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公主皇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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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公主皇后路-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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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眼见韦天兆还是没打算告诉他真相,太子不由大急了起来,丝毫也不体谅韦天兆为他的一片苦心,他已经被骗得太久,不想再这样糊涂下去了。



“你为什么要叫涟漪天奴,还那样打雪含,到底是为什么?!”



这两件事对他来都是难以置信的,是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听到,就算杀了他,他都不会信半个字。



“那个孽种对你说了什么?”韦天兆眼神一寒,阴森可怖,如果不是涟漪那个贱人对太子诉冤或者告状,太子怎么可能这么来势汹汹?



好个天奴,事到如今居然还处心积虑地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情意,他会让她为这愚蠢的做法付出代价的。



“孽种?!父皇是在说涟漪吗?!”



这一声孽种入耳,太子只觉心里“通”的一下,好像被人狠狠砸了一记重锤,心里某个地方陡然被触动,眼睛也瞬间亮了亮。



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一点一滴浮现在脑海中,前前后后一联系起来,他心里骤然“咯噔”一下,脸色一下就变了。



“孽种?孽种?难道母后那晚、、、”



他倒抽一口凉气,不知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眼中布满惊骇之色,似乎从前发生过的事,是他绝对不会想到,但又极有可能发生一样。



韦天兆先是怔了怔,接着就明白了什么,不自禁地变了脸色。



听太子的口气,分明是知道什么事的,而他一直以来都不想告诉太子真相,就是不想让他也牵扯进来,非但于事无补,反而会让太子无端承受很大的心理压力。



没想到他瞒来瞒去,最后的结果却是太子根本早已知道。



“苍涯,你、、、知道些什么?”



韦天兆脸上阴晴不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否则心里那股滔天的怒火恐怕快要把他和这太极殿上的一切都给引燃了。



“你一直都知道,是吗?”



“啊?”太子猛抬起头,韦天兆那狠辣的眼神让他感到害怕,竟不敢相迎韦天兆的目光,眼神闪烁,“父皇说、说什么,儿臣不、不知道,儿臣知道、知道什么、、、”



韦天兆大怒,猛上前一步:



“苍涯,事到如今,朕也不瞒你,涟漪那个孽种根本不是朕的亲生骨肉,也不是你的妹妹,朕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这件事,你给朕说实话,你到底知道这件事情多久了,为何不告诉朕?!、”



一直苦苦隐瞒太子的是他,现在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也是他,他的心神看来是太乱了,也许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逼问太子。



反正他已经知道涟漪的生身父亲是周耀齐,也已经狠狠地报复了他,现在再来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知道得太多、太详细了,只会令他更痛苦,更感到羞辱而已,有句话不是说吗,既然结果已经无法改变,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父皇真的早就知道了吗?”



太子惊魂未定,其实他所知道的,并不是韦天兆想的那样,他更是从来没有怀疑过涟漪和他并非出身同脉,而今听韦天兆一口一个孽种地叫涟漪,他听得好不难受。



“父皇真的确定涟漪她、她是周大人的、、、儿臣绝不相信!”



韦天兆又是一呆,早知道太子就是知情者,他又何必费那么多心思去问凝儿墨儿她们,更不必苦苦隐瞒他了。



太子知道那件事(2)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此,韦天兆心里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儿,只觉得嘴里发苦,心里发酸,好不难受。



太子喉咙哽了哽,有心胡乱说些什么蒙混过关,转念一想韦天兆既然已经知道了涟漪的身世,难怪他一直觉得韦天兆对涟漪的态度犹如惊天逆转,原来原因在此。



他是早就看出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一时之间没有把眼前的事和十五年前那件事联系在一起罢了。



那么,要不要说出当年的事来呢?



他答应过母后绝不告诉父皇的,也从来没有以另样的目光看待涟漪,相反他对她甚至比对自己的亲生子还要好,可是如今怎么办呢,看韦天兆的样子如果问不出来是绝不会罢休的,他说还是不说?



“说!”眼见太子如此犹豫不定,显然还想维护婉皇后和涟漪,韦天兆的怒火又上来,如果太子不是他一直疼爱的儿子的话,恐怕他早就一个巴掌甩过去了。



饶是如此,太子也被这一声怒喝吓得猛一哆嗦,咬了咬牙,艰难开口,“父皇,当年、当年的事也不、不是母后的错,是、是、是周耀齐为人不端、、、”



当年的事,的确怨不得婉皇后。



韦天兆娶了婉皇后不久,便已经看出来她不但性子温婉、知情达理,言行举止更是严谨,一向遵循男女有别、内外有别之礼,除了韦天兆,她更是从不会对别个男子多看一眼,更不用说与其单独相处了。



“十五年前那一次,父皇出征卧桑国,数月未归,那时候儿臣年幼,有些朝政之事总是、总是犹豫不决,所以大部分的朝政儿臣都是交给四位大人来处理的,父皇也知道,他们四人对国一向忠心耿耿,儿臣也可减轻些负担。”



太子擦了一把冷汗,大概也因为自己那时的懦弱感到汗颜吧。



“果然是为了朝政之事!”韦天兆听至此不禁越发肯定了自己当初的猜测,更是强烈地后悔起来。



现在想想他真是太不应该让四大臣去问婉皇后什么事了,否则的话他们绝对不敢随便出入后宫,也绝不会发生这种事。



“正是。”



太子边说边忐忑不安地偷眼去看韦天兆的反应,怕他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其实他还能怎么样呢,周耀齐夫妇已经死了这么多天了,再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而已。



“那次,因为一些朝政上的事,四位大人在处理意见上有了分歧,闹得不欢而散之后便各自生闷气,各不相让,那件事便悬而未决,一直过了好些天。”



“后来,周大人就进宫来找母后讨教,而且也没有通知其他三位大人,儿臣当时、当时也是不知道的,不过后来母后告诉儿臣,那周大人他、他对母后美色起了不轨之心,父皇也知道他一向好色,结果、、、”



那晚也该着被太子撞见这件事,他也是因为听说四大臣闹了别扭,问了刘甫卿之后才知道事情原委,但他也做不出什么决定来,便也想到父皇的话,去嘉福宫求见母后,一起商量个对策。



哪料他才一过去,婉皇后便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又羞又愤地冲了出来,后面跟着一脸惊恐之色和一身酒气的周耀齐。



婉皇后乍一见到太子,犹如见到了救星,向他哭诉周耀齐的罪过,周耀齐更是吓白了脸,酒也醒了,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说自己罪该万死,对婉皇后不敬,求婉皇后和太子饶恕于他。



“该死!”韦天兆咬着牙,铁青着脸大吼一声,“为什么不立刻杀了他?!不,应该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韦天兆眼前现出某种让他恨满胸膛的画面来,生生握紧了拳,恨不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周耀齐。



太子身子一颤,小心地说:



“父、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当时也极为、极为气愤,没想到周耀齐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母后做出那样的事来,儿臣本想将他拿下,待到父皇回来再行处置的。可是母后却不允许儿臣这样做。”



“嗯?”韦天兆呆了呆,满腔怒火也是一窒,一时转不过这个弯来,“为何?”



薛昭婉那个贱人既然做出这样的丑事来,还怕他知道不成?难道她还不明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不可能永远瞒着他的。



太子抿了抿唇,眼中现出一种崇敬的神色来,即使婉皇后失德,他对她仍不曾有过丝毫的鄙夷或者轻视,一直当她是天人一样对待。



“母后说那个时候我雪池国根基未稳,若是父皇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大发雷霆,她以死谢罪事小,若是父皇对周耀齐处以极刑,并引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雪池国大乱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时候婉皇后的确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才苦苦哀求太子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待到日后,反正那件事也没有人知道。



周耀齐为了自己的命自然不会乱说话,就当那一切是一阵烟,随风而去算了,谁都不要再提了。



而时间一久,初时还战战兢兢的周耀齐见婉皇后果然守信,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也就慢慢放下心来,甚至淡忘了这件事。



如果不是因为曹元宠,想来那件事情会永远不见天日吧?



“你都听到了吧?”韦天兆阴沉着脸,目光瞄身窗外之时,却见涟漪神情冰冷地站在门口,一袭白袍低垂于地,她脸色却比白袍还要白三分,看来她早已经到了,早到听到了太子所说的一切。



韦天兆冷冷的、讥讽地一笑,“天奴,你听明白了所有的事,还敢说薛昭婉那个贱人是冤枉的吗?!”



涟漪装病以前坚持婉皇后一定是被冤枉的,绝对不会做出背叛韦天兆的事来,但现在这些事从太子嘴里说出来,便由不得她不信了。



放眼整个雪池国,就算所有人会对她撒谎,唯太子不会,如今太子都这么说,她还能说什么呢?



婉皇后是自愿献身的



“为什么不敢?”明明知道真相如铁一样冷酷,如火一样无情,涟漪还是冰冰冷冷地笑着,慢慢迈步入殿,毫不惧怕地迎上韦天兆的目光。



“就算娘亲真的失身于他人,也一定非出自她本意,否则依那时周耀齐的品性,母后如何会对他看得上眼?”



她这一番话自认说得高明,能够为婉皇后洗脱嫌疑,挽回女了名节,然她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思虑难免不够周全。



如果仔细想一想就会想到,她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婉皇后还是会红杏出墙,只不过她会找更好的男子,而不会对周耀齐另眼相看。



“哈哈哈、、、”果然她话才出口,听出她辞不达意的韦天兆仰天狂笑,笑得身体都在颤抖,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天奴啊天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朕问你,那天在望月塔,朕问薛昭婉那个奸夫是谁,她如何回答朕的?”



不要再提起那天的事了吧?



涟漪再也不想回忆起婉皇后坠塔的那个画面,那一瞬间她有种天地倒转的感觉,如果能够将那个画面从她记忆之中除去,她愿付出任何代价。



而这样让人痛彻心扉的事却让韦天兆这样轻易地说了出来,赤裸裸地现于眼前,她脑中轰的一声,有一刹那间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了。



太子本来吃了一惊,没想到涟漪会听到了他刚才出说的当年的真相,正不知道要如何向涟漪解释,听到韦天兆的话,他却更吃惊了:



“父皇?!”



听父皇的意思,那天婉皇后坠塔,涟漪也在吗?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曹元宠不是说他找婉皇后是为了涟漪的事,涟漪怎么可能也在?而且,涟漪和韦天兆都是亲眼看着婉皇后坠塔的?



这太可怕了吧?



然对于他的反应,韦天兆和涟漪都已顾不上,他们两个人都已经进入一种忘记周遭一切的程度,已经当太子不存在了。



太子叫了这一声,韦天兆根本就没有听见,涟漪已苍白着脸摇了摇头,此时她脑子里一团乱,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仔细回想,她也不忍心回想。



“不记得了吗?”韦天兆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像盯猎物一样盯上了涟漪,“朕不妨告诉你,朕那般逼问薛昭婉,她却始终不肯说!”



陡然意识到韦天兆提及此事的用意,涟漪突然苍白了脸。



“天奴,你一直是个聪慧之人,难道会想不明白,如果一个人不是心甘情愿去维护另一个人,又怎么会死都不肯开口?你还说她不是自愿跟了别的男人,你还敢说?”



太子猛地呆住,他倒是没想到当中还有这样的内情,现在他心里又多了无数的疑问。



可惜无论是韦天兆还是涟漪眼里都看不到他,他情知多说无益,便暂时闭上口,静静站在大殿一角,看着这曾经的父女两个针锋相对、剑拔弩张、不死不休。



涟漪同样说不出话来,不止为婉皇后是真的有可能愿意跟了别人,更为韦天兆的心思缜密,竟到了如此地步。



看来他就是因为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始终坚定地相信婉皇后背叛了他,才处心积虑地想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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