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末微微点头,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按照周末的说法,高虬髯是和他一起来帝都旅游的,周末说自己和高虬髯的孙女高明月是好朋友。
上火车后,高虬髯就开始睡觉,中途吃饭的时候醒过来,然后继续睡觉,一直到今天早上周末发现高虬髯已经死了为止。
中途和李林发生冲突、李林带人来打自己、晚上杨辉污蔑自己偷钱包等等事情周末没说,不是周末有意隐瞒什么,而是这三件事情根本就和高虬髯的死没有什么关联。
至于中途张馨雨等三名女列车员出现的事情,周末也没说。毕竟张馨雨是周小沫的同学,不管张馨雨是因为什么出现,周末都不好乱说。
当然,周末其实是怀疑张馨雨杀了高虬髯的,毕竟,周末去追李林的时候,张馨雨就在高虬髯的身边,估计也只有她有杀高虬髯的实力。
要知道,张馨雨本来就混杀手界的,这一点,周末非常清楚。
周末虽然和高虬髯没多少交情,但毕竟高虬髯救过他,这是不争的事实,再者,高虬髯是高明月的爷爷,而高明月又是祁宝宝的好友。
如果高虬髯真是张馨雨杀的,周末只会陷入两面为难的境地。
最让周末想不通的一点,张馨雨和另外那两个女孩必然是假扮的列车员不假,可为什么火车上的列车员和乘警没有发现呢?
周末记得很清楚,不管是张馨雨出现的时候还是杨军等人围上来打架的时候还是半夜杨辉污蔑周末是小偷的时候,列车员或者乘警都没出过场。
听完了周末讲诉的之后,唐紫烟也在一旁补充:“是的,我男朋友除了偶尔去车厢口的吸烟区吸烟外,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座位,而我也一样,除了中途上了几次厕所,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的座位。我和我男朋友就坐在高老爷子的对面,也确实没有发现有可疑人出现过,我实在想不通,高老爷子怎么就突然离奇死了呢?唉!”
听了周末和唐紫烟的话,不管是那三名乘警还是女警察谢谢,都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过去,女警察谢谢又问周末和唐紫烟:“你们不是死者的家属,能帮我们联系上死者的孙女吗?”
“这个没有问题。”周末也正准备抽时间打电话告诉高明月呢,毕竟怎么说高虬髯都是和周末在一起的时候出的事,周末有一定的责任。
说话的同时,周末掏出了手机。
正要准备拨打高明月的电话时,他才想起来自己仅仅和高明月见过一次面而已,根本就没有留对方的电话。
无奈,周末只得先打给女悍匪祁宝宝问高明月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了。
“宝宝,是我……”电话接通,周末急忙说话。
但是,让周末无语的是,女悍匪祁宝宝抢白的功夫太高了,几乎是周末说话的同时,祁宝宝的狮吼功就催动了,振聋发聩:“周末,你这个混蛋死哪儿去了,电话也打不通,你知不知道今天你明月姐在帮我们打官司……”
“呃……”周末满脸的黑线,只得任由祁宝宝先把话说完,然后他才说,“宝宝,先别说打官司的事情了,你和明月姐在一起的吧,你把电话给她接,就说她爷爷去世了。”
祁宝宝那边说话的时候,四周静悄悄的,显然,她和高明月是在一起的,因为接电话所以临时出来了。
“什么?”听了周末的话,祁宝宝惊呼出声,“那你别挂啊,等着!”
说着,电话里传来祁宝宝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噔噔声,声音清脆,但听在周末的耳中,总有几分蹩脚的意思,显然,女悍匪祁宝宝穿高跟鞋实在是太罪过了。
一想到接下来高明月就会说话,周末的心就猛的一揪。
第484章 尸体被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末心中的歉疚感和罪孽感也越深。
坐在周末身旁的唐紫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就主动拉着周末的手,也不怕羞,就当着三名乘警以及谢谢的面拉着周末的手。
好半天过去,一直听电话的周末始终没有听到高明月说话,本就沉着的心越发低沉了。
周末拿着电话等了多久,在座的几人就盯着他看了多久。
终于,手机屏幕上显示通话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的时候,电话那头总算传来了高明月的声音。
“喂?”高明月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似乎没有半点紧张的意思,但是,周末能够感受得到,高明月这时候是在刻意压抑自己的声音,“我爷爷他……他怎么了……”
“对不起!”
听出来高明月说话的时候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周末只觉得鼻子酸涩,他没有直接说高虬髯已经过世了,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对不起”三个字。
有时候,“对不起”三个字所包含的歉意,有山岳那么厚重,周末说这话的时候就是如此。
下一秒,电话那头,周末的耳中传来了高明月压抑着的哭声:“呜呜……呜呜呜……”
“呜呜……死老头……你怎么就死了呢……呜呜……你不是说你长生不死的吗……骗子……大骗子……呜呜……”
“明月姐!”高明月足足在电话里哭了十多分钟,周末的心很沉重,嘴角动了动,终于开口说话,“节哀顺变!”
“呜呜……呜……”渐渐的,女孩说话的声音小了,然后渐渐消失。
一时之间,电话对面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明月姐……”周末担心高明月会出什么状况,又对着电话喊了一声。
“我没事的!”高明月说话了,声音一如既往的高冷,只不过,那种强压着不哭的语气听在周末的耳中要多揪心有多揪心,“周末,替我守好老头子的身体,他生前说过,他怕火葬,我现在就订机票。”
说完,电话那头的高明月干净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嘟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周末用力点头,双目微微模糊。
本来谢谢还想问周末几个问题的,但是见周末情绪有些不稳定,于是就压住没说,只是郑而重之地说:“周先生,请节哀,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的!”
说这话的时候,谢谢脸上的表情非常庄重。
“嗯,谢谢!”周末点头。
顿了顿,周末又问谢谢,说:“谢警官,我明月姐希望我陪着高老爷子的尸体,可不可以……”
周末也不知道提出这样的要求合不合适,所以,他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这个……”谢谢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点头说,“周先生,这没问题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中年乘警作为这间办公室的使用者,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乘警,于是就示意对方进门。
进门的乘警是一名很年轻的小伙子,他先是向谢谢的方向行了一礼,然后就凑到中年乘警地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听了年轻乘警的话,中年乘警脸色陡然一变。好在他的定力非常好,只顷刻间就恢复过来。
“好的,小王,你先出去吧!”顿了顿,中年乘警示意年轻的乘警出去,然后才极不自然地扫了眼周末和唐紫烟。
“张哥,怎么了?”谢谢看出端倪,于是就问中年乘警“张哥”。
“这个……那个……”中年乘警“张哥”支支吾吾了半天,颇为不解地说,“谢警官,高虬髯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听了这话,周末心中猛的一沉,急忙从木质沙发上站起来,“之前你们不是说可以保管好老爷子的尸体的吗,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说着,周末都没顾得上唐紫烟,一个箭步冲出办公室,直奔停放高虬髯的尸体的房间。
两名乘客大妈的尸体还躺在房间里,白布遮挡着,而原本遮盖着高虬髯尸体的白布已经被掀开,高虬髯的尸体已经失踪了。
这时候,正有几个警察用像机在拍照。
另外有两名警察则站在房间的窗户边发愁。
这里是二楼,窗户下面是居民区,窗户大开,而进门的地方有一名警察守着的,显然,偷高虬髯尸体的人就是从窗户这里进出的。
“让开!”推开两名站在窗前的警察,周末想都没想,纵身跃下。
“危险!”
周末的速度太快了,等两名警察反应过来应该阻止周末的时候,周末已经到了楼下的小巷子,周末如同狸猫一般,落地的同时,身体就势一滚,轻易卸掉下坠之力,稳稳站住脚跟,看得那几个窗台前的警察一阵膛目结舌。
事实上,以周末如今的修为,即便不用打滚卸力的方式,他也能轻易从三楼高的地方跳下,而且毫发无损,只不过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普通一点,他才假意在警察们的注视下做了个驴打滚的动作。
楼下,是一条幽深的巷子,两边都是高楼,虽然现在是最忙碌的早晨,但是,因为巷子宽不过两米,而且地面坑坑洼洼的,所以,并没有什么路人。
日头初升,阳光明媚,但是,周末的心却感觉阴沉沉的,心头始终压着高虬髯的死。
“到底谁这么无聊,连老头子的尸体都要偷窃?”
想不通,周末实在想不通。
从周末神不知鬼不觉调包到杨辉的钱包里的东西不翼而飞后,周末的心里就悬着一块无名的大石头,他总觉得这一切都是针对他的大阴谋,可是,有没有半点头绪。
在小巷子里看了半天也没寻到半点蛛丝马迹后,周末无法,只得沮丧地离开。
从楼上跳下来容易,但是,想要从楼底下飞到楼上那就难了,周末自问还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当然,即便是有,他也不能当着楼上那几个正朝着楼下看的警察施展,要不然,他该上头版头条或者直接被生物研究室抓去研究是不是外星人了。
……
另一边,在巷子的出口处,一大批年轻的小青年正聚集在一起,平均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足足有三十多人,一个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
为首的,赫然就是李林和那名救过李林的高个子男人“天哥”。
天哥穿的,依然是火车上那套白色的运动装,头戴鸭舌帽,半边脸被遮挡住,显得非常神秘。
在李林的身后站着的,是杨辉。
“小辉,你不是说亲眼看到周末那个混蛋下车的吗?这里是出火车站的必经之路,怎么都等了半个时辰了还不见那个混蛋出来?”
李林已经换了一套黑色的外套,他腹部的伤被遮挡住,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要不然他也不能一边嚼口香糖一边张扬地叫骂杨辉,足见天哥的医术高明之处。
“林哥,我真看到那个混蛋下车了才打电话给你的!”杨辉当然没有看到周末下车,他撒谎了,他不得不撒谎,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会被李林打死,“林哥,那个混蛋该不会混在人堆里逃跑了吧?”
“浑水摸鱼吗?绝不可能!”天哥冷冷一笑,说,“周老大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得,怎么可能让他从人堆里逃走?”
“这……这……”听了天哥的话,杨辉傻眼了。
啪!
陡然,一记凌厉的耳光砸在杨辉的脸上,是李林打的。
“马蛋,杨辉你这个废物,我不是要你一定要守着周末那个混蛋的吗?你为什么先下火车了?”
李林恶狠狠地骂着杨辉。
就在这时,杨辉看到从小巷子走出来的人。
陡然,杨辉眼前一亮,指着那个单薄的身影道:“林哥,看,周末,是他!”
“嗯?”听了杨辉的话,李林和天哥同时顺着杨辉所指的方向看去。
“是他!”
看到三十步开外的那个人影,天哥的嘴角一阵抽动,当即,他用力一挥手:“全都上,打死那个混蛋!”
“好!”听了天哥的话,李林也同时挥手,“全都给我上,这一战之后,我每人给你们一万块!”
天哥和李林同时发号施令,而且还有一万块钱,顿时,那三十多个吊儿郎当的小青年便如饿狼一般朝小巷子的方向扑去。这些人都是李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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