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公主皇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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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公主皇后路-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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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了那么多天也没见到母后跟姐姐,她越来越想她们,但住在东宫让她感到很开心,她也就不会时时吵闹着要见母后和姐姐了。



可是今天她见到了涟漪,她知道姐姐和母后一定回来了,她就说什么也不肯在东宫再住下去了,从早晨开始就吵着让太子把她送回嘉福宫去。



雪含大闹东宫



“我要回去,我要找母后,我要和姐姐在一起,哇、、、”雪含趴在床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小的拳头用力捶打着床榻,任谁劝都不听。



“雪含,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母后和涟漪病了,需要休息吗?”太子好言好语地哄着她,很是无奈。



他怎么能让雪含这个时候回到婉皇后身边去,先不说婉皇后至今昏迷不醒,就连涟漪都不知自己是谁了,怎么可能照顾得了雪含?



“不嘛,不嘛,我就要去,我就要回去!”她猛一下翻身坐起,瞪着大眼睛看着太子,气狠狠的样子,“太子哥哥,你要不让我去找母后和姐姐,我就、我就、、、”



她眼珠骨碌碌一转,看到桌上碗盏,突然爬起身跑过去,一把将一个茶碗抓起来,还没等太子回过神,已“啪”一下将它狠狠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雪含,你胡闹什么?!”



太子吓了一跳,忙过去阻止,“你莫要闹,我、、、”



雪含只是躲着他,又抓起一个茶碗“啪”一下扔到地上去,大叫大嚷着,“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回去,我要回去!”



地上已经有好些碎片,雪含这一下满屋子乱跑,是很容易伤到的,太子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连伸了几次手都抓不到她,“雪含,莫跑,会伤到的!雪含!”



“我不要,我不、、、”



“站住!”



太子终于大怒,厉叱一声,铁色已铁青。



雪含吃了一惊,身子猛一哆嗦,果然听话地站在原地。她最喜欢的太子哥哥这么大声骂她,还是头一次,她想哭又不敢出声,就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倔强地咬着唇,任泪水汹涌地流下来。



“雪含,我、我不是要骂你,我是想说、、、”其实太子自己也被自己的凶狠吓了一跳,“母后她、、、”



“我要和母后一起住,我要找姐姐!”雪含闹了一个上午,也累得紧了,没有什么力气折腾了,又转身跑回去,趴在床上哭个不停,嗓子都哑了,也挺可怜的。



太子就算再气,见此情景也是心生不忍,坐到床上去,轻抚着雪含抽搐不止的瘦小的肩背,柔声哄她:



“雪含乖啊,我不是对你说过,母后和你姐姐身体不舒服,没有办法照顾你吗?要不这样,哥哥答应你,你暂时先住在这里,我会常带你去看她们,等到她们身子好些了,你再去和她们一起住,这样行吗?”



雪含大喜,又是一个翻身坐起来,瞪大了红肿的眼睛,“太子哥哥说话当真?!”看来她也明白现在是不可能跟母后和姐姐在一起的,能够得太子如此承诺,也算不错了。



“当然是真的,”太子暗暗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太子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雪含重重点头,破涕为笑,“那我们明天去看母后,好不好?”



“好!”



太子点头,没有征得韦天兆同意之前,他还是不敢私自带雪含去见婉皇后的。



不过看雪含一脸期待的样子,他又实在不忍心拒绝,只有等到明天看是不是可以寻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过去再说了。



太极殿上一片轻声议论之声,除了韦天兆之外,左丞相刘甫卿、太傅万盛荣、刑部尚书周耀齐和大将军成瑞四个韦天兆最信任、最倚仗的人都在,他们正在商量国事。



说着说着,韦天兆看着这四个人凑在一起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沉默了下去,死死盯着这四个人,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很奇怪的样子。



四人商议了一阵,这才发觉韦天兆没了动静,都有些尴尬地住了口,彼此对视一眼,安静下去。



沉默了一会,还是刘甫卿在韦天兆面前说话比较有份量,因而他上前一步开口,“皇上有何忧心之事,不妨说出来,臣等愿为皇上分忧!”



韦天兆好像没听到刘甫卿的话,好半天才开口,却又答非所问:



“四位爱卿为我卧桑国劳心费神,朕甚感欣慰!这么多年来朕时常率军出征,朝中幸亏了四位爱卿主持大局,才令朕无后顾之忧,朕真应该多多感谢你们!”



这是唱得哪一出?



四人愕然,相顾无言,都觉得韦天兆今天很反常,反常得让人害怕。刘甫卿大概觉得如果谁都不开口,把韦天兆晾在那里太让他面子上下不来,便以手搂须,干咳一声,抻量着开口:



“这个、皇上如此盛赞,臣等愧不敢当!为人臣子当为君分忧,臣等只是尽自己职责,做好份内之事,皇上谬赞了!”



“皇上厚爱,臣愧不敢当!”万盛荣心里犯着嘀咕,也慎之又慎地开口,“臣等为国尽忠,死而后已,不敢居功!”



周耀齐和成瑞也随声附和,心里都不约而同地猜到韦天兆有这番话,肯定只是个引子,他一定还有什么话要说,因而两个人心里紧了紧,说话之时都保留了几分。



韦天兆脸上虽然在笑,一双眼睛却冷酷得可怕,这么多年君臣共事,他很清楚这四个人的性子,看到他们的反应,他也很清楚他们此时心里的不安,他暗中冷笑,面上还是一副感激的样子:



“四位爱卿不必谦逊,朕心中有数!想当年朕率军出征,太子尚且年幼,皇后虽聪慧,胸襟不输男儿,但终究为女流之辈,朝中之事若非有四位爱卿与皇后共商,又怎会如此顺利?四位爱卿当年都做了什么事,朕心中清楚,就不必客气了!”



这几句话一说出来,刘甫卿、万盛荣、成瑞三个人都没觉得怎么样,神情未变,周耀齐却像是被戳中什么痛处一样,脸色突然变了变,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是惊慌而恐惧的,但随即又快速地看了其余三人一眼,立刻恢复了正常。



虽然他这一神情上的变化是转瞬即逝的,但对于故意说出这番话来试探他们,而又一直注意着他们反应的韦天兆来说,已经足够他看得分明了!



打死这个奴才!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韦天兆像是确定了什么事,无声而残忍的笑了笑:



“朕向来是赏罚分明的人,四位爱卿想必是清楚的,既然你们对朕有恩,朕自然不能亏待了你们,要好好赏你们才行!”



“皇上错爱,臣愧不敢当!”刘甫卿越听下去,越是胆颤心惊,翻身跪倒在地,他终于确定一件事:韦天兆今天很不正常,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臣誓为国尽忠,不敢居功,皇上明鉴!”



其他三人也是变了脸色,齐齐跪了下去,连连叩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韦天兆连声狂笑,背着双手,不紧不慢地踱出殿门,留下四个人如同筛糠一样跪在太极殿上,半天都不敢起身。



韦天兆之所以会有此试探,是因为这几天他近乎疯狂地想着一件事,到底谁是烟皇后的奸婉皇后就是涟漪那个孽种的生身父亲。



他对自己发过誓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找出那个奸夫,把他所承受的一切羞辱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刚刚跟四大臣在一起,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最有可能接近后宫而与婉皇后做出苟且之事事的人,一定是朝中官员,其他身份低微的人是不可能有机会进入后宫的。



而今日这一试探,果然让他看出端倪来,周耀齐的好色是朝野尽知的,何况十几年前周耀齐才二十岁,正值血气方刚之时,抑制不住情欲上的冲动,想要一亲芳泽,也不是没有可能!



退一万步说,就算周耀齐不是奸夫,他也一定做过什么事,否则他绝不可能听出在殿上自己说的那番话的弦外之音!



这四人出了殿之后,也是心惶惶然,他们都已经知道婉皇后失足之事,韦天兆正是心情烦躁之时,又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当年的事来,他们都有些不知云里雾里,一时半会儿的也猜不透韦天兆此举用意为何了。



四个人站在殿外,俱皆无言,最终都是一声长叹,彼此嘱咐几句,心事重重地散去了。



没想到,他们四个才走,墨儿就慌张而恐惧地奔了来,一张小脸都成了青色,看她那样子就像塌了天一样。



“皇、皇上,奴、奴婢罪该万死,涟漪公、公公公主不、不、不见了!”墨儿一入太极殿就扑通一墨儿下去,一个头叩到上,小小的身子抖得像风中落叶,头也不敢抬起。



她方才和凝儿一起到厨房做了些涟漪爱吃的桂花糕,一时忘了涟漪已经呆傻,不知道照顾自己,所以没有嘱咐旁人好生看着她,结果她们做好桂花糕回来,却不见了涟漪,遍寻不获的情况之下,为防再出什么大事,她只有硬着头皮到太极殿来禀报。



“你、再、说、一、遍?!”韦天兆乍一听之下,先是愣了愣,接着怒从心头起,咬牙瞪眼,极慢极慢地站起身来,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来,那份怒火足以引燃他身上所穿的衣衫了!



“奴、奴、奴婢该、该死!”墨儿牙齿咬得咯咯响,话墨儿不出来,心里早已绝望莫名,看来这一回她是死罪难逃了!



“你知道你该死?!”韦天兆怒极反笑,露出森森白牙来,像要咬人似的,“朕叫你好好看着那个孽种,你没听到吗?!既然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来人!”



“在!”殿外侍卫应了一声,推门而入。



“把这个奴才乱棍打死!”韦天兆冷冷喝了一句,身为王者就有此等权利,可以随意定人生死,而不必负任何责任。



他这句话出口,不但墨儿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就连这两名侍卫也是吃了一惊,面面相觑,站着没动。



“怎么,想抗旨不成?”韦天兆也不恼,神色平静得扫了这两名侍卫一眼,然这份平静却比他的滔天怒火还要来得可怕。



“遵旨!”侍卫心里突的一跳,不敢多说,走过去把墨儿按倒在地,手起棍落“啪”一下击打在墨儿臀部,墨儿吃痛,“哇”一声大叫,眼泪已经汹涌而下!



自从入宫她就被派去服侍涟漪,涟漪性子沉静,心地良善,从来不会责骂她半句,更不用说打她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过着很轻松的日子,比自家主子还要舒心,哪里受过半点委屈?



何况她只是十几岁的孩子,身子骨又弱,哪经得起这等毒打?这一下连疼带吓的,她就算想忍也忍不住,虽然知道求饶也没有用,她还是声嘶力竭地哭叫起来:



“啊!啊!皇上饶、饶命,啊、、、好痛!求皇上饶、饶命、、、”



这样痛不欲生的哀求声入耳,韦天兆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丝毫动容,眼睛里反而有种讥诮的笑意,微低着头看着痛苦的墨儿,竟然真的打算就这样把墨儿活活打死!



侍卫看得心中不忍,但韦天兆不开口,他们也不敢停手,更不敢手下留情,两个人你起我落,又快又狠地击打在墨儿身上。



不多时墨儿身上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她哭喊的力气越来越小,声音越来越嘶哑,慢慢地也不再挣扎,眼看着就要昏死过去了。



“主人,你为什么要打她呢?”怯怯的声音传来,颤抖而又无助,轻却清晰,虽然“啪啪”的棍击声不绝于耳,这声音却像是能够穿云裂帛一样,穿过这样残酷的声音透入韦天兆耳中。



他霍然回身,却见涟漪大半个身子都掩在殿门外,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和一只扶在门框上的同样苍白的手,惊恐莫名地看着韦天兆,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看来她已经站了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敢出声而已。



她受苦是因为你!



“天奴,你肯回来了?”韦天兆突然笑了,走过去把涟漪拉了进来,“你到哪里去了,也不跟朕说一声,朕生气了,所以打她,她挨打受苦是因为你,你知道吗?”



他很清楚没有呆傻以前的涟漪最见不得别人为她而受苦,所以他才会往死里打墨儿,虽然他也知道此时涟漪根本不可能明白他对她的这种别样的报复方式,但他心里就是有股火,如果再不发泄一下,他怕自己会发疯的!



“主人,你找我了吗?”涟漪神情很无辜,宛若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眼泪慢慢流了下来,“我不知道去哪里了,屋里没有人了,我一个人好闷的,我就走出去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了,我不是故意要让主人生气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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