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大学生私密真实个人生活:花若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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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大学生私密真实个人生活:花若瞳-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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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高考毕业后那个长暑假都在旅游上网尽情玩耍,童瞳却在一封又一封地给国外的母亲写信,乞要上大学的学费。
  “让我帮你交学费吧。”第一个想占有她的男人——开棕色本田,在江边租码头靠收取装卸费发家的小暴发户说。
  所有人都有不可妥协的自尊。童瞳不能让自己拉下脸子申请贫困生补助,同时她仍要在顾英宇的家人面前扬眉吐气。小时候顾英宇和她住在一个小区,后来他家发迹后搬走,此处的房子也租了出去,可他母亲仍定期回来收租子。童瞳就是为了防着偶尔回家探亲时在院子里碰见她,所以她要让自己每次回去都显得光鲜。
  至今,她回想起曾经的贫穷,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曾经没钱的日子是那么可怕。现在她父亲和祖母都不过分追问她的钱是从何而来,他们以为国外的冷诗乔一直在持续给童瞳寄钱。 。。

第五章 校园旅社(4)
在秋日校园中,童瞳披着一件昂贵但颜色暗沉的羊毛披肩,孤独一人走在路上。秋日的天空很萧索,有着枯枝败叶横在其中的衰淡影子。
  去年过年回家,二十多年来,她第一次用自己赚的钱,为父亲买了一身崭新的、暖和的过冬的厚实衣服,望着裹得像粽子一样的童晖她刹那间眼眶一热,有种本能的孝感。祖母身体不好,她为査秀兰买了很多补品,出去采办年货的时候,査秀兰热络地向街坊邻居夸赞自己日渐长大懂事的孙女。
  午夜12点,童瞳披着那件昂贵但颜色暗沉的羊毛披肩,准时坐上出租车,说了一个酒店的名称。她戴着墨镜,尽可能低调地走进酒店悬挂水晶灯的豪华大厅。10层。走廊里灯光幽微,偶尔可见喝得醉醺醺的年轻女孩,被一个中年男人紧紧地搀扶着走。童瞳走过他们,那男人充满戒备地瞪了她一眼,女孩酒气熏天的外表下,向她瞥来的,却是极清醒的一双眼神。童瞳下意识地低下头,内心仍有怎么也按不下去的一个疙瘩。
  17岁的时候,和品学兼优的顾英宇谈恋爱。放学后一起偷偷去他家里。那时是透明的懵懂,孩子一般的纯洁。但是早熟的她想获得某种形式上的承认和安全感。也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只是后来他们两人都慢慢褪去对方的衣服然后紧挨着躺在床上。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不能这样,如果非要这样的话,明天我就和你分手。”
  可她最终还是感到了疼痛,以及身下渐渐渗出的红色液体。那一瞬间她果然得到一种认证。她微笑地抱着他,以为从此以后不会再失去。并不带有什么肮脏或堕落的东西,她只是想把自己献给他,因为太爱。
  不知早熟的孩子是庆幸还是悲哀。她在少年的时候,就过早地知道爱一个人是怎样一种滋味,过早地甜蜜和心痛,过早地学会付出和不计回报。当大多数孩子在朦胧的早恋中努力学习的时候,她却激烈地爱着,甚至可以为所爱的人献出生命。这种爱的力量是如此惊人的强大,强大到同龄的他,无法承受和不知所措。
  她也明白,一朵花开得越是繁茂,它凋谢得也就越快。但是不后悔。青春可以有多种形式,她只是要求自己的强烈呐喊出来,尽管最终会获得疼痛。
  这一切的后果,是大二的童瞳就觉得爱情意兴阑珊。过早的情感衰老和失去一段挚爱后,对爱情的再一次出现已经不抱希望。容颜依然娇艳地绽放,可是心却枯萎。于是和世人,和世事,渐渐地疏远开来。
  在宾馆幽微廊灯的氤氲光线中,她似乎跋涉了很久。高跟鞋踏在柔软厚实的红色地毯上,血红的一条路。她还是忍不住紧张:这个城市太小,害怕碰见熟人。事实是她并不常到宾馆来,这是第二次。她一开始决定自己打死也不能走到这一步。
  “2万块钱,只要点下头,它就是你的。”半个月前,一个浙江人在夜总会包厢里对她说。微微拉开包的拉链,露出里边鲜红整齐的现金,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她干了一杯酒,重重地放下杯子。
  第二天早上,她坐在出租车中,包里鼓囊囊塞着2万块现金。突突奔走于隔天阳光的街道,她饥渴地寻找着最近的一家ATM机。这么多现金,带在身上总觉得不安全,仿佛这钱只有全存到卡里,才仿佛真正归属于她。一个晚上,2万块钱。过几天中秋回家,她想自己就立即可以给奶奶换一台大电视。退休后的老人,身体也不太好,人生唯一的爱好就是在家看电视。可家里那台彩电,还是上世纪90年代买的,图像越来越不清晰,遥控也不大灵了,看久了总有吱吱的莫名噪声。她眼前立即出现査秀兰在新电视前眯着眼打毛线的画面,这画面冲淡了童瞳心里最后的羞耻感和不洁感,她为自己找到了救赎。

第五章 校园旅社(5)
走到4位数的宾馆门牌前,她不自然地按了一下门铃。一个穿睡袍的秃顶老男人前来应门。她扭过头去,掩饰内心的恶心。
  5分钟后,她从床上起身,去淋浴。
  午夜1点,她离开宾馆。这四星级酒店的舒适环境,可她并不想留下来过夜。房里那个男人,哪怕多呆一秒钟她都不能忍受。
  陆剑明:1970年春,越南
  赤黄色的土地,湄公河浑红怒吼的河水,面孔扁平梳圆髻的越南女子。在陌生土地上相依的只有身边的战友。多雨的越南,没完没了的闷热和奇大蚊虫,燥燥的感觉,软沓沓的窝囊。陆剑明也许被那片土地的奇异文化蛊惑了些许,觉得任何事情,都像一种宗教。在内陆城市长大的陆剑明,诧异于湄公河的雄伟,那脚下奔腾怒吼的浑黄色水,以及临近它时,喷溅到自己身上的新鲜汁液,使他觉出一股清新的成长。
  军人总有自己无论如何也卸不下的东西,宁愿背负一辈子也不愿解开的固执。比如对一个人的承诺。
  当年,陆剑明和匡君诚是一个部队里的两个普通战士。在越南战场上,战士们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腥风血雨,眼看将要取得最后一场战役的胜利。这时,突然从暗处射来一枚偷袭的子弹,在本能都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匡君诚闪身挡住了本该射在陆剑明身上的子弹。
  这是陆剑明在此生注定无数次轮回和重温的一个梦。梦里有他永远无法忘却的战场,有舍身为他挡弹的战友,有和平年代永远无法体会到的男人间真正的铁血。
  梦醒后,陆剑明睁开眼,果断地起床,走到客厅的餐桌前坐下。多年军旅生活养成的习惯,使他总起得很早。妻子为他端上一杯茶,面有忧色。
  “怎么了?”陆剑明问。
  “没什么事。就是小嚣这孩子啊,在大学也不知怎么了。上次青黎来找我,坐在沙发那儿,一声也不言语,小脸瘦了一圈,眼睛肿得桃子似的。我问了好久才说,小嚣很久没打电话给她了。她打过去,又总不接。你说,小嚣这孩子,在大学里,不会心玩野了吧?”
  陆剑明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沙发旁边拿起电话,拨通儿子的号码。
  “陆锋嚣,很久没听到你动静了,最近的学习、生活有没有懈怠啊?”
  “没有,爸,我现在还是天天起很早去篮球队训练。哦,对了,爸,前段时间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我们学校进决赛了!队长说,多亏我抢下几个篮板。”
  “不要沾沾自喜、自我满足,要记住,骄兵必败啊!”
  “知道了,爸,我一定以一个军人的姿态,严格要求自己。”
  “最近跟青黎怎么样啊?”
  陆锋嚣转身看着在宾馆房间整理行李的匡青黎,将门关上,来到走廊中,压低声音道:“她今早刚到的我们学校。”
  “好好和她相处。”陆剑明用上自己命令式的口气。
  “这种事怎么能勉强呢!爸,我要跟您说一件事。我喜欢上了我们学校的一个女生,我想跟青黎分手。”
  “什么!陆锋嚣你小子再给我说一遍!”
  陆剑明越战归来后,在一个派出所当警察,破案能力还可以。去年,他刚升为处级。巧的是,匡君诚转业回来也在派出所干,他俩在城市里相邻的两个区,职务也一样。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战友情是人生中最难磨灭的情感,陆剑明对这一点更是极重视。
  “你匡叔叔是帮我挡了一颗子弹的,难道你现在要抛弃他女儿?”陆剑明咆哮道。
  “我不能为了你所谓的生死义气,牺牲我自己的感情吧!”陆锋嚣也不由得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你冷静一下,听我说。”陆剑明换了一种方式,“我不知道你现在那个女孩是一个怎样的人,但你仔细想想你和青黎的经历,当初,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喜欢上人家。你再想一想她为你做过的事,你确定,现在这个女孩,她也能做到那种程度吗?”
  陆锋嚣像锯了嘴的葫芦,瞬间丧失了言语。
  

第六章 校园炸弹(1)
花羽芊:厌倦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爱顾诚北,是她冷静地就自己的未来和他讨价还价的时候。她听见自己平板单薄的声音充满着谈判的智慧。
  她第二次意识到自己并不爱他,是有一次家里阿姨请假,她抱着粗编织的藤制筐走到楼下洗手间,将筐内的衣服全部塞进洗衣筒,倒好洗衣液,刚准备按下滚筒洗衣机的按钮,突然,她停住了,将顾诚北的衣服一一拣出来,才重新按下按钮。
  她第三次意识到自己不爱他,是一天晚上在一个酒吧内,她无意中撞到顾诚北和一个陌生女孩肆无忌惮地调着情。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的心,居然没有丝毫抽痛。而更大的挑战是,她必须装出吃醋的样子。
  是的,此刻花羽芊就寄住在这样一个事实里,她吃他的穿他的住他的用他的,可她发现自己,真的不爱他。以前她没有意识得这么分明,以前她还太嫩。她想她不仅不爱他,她还厌恶他。是的,厌恶。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坚持下去,她不知道如何伪装才能不让他看出来。事实是,他一靠近,她就起鸡皮疙瘩。她跟他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她除了他的手机号码外什么都不知道。他说话带有一种浓重的南方口音,跟他这么久她仍听不大懂。
  她的世界他也根本不了解,他只知道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语言就是钱。他为她花钱,他就爱她;她给他身体,她也爱他。一切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得让人觉得空虚。他们无法交谈,因为所说的都是对方不关心的事。她听他的方言很费力。他们无比生疏又如此接近。
  顾诚北曾在枕上对她说:“我们这种关系,其实是最长久的,就算你结了婚,我们还可以一样往来。”
  可是,他没有和她说,他们这种关系最根本的不长久就是:厌倦。
  最近,顾诚北已经很久都没有来,已经很久都没有打电话给她。她打电话过去他也总不接。这太反常。她坐在客厅的欧式沙发上,手握无人接听的电话,身体内突然清晰地冒出一层冷汗。怎么办?这是她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我该怎么办?然后,接下来的一个下午,她就处于彻底的断电状态。晚上,她恍恍惚惚地看了一晚上HBO,喝了一整瓶红酒,昏昏睡去,睡梦中都是顾诚北无情抛弃她的情节。
  这是她第一个长时间以身相许的男人,然而现在她感觉,他正在厌倦自己,她就要失去他了。失去他,就像失去一台自动提款机,她突然间无比恐慌。
  第二天早上,花羽芊在宿醉中被电话铃声吵醒。久违的顾诚北的号码在她手机上闪烁着。
  借给她开的那辆宝马,被他要回去了。
  下午,她只能打车去798拍照,这让她很不习惯。
  斜倚在一辆橙色的兰博基尼前,花羽芊大胆舒展自己穿银色亮片小礼服的身体。底下的人造风吹得她的卡其色长卷发在空中张牙舞爪,摄影师仰躺在地捕捉着她,周围人来来往往无不侧目观望。
  厌倦。不甘。她是美的事物被摄下来又怎样。改日不过在某些二线杂志的封面上出现。人们漠然地划过她的美丽,可是,又有谁追问过她的名字。这世上人们是多么喜欢免费的美丽。
  我永远成功不了的,她不断变换姿势的时候想。到现在演一些不痛不痒的小角色或客串平模,现在又失去了顾诚北这一有力的投资方。把车要回去?她在心里冷笑道,看来,这就结束了?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脆弱,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堪一击。男人到一定程度时,总是自私的。任何年轻女孩在他们面前都宛如一张白纸,躺在他们的目光中一览无遗。

第六章 校园炸弹(2)
其实早就有征兆了,只是她选择忽视。她早就看出他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新鲜,不再把她当宝一样;神色间渐渐现出不耐烦,答应的事情不再及时办到,总让她等等,先晾着她。最致命的是,初时“捧你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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