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问:“我们吃什么?”
“我已经叫餐了,一会儿就送来,你可以先洗个澡。”别看余鳄性子古怪,但是照顾女朋友起来真的很细心。
姚雨第一次与男子出国,又同住在一个屋子下,虽然这个男子是她刚刚确认的男朋友,但保守的她还是怎么觉得奇怪又问:“今晚,我们是不是要睡在这公寓里?”
余鳄刮刮她的鼻子说:“我们分房睡,小姑娘家脑子都装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第049章
姚雨的脑子里也不是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就是还不习惯与一个男人同住屋檐下。因为家庭经济原因,她去旅游的次数屈指可数,别说是去国外;国内的旅游她都没有机会;现在一看到这世界繁华之都,这脑子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哪有困意。
洗了个热水澡,穿上卡通运动衣;刚刚打开卧室的门,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只见餐厅的餐桌上,摆着与国内完全风格不符的食物。
细问之下,她才知道餐桌上摆的就是法国菜,有香煎鹅肝、烤黑松露、焗蜗牛等。看着盘子里精美的菜;又是她从来没有吃过的;向来喜欢美食的她也忍不住流起口水来,还好今天并不是初一与十五;不然就没有这等口服了。
“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做什么?”余鳄招呼她过来。
此时的余鳄正摆着美味的香槟酒,招呼着姚雨坐到餐桌边后,亲自为她切好鹅肝与牛排,摆在了她的面前。她很享受地吃着,眼睛一会儿一会儿瞟向他,发现他根本没有在吃,那眼神正火热地盯着自己瞧。
她不好意思地问:“你不饿吗?”
余鳄托着下巴说:“看你吃我就饱了。”
她眨眨眼说:“油腔滑舌。”
余鳄为她倒了一杯香槟,“吃法国菜,必配香槟酒,喝上一点,等等好入睡。”
姚雨浅浅喝了一小口,惬意地说:“正宗的法国香槟果然美味!”
余鳄听她这么一说笑着道:“法国盛产香槟,在这里喝到的香槟绝对是正宗的,国内的香槟是否正宗可不敢保证,不过我办公室酒柜里的香槟都是我亲手从法国带回来的,假不了。”
听这一席话,姚雨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打扫他办公室,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就弹他的钢琴,喝他的酒。小脸蛋泛着红晕,低下头来说:“那一次喝你酒柜里的酒我并不是有意的,还有弹你的琴,也是我不对。我做了半天的卫生,又累又渴,钢琴又是我童年的一个音乐梦,所以趁你不在才…… ”
不等她说完,余鳄就接话说:“你不用解释,我那一次也没有真生气,只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才假装发怒的。”
姚雨早就想向他承认错误,只因前面两人工作中的相处水火不融,所以才没有提起,现在想想他这个人确实怪,在喜欢的姑娘面前都是戴着假面具,在这一点上他与予博完全相反。
刚刚认识予博的时候,他是母亲眼病的主治医生,他对每一个病人都很好,说起话来细声细语,就连对病人家属也是一脸的和气。
她记得第一次和他说话,并不是因为母亲的病,而是自己的手机掉在地上了被他拾起,转身的那一刹那看到他递过手机温和地说:“这是你的手机吗?”
她接过手机,正好触到了他温热的手指,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医护人员正面的形象,原来她对医生没有什么好印象的,可他让自己改变了想法。
“小雨,你在想什么?”万千思绪中,坐在对面男人的问话打乱了她对予博的思念。
收起回忆,她摇摇头说:“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法国菜味道不错。”
“你喜欢吃就好。”余鳄又夹了些鹅肝给她,“吃完了早一点休息,明天一早起来我带你逛遍整个巴黎。”
——
姚雨入睡前,给母亲打了一通报平安电话。
对女儿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段玲始终不放心,盘问了她一堆话,比如巴黎的天气如何?带去的衣服够穿吗?住在哪里?
姚雨一一回应后,告知母亲:自己在法国一切安好,余大老板的安排十分周到,自己在这里吃得好,住得香,不会受苦的。
段玲听女儿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还不忘提醒女儿,回国后去相亲。
听到‘相亲’两个字,姚雨的面色微变,与母亲话别后匆忙挂断电话。她这个人睡在陌生的床上就没有什么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觉。实在没有办法起床披上外套敲开了余鳄卧底的门。
余鳄与心爱的女人一起来法国,一直兴奋着,也无法入睡。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看到长发飘飘的姚雨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一样站在门口,他的心底瞬间明亮起来。
“我认床,睡不着。”如果是在国内,姚雨一定不会打撑他。
他笑呵呵地说:“我也睡不着。”
“我们说会儿话吧。”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这一句话的,说完后,两眼对望,莞尔一笑。
于是,客厅温暖的沙发上,两人对坐着。
余鳄坐在沙发的一头说着发生在法国的趣事,还有巴黎每个建筑物的传说 ,姚雨则坐在另一头,弯曲着双腿,懒懒地听着他说故事。
她第一次出国,对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因此听着他述说着巴黎这座城市的历史时,眼睛都不会眨一下。通过他的述说,她才知道巴黎拥有每个游客都不能错过的十大名胜:埃菲尔铁塔,La Conpole(酒吧)、圣心教堂、毕加索博物馆、蒙马特小丘、卢浮宫和凯旋门、拉普街、胜利广场、凡尔赛宫。到巴黎,一定要尽情瞰俯美丽的巴黎城。从巴黎圣母院、凯旋门到、风景如画的LaSamaritsine商店露天平台和蒙马特高地,巴黎美景真是尽收眼底。当然最惬意的莫过于从埃菲尔铁塔上看巴黎了,它像一个钢铁巨人高高地耸立在巴黎市中心的塞纳河畔。
懂事后她在课本上与网络上认识了法国这个国家,认识了这座城市,但没有他说得那般具体,现在自己身临其境,才感觉到身处异国他乡的情趣。
她听着听着,不知不觉睡着了。小脸蛋靠在沙发的柄手上,长长的头发摭住半张脸,露出精美的鼻子与樱桃般的唇。
余鳄见她睡着了,无可奈何笑了起来,这傻丫头这样也能睡得着觉,就不怕着凉。
进屋拿了一件毛毯正想盖在她的身上,看了看她身下的沙发,这一夜躺在这里好像并不合适,还是睡房间的大床舒服一点。
这么想着,毫不犹豫地打横抱起她向她的房间走去。
将她轻轻放在大床上,靠着她热呼呼的脸颊,感受着从她鼻翼呼中的热气,他真想狠狠咬她一口。
想归想,他并没有咬她,而是轻柔地在她细白的面颊上落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姚雨睡梦中感觉脸上有一片羽毛飞过,半梦半醒之间她呓语:予博,予博,你还好吗?我想你了。
靠得近,余鳄将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一张面孔阴沉下来,仿佛明朗的天空乌云压顶。摊开她的手掌,将自己的掌心叠在她的掌心上,两颗痣完全重合后,他的呼吸吐在她的脸颊上深情地说:“小雨,我会让你尽快忘记予博这个人,以后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说完替她盖好被子,又检查了一下窗户,而后才依依不舍地关灯离开卧室。
姚雨入睡后,他很快也睡着了,梦里全是姚雨调皮的脸蛋与俏丽的身影,还有轻吻她那种酥软的滋味。
☆、第050章
第二天;余鳄带着姚雨走遍了巴黎著名的建筑物,从美丽的塞纳河到高高耸立的埃菲尔铁塔,再到卢浮宫和凯旋门、拉普街、胜利广场、凡尔赛宫。每一处都留下两人般配的身影。
余鳄还为姚雨买了很多衣服;还带她吃了巴黎特有美食,一天下来;他们相处得很甜蜜;像恋爱多年的情侣,一点也不像刚刚交往几日。
余鳄一开始想要牵姚雨的手,姚雨还显得不自然;稍稍挣脱,脸色泛红。还好余鳄已经放开了胆子,在她害羞的挣扎后并不气馁;而是带着些许的霸气强有力地抓住她的手掷地有声地说:“小雨;我会永远牵着你的手,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姚雨被他强有劲的力道牵制着容不得一丝挣扎;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呆板无趣的男人;她意识到他与予博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两人的共同点是都对她温柔体贴;不同点是予博的性子如水,两人交往的时候,他的语气总是不急不慢的,他的动作也是轻柔的,总之他整个人都是温文尔雅的。而余鳄,他外表看似平和,内心却隐藏着一股霸气,让她感觉又惊又喜。
女人喜欢温柔的男人,同时也迷恋霸气的男人,像姚雨这样刚从学校出来的小姑娘,也是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予博的温柔让她甜如水,只可惜这碗甜水还没有来得及喝完就被强烈的阳光给蒸发了。她原以为自己不会像喜欢予博一样喜欢上其他男人,没有想到几个月后,一个叫余鳄的国际级建筑设计大师让她再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怎么,你觉得我在甜言蜜语,并不是出自真心。”见她一脸迷茫,余鳄抓着她的手更紧了。
姚雨忽眨着睫毛,对上他深情的眸子,感觉到他的真心与实意,但还是打趣说:“每一个男人刚刚恋爱时都是这样说的,可日子久了腻了厌了,也就不会这样说了。”
“歪理,谬论!”余鳄连忙打住她的话:“有的男人是这样,但我保证我绝对不是这样的男人,和你相处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一百年,我都永远都对你好。”
他说话的语气是诚恳的,态度是强硬的,在经历了母亲自尽后,他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朝三暮四,在他懂事的时候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这一辈子只会爱上一个女人,且永远忠实于她,忠实于他们的家庭。
姚雨只不过和他刚刚交往两天,却深深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难以言情的执着,在巴黎游逛的这一天,就听他好几次对自己发自内心的示爱。她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同时她也是理智的,她不会被刚刚到来的恋情给迷得七晕八转。
“我们才刚刚交往几天而已,你对我是否真心也不是光靠这嘴巴说的,慢慢相处吧,往后的日还长着呢。”她平平淡淡地说。
余鳄稍稍平复了激动的情绪,抚了抚她额前的长发说:“你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而后眼睛瞟了瞟四周的商店,“还要买什么,我带你去买。”
姚雨不是一个贪心的女人摇摇头说:“不要了,我有一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余鳄心疼她自然是立马答应。
回公寓的路上,余鳄告诉她明天他就带着她去他父亲居住的科尔玛小镇,还动情地描述了小镇的迷人景色以及父亲住的那片农场的异域气息。
姚雨本就喜欢这种乡间的地方,但又碍于怕见到他父亲而面带担忧地说:“我去见您父亲合适吗,我们才交往几天而已。”
余鳄解释道:“我父亲一人住在法国,我回来一趟不容易,肯定是要去看他的,而你又是我的女朋友,没有理由不带你去,你说呢?”
他说得自然很有道理,可姚雨听起来还是觉得怪怪的,才交往几天而已,自己都不敢对母亲坦承这一段恋情,可他却能大大方方地向父亲坦白,还要带自己去见他,对比之下,自己的态度好像没有那么诚实。
“还有,米勒思莫特的父亲和我父亲是好朋友,这次能为米勒思莫特设计庄园,完全是我父亲的面子,所以于公于私,你都得去见我的父亲。”余鳄补充说明。
姚雨吞吞吐吐问:“那你肯定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知道。”余鳄笑笑,“他是一个很开明的人,虽然年轻时犯过错,但对我的婚姻大事从来不干涉,你大可放心,他是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你的。”
姚雨并不担心这个,就是觉得见他的父亲,感觉很怪,但她最终还是嫣然一笑,等待着明天的相见。
——
科尔玛小镇位于法国阿尔萨斯省与德国接壤,那一区的房屋大都承袭了德国中南部的建筑特色,墙身布满横、直、斜相间的木条条纹,漂亮精致,俨如童话中的小屋。法国小说家都德的《最后一课》,讲的就是这里的故事。也许正是因为历史上的属权交错而产生的文化搅拌作用,才成就了今天科尔马与众不同的建筑风格和风土人情–融合了拉丁民族的浪漫和日耳曼民族的严谨。
姚雨初次来到这座小镇,就是被他童话般的色彩所吸引。
沿路欣赏着,早将去见余鳄父亲的担忧给暂时抛到脑后。
在小镇上游逛了半日后,姚雨才真正踏上前往余鲤父亲所居住的小农场。小农场虽然面积不大,倒也是果树成林,动物成群。
远远看去,有一座二层楼的小洋房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