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后转头过来看着络玉笑着说:“好,络玉,既然这次有若依替你,朕就先放过你一回,不过你这舞朕早晚是要看的,今天朕就不捉弄你了,且先放了你,不过朕以后可会时时记得你欠朕一出舞蹈,早晚你都要还上的!”
络玉回答说:“是,臣女定当会时刻记住,一定不忘。”若依这时已经去换舞裙了,络玉坐下后心里想:还是姐姐你懂我的心思。
静纶公主这时心想:若依,我本来是不想害你的,我想害的是欧阳络玉,可这是你非要闯进来的,可由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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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得救场
清脆的丝竹管弦声音缓缓传来,只见若依姐姐一身淡紫色的衣裙随着音乐的节律翩翩起舞,紫罗兰色的裙摆也开始摆动起来,活生生像一只紫色的花蝴蝶。台下一阵一阵的掌声时不时的传来,而皇上看到后也不禁击掌赞叹,龙颜大悦。静纶这时也拍掌叫好,但自己却向身旁的婢女使了个眼神,络玉却不偏不倚的看到了这一幕,她知道静纶是什么意思,此刻她只想到:“完了,我得去救场,若依姐姐,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她没有叫茉儿,因为她是静纶的眼线,络玉岂能不忌着她?她随后叫走了母亲的帖身侍婢宜湘,示意让她跟着自己,湘儿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跟着她退到了后殿。就在这时郑贵妃眼疾手快的看到了正在往出走的络玉和湘儿,马上猜了个**不离十,忙向旁边的侍女吩咐道:“去把本宫珍藏的那件雨后青蓝色的舞裙取过来送给络玉小姐,本宫看她大概喜欢这个颜色的衣服。不用告诉她为什么,她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本宫什么意思,去吧。”侍女听后便去做事了。
到了后殿,络玉问湘儿:“你可知道这宣室殿有没有藏什么舞裙?”
宜湘莫名其妙的看了络玉一眼,但还是说:“有是有,可那都是皇上珍藏的无比珍贵的苏绣金线制成,若无皇上的许可,就连皇后和郑贵妃也不能动,可小姐问这个做甚?要不我们回去吧,走得时间长了夫人该着急了。” ;络玉听后更加焦急了,静纶公主现在虎视眈眈,而我又没有舞裙穿,怎么帮你,难道我要穿这身上去吗?算了,豁出去了。想到这儿,她不禁狠狠地将指甲嵌进自己的手掌心里。正当她手足无措时,郑贵妃娘娘的侍女毕恭毕敬的拿着一套舞裙对络玉说:“络玉小姐,这是我们娘娘送你的舞裙,娘娘早就猜到小姐的心思,所以让奴婢给小姐送过来。”
此刻虽万分紧张,但络玉还是冷静的想:“这个郑贵妃与我素不相识,为何会好心帮我,她的意思一定是以后需要我帮她做什么事情。不过她还真是个聪明人,在我快要逼得走投无路时给予我微小的帮助,让我以后不得不为她做事,可现下又有什么办法,若依姐姐的事才是大事,算了,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她便拿起了那套舞裙对那个侍女说:“帮我谢谢郑贵妃,络玉知道娘娘什么意思,以后若有机会必定报答。”说完后便走了。她临走时还抓了一把坛上开的正好的瑰花花瓣,湘儿奇怪的问:“小姐,你拿这么多花瓣做什么?”而络玉笑笑回道:“别问那么多,到时肯定有用。”
她换好了衣服后回到了大殿,找了一个屏风躲起来静静观察这一切,果然不出她所料,当若依的裙摆扫到静纶公主脚下时她便悄悄的搭在了上面,目的就是让若依姐姐出丑。随着布料撕开的一声,若依呆在了那里不知所措,她明显能感觉到身后有身后有风在吹着她的腿,她哀拗的望着静纶,心里对她说“你为何要这样对我?”,而静纶却是满脸的不屑,冷冷嘲笑的笑容挂在了她的脸上。络玉这时心里想:“我该上场了。”
她跑上台行了一个礼便在台中央翩翩起舞,歌曲本来已经断了,但此时又徐徐响起:“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她在某一个回眸的一瞬间突然和一股锋利的目光对上,静纶用眼神对她说:“欧阳络玉,本公主的事你也敢管,你算什麽?”络玉也不甘示弱,边跳边用眼神回敬她说:“你管我算什麽,你又算什么?掌管大权的是皇上,今日还轮不到你说话。”
静纶公主气得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与她平时娇小玲珑惹人怜爱的模样相差太远了,如今的她活生生像一只快要爆发的兔子,只是当着大家的面不好发作罢了。
她跳完这一曲后有些意犹未尽,宫中的乐师便又为她吹了一曲,于是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络玉长袖漫舞,将事先藏藏袖子里花瓣洒出,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时隐时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络玉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随着箫声的停止这一让人如痴如醉的舞蹈终于结束了,台下的掌声如雷震般响起,皇上激动地都站了起来击掌叫好,“真是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 ;高堂满地红氍毹,试舞一曲天下无。 ;此曲胡人传入汉,诸客见之惊且叹。 ;慢脸娇娥纤复秾,轻罗金缕花葱茏。 ;回裾转袖若飞雪,左鋋右鋋生旋风。 ;琵琶横笛和未匝,花门山头黄云合。 ;忽作出塞入塞声,白草胡沙寒飒飒。 ;翻身入破如有神,前见后见回回新。 ;始知诸曲不可比,采莲落梅徒聒耳。 ;世人学舞只是舞,恣态岂能得如此。欧阳络玉,你真是没让朕失望啊。好啊,跳得好,应该赏!”
郑贵妃见皇上如此满意便附和着说:“皇上说的对,应该重赏,早就听说络玉舞技高超,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皇上笑着说:“朕真没想到你不光口齿伶俐还舞技超群,更难得的是你的舞蹈别出心裁,用刚才朕吟的这首诗形容再合适不过,不过那么多花瓣,你怎么做到的?”
络玉说:“皇上和郑贵妃娘娘过奖了,臣女还没向皇上请罪,在后殿换衣服时揪了一把您殿里坛上开的正艳的瑰花花瓣装进袖子里,在音乐到**时,袖子里的花瓣自然就水到渠成的散落出来了。”
皇上笑了一阵后说:“不错,你确实很聪明,不光是你的舞蹈美,你散落的花瓣更显出你的时隐时现,增添了这个舞蹈的神秘感,很美,朕看过后也为之动容。可惜了,逸轩今天没来,若他今天来了就不会三番五次的拒绝朕的赐婚喽!”
一直在沉默的皇后此时才说:“皇上刚才还提起臣妾这个不懂事的弟弟,说他甚少参加宫宴,现在又说起他来了,可见皇上对逸轩真是重视,可臣妾认为逸轩年纪还小,现在成家立室还太早了点儿。”
“还小?,二十岁了还小?如今男儿二十岁还没娶亲的全大周恐怕就只剩他一个人了,朕是信任他,看重他,怕他为朕打仗而耽误的婚姻大事才主动为他寻得一个能够终身陪伴他的王妃,照你这么说,朕还做错了不成?”
皇后一看龙颜震怒便也不好说话,她不是不想逸轩早点成家立业,可她心中满意的弟媳始终是静纶,所以每当皇上说起此事时她都以逸轩太小为由推脱。
络玉看半天无人说话便行了个礼下去了,她回到了位置上,她有些无聊的玩弄着金银制成的酒杯,上面的龙和凤雕刻得活灵活现,她到了一杯酒在酒杯里晃了晃,酒香就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然后再倒回酒壶里,之后反复的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夫人大概是看她太无聊了,于是悄悄的对她说:“你若是觉得太无聊大可上外面走走,不必呆在这里了。”
“可以吗?”络玉虽然很高兴但还是不忘问一句。
夫人说:“当然可以了,你先走吧,到时我自有办法应付皇上,记得早点回来。”
络玉像是早早就准备好了一样猛地站起身来,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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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偶遇
络玉走出了宫殿,刚到门口便感到有一丝微凉的风吹着她的脸颊,她又向前走了几步后终于闻到了空气的味道,她渴望这种自由的感觉。她贪婪的吮吸这种夹杂着莲花香味道,经过刚才雨水的冲涮更觉得香气浓郁,她如今才理解古人为何会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真是秀樾横塘十里香, ;水花晚色静年芳。胭脂雪瘦薰沉水,翡翠盘高走夜光。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照潇湘。醉魂应逐凌波梦,分付西风此夜凉。她今日总算见到了,不愧是皇家居住的皇宫,这莲花一定是天下最佳。
她不知不觉的沿着这美景走着,那一片片莲花,蘸着些许清水,写出生命的瑰丽。远看,如瞎似雪;近看,似画如诗。英姿与神韵,令人流连忘返;色彩与芬菲,催人祢想遐思。莲花纤嫩,莲叶柔韧,穿透重重淤泥与深水,凸显生命的高贵与鲜活娇美,简直是一幅美丽的画 ;。她索性把鞋脱下来,一手抓一只,走在凉丝丝的草地里。
她赤着双脚走着,偶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莲花池,她看旁边无人,便下到莲花池中嬉戏,络玉在水中拍打着水花,完全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身上也完全湿透了。正当她玩得不亦乐乎时,一个飞速极快的白羽箭直朝她胸口飞过来,她大吃一惊,急忙往岸上爬,岂知在通往岸上的坡上全是崎岖不平的石头,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着急的往上爬,可谁知那石头太硬,她一不小心便崴了脚,无力的坐在水里。
眼看着那箭离她越来越近,她顾不得脚下的疼痛,此刻只想到:“我完了,我要死了,不过死了也好,我的命运从来都是别人安排,这次就让我死个痛快吧。”她闭上眼,缓缓张开双臂,绝望的等待那箭的到来。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她被一股强烈的力量带起,她这时才微微张开眼,吃惊的望着把她带起的人,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她又看了看脚下,惊奇的发现他们竟然在水上飞了起来,她回头望了望,那原本要置她于死地的箭若无其事从他们身旁飞过,即刻便了结了一只野兔的生命。
那个人把她带到了一片草地上,她还惊魂未定,可他却说:“没什么好害怕的,这种事皇宫天天都会有。”络玉本来就是不能出来的,看到那箭当然害怕,可他却理所应当的回答的理直气壮,络玉说:“什么叫没什么好害怕的,那箭万一刺死我怎么办?”
他站了起来,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对她说:“刺死你,我不是已经救了你吗?再说刺死你也是你活该,谁让你没事在莲花池里呆着?”
络玉本来是很感激他的,但听他说这么个话之前对他的钦佩全都一消而散了,只剩了骂他的心:“你管我在莲花池里呆着干什么,我看你这种人真是有病。”
他似乎有些生气,但只挑了挑眉说:“看来我真的不应该救你,就应该让你被箭射后死掉算了,爷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么不知感恩的的人!”
这时一个将近十岁的小男孩跑了过来,捡起了那只被箭射死的野兔,呆呆地望着他们两个,后面跟上来一个小厮,对他们说:“昭王殿下恕罪,这是我们家小主子在射猎,刚才惊扰到王爷了。”
络玉心想,原来他就是昭王。那我一会儿得想办法求他让皇上别赐婚。
他摆了摆手说:“没事,看好你家主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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