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是我,你们信么?”
“师兄,你难道说是我和芸芸冤枉你了么?我俩进来的时候清楚的看到你拔出绝情剑,如果不是你,那你为什么会提前背着我们上山,为什么外面的师兄弟都死于绝情剑的剑气之下?我真没想到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可以无情无义到这种地步。师傅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寒弟,你信我么?”
“我不敢信了,小宇砸,咱俩认识十多年了,我看中的就是你重情重义。却没成想我竟然可以亲眼验证你杀师灭门。如果有一天我说错了什么,污蔑了你的尚儿,你是不是也会杀了我啊?”夜清寒激动地大喊,他真的对眼前的一切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既然不信,何必解释。”北辰穹宇抬起头,扫视了一下众人,定定的看了杜凯一眼。杜凯对上了那双冰冷的子,被冷的一个激灵。
“北辰穹宇,我今天就要杀了你,清理门户,为我爹报仇。”
苏芸抬起剑柄,就要扎在北辰穹宇的胸膛。北辰穹宇徒手握住了剑刃,冷声说道。“我没做过所以不会承担,但我会辨明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师兄,人证物证俱在,谁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小封绝怯生生地说,“我能证明。”
被气昏了头的夜清寒没好气的说,“小孩子家家边上和泥玩去。”
“您摸摸看爷爷的身体,都已经凉了,如果才被杀害,怎么可能会这么快没有温度呢?”
无双在北辰穹宇怀里的使劲的嗯,赞同着封绝的说法。不过就以这个方法证明北辰穹宇是清白的有些难以服众,恢复理智的夜清寒也觉得自己不信任大哥有些不对,也开始想着证明的方法,出来打着圆场。“先别说这些了,先把老人下葬吧,毕竟天大地大死者最大,早些安息了吧。”
众人忙活了许久,买来了棺材,买来了纸钱。埋葬好了其他师兄弟,已经是傍晚十分。为了不让请来的阴阳法师被北辰穹宇吓跑,只好让北辰穹宇待在了屋子里。北辰穹宇开始闭目思索,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十四年前。
太阳落山灵柩也落土。〃八仙〃拽着棕绳徐徐放下,四平八稳,苏芸含泪抓起泥土扔到灵柩上。灵柩下去之后,大家开始填土。呕哑嘲哳的唢呐声响彻山谷,夕阳伴着众人的涕哭声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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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问心无愧的决定
入夜,暖风阵阵却带不起一丝暖意,繁星点点却带不来一点光明。北辰穹宇一个人独自跪在了苏震的坟前,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了坚硬的土地上。(老天,我不明白,为什么和我有关系的人都一个一个的离我而去,对我好的人都会和我阴阳相隔。我爹,尚儿,如今又到了我敬爱的师父。难道我真的不配拥有别人的爱么?不配拥有一个真心对我的人么?那我又该何去何从?真的要我离开这个世界么?爹,娘,师傅,小宇该怎么办?怎么办?)
“爹爹,你怎么还不去睡啊?”
“爹爹你哭了?”无双揉着快睁不开的眼睛,走到了北辰穹宇的身边。
北辰穹宇太过投入,没有感觉到无双的气息。听无双的话语急忙擦干了泪水。“爹爹怎么会哭呢?丫头为什么还不去睡啊?是不是一个人不敢啊?去找阿姨陪你睡。”
“不要不要的,我要和爹爹一起睡。爹爹,你是不是在想老爷爷呀?我想老爷爷也是想你的,他可能就在某一个角落看着你呢,如果他活着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也会很心痛的。你武功这么高强,可以为老爷爷报仇啊。然后就陪丫头一起去找娘亲大人好不好啊?”无双依偎在北辰穹宇的怀里,看着漆黑的夜空,也在思念着自己的亲人。
听到无双小大人一般的安慰自己,北辰穹宇心里也充满了苦涩。这是一个怎样的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如此成熟,成熟到让人性疼。没有孩子的顽皮与天真,没有孩子的童年欢乐。“丫头,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呢?”
“爷爷呀。唔”无双顺口说出了实情,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吧。看到无双如此,北辰穹宇选择不在追问。“好了,夜里山谷风大,你回去睡吧,爹爹陪爷爷一会。”
“不要,丫头怕怕的。”
“十串糖葫芦。”
“成交。那爹爹你注意身体,我去睡了呦。”被十串糖葫芦收买的无双一蹦一跳的跑回了茅草屋,留下北辰穹宇一个人独自跪到天亮,想到了天亮。
———————————旭日东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北辰穹宇的身上,大红的衣袍金光闪闪。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狭长的眼睛,苍白的嘴唇。(师傅在上,恕徒儿不孝,只陪您一夜。徒儿会找到真凶,为您报仇,愿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北辰穹宇冲着苏震的坟拜了三拜,剑鞘触地,支撑自己的身体,腿上的酸麻之感传了上来,只能慢慢站起身。
“假仁假义,我师傅不需要你的祭拜,你也不配来祭拜我的师傅。北辰穹宇,从今往后你和无名山谷再无瓜葛了。”
“杜师兄,何必与他废话。昨天我找到了我爹的邀请函,咱们走吧。”苏芸淡淡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说着,却深深地刺痛了北辰穹宇的心。他没想到自己的师妹竟然不相信自己,或者说从来没相信过吧。
“芸芸。”
“有事么?”
“你,去哪?”
“和你有关么?北辰穹宇,从今以后大路朝天你我各走一边,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永世不再相见。我会彻彻底底的忘了你。”
“嗯。忘了好……忘了好……”(芸芸,但愿你真的可以忘记我,只有这样你才能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度过花样的年华。)苏芸没有想过北辰穹宇竟是如此简洁的回答,没有一丝留恋。苏芸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不听话的泪珠一个一个的滚落下来。“北辰穹宇,我看错你了,我真的看错你了。”翻身上马,扬起马鞭狠狠的对马屁股抽了一下,北辰穹宇看着苏芸骑在马上飞快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旁边的杜凯诡笑一下也赶快带领一些师兄弟追了上去。那些师兄弟虽然也相信北辰穹宇是杀人凶手,却仍然恭恭敬敬的抱拳后才离开。
“小宇砸,到底是不是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你怎么就是不肯解释呢,真是气死我了。我相信不是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来龙去脉,真凶是何人?你倒是说句话好不好?”
“是啊,小宇子,我昨天和芸芸在一个屋子里聊了许多的事情,她其实也相信不会是你,但你为什么不愿意和她解释解释呢?”
“我若说了你觉得芸芸不会去报仇么?”
“那可是你的师傅,你难道不希望为他报仇么?”
风卿尧不明所以,而旁边的夜清寒似乎知道了什么。“小宇砸,你不会是想自己帮你师父报仇不告诉芸芸吧?”
“我不想她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生活在痛苦里。花一样的年纪,不应该承受那么多。”
“那你就替她承受?你怎么这么傻啊?小宇子,你以为你是圣人么?还是说不论哪个女孩有困难你都要帮一把。还真不愧你花心萝卜的美誉啊!”
“花心的背后是痴心的可怕。”
“哪怕被人误解,不领你的情,甚至恨你一辈子,你也无怨无悔?”
“至少问心无愧。”北辰穹宇抱着无双骑到了自己的马上,一旁的夜清寒急忙拉住了他的缰绳。“你去哪?”
“找尚儿。”
“那你不为你师父报仇了?龙虎风云会在即你不需要准备准备么?”
“不需要。”
骑马离开的北辰穹宇没有注意到夜清寒无语的表情,倾翎愧疚的眼神和风卿尧苦笑的脸。(爱上你的女人看来心里都是苦涩的吧。不惜被人误解也依旧我行我素,这就是你北辰穹宇么?)夜清寒抱起了封绝和风卿尧一起跟在北辰穹宇的身边。一路上无双说个不停,北辰穹宇只是偶尔笑笑不再出声,小封绝倒是开心的不得了,终须有小伙伴陪他玩耍了。
早上没吃饭的几人看到前方不远处的酒家,闻着阵阵菜饭的香气,嘴里止不住的流口水。一向爱吃的无双可是高兴的不得了。“爹爹,有吃的啊,我们快去吧,闻起来这么香啊。”
“是啊小宇砸,你看封绝也饿了,咱们也当着休息休息了。”
“清寒叔叔你饿别带上我好不好?”
“我看是你饿了吧。”
“哎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小尧咂,难道你不饿啊?再者说小宇砸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滴米未进,他也饿了。”
“你就找借口吧你。”
北辰穹宇不理会吵架的两人,抱着无双下马离开。走着走着他发现了一丝异样,那个酒家现在正坐着几个粗狂的大汉,旁边放着十几个大木箱子。“小宇砸,看什么呢?你不会饿的想劫镖吧?”
“你有没有发现那些箱子有点不对劲。”
“别老疑神疑鬼得了,你家丫头就快饿扁了。”无双挣脱了北辰穹宇得手,拉着封绝跑到了酒家帐子前。“老板我们要吃饭。”几个大人也只好跟了上去。
“来喽,喝口茶润润嗓子,几位客官想要点点什么?”小二殷勤地擦着桌子,打量着桌子周围的几个人。
“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啊?”
“我们这虽然不比城里的大客栈,但是几位客官放心,包您满意。”
“别说没用的了,有什么炒菜上几个来算了。”夜清寒看似无意的坐在了北辰穹宇对面,背对着那些大汉给北辰穹宇使着眼色。多年的默契北辰穹宇当然明了。用极强的内功不开口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尔等小辈,放人饶你一命,否则让你命丧当场。”
那些大汉也不是善茬,其中一个拍桌怒起。“放你姥姥,什么人装神弄鬼,给你大爷出来!缩头缩脑当什么缩头乌龟?”
“呀呀呀,口气这么大啊?怎么着,不打自招么?没提名没提姓,你这么生气,干嘛呀?”夜清寒大咧咧的坐在北辰穹宇的身边,一边调侃大汉,一边小声询问。”你确定里面是人么?”
“嗯。”
“不会有错?”
“你仔细看每个箱子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如是金银必不会如此。”
“那万一是什么动物呢?”
“他们不是已经不打自招了么?”
“……”(你丫的还真敢赌。。。。。。)夜清寒起身走到箱子旁边转了几圈,“里面是什么人?”
“和你有关么?小子,哪来滚回哪去,别烦你大爷,要不然让你脑袋搬家。”大汉拔出身边的大刀,扎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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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不明来历的姑娘
夜清寒微微一笑,手轻轻放在了大汉的肩膀。突然,那个大汉五官扭曲,呲牙咧嘴。“爷爷,爷爷,饶命,疼,疼,疼。”
其他的人看到自己的头儿连声求饶,也纷纷跪地。北辰穹宇向夜清寒使了一个眼色,清寒才放开大汉的肩膀,使坏地拍了拍他被捏断的肩胛骨,大汉再次疼的叫出了声。
风卿尧和倾翎护着两个孩子坐在了北辰穹宇的身后,就见北辰穹宇不紧不慢的呷了一口茶。那些大汉见北辰穹宇低头吃菜的功夫,拔腿就要跑。北辰穹宇低头偷笑,甩出了拿在手里的两支竹筷子,直直地扎穿了为首大汉的膝盖骨。“再跑就是头盖骨。”
认栽的大汉们只好调头跪在地上,齐声求饶。一旁的夜清寒见到北辰穹宇如此小声嘀咕,“都什么时候了还摆架子。”
“要你摆你还摆不出来呢,听着小宇子怎么说得了,哪都有你。”
轻咳两声后,北辰穹宇勾起红润的嘴唇,邪魅一笑。“还跑么?”
“不,不敢,大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爷恕罪。可是我们这些走镖的真没什么钱,就是替人保镖,也不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箱子里是什么?”
其中一个黑脸大汉狗腿的跑到箱子跟前,用着钥匙打开了两个箱子外面的锁。当大家看到里面是什么的时候,十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