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池,柔儿就拜托给你了。”季羽裳那决绝与不甘的眼神深深地刻印在季筱柔的脑海之中。她不敢发出声音,她怕那些黑衣人会发现她。泪,无声的流下。她亲眼目睹着爹娘被歹人所杀,剧烈的冲击,让季筱柔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肆虐的大火烧光了季府,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知道季府的存在。
“爹,娘!”
猛地起身,凤凰大口大口喘息着。自从见到徐然之后,凤凰便是噩梦连连,每日都会想起那晚所发生的事。拭去额角的冷汗,凤凰见天色刚亮,便是整理好罗裙,踏着月鞋。来到窗前推开了窗子,一阵冷风吹进,凤凰不禁打了个寒颤。冰冷的风袭过,她也不觉得再那样的难受了。
她本以为这复仇之事一时间并不容易做到,以碧含烟的情报,少则也要个各把月。但凤凰没想到竟会在此时遇到了她的“老熟人”。既然肥羊送到家门口,哪有不收之礼。“哼。”轻哼一声,凤凰嘴边扯起一抹冷笑。
“徐然啊徐然,看样子是老天都不容你,你这条贱命,就由我收了。”
辰时三刻,见凤凰今日没有来见她,碧含烟不禁心中犯疑。“这丫头今日是怎了?”心里犯着嘀咕,碧含烟便是挪步到了凤凰的房间。碧含烟也不扣门,便是走了进来。“凤凰?”碧含烟唤道,但没人应声。“凤凰?”便又唤了一遍。“姑姑,你叫我?”凤凰的声音从侧厅传出,碧含烟闻声回头,便是叫道。“你这丫头怎么了?脸色煞白,没事吧?”
碧含烟伸手探向凤凰的额头,“有些热啊。”“我没事,不用担心。”凤凰摆摆手,说道。“别胡闹,今天便好好休息吧。待会我会让天儿去药罐子那抓副药会来,现在去床上乖乖躺着,好好睡一觉。”还未等凤凰说完,碧含烟便发出了一连串的糖衣炮弹来,把凤凰推回了床边。“我真的···”“嗯?”碧含烟媚眸一瞪,凤凰缩缩脖子便乖乖的躺在了床上。“乖,哪也不准去,等着你天儿姐给你送药来啊。”说罢,碧含烟便扭身出来凤凰的房间。
见碧含烟离开,凤凰便是翻身而下。笑话,让她乖乖的躺在床上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更何况她又没染上风寒,只是没睡好觉罢了。犯不上要喝那苦的要命的汤药吧。
“墨大哥。”凤凰轻声叫道。几息后,一道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凤凰的身后。“姑娘,这是你要的东西。”墨瞳说罢,便是将怀中一只通体雪白,身生三尾的三尾灵狐交给了凤凰。“谢了。”结果三尾灵狐,凤凰轻轻抚摸着它的绒毛。三尾灵狐那呈三角状的小脑袋亲昵的蹭着凤凰的脸。口中还不断发出“啊呜”的叫声来。
“姑娘,你要用它做什么?”墨瞳问道。“拿它赠人。”凤凰淡淡的说着。“公子没说什么?”“公子让转告姑娘,万事小心为上。”听了墨瞳的话,凤凰便不再多说,带着三尾灵狐回了房间。墨瞳见状,便是如影子一般的消失不见。
半个时辰后,碧含烟便是端着药炉回了凤凰的屋子。
“姑姑,你想做什么?”凤凰黑着一张脸望着碧含烟无语,看着样子自己是不喝这药,她便不离开了。“喝了。”简单的两个字,却又让人不能拒绝。“不喝行么?”凤凰问道。“你说呢?”黛眉一挑,碧含烟笑道。“···”眨眨眼睛,凤凰宣告投降,乖乖的将碧含烟倒出的汤药喝了下去。“乖~”见凤凰把汤药喝了下去,碧含烟便是眼角含笑的离开了。
“咳咳。”
碧含烟前脚刚走,凤凰后脚便是将那苦到能夺人性命的汤药完整的吐了干净。一旁的三尾灵狐不解的望着凤凰,三条狐尾不停的摇摆着。“小家伙,你想喝么?”凤凰呵呵一笑,对着三尾灵狐说道。三尾灵狐听后便似脚底抹油一般飞快的跑回屋子里去。“真是,不够意思。”见状,凤凰无奈的摇摇头。这三位灵狐,已通人性。它当然知道凤凰喝下去的肯定不是好东西。
翌日,司徒虚彦早早便是来到了望月楼。接待他的正是凤凰。凤凰将司徒虚彦引到了雅厅,合上雅厅的门。凤凰便是说道。“公子,看你仪表堂堂竟也会到我们望月楼来,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凝儿姑娘可别误会在下。”司徒虚彦赶忙解释道。“哦?说来听听。”凤凰淡淡应道。“在下只是慕名听说,望月楼中出了个奏的一首好琴的姑娘,便想来见见。仅此而已。”司徒虚彦一五一十的交代着。
“哦?”凤凰轻哦一声,便是问道。“要是公子你的父亲知道你来这里,会是怎样的反应呢?”“姑娘。”司徒虚彦一愣,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公子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来过这里的。”凤凰说道。“那就好。”司徒虚彦听后,便是松了口气。“姑娘可否为在下,弹奏一曲呢?”“不知公子想听什么?”凤凰问道。
听了凤凰的话,司徒虚彦便是说道,“不知姑娘可否为我奏上一曲《十面埋伏》。”“好。”凤凰说罢,便是做到身边不远处的木椅之上。纤手抚琴,素指拨动琴弦。一曲气势雄伟昂扬的《十面埋伏》便是幽幽响起。
闻说你时常在下午来这里寄信件
逢礼拜流连艺术展还是未间断
何以我来回巡逻遍仍然和你擦肩
还仍然在各自宇宙错过了春天
只差一点点即可以再会面
可惜偏偏刚刚擦过
十面埋伏过孤单感更**
总差一点点先可以再会面
仿佛应该一早见过
但直行直过
只差一个眼波将彼此错过
迟两秒搭上地下铁能与你碰上么
如提前十步入电梯谁又被错过
和某某从来未预约为何能见更多
全城来撞你但最后处处有险阻
只差一点点即可以再会面
可惜偏偏刚刚擦过
十面埋伏过孤单感更**
总差一点点先可以再会面
仿佛应该一早见过
但直行直过只等一个眼波
轨迹改变角度交错寂寞城市又再探戈
天空闪过灿烂花火和你不再为爱奔波
总差一点点先可以再会面
悔不当初轻轻放过
现在惩罚我分手分错了么
分开一千天天天盼再会面
只怕是你先找到我但直行直过
天都帮你去躲躲开不见我
火凤劫 第二十一章 一巴掌
曲终;凤凰停手。司徒虚彦嘴角挂着浅笑走到凤凰面前;问道。“姑娘,在下有一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公子请讲。”凤凰点头应道。
“据我所知,望月楼碧含烟并无亲戚。”司徒虚彦淡淡开口。“那么,你是谁?”凤凰杏目微瞪,望着司徒虚彦的目光不如先前那样的温和了。
“公子,此话怎讲?”凤凰淡淡开口,她不明白司徒虚彦为何会如此问她。“你···是谁?”司徒虚彦神色一冷,追问道。“公子说的哪里话,碧凝正是小女。”凤凰面色平静,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说是么?”司徒虚彦长眉一挑,抬手便向凤凰脖间抓去。凤凰素手一拂,桌上古琴便是弹起,挡住了司徒虚彦探来的手。凤凰抬脚蹬向桌角,娇躯轻跃,便是离开了司徒虚彦的身边。
一掌落空,司徒虚彦只好接住了被凤凰一掌拍起的古琴。将古琴重新放到了桌上,司徒虚彦见凤凰如此轻易便是摆脱他,于是不解的问道。“你会武功?”“学艺粗浅,只会些皮毛而已。”凤凰浅笑道。“哼,好个逞口舌之利的丫头。”司徒虚彦一笑,脚下步子一动,便是来到了凤凰的身后。
人未到,掌风已至。凤凰猛地回身,纤手一推,两人便是快速的分开。凤凰暗自吃惊,她没想到这看上去身形欣长的俊美少年武功竟会与她匹敌。司徒虚彦的吃惊并不亚于凤凰,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容貌倾国倾城的凤凰竟也会武功。而且,造诣并不一般。但司徒虚彦怎么想不到的是,凤凰最拿手的并不是武功,而是使毒。
“公子你这么做,所意为何?”黛眉紧锁,凤凰冷声问道。“我只想知道你是谁。”司徒虚彦答道。“我是碧凝,就这样。”凤凰冷冷说道。她真不明白,这司徒虚彦干嘛非得知道自己是谁呢。“姑娘,可不要骗人啊。”摇摇手指,司徒虚彦说道。“···”凤凰无语,要不是看在司徒相如的面子上,凤凰早就一拳揍过去了,那还跟他废这么多话。
“小女有些乏了,公子请便。”凤凰指向门口,淡淡开口说道。说罢,凤凰便向内屋走去。“等等。”司徒虚彦叫道,快步追上了凤凰,伸手抓住了凤凰的肩膀。“你!”凤凰杏目圆瞪,猛地转身。可脚底一滑,身体便向后栽去。司徒虚彦见状,赶忙伸手去扶凤凰。可却被凤凰的脚绊了一下,整个人便栽向了凤凰。
“咕咚。”
一声闷响,凤凰只觉得有个“庞然大物”砸到就自己的身上。“呃···”司徒虚彦单手支地,剑眉微皱。“奇怪?什么东西软软的?”心中暗自想道。一边想着,一边还抓了抓。“嗯,手感不错。”司徒虚彦点头称道。
“司徒虚彦!”正在司徒虚彦自我感觉良好之时,一阵高分贝尖叫便响彻在他耳边。“干嘛?”司徒虚彦不解的问。“你、你···”凤凰俏脸涨的通红,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我什么?”司徒虚彦问道。“把你的手拿开!”凤凰尖声叫道。“手?”司徒虚彦一愣,这才想起他此时正压在凤凰的身上。最糟糕的是,他的右手,此时正抓着一处高耸柔软之物之上。最最糟糕的是,他还抓了那处柔软。
四目相对,司徒虚彦望着凤凰那因娇羞而涨红的脸颊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还不起来!”凤凰狠狠瞪着司徒虚彦,叫道。“哦,哦。”闻声,司徒虚彦赶忙弹身而起。怯生生的望着凤凰。身上的“庞然大物”终是离开,凤凰起身。胸前传来的阵阵酥麻之感,让她又恼火又羞愧。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一陌生男子碰到身体,而且还是那敏感的高耸双峰。
“凝儿姑娘,我···”话刚出口,司徒虚彦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凤凰抬头,望着司徒虚彦。嘴角处扯起一抹笑意,莲步轻移,来到了司徒虚彦的面前。司徒虚彦怔怔的望着凤凰向他走来,暗吞了口唾沫。他知道,凤凰不会轻易饶了他的。只见凤凰纤手一抬,便听“啪!”的一声响,司徒虚彦的右脸颊顿时便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红艳艳,十分诱人。
拍拍手,凤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硕大的房间里,司徒虚彦一个人静静地站着。这一巴掌打的他有些发蒙,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唉。”叹了一声,司徒虚彦便是扯过一旁的椅子坐下。他现在可不能出望月楼,要是顶着这一巴掌印回去,他亲爹司徒相如可真会让他不死也得脱层皮的。
凤凰出了房间,便是一股脑的直接奔回自己的住所。她需要冷静,可她冷静不下来。她的心脏此时剧烈的跳动着,一掌俏脸红似艳阳,似乎都能滴出血来。深吸了口气,凤凰出了门直奔门口不远处的水缸。舀了一瓢水,猛地从头浇下。在冰冷的水的刺激下,凤凰终是静了心。“呼,呼。”深吸几口空气,凤凰恶狠狠的说道。“司徒虚彦,咱们走着瞧!”
“啊嚏!”
司徒虚彦猛地打了个喷嚏,还在想这会儿是谁在叨咕他。巴掌印消了多半,司徒虚彦也不在多留,悄悄的出了望月楼。离望月楼不远,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里。驾车的车夫见司徒虚彦向他走来,便赶忙上前迎道。“公子,您没事吧?”见司徒虚彦黑着一张脸,车夫便小心翼翼的问着。“咳咳。”干咳了一声,司徒虚彦不自然的说着。“我没事,回去吧。”说罢,便上了马车。见司徒虚彦上了马车,车夫便挥起马鞭,猛地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
入夜,徐然又一次来了望月楼。这次服侍他的是望月楼头牌之二——雨汐。
“凤儿,你今日怎了?”碧含烟问道。“我、我没怎么啊。姑姑怎么这么问。”凤凰说道。“没什么,你和司徒公子怎么了?”碧含烟是谁,阅人无数的望月楼鸨娘啊。什么事还能瞒过她。“他?”凤凰一愣,“我们能有什么事。”不淡不咸的说。“你自己把握好就是了。”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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