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伊莎贝拉?佐伊,这座城堡的管家,塞尔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让我带您去见主人。”
“……”我扫了一眼路易斯,他好像早就知道般的一脸了然的表情。
安静的大厅内,我的皮靴发出踢踢踏踏的寂寞声响,跟在伊莎贝拉的后面,我来到了一间类似于客厅的豪华房间内。
这里的主人也许是过去欧洲的某个领主或者什么别的,拥有着一座城堡的那个叫做Salazar的 男人,和塞德勒又会有什么关系?
“真是让人吃惊呢。”一个尖锐难听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我本能的抬起头,一个矮小的男人发出咯咯的小声,白发和微微发红的眼睛让我立刻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他是一个白化病患者,不仅如此,可能还有小儿麻痹症或者类似的其他病症。
尽管如此,我的心里并没有多少同情。
“大名鼎鼎的维多利亚?塞尔小姐,竟然会是这样的年轻。”
“你是谁?”
伊莎贝拉礼貌的微微一笑,“这位是城堡的主人——雷蒙?萨拉扎大人。”
我微微颔首,对于现在的状况,我并非不了解。
“见到你是我的荣幸,萨拉扎先生。”
他双手合在一起,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不得不说,在听了你的经历后,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一面了,听说你也曾经参与过对于始祖病毒的研究。”
“是的,先生。”
“关于始祖病毒的由来,你清楚吗?”
我心念一动。
“是爱德华?亚西福德先生发现始祖病毒的经过吗?”
“……是的,先生……”
“关于Las Plauges,你也不应该是第一次听说吧,教授曾经来到这里,带走了一份样本,进行关于生物休眠的研究。”
他神秘的一笑,“或许你也想看看,我祖先留下最宝贵遗产的真面目。”
“……”
我刚要回答,伊莎贝拉忽然道,“抱歉,先生,现在已经很晚了,是不是应该先让维多利亚小姐休息,就算今天要下矿区也很晚了,也许会有点危险吧。”
“唔……说的也是。”萨拉扎摸了摸下巴,“伊莎,你先带塞尔小姐去休息吧。”
“是的,先生。”
优雅的西班牙语在我耳边听来有些不习惯,虽然小时候一直是在西班牙的研究所长大,这种语言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但这些年来,除了和斯帕克偶尔会用西班牙语之外,几乎全部用的是法语和英语(维多利亚的母语是法语),这样长篇的对话显得倒是有点吃力了。
“这边请,塞尔小姐。”
伊莎贝拉让开一步,优雅合体的礼仪,让我禁不住有些吃惊。
萨拉扎似乎对自己的管家很满意,我微微颔首之后,跟在伊莎贝拉的后面走出了这间大厅。
“您似乎很紧张,塞尔小姐。”传到我耳边的是平缓的英语,虽然稍稍带了一些欧洲人的口音,却听起来顺耳了不少。
“也许吧,”我歉意的向这个年轻的女孩子笑了笑,“对于这种情况。”
“萨拉扎大人很看重您的能力。”
她侧眼看着我,似乎有一分探究和试探的意味——是替自己的主人来窥探我的反应吗?
“我可能要让他失望了,我并没有你想象的……”
“您的房间到了。”
伊莎贝拉忽然停下了脚步,微微的笑着,指着走廊的尽头,好想要刻意打断我说的话一样,“床铺已经让人准备好,今晚请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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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萨拉扎坐在自己那张舒适的椅子上,拨弄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
身后的墙壁忽然被打开了,一个穿着蓝色丝绸长袍的男人缓慢的走了进来,他的眼底透露出一丝绅士的阴沉,露出一丝笑容的同时,向维多利亚离去的方向望了过去。
“你觉得她真的可以吗?”萨拉扎慢慢抬起头,眼睛里带着虔诚,“塞德勒大人。”
“当然,”塞德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会比塞拉做的更好,不仅如此,她会帮我们尽快实现计划。”
“线人找到了吗?”
“嗯,没想到可以这么快,不过,我不会让他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成为我们中的一员的。”
神秘宗教Los Illuminados的教主——奥斯莫德?塞德勒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To be continued。。。)
7…3 寄生虫
伊莎贝拉?佐伊,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自己的未来会因为这个女人而发生了改变。
毕竟,命运不可知,无论结果如何,这一点从未改变。
——维多利亚?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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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很早就醒了。
虽然这间城堡的房间要比基地的豪华了许多,但是在这个阴森的城堡,我却怎么都睡不好。
咚咚。
很轻的敲门声,接着传来了管家伊莎贝拉?佐伊淡淡然的声音。
“塞尔小姐,你醒了吗?
我走到门边,精致的木门发出咔嚓的温柔声响,接着被打开了。
“打扰您了吗?塞尔小姐。”
“不,我已经起来了。”
“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带您去用早餐,塞拉先生已经在那里了。”
我点了点头,拿起了放在床边的外套。
“塞德勒大人让你穿上这个。”将一件蓝丝绸长袍递过来,伊莎贝拉少女般的微微一笑,侧过头,“因为教内并不喜欢外族人,尤其是外族的女人,这样会比较方便。”
我犹豫的接过这件蓝色的长袍,这件和我在船上见到塞德勒时他穿的很像,奇怪的花纹缝合在袍子的边缘,好像是代表了宗教的标志。
将袍子披上了肩膀,我跟在伊莎贝拉的后面走出了房间,出门前,没有忘记带上了门。
早晨低血糖的状态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大脑有点无法集中精神。
我只有本能的跟在伊莎贝拉的后面。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伊莎。”她温和的微笑着。
我没有答话,只是跟在她的身后走着。
或许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并不讨人喜欢,至少,我那些比我年长不少的大学同学就不喜欢。
昏昏沉沉的同时,我开始回忆短暂却又愉快的大学生活,德里克的解剖课,还有那个最不喜欢我的柯蒂斯?米勒。
他现在会在做什么呢?继续进行生化研究?听说他在完成博士论文之后,也在安布雷拉工作,不过我工作与他方向的南辕北辙,注定了我们不会再见面。
至少希望这样。
柯蒂斯?米勒不失为一个认真的科学家和研究院,只是有的时候,他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理想化了。
太理想化吗?我禁不住冷笑,在没有见到真正的地狱之前,又有谁不是在理想中生活着。
短时间的胡思乱想被路易斯夸张的声音打断,接下来的早饭也吃得了然无味,然而我吃惊的发现自己并不十分的担心克里斯。
就算沃伦是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黑手,他会动克里斯的可能性也并不大,毕竟B。S。A。A。并不是人人揉捏的软柿子,而且,克里斯能够得到FBI负责人帮助的几率也很大,再加上吉尔,怎么看都不是让人需要担心的类型。
还有就是布鲁斯,他还在小野秀一他们的手里……
“时间差不多了。”伊莎贝拉?佐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想,现在可以了。”
“好吧好吧,到下面去看看。”路易斯咧着嘴,好像球场上的教练那样拍了拍手,“或许要花一点时间,你不在乎坐矿车吧。”
“恕我直言,那会是我不错的经历。”
我调侃的语气并没有得到路易斯和伊莎贝拉的赞同,在黑暗的走廊内,没有窗户,只有水滴滴滴答答落下的安静声响,伊莎贝拉点燃了煤油灯,沿着甬道慢慢向前。
走出下水道,然后是矿车。
正在工作的、似乎是村民模样的人转过头警觉的看着我,用西班牙语问道,“他们是谁?”
“是塞德勒大人重要的客人,塞尔将会负责接下来的工作。”
伊莎贝拉的声音冰冷的让人吃惊,和之前的简直完全不一样。
那个中年人注意到我袍子上的图样时,似乎满脸的诧异和惊讶,推开数步的同时,和同伴小声嘀咕着什么,虽然还是和我保持着距离,但是眼睛里似乎已经没有了敌意。
该是多谢塞德勒为我准备的袍子吗?
我跳上了简陋的矿车,原本是用于运输的交通工具内充满了难闻的生锈气息,还有一些霉味,总之,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摇摇晃晃的矿车在那些村民的控制下驶向轨道,我靠在路易斯的肩膀上,昏昏沉沉的睡意也变得鲜明起来,梦境中,记忆的遥远呼唤似乎越来越近。
“实验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已经毫无选择,必须将12号销毁。”
玻璃容器外,劳伦斯淡漠的语气显得相当的理所当然。
“这不可能!”维多利亚的声音很坚定,她转过身,“维姬的实验结果到目前为止都很成功,我们没有必要……”
她的声音忽然停住,一颗子弹准确的射穿了维多利亚的胸口,她慢慢的倒下去,眼前的蓝色液体,也因为她的倒下而被带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仿佛那一瞬间,我依旧可以感觉到她眼睛里的震惊,然而,在劳伦斯将她一把拽开的时候,拍下了紧急排水按钮,在蓝色的DL液体流尽的同时,一个年幼的孩子□着被他拽出了容器,她的眼睛茫然而呆滞,没有忘记在她的脑袋上补上一颗子弹,红色鲜血充斥了视线的同时,模糊中,我看到劳伦斯迅速的向外面走去。
红色,仿佛这个世界上全部变成了一片红色,可是维多利亚却并没有真的就此死去。
她勉强的抬起头,向那个瘦小的孩子微微一笑,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然后从右手的袖口中取出了一管针剂,犹豫了几秒钟后,她用力将针扎进了手臂……
“维多利亚!”路易斯的声音将我的意识呼唤到了现实,我睁开眼睛,发现矿车已经停了。
“我……”我撩起前发,湿淋淋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微微的热度让我的大脑变得有点不太正常。
又开始发烧了吗?这种症状最近变得特别频繁。
“你不舒服吗?”伊莎贝拉担心的看着我,“塞尔小姐。”
“我想我还好……”嘀咕一句,我开始观察这个宽敞高大的洞穴,人工开采的痕迹很清晰,但是洞穴深处的部分,却显然是天然形成的一个溶洞了。
“东西在里面,虽然也有得到的半成品,可是……”
路易斯指了指深处,我跟在他的后面——里面居然意料之外的干燥,在尽头的石壁上,骨骼形状的物体让我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化石吗?
我并非古生物学家,对于这种东西,也未见得有多少了解,可是,如果说这就是Las Plagas的真面目,那么,也就是这个诞生了最初的始祖病毒。
上个世纪最伟大的发现,始祖病毒的诞生之源就在我的面前。
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那块坚硬的花岗岩——如果可以成功提取出这种病毒的话。
“看起来你好像对它很着迷。”路易斯在我身边坐下,点燃了香烟,伊莎贝拉还站在外面,“实际上,我们还找到了这种虫的虫卵,虽然还是活的,但是一直保持在休眠的状态。”
休眠?
我怀疑的看着他,引来了这个西班牙男人一阵苦笑:“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需要你母亲的帮助了吧?在病毒体休眠方面,她毋庸置疑是绝对的权威。”
“虫卵,”我转身看着他,“你在上面的研究所里有样本吗?”
“有一些,我尝试了很多办法,但是都无法使其恢复。”
我熄灭了灯光,向着外面走出去。
“研究可以随时开始吗?”
“当然,我想得到你的协助会让这一切加快速度。”
希望如此,我口中喃喃着,然而,对于这份鸣叫LasPlagas的意外发现,我也有了一个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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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布鲁斯?埃德加的消息失去后,华盛顿方面对此感到非常的震惊,加上重要人员维多利亚?L?塞尔的下落不明。
对于上司的愤怒和不满抱怨,杰克?克劳撒并没有十分的在意,相比之下,他有着更为精密的计划将要付诸实施。
的确,联络已经完成,剩下的,只要找一个机会摆脱政府就可以了。
就在几个月前,一个名叫H。C。F。的组织给他了送来了邀请。
他也有点对保护这些妄自尊大的官僚而感到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