姐心里都嘀咕了半天了,你们到底是——进也不进?
“这个嘛,当然是可以的,不过我要先打个电话安排一下孩子。”我有些犹豫,但还是不忍拂人家的好意。同桌听了之后愣了一下,只是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于是我们一起走进酒店。中午吃饭的人并不多,更何况这时候离开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服务员很快给我们找了个安静的包厢,上了茶,同桌三下五除二点了一大堆菜,我好心提醒他浪费是可耻的,他却只笑不答。
“你都……呃,有孩子了?男孩女孩?多大了?”同桌吞吞吐吐地问。
“女孩,一岁半了。我得给我前夫打个电话,他本来中午是要送孩子回来的,我让他午饭后再送来好了。。”我说出前夫这个词的时候,心里有点不舒服,这让我感觉其实靳宇已经完全是个和我不相干的人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泡妞,和别的女人鬼混,而我只是个前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过我很快找到平衡了,就像我此刻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甚至是约会,他也同样无权干涉。
“前夫?你离婚了?孩子还这么小!你家那位一定是做了伤害你的事,不然女人是不会在这种时候选择离婚的。”同桌脸上忽然放出光彩,嘴里虽然说着那样不愉快的话题,但是表情明显很开心,让我觉得他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感觉。
“那些不愉快的事不提也罢,我先打个电话。”我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
“多年没见了,有很多话要说,你能不能让你的,呃,那个前夫,晚上再送孩子回来,我们下午可以去咖啡厅坐坐,我知道有家新开的咖啡厅,环境很不错的。”同桌急急地说。
“那换我请你好了。”我心想这位是不是点完菜心里开始发痛,如果我不请回来,说不定他今晚会失眠的。
“谁请都一样的,你太客气了。”同桌笑呵呵地说,我心中越发肯定了他的意图,想着到时候在咖啡厅就只挑贵的点,免得他心里不平衡。
“靳宇,我遇到老同学,多年不见了,一起聚一聚,你晚一点送炎黄过来吧。”我起身站到房间的一角,拨通了靳宇的电话小声儿说。
“老同学?男的女的?你们要聚到什么时候?”靳宇炒豆子一般问。
“你怎么那么啰嗦,查户口呢?你最好晚上九点以后送她过来,如果你有事不方便的话,就把她先送到我老妈那里去。”我不客气地说,我不是前妻么?前夫同志,你管的也忒宽了!
“你别生气嘛,我今天没事,我先带炎黄去咱们家,你晚上早点回来,回来的时候打个电话,我去接你。”他态度立刻放软了。
“不用你接了,晚上我打车回来。拜!”见他态度好了,我也放淡了语气,然后顺便挂了电话。
菜开始陆陆续续地上来了,荤素搭配有致,颜色也是红黄黑绿白,一看就让人觉得有食欲。
“看来你很会点菜嘛,平时一定是常常这样巴结领导?”我玩笑着说。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呵呵!”同桌淡淡笑着。
“哦,对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能认出我来?难不成我的变化那么小?”我没话找话。
“芸香,你知道么?幼儿园那会儿,我挺怕你,心里也挺恨你,可是上了小学之后却常常会想起你,想那个凶巴巴的女孩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儿了。后来又一次在我家邻居的相册里,看到她们的小学毕业照,里面有个女孩子很眼熟,一问说是你,而且还翻出了一张你的一寸彩照,不知道为什么,我就鬼使神差地趁她不注意偷偷把那张一寸彩照拿走了。”同桌又开始回忆往事。
“呵呵!你一定是把那张一寸相放在屋里,扎上无数枚大头针,然后贴上诅咒的小纸条吧?”我继续开玩笑。
“你想象力可真丰富!我哪儿有那么恶毒?我只是把它放进我的影集里,有时候会拿出来看看,它现在还好好地呆在我的影集里呢,不信哪天你有空来我家我拿给看。”同桌赶紧辩白。
“哈哈,开玩笑呢,我当然知道一个小学毕业生没那么可怕,不可能想到那些巫蛊之术。”他的认真样子让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同桌用公筷殷勤替我布菜,我却没有那种照顾人的习惯,只是歉意地冲他笑笑,然后埋头使劲吃。
趁吃饭时难得的一小会儿时间,我努力想,却怎么也没能想起这位同桌的名字,不由得越发惭愧了。欺负了人家,却根本忘记了人家的名字。不过他为什么会记得这么牢呢?想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仇恨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轮空恋爱这一关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幼儿园同桌
章节字数:2120 更新时间:10…10…12 07:54
我们坐在咖啡厅里,听着《友谊地久天长》那首曲子,忽然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不过时光再怎么倒流,也不可能回到幼儿园时代,如果真的有那种可能,我想我应该不会再欺负眼前这个人了吧,尽管他看起来依然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那个,小时候只记得小名的,你的大名叫什么?”我终于厚着脸皮问出这句话。
“我的大名叫郑睿雄,呐,这是我的名片,不要扔掉哦,万一你以后忘了我的名字,看看名片就想起来了,呵呵!”他笑着递给一张精致的名片,我大略扫了一眼,某某公司的经理,我估计又是什么皮包公司之类的,反正我对小城的这些公司都不熟悉。
“放心,这么有气势的名字我听一遍就记住了,不会忘记了。”我大言不惭地说,其实我最不擅长就是记人名记地名,当年历史地理都是一塌糊涂的。
“呵呵,但愿你会记的。”郑睿雄笑着,我却从他的笑意里品出了一丝不同的味道,似乎他其实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呃,你那个邻居,就是你偷了人家相片的那位,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赶紧转移话题。
“她叫安卉月,她初中也和你是同班呢。”郑睿雄说。
“哦,是卉月啊,我们关系还很不错呢。不过后来她好象没有考上高中,去南方什么地方闯去了,就再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这个安卉月还真是很熟悉的,并且一度我们还是好朋友,不过儿时的友谊,往往会因为分开而变得疏离。
“她混得还不错,在深圳开了一家成衣公司。最近好像回家探亲来了,不如我约上她,晚上我们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