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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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散手-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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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地方他不想来,但不得不来。

    而且,唐宁所说的情况,更让他陡然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认识到刻不容缓,同时也清楚,这是个机会。如果案子办好了,以这件案子的严重xìng和影响,解决之后再宣传到位,让上上下下熟知,了解。那么挟此功绩在近期内想再上一步也不是不可能。但前提是他没有在此过程中被打压、排挤,甚至被剔除出局。在中国混体制的人,都明白,很多人做事能力或许一般,但内部倾轧都是把好手。

    机会大,同样伴随着风险也大,他能看得到,别人也不瞎。在还没有大面积铺开,动手之前,必须得找到能遮风挡雨,能扛得住一切内外压力,够坚够硬的乌龟壳。那么,国安无疑是最最恰当,最最有利的选择。而且也是最最锋利的武器。

    这件案子涉及到rì本人。在当下这种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主导思想的大环境下,几乎挂着点身份,有点背景地外国人脑袋瓜子都顶着外商投资的那种金光四shè的圆环,想要往细了查处他们,必须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除了国安,地方的jǐng务人员职责与能动用的权限不对等。也就是说,他们在办案的过程中,将会在敏感的地方只能干瞪眼,却使不上力。即便明知是错的,但上峰的命令只能遵从,不得违背。火气再大,心里再怎么不忿、不服也没用。jǐng察跟军人一样,命令大于一切。

    拽上国安,就等于手上握着天子剑。关键时刻,如果谁敢出头阻挡办案,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脑袋。

    国安所拥有的权势要大大地超过他们的能力。

    正因为有着这样那样不得已的理由。让张景胜呆在这屋子里很小心,再小心,严格管束自己的一言一行,可谓是如履薄冰。唐宁的冲动,吓得他心提到嗓子眼。可屋子里也没人,这倒是大出他所料,因为前两次跟着市局领导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间屋子里谈的案情。当时接待他们的是国安郑州分局一位副局长。很严肃,身材魁梧壮硕的三十来岁男人。当时陪同的还有一位二十来岁,长得很文气的青年。可现在,那两位都不在这里。

    他忽然想起,刚刚在前面旅店的时候,那个梳着大辫子的小姑娘曾经说过,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可能不能找得到,就不一定了。可是为什么呢?难道在躲着他们俩?可没理由啊?怪了!

    “人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在喃喃自问,唐宁在问他。

    张景胜眉头紧蹙,摇头道:“不清楚,奇怪,上次来的时候,就是在这屋谈的呀!怎么没人呢?”

    “怎么样,jǐng官大叔?瞧见没?这屋里屋外都没人,你刚才还想在外面傻等呢!哼哼,够矬?”唐宁的话打击得张景胜脸sè难看,唐宁没管这个。转头紧走两步,伸手推开了里间那扇关闭着的门。边推边大声嚷嚷。里外都听得见他那刻意地大嗓门。

    “喂?喂?有人吗?叔叔大爷,哥哥姐姐什么的,出个声,应个景啊!再不言语,偷东西啦!”

    推开门里,这是间卧室。装饰的也很雅致,窗帘以及一些床上用品都是淡蓝sè调,窗台上摆放着两盆兰花。靠着床头柜子上摆放着一台古旧,放唱片的那种老式唱机,很古董了,机器开着,唱片缓缓旋转,那首外文歌曲正是从这里面放出来的。不过屋子里也是空的。还是没人。

    但唐宁肯定这院子里有人,因为刚刚那两股扫过他的灵力非常强大。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见他们,非要躲起来,没道理啊!

    慢慢倚在门框上,眉头皱紧,一手托肘,一手摩挲着下巴寻思。

    下一刻,他手上动作忽地僵住,眼眸睁大,惊噫了一声,豁然扭头望向门口的方向,紧接着身形闪出,箭步如飞,直冲出门外,站在屋门前的台阶上,有些目瞪口呆的眼睁睁看着葡萄架下的那座石桌。

    “喂,唐宁,怎么了?你上哪儿去?等下,等一下啊。。。。。。”紧跟在他后面的张景胜顺着唐宁目光看去,身子瞬间僵硬,心里也咯噔一下。紧接着疑惑满脸,也跟着惊噫一声:“他们是谁?”

    “什么?那二位不是这里的人?”唐宁惊奇地问,他也愣了。

    张景胜再次定睛看了看,很肯定的摇头。“不太清楚,但算上这次,我一共来这里三次,都没见过他们。”又凑近唐宁低声道:“而且你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像是能办案的干员吗?老百姓还差不多。”

    他的话唐宁没表示赞同,反而脸sè严肃。虽然没有感觉到,但他直觉认为,刚刚发出灵力探测的人就是此时坐在葡萄架下那原本空空的石桌旁边,对坐着的两位。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光头胖子。小眼睛,圆鼻头,厚嘴唇,脸膛红润,一脸福相,脖子与脑袋几乎一边粗,套着件肥大的白sè汗衫,手摇蒲扇,眉弯眼笑的样子很像是庙里的弥勒佛爷。隔着石桌坐在他对面的那位中年人,穿着件看上去价格不菲,熨烫笔挺地浅灰sè衬衫,长方脸,尖下颏,浓黑粗重的眉毛得有一指来宽。高颧骨,脸容消瘦,但冷峻,戴着副黑框眼镜,不苟言笑的样子很冷,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表情。

    这二位一人执黑,一人并指捏着白子,正在聚jīng会神的下棋。

    对方比他的层次境界要高,外表似普通人,大能力掩盖之下,感觉不到他们体内灵力深浅很正常,但问题是,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出现的?唐宁心里产生疑问。

    这个院子几乎没有死角,对面是进院子的那扇铁门没错,但是关得很严实,而且以唐宁的修为在这么小的范围内任何异动声响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更重要的是,刚刚那两股灵力明明是从屋子里面发出来的。怎么可能在自己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出现在院子里?

    胖子的手在棋篓里抓得棋子哗啦啦响,一张口,是地道的川音。

    “呀呀,格老子,假学究,你的大龙要被我腰斩哪!”

    戴眼镜的冷峻中年人“啪”一子点在天元,冷哼一声:“开局之初,天元都不占,就凭这臭不可闻的水平想腰斩我,你还得等一百年!”

    胖子很不屑地撇撇嘴,道:“真正的棋道高手从来不在乎什么金角银边。开阖纵横,信手拈来,随处可现杀机,一处杀机,步步杀机,一直杀到你气尽,一直杀到你绝望,一直杀到你弃子认输。”

    “哼,棋盘小世界是靠下,靠走,而不是用来说的。大话没用!”话到这里,又随手落下一子,“啪”地一声,铿锵有力。捡起来四颗黑子,棋势没怎么变,可他却抬手推了推眼镜,黝黑的瞳孔迸shè出来的凌厉目光从镜片后面冷视着对面的胖子,缓缓道:“你输了!”

    “开玩笑,棋面上明明是我占优势,我输。。。。。。”胖子话音忽顿,神情很明显滞了几秒,说出了句在唐宁听来莫名其妙的话。
第二卷虎跃龙腾 第三百零六章 责任太大,我担不起(二)
    更新时间:2013…05…13

    先前冲击力太大,致使部分感官处于无意识封闭状态,说通俗点,就是大脑空白,当机,停摆,走神的意思。根本就没注意到周围空间里和周围所有一切的异样。

    此时,神魂回体,注意力集中,开始刻意观察这座令人惊讶愕然,充满了盛夏绿意和清新空气的小院时。他,嘴巴成了“o”形,募然瞪圆了眼睛,没办法拒绝、控制自己,再一次愣了,被震了。

    漂亮!

    这是。。。。。。花园?精心设计的农家小院儿?

    脚下是冲刷干净的条形青石铺地,入眼处看到的是一片姹紫淡黄中点缀着粉红小花的花圃和藤蔓缠绕,高高架起的葡萄架,还零散地摆放着几座表情动作活灵活现,各具独韵,或狮或猴或鹰或鹤的红棕色根雕。而且空间里居然回荡着悠扬地音乐。是从对面那间开着门的屋子里传出来的。还是首外文歌曲。

    张景胜显然是以前来过这个地方,他除了身躯、脸容绷紧僵硬,看得出来有些紧张以外,没有惊讶之色,脚步没停,目光直视,昂首挺胸。步伐不大,但每一步都走得相当沉稳,那股子精气神好像当年的军人风标做派再次回到了他身上,

    曲调悠扬的音乐,加上周围种植的那些个红黄姹紫点缀妖娆的花花草草,还有那片片绿意盎然,离地两米来高、藤蔓缠绕的葡萄架和架子下面的石桌石凳,随意摆放在院落里的几座韵味自然,造型奇美的根雕,眼前的所有场景给人的感觉很雅,很逸,能住在这里的人,肯定不是俗人,没点内涵,不会把这里拾掇地这么与自然契合,这么有韵味,跟外面相较,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果外面是垃圾堆,废弃场,苍蝇乱飞。那么里面就是花红草绿,看着舒服,住着舒服,味道闻着舒服,总之入眼、感觉,一切都舒服的好地方。

    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迥异太大了!这根本就是他妈的艺术大师和乞丐的区别。

    对面的房门开着,但是没人出来,也没人出面招呼。只有曲调婉转的歌曲在飘扬悠荡。

    张景胜站在门口那两级有些地方断裂了的台阶下,身躯挺拔,站如青松,目光注视着门里面,神情很……很,怎么说呢?

    不像是面对上一级单位来求助,反倒是很像江湖后进武林末学的无名小子在拜谒前辈耆老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拘谨,说他战战兢兢嘛,夸张了点儿,但大概意思差不多。身体挺得标板溜直儿,浑身上下没点放松的地方。

    至于嘛?

    唐宁很不屑,撇撇嘴。有心想静静地也等着,但他实在是忍不住。站在大太阳底下干晒,这种傻逼行为委实弱智了一些。再说了,国安和公安同为执法单位,在某些程度上都应该算是同行吧?况且,来这里又不是为了私事求人,该报告的报告,该说的说,行不行,给句话,大不了咱拍拍屁股走人。对方摆谱端架子,牛/逼哄哄,爱咋咋地,随他去,一旦事后出了不可控的后果,他们也担待不起,脱不了干系。

    有必要还没见正主呢,就先缩肩塌腰地自矮三分吗?直接进屋去找!有毛啊!

    凑近脸上热汗流淌,皮肤泛红的张景胜,唐宁低声道:“我说张大警官,咱这么等下去,好像不是事儿啊?要不,咱进去?”

    “不要,等招呼再进。”

    “那要没招呼呢?”

    “那就等!”

    “。。。。。。呦,我的警官大叔诶,倔劲儿不是在这儿摆的啊!”狠狠地被这位中年大叔呛了下,唐宁满脸纠结,手捂额头,两道弯弯的眉毛飞速挑动了几下,心里腹诽到了极点。加之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都有着不可抑的血性,素来冲动,特别是像唐宁这种身具强悍力量的少年人,很多时候不知怕为何物。做事往往会不计后果。就算是心思缜密,性子细腻之人,一旦冲动起来,也会像个笨蛋一样。而且就唐宁来说,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对藏在这屋里的大高手实在是太好奇了。强烈地好奇心使他一时间忘记了,万一对方发火,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反正是不管不顾了,装大牌?啊呸!老子给你揪出来。

    念头一起,身形忽动,直接冲门而去。事发突然,动作极快,张景胜想阻止都来不及。

    大惊失色的踏进一步,伸手遥遥,虚空抓向他的后背,急得跺脚大叫:“唐宁?”

    唐宁身形已经冲进了屋内。站在地板中间,单手叉腰,对着同样是空空如也,不见人影的屋子高声大喊:“有人没?来客人了,出来招呼一声,懂不懂待客之道啊?”

    嗓门不是一般地大。后面急着跟进来的张景胜现在都不知道把这愣头小子带过来是不是做错了。这地方是能随随便便大喊大叫的吗?别说是我一个小小的金水分局刑警支队队长,就是市局的大头头们过来也不敢冒犯失礼啊!我的小祖宗!

    “唐宁,唐宁啊!礼貌。注意礼貌!”

    “礼貌个屁!外面都要火上房了。再耽搁下去,会死人的!大叔,你要明白,你到这儿来不是低三下四的求人,而是来通报重要情况的,报不报告,说不说是你的事,管不管是他们的事,但你想过没有,还有时间给你浪费吗?这里的人牛/逼哄哄,连面儿都懒得见,你在这儿傻等,是该有的工作方式和态度吗?”疾言厉色,训斥的很不客气。不知道他将自己摆在了一个什么样的立场上面,弄出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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